龍蛇演義 第四百三十九章 說爆你就爆你!

    「師姐,這是什麼音樂?」

    坐着寂然不動的譚文東耳朵裏面也聽見了飄渺,幽魂一般的歌曲,猛然睜開眼睛,同時用手敲了敲隔壁的繪畫精美的木質牆壁,問了問住在隔壁的霍玲兒。文師閣 m.wenshige.com

    王這次住的是典型的日式貴族的房子,純木結構,樸實,但格調也算得上比較高雅。

    夜晚的時候,王在外面散步,霍玲兒,譚文東,王洪吉,珞小萌都在房間裏面靜坐,寧神靜氣,回憶白天生的驚心動魄的事情。

    白天在「講道館」柔術道場之中的一幕,對抗整個日本民族的武士道精神,那股氣氛,那股壓力,另得這四個人感受到了靈魂的最深處。他們雖然沒有動手,但比經歷十場生死較量的好處還要大上十倍。

    所以現在四個人都在把這份精神上的感受徹底的消化,來洗禮自己的心靈,神魂。一旦真正的有所感悟,拿捏到了精髓,那麼他們的成就是突飛猛進的。

    「這是日本神道中著名的歌曲鎮魂歌,一般用來度亡魂,也是許多宗教用來洗滌人的心神的東西。歌聲我剛剛也聽到了,師傅今天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日本的許多宗教組織不可能不會不理。肯定是派人來了。這個事情,我們不要理會了,讓師傅去處理。」霍玲兒對日本的一切太精通了,她聽到鎮魂歌,比譚文東還要早,不過她並沒有動。

    「日本的宗教組織?難怪福清幫的那個老頭說的,我們動了武術界,宗教界肯定不會幹休的。不過凡事講究一個利益,宗教界上來無非是刺殺?暗殺?交涉?都不可能阻止我們?」

    譚文東疑惑的問道。

    霍玲兒靜靜道:「當然有利益,他們如果成功的阻止了師傅,那該多少人信奉他們的宗教?而且宗教界,武術界歷來就不分家。雖然不是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也等於是打斷骨頭連着筋。宗教需要武術來護法,武術需要宗教來擴大影響力,更需要他們的財政支持。日本很多知名武術家。本身都是各種宗教的信徒。在宗教界,武術界結合地這方面,日本比國內的情況,要混亂十倍。」

    「那倒是。」譚文東點了點頭,想了少林寺,還有他小的時候的「氣功熱」,很多人打着氣功的幌子。進行宗教傳播地事情。不過這些都被取締了。但是日本的政策不同,一些宗教組織不但沒有取締,反而拉攏了政黨,搞得烏煙瘴氣。

    「不理會這些事情,養精神吧,明天師傅計劃去空手道松濤館。我們說不定有一場惡戰呢。」霍玲兒閉上了眼睛另外房間裏面的珞小萌,王洪吉本來也聽見了「鎮魂歌」,剛剛想站起來出去看個究竟,卻聽到了霍玲兒的話,於是安定了下來。

    不說這四個人的鎮定。王站在櫻花樹林中間,聽見「鎮魂歌」並不在意。

    這片櫻花林的櫻花早就謝了,據剩下光禿禿的樹幹和一些還沒有掉落地葉子。但是這片樹林非常的大,有十多畝,還靠着山巒,月光只能照射到一部分的地方,而櫻花樹林的深沉,留下許多陰暗的地方,陰深深慘澹淡,給人一種鬼氣深深的感覺。

    不過這些環境上的寂靜。陰暗,鬼氣深深,卻絲毫被王沒有任何的影響。

    聽見細細「鎮魂歌」的聲音,王閒庭信步,朝櫻花樹林深處走去。

    走到樹林的盡頭,王就看見了一個年輕人,全身地黑衣。手腕上戴着一串漆黑沉沉的念珠。同時拿着一杆長長的簫咿呀咿呀地吹着,那飄渺如幽魂一樣「鎮魂歌」就是從這個年輕人的簫聲中傳出來的。

    「王先生。您果然來了。」

    遠遠的看見了王,這個年輕人突然一下止住了簫聲,竟然說的是流利的中文,沒有一點呆滯,流暢得令人吃驚。

    「一共有三個人,在我面前任何的埋伏都沒有用,還是出來吧?」王眼睛掃視一下四周,現除了這個年輕人之外,沒有任何的人,但是他地耳朵裏面卻聽到了幾個非常淡的呼吸,這種呼吸好像是一隻烏龜在慢慢的吐納,耳力再強大的人,都難以聽見。

    王這一說話,突然之間,離他百米開外一株茂密交叉,陰暗的櫻花樹樹冠上突然一動,好像驚起了一隻貓頭鷹,黑影子撲騰閃轉下來,落到了地面,是一身材瘦小的猴一樣,也裹着黑衣,留八字鬍的人。

    與這同時地,另外一個樹地背面,也轉出了一個身材只有一米五,矮小得好像孩子一樣的人,這樣小地身材,在樹後面,才能藏得住身體。

    不過這個從樹後面轉出來的人,一現身之後,身體咔嚓咔嚓的響了一陣,拔骨漲筋之後,成了一個一米七高的人。

    很顯然,這個人的身體也已經練到了縮骨縮筋的地步。

    「王先生,你這次橫掃我們的武術界,挑戰我們的武道精神。是為了什麼呢?是為了民族仇恨?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那個縮骨膨脹之後的人一站起身來,眼睛之中出了爍爍的精光,看着王,突然出口問道。

    「我的動機,你們怎麼能夠想得到?不過你的拳法和伊賀源的很像,你是他的什麼人?徒弟,還是師兄弟?」王看着眼前的三個人,再對着這個縮骨膨脹的人問道,

    這個高一米七的人,王眼睛明察秋毫,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武功路數,和伊賀源的很相似。於是開口問道。

    「鄙人伊賀英雄,出雲社的大神官。」這個人說話了。

    「伊賀英雄?曾經記得伊賀源有這麼一個弟弟,也是個著名的武術家。你是來挑戰我的麼?不過我這次來訪問交流,都是白天光明正大的較量。你也是個武術家,晚上這樣鬼鬼祟祟的找我?似乎並不是你們武道精神中的行為吧。」

    王對日本的著名武術家倒是記得幾個,伊賀源地弟弟伊賀英雄曾經也記得聽說過。

    「我先是一名神官,其次才是一名武術家。」伊賀英雄看着王,眼神突然一下變得十分的冰冷:「請允許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大本教的現在的教主,出口雲郎先生。」

    伊賀英雄着那個吹鎮魂歌的黑衣年輕人。

    隨後,他又指着那個又瘦又小,留着濃密八字鬍地人道:「這位是真理教現代教主,麻原奈良先生。」

    「大本教?真理教?」王聽見介紹。突然啞然失笑:「伊賀英雄,你是出雲社的大神官,出雲社似乎是官方的宗教,而什麼大本教,真理教,是臭名昭著的邪教。不管是做為武術家的身份,還是神道大神官的身份。和邪教教主攪合在一起,似乎都丟了身份吧。」

    因為這突然出現的三個人,都是用中文對答,王在語言方面沒有問題,倒是聽得很懂。

    伊賀英雄是出雲社地神官,出雲社在日本神道組織中,是正規的官方承認的宗教。拿國內的宗教做比喻,伊賀英雄出雲社大神官的地位,就相當於少林寺,白馬寺。靈隱寺這些大寺廟的長老主持。

    而什麼大本教,真理教根本沒有得到官方的承認,相反還受到過官方的打擊。偷偷摸摸像老鼠,是屬於臭名昭著的邪教。

    但是現在這個三方面卻真的就攪在了一起,比喻起來,就相當於國內一個有名望地高僧去和邪教頭目打交道,一起辦事,水火不容的雙方結合到了一起。

    「王先生似乎看不起我們的宗教呢?」

    聽見王地這個話,那個叫出口雲郎的年輕大本教教主哈哈一笑:「王先生,你把我們當邪教。不過我好像記得,你們的歷史上,很多拳法高手,修煉者,都是創立宗教,並且在創立的當初,並不被官方承認呢。似乎也是邪教。如王重陽先生創立的全真道。王常月先生創立的龍門道,又如白蓮教。天理教,八卦教,似乎也有赫赫有名的絕頂高手在其中。」

    「看來你很熟悉我們的歷史。」

    王聽見這個大本教年輕教主細細地說來,皺了皺眉頭。

    宗教界的人比武術界的人更難纏,這是一個事實,當下,王並不準備廢話,而是直接明說了:「這麼晚了,三位裝神弄鬼來我住的地方,到底是為什麼?是想和我交手麼?還是想暗殺,還是刺殺我?」

    「都不是。」出口雲郎輕輕一笑:「我只是想跟王先生你合作一下,希望你能停止這次的交流訪問。」

    「停止這次的交流訪問?」王看着這個年輕大本教的教主,好像看白痴一樣。

    「王先生您先不要忙着拒絕,聽聽我們地條件吧。」一旁地真理教教主麻元奈良突然說話了,他的言語非常充滿了誘惑力:「做為你停止交流訪問地條件,我們會聘請你為我們教會的至高上師,同時,我們也宣傳你是天神轉世,為你造勢,把你神化。想必王先生你也知道,武術界的影響力畢竟是小眾,遠遠沒有宗教的影響力那樣巨大,我們有眾多的信徒,只要你答應了,以你的武力,還有你的勢力,加上我們的神化,你可以成為第二個耶穌基督。」

    「把我神化?成為第二個耶穌基督?」王哈哈笑了兩聲:「邪教就是邪教,蠱惑下愚昧的人倒還罷了,怎麼可以蠱惑我?」

    「這麼說來,王先生是拒絕了我們的提議,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出口雲郎這個年輕的教主目光也是一下冰冷。

    「當然沒有。」

    王彈了彈自己的指甲。

    「那就怪不得我們了?王先生,你雖然拳法精湛,但畢竟是武術界之中的高手。你永遠也不會想像我們的修煉,王先生,你的拳法大概到了搬運氣血,凝聚一團,隨意的歸入各種**竅的地步了吧。這樣的功夫,不過是我們教派中的精神修煉之法地粗淺功夫罷了。這樣的境界,在你們的武術修煉中,叫做丹道吧。我看你的修行層次。也就是這個境界,不過武術界來說,的確是算得上絕頂高手了。可是在我們地眼裏,不過是剛剛修行的起步罷了。伊賀源好像是在前不久,也進入了這個境界。不過他不敢向你挑戰,沒有把握,可悲啊可悲。^^^^」

    出口雲郎輕輕旋轉了一下手中的長簫,這杆簫在旋轉的時候,風從孔洞裏面吹入,出了非常尖銳的聲音,似乎是鐵做的。

    能先修煉心意。再用心意練搬運功夫的,把血歸竅入**,難怪這樣地狂妄。」王聽見出口雲郎感嘆的話,眼神一挑。

    王早就看出了,這個大本教的年輕教主,因為心意的修煉,能把自身的氣血用精神控制住,進行搬運,隨時的歸於一竅一**,蠢蠢欲動。多年這樣的搬運功夫,而造成強大的體力。也是一種丹勁的功夫。

    只不過,這種功夫是先修心。把人複雜的念頭鍛煉得非常地純淨,就等於是佛教的靜坐參禪,也是儒,道中的靜功,傳到日本地宗教之中,這種修煉叫做「鎮魂歸神」。

    總之,這樣的修煉就是一句話,純粹是修煉心上的功夫。把心意練得沒有雜念了,就用精神去拿捏氣血,依照各種各樣的方法,時辰,位置上的講究,把血在全身上下的表皮,內臟等地方搬運來搬運去。久而久之。在靜坐之中,體力越來越強。

    但是這樣的人。強大的體力,精神,全部是靜坐中得來地,打法就相差了許多。巴爾馬,齊洛亞就是這樣的人。

    現在這個大本教年輕的教主,正是這樣的人。

    這樣的修煉,幾乎是所有的宗教都有。但是一般人,修煉不出什麼名堂來。不過一旦修煉有成,那也是等於擁有了「神通」。

    王瞬間也理解了他的心思,這人地體力非常地強大,同時也非常的自信,也可能基本上沒有見過武術上真正地丹勁高手。

    對於這樣的人,王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打死算了。

    「本來我今天晚上不想殺人,但你們這麼想做基督耶穌,我就送你們去見他,讓你們和他好好的交流交流吧。」

    王說話之間,凜然向前踏出了一步。

    就在王還沒有踏出這一步的瞬間,出口雲郎突然之間向左邊一閃,手上的長簫微微的顫抖,斜斜指向了上方。

    「嗯?」

    王看見這樣的情況,踏出一步之後,並沒有動手,而是把雙手背着。

    「我還沒有打你哪裏,你就知道了?看來真的不可以小試你。」王背着雙手,看着這個年輕的教主。

    原來王剛剛心中一動的瞬間,是踏出兩步,以龍形拳擊他的肩,但是就在這個念頭還沒有萌的時候,出口雲郎居然好像提前知道了,用手中的鐵簫先行封住了王手掌的出路。

    這樣的情況就是,你還沒有打我,甚至你還沒有想打我哪裏,我就知道你要打我哪個地方了。

    這似乎是前知!在剎那之間,我還沒有想打你哪裏,你就已經預感到了。

    「你們中國的儒教學問之中,講究一個至誠之道,可以前知,預知未來的心靈。我研究過王陽明先生的心學,也研究過他的平生。王陽明先生曾經在大明朝正德年間,擒拿住叛王朱宸濠之後,用石碑撰文,刻了嘉靖我邦國五個字。後來果然在正德皇帝死後,嘉靖皇帝即位。國號就是嘉靖,這是至誠之道,前知國運的典型例子了。我從小就修煉心靈,雖然沒有到達這樣的前知國運的境界,但卻能在一剎那的電光石火,看破敵人的還沒有萌的心理動機,所以你還沒有出招,我就知道了。我若沒有這樣的境界,今天也不會輕易的前來。」

    出口雲郎握着鐵蕭,眼睛看着王,用着非常流利的中文闡述着自己的境界。

    王聽後,默然不動。誰也看不清楚他地在想些什麼。

    出口雲郎的心靈雖然沒有達到唐紫塵那樣不見不聞的境界,但在臨敵前的一瞬間,預感敵人還沒有萌的心理動機,在對方還沒有出手地時候,就知道是打向自己哪裏。下意識做出先前的防禦。這樣的境界,王只在聊聊幾人身上看到過,自己和領,巴立明。

    除此之外,沃頓,摩根,武運隆都沒有達到這樣的精神狀態。嚴元儀也是在自己的最後壓迫下,突破了這一層。

    「邪教教主,果然有些門道。」王臉色平靜的聽完了出口雲郎的敘述,搖搖頭:「不過你雖然能夠在剎那之間,看破尚未萌地念頭,但是你的力量太小了。我也不用你看破。我現在擺明的告訴你,我這一掌,要爆掉你的頭。你自己預防吧,你如果能預防得掉,我今天便不殺你。」

    王在說話之間。輕輕把背後的手伸了出來,擺在胸前,捏成了一個胎兒的形狀。

    巨大的心跳。從王手心裏面傳了出來。


    本來以為這個邪教教主隨便就可以打死,但是王卻也沒有料到,對方的心靈修煉,居然到了提前看破的境界。

    這樣本來也沒有什麼,就算看破了自己的招法。王也能暴力摧毀,不過對方有個武器在手,那長長地鐵簫之中,也藏了刀鋒。隨意旋轉,倒也有點棘手。

    不過現在王決定了,還是拿出自己的八成功夫,徹底的把這個年輕地邪教教主連人帶武器都毀滅掉。

    這樣的人,體力強悍,境界高深,雖然打法上差了很多。但那種看破的境界。卻彌補了差異。更為恐怖的是。這個人不是武術界的,是搞邪教的。那就更恐怖了。

    搞邪教和搞武術門派。那簡直不是一個等級。

    聽見王擺明了,要一掌爆掉他的腦袋,同時捏成了拳印,巨大的,好像十頭藍鯨地心臟同時跳動出的聲音,聽得這位年輕的邪教教主一陣莫名的顫抖。

    那是王捏成胎拳母印之後,手心之中的筋肉彈抖。

    一聲一聲。

    咚咚!好像是天鼓。

    在王的手心跳動了九聲之後,出口雲郎的臉色終於變了!

    王哈哈兩聲長笑,突然又是一步踏出,甩開大步,把手向前一伸,整條手變得又粗又大,如蒲扇一般,招着出口雲郎地頭上就抓去。

    出口雲郎在王出手之間,手上地長簫突然劃了一划,好像是割斷了空氣之中的氣流,突然向上一戳,正戳上了王地手掌中心。

    王一看,這就是合氣道中氣流轉換的打法。大本教果然和合氣道有很深厚底蘊的,連打法都是來自合氣道。

    出口雲郎這一點簫,真是恰到好處,就好像是提前佈置好了大網,等着王的手碰撞上。

    而且,他的體力雄渾,一點簫,無數的風聲貫注在簫身之中,響徹了一片幽魂一般的樂曲。

    與此同時,他一用手勁,簫尾上彈出了一點長三寸,閃光的尖刺。

    尖刺上散出一陣的腥氣,顯然是淬毒的。只要劃破一點點的皮,立刻就會全身麻痹。大象都受不了。

    王的手面對這個長簫的點擊,竟然也不躲閃,也不變化,硬抓了過去!

    在只差毫釐那三寸尖刺要刺到自己手上皮膚的時候,王的手指指甲先碰到了,猛烈的一彈,正好切在尖刺上面。

    崩!

    王的手指指甲彈打在尖刺上,竟然一下把這跟淬毒的尖刺彈斷得飛了出去。

    一剎那,出口雲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在剛剛也預料到了王會彈出指甲,但是他卻沒有預料到,王指甲的力量,居然那麼的堅韌。

    他就好像是一個眼看把一條魚網在網中的漁夫,卻沒有想到這條魚突然變成了怪獸。

    一彈斷尖刺之後,王的手硬抓下來,抓住了簫聲,直接一抖,啪嗒!出口雲郎的手一麻,被王一下把簫奪走。

    王奪走長簫之後。招式不變,直接把長長簫猛的**了這個年輕邪教教主的頭頂。

    撲哧!

    長長的鐵簫生生洞穿了出口雲郎地頭頂骨,把整個腦袋插穿,從嘴裏面戳了出來。

    噗通!

    出口雲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腹部還出了聲音:「我沒有想到你這樣的強大。說爆我的腦袋就爆我的腦袋,我這樣地境界都沒有用…….」

    不過這個邪教教主最後的聲音王並沒有回答他。

    一招用了八成的力量,爆掉了出口雲郎的腦袋,王身後感覺到了風聲,向前悠閒的胯了一個大步,躲過伊賀英雄,麻元奈良的兩拳。同時轉過了身,眼睛看着攻擊他的兩個人。

    毫無疑問,在場之中最為強大地就是出口雲郎這個大本教教主。現在被王硬生生的爆掉了腦袋之後。伊賀英雄,麻元奈良就成了瓮中之鱉。

    砰!

    王腳步隨意的移動了一下,身體就出現在了麻元奈良的身邊,同時一指蛇形推按,手指點穿他的喉嚨,鮮血如箭一般的飆射出來。

    「同樣是邪教的教主,你這個真理教的教主比大本教差多了啊。」

    王點穿了麻元奈良的喉嚨之後,手上沒有沾染上一點點血跡。他又背着了手,衣袂飄飄,在夜風。明月,櫻花樹下談笑殺人,說不出的瀟灑。

    「伊賀兄,他們兩個都死了,我也只好送你上路了。不過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你是武術家,和這兩個搞邪教地不同,應該深深知道我的恐怖。居然還拉上他們來阻止我,莫非是故意來送死?」

    王看着僅剩的伊賀英雄,背着手道。

    「出口雲郎地心靈修為深不可測,就算是我哥哥都非常的對他忌憚,我今天帶他們來,是想他和你絕決,不求殺了你。只是能夠傷到你。就足夠了,可惜啊可惜。你的強大依舊出乎了我的想像。」

    伊賀英雄對着王,竟然沒有半點恐懼。

    我?那也有一點點的希望。不過仍舊是渺茫。」王道:「不過你卻是白白送死啊。你們這樣白白送死,我都有點不忍心送你上路了。」

    「我不是白白送死。」伊賀英雄道:「我和我哥哥從小感情深厚,他是我們武術界最強的實戰者,但是你現在來了,他卻並不出來迎戰你,希望我的死,能驅散他心中的恐懼,無畏地站到你的面前。」

    「原來是這樣。」王點點頭,「不過他心中有打算,他能夠隱忍,正是說明他的長處。你激他出來,也是要他送死。你不應該這樣做。」

    「武術家是不應該忍耐的,忍耐的是政治家。他是我們第一的武道家,若是還是戰死在你的手裏,肯定會回歸神地懷抱。而且他地血,能激起我們千千萬萬的武道少年。」

    伊賀英雄笑了,似乎看到了一副美麗地場景:「我們整個民族,熱衷於武道的少年有多少?一百萬?兩百萬?一千萬?他會成長起來的,你就算能扼殺掉所有的武術家,但扼殺不了這麼的多的少年吧。武道只有了萌芽的種子,展起來,那是很快的。只是這個種子,缺乏熱血澆灌罷力量,就讓我們的熱血,來澆灌,使他們生根芽,長成參天大樹。」

    「用你們的熱血,來澆灌武道的種子麼?一個民族的精神,還真不是那麼容易打垮的啊。」王搖搖了頭。

    「伊賀兄,你和嘉納治剛田一樣,雖死猶榮,來吧,動手吧,在你死之前,展現出你全部的精神和實力,讓我看一看,你的武術,你的武士道!」

    王看着伊賀英雄,腳步微微的向後走了兩步,拉開距離,背着手,言辭之中,帶着許多鼓勵讚賞的意味。

    「我的武術,我的武士道。」

    伊賀英雄聽見王的話,精神振奮了起來,對着王鞠一躬,突然一下,拉開了一個虛馬架勢。

    王也把雙手抬起,拱手。

    「伊賀兄,請。」

    伊賀英雄腳下一點,左手捏拳,突然鑽出,打向了王的額頭。

    王左手翻花,粘住了伊賀英雄的鑽拳,向外一撥,接着就還了一手沖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對方的胸口。

    噗!

    兩人閃電般的過了一手,伊賀英雄中了一拳之後,鮮血從嘴裏面狂噴出來。眼神渙散。

    王雖然是隨隨便便的一個沖拳,但已經把他打得五臟破碎,全身的血管都破了。

    這一下的交手,沒有任何的華麗的招式,也沒有什麼變化,就是結結實實的撥打。伊賀英雄一拳就被打死了,倒在地上。

    「用你們的熱血來澆灌你們的武道種子麼……」打死伊賀英雄之後,王看着地上的三具屍體,轉身慢慢的走出了櫻花樹林,輕柔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一片光輝。

    清晨…

    「師傅,今天去空手道的松濤館麼?昨天晚上是什麼人吹簫?」

    霍玲兒在早上起來洗漱之後,出來散步,便看見了王在院子中間緩慢的行走着。

    天去松濤館,你們也很可能要動手了。昨天晚上是兩個邪教的頭目,還有一個武術家,都已經死。」

    王漫不經心的說着。

    霍玲兒點了點頭,也不多問,今天的松濤館,她知道,自己也可能有一場惡戰了。

    幾人吃過早飯之後,王便接到空手道一大流派松濤館的回覆函。

    只回復函,並不是邀請函。

    因為這次的邀請函是王主動出去的,對方做出了回應,這和講道館的主動邀請不同。

    接到回復函之後,王帶四人又出了,經過了足足五個小時的車程,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型道場之中。

    和講道館弄出的大陣勢不同,王這次和松濤館空手道流派交流的是一個小型的道場,非常的安靜,好像是默默的交流,並不要鬧出大的動靜來。

    「這個道場雖然小,但卻是麻雀雖小,肝膽俱全。是當初船越義珍親自開闢的。」

    來到這個小道場前,霍玲兒看着上面的牌匾「松濤館」三個大字,給王介紹了一下。

    這個小道場門口並沒有站人,門大敞四開,裏面非常的安靜,好像是沒有人一樣。

    但是王一走了進去,就看見了道場裏面坐了聊聊幾個氣定神閒,卻又好像是慷慨赴死的武道家。

    不過王並沒有注意到這幾個武道家,而是把目光注視到了道場牆壁上掛着個的畫!

    整個道場牆壁上,掛了幾百副水墨畫,畫的都是一個穿黑襟大褂,身材並不高,提杆大槍,頭紮起,擺着各種槍勢的中國人。

    王一眼就看出了,這些都是八極大槍的架子。

    這個中國人似乎是民國時候的人物,直被畫得凜然如天神一般,彪悍精烈之氣從畫裏面透射了出來,震撼人的耳目。

    「神槍李書文……」王眼神挑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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