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大魔鬼 第二十六章:第二次的交易

    「我尊貴的客人，您終於再一次呼喚了我，您的好朋友埃波羅斯願意為您提供任何服務，只要您能出的起價錢。」

    伴隨着虛空的波動，埃波羅斯再一次出現在了劉健的面前：「我的朋友，你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嗯，剛剛被我的主人小小的懲罰了一下。」

    剛剛渡過如地獄一般的懲罰，此刻雖然恢復了一些體力，但是劉健的臉色仍舊十分蒼白：「埃波羅斯，我的好友，確實如您所言。我當真沒有想到我的主人竟然已經虛弱到了這樣的地步。」

    「能聽到您這樣說，真是太讓我歡喜了。」

    埃波羅斯再一次咧開了嘴露出笑容，如果那能稱之為笑容的話。

    同為魔鬼，埃波羅斯非常明白劉健的意思，正像是劉健所說的那樣，伊莎貝拉的衰弱程度可能比他們兩人所想像的更加嚴重，這一點無論是對劉健而言，還是對埃波羅斯而言都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只見埃波羅斯恭敬的行了一個西式紳士禮。

    雖然他的禮儀看起來十分的標準嚴肅，但是搭配上他那肥胖的身材和古怪的腦袋，無論怎麼樣都給人一種可笑的感覺。

    「那麼，就如我們上次所說好的那樣。尊貴的客人，這一次埃波羅斯又能為您提供什麼呢，而您又能為埃波羅斯提供什麼呢？」

    劉健將伊莎貝拉賞賜的靈魂晶柱拿了出來，埃波羅斯不為所動，他付出那麼大的投資，可不是為了收穫靈魂晶柱這種東西。

    靈魂晶柱作為九層地獄的最主要流通貨幣，所有一切商品的價值都可以用靈魂晶柱來衡量，但是靈魂晶柱這東西本身對於魔鬼來說卻並沒有太大的價值。

    游離到地獄的靈魂如果沒有經過墮落的儀式，並不能滿足魔鬼的需求。

    相反的如果將靈魂晶柱作為商品交易給惡魔的話，靈魂晶柱卻是一個極為優良的商品。

    但是誰都知道，沒有人會願意跟惡魔交易，即便是最無良的魔鬼商人。

    這並不是因為魔鬼有多麼的痛恨惡魔，而是因為這些粗野的傢伙從來都不知道交易為何物，他們只會破壞和搶掠。

    但是等到埃波羅斯看到劉健拿出一團紅色的墮落靈魂的時候，他的臉色立刻就變得不再平淡。

    看着那團靜靜燃燒的靈魂之火，埃波羅斯發出夢囈一般的聲音：「這就是墮落的靈魂，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是如此的美麗。」

    墮落的靈魂，對於魔鬼商人來說永遠是最緊俏的貨物。它對於魔鬼來說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作用了。

    對於魔鬼來說，墮落的靈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富有吸引力的毒品，直接吸收墮落靈魂所給魔鬼帶來的快感，甚至超過人類吸食「麵粉」時的百倍。

    同時，直接吞噬墮落靈魂，還具有讓魔鬼本身快速的恢復消耗掉的力量的作用。

    就連劉健本身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對這團紅色的墮落靈魂那種本能的渴望。

    可惜的是，這團墮落的靈魂並不屬於劉健。

    現在的劉健並不能夠利用墮落靈魂之中所蘊含的能量，因為他還不是完全的魔鬼，頂天了的話可以稱之為半魔鬼，一半是人，一半是具有龍族血統的九層地獄魔鬼。

    對於用不上的東西，劉健素來沒有太多的留戀。

    將這團墮落的靈魂拋給了埃波羅斯，看着他貪婪的盯着好一會兒，最終才戀戀不捨的收了起來，劉健道：「那麼，埃波羅斯先生，繼續我們的交易吧。」

    「當然，當然了我尊貴的客人。」

    埃波羅斯笑呵呵的道：「您付出的價格讓我無比的滿意，因此埃波羅斯也將為尊貴的客人您提供最優質的服務。那麼客人，這一次您想要要些什麼呢？」

    「力量，更多的力量。」

    劉健毫不猶豫的道。有着伊莎貝拉這個可怕的威脅存在，劉健唯一的選擇就是儘可能的提升自己的生存能力。

    「當然我的客人，這是正確的選擇。」

    埃波羅斯點了點頭，又一顆黑色的晶核出現在了埃波羅斯的手中：「如您所見，一枚暗黑龍的晶核，比先前給您的那枚暗黑龍的晶核更強大的存在，殘存着暗黑龍生前的部分力量以及一些殘破的記憶，它可以提升您身上的龍血純度，增加您的力量和龍化等級。」

    「但是，尊貴的客人，請容許您的好友埃波羅斯在這裏提醒一句。」

    埃波羅斯低聲道：「魔核之中蘊含的是一位死去的魔鬼生前的部分力量還有他們的意識，越是強大的魔鬼能在死後殘存下來的意識就越多。吞食魔核雖然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給您帶來強大的力量，但是這魔核之中所蘊含的魔鬼生前的意識也將被你所吸收。那樣做的結果……相信我的客人您如此睿智，應該不會不明白。」

    「這就等於他們在我的身上復活了。」

    劉健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按照《千法之書》的記載，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是永恆存在的。或許只有『一切都不可能永恆』這條規則能夠永恆存在，就算是號稱永恆的神靈，他們雖然不會老，卻一樣可以被殺死。

    越是強大悠長的生命往往越是懼怕死亡，他們並不是懼怕變成亡靈，變成靈魂，那對他們而言不過是轉變一種生命形態罷了。

    對於這些強大的生命而言，死亡是消失……自身的存在，除了留在他人的記憶之中外，什麼也不會剩下，就連記憶，隨着時間的消磨也會變淡，最終一切都歸於無。

    壽命是有限的，就算是擁有無限壽命的眾神，從世界誕生到現在也不知道隕落了多少位。

    無盡位面的許多大事往往是隨着一位或者多位神明的隕落而開始。

    沒有存在能夠永生不死，而他們往往又不甘願消失，於是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來存續自己，好讓他們即便是他們不得不迎來了壽命的終結，也依然能夠存在下去。

    魔核就是魔鬼所想出的一個方法，當一個魔鬼死去之後，他們普遍會留下魔核，任何生命只要吞下魔核就會獲得獲得這位魔鬼生前的一些能力。

    但是就像是魔鬼所做的其他一切交易一樣，從魔鬼那裏得到任何東西都必然要付出代價，哪怕那是一個已經死掉了的魔鬼。

    從魔鬼的魔核之中得到力量的同時，魔鬼的一部分意識也會被獲得力量的生命所吸收。生命的本質歸屬於靈魂，意識則是靈魂的殘片，也就是說魔鬼通過這種方式達成的交易，讓自己的殘片得以存續下去。

    而如果那個魔鬼足夠的強大的話，他殘存的意識足夠頑固的話，他並不是沒有機會吸收生命原本的意識將自己的靈魂殘片補完。

    如果真的能夠成功，就相當於這位魔鬼獲得了重生的機會，這種情況就相當於奪舍。

    如果那個人服下了不止一枚的魔核的話，這往往會對魔鬼的重生後的精神造成很大的影響，導致他的思維混亂，甚至轉變成惡魔也不是不可能的。至於被奪舍的那個人的靈魂，當然是作為魔鬼復活的最佳養料被吸收掉了。

    「沒關係。」

    劉健張手接過魔核：「伊莎貝拉肯定會吞掉那些靈魂用以恢復自己的力量，如果讓她恢復到可以再找一個魔鬼代理人的程度，那麼我就不再是必須的了。如果我不能在那之前獲得足以抗衡她的力量，那麼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您很睿智，永遠能夠明白什麼最重要。」

    埃波羅斯再一次行禮：「那麼，再見了，我尊敬的客人，期望我們之間的生意，可以持續的很長，非常長。」

    埃波羅斯再一次回到了九層地獄去經營他的生意，劉健坐在沙發上，手中把玩着那枚暗黑龍的魔核，這一枚魔核和劉健之前服下的那一枚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顏色好像黑的更加深沉。

    「一般來說，從魔核被吞下到魔鬼完成重生，最起碼需要三十年的時間，這還是一切順利的情況下。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如果我不能提升自己的力量，至少讓自己成為不是會被伊莎貝拉隨意抹殺的螻蟻的話，最多三兩年的時間裏，伊莎貝拉就會通過墮落的靈魂獲得足夠的力量……至少足夠再找一個代理人來替代我的力量。」

    劉健把玩着魔核自言自語道：「三十年，那個時候說不定我的靈魂早就被伊莎貝拉消化掉了，連骨灰能不能剩下都是個問題。既然如此，管他是魔鬼還是惡魔，先獲得力量再說！」

    劉健毫不猶豫的吞下了魔核，瞬間，熟悉的痛苦再一次充盈劉健全身。這痛苦雖然劇烈，卻讓劉健安心，因為那是力量的增長所帶來的痛苦。一團黑霧包裹住了劉健的全身，當黑霧散去，劉健的身體再一次產生了變化。

    黑色的龍翼比之前更寬大了一些，同時劉健的雙手也不再是人類的模樣，原本平整的指甲變成了銳利的爪子，從指間到手肘，劉健的皮膚上都包裹上了一層漆黑深沉的鱗片。

    「我真是越來越不像人了。」

    輕輕一笑，鱗片和爪子漸漸消失，隱藏在了皮膚之下，只要劉健心意一動，它們就會再度浮現。

    這一次針對伊莎貝拉的欺騙，讓劉健獲得了很多，不單單是藏下了一個墮落的靈魂，讓劉健擁有了與埃波羅斯繼續交易的資本。

    更重要的是劉健證實了，伊莎貝拉並不能完全的掌控自己，至少絕對不會像是訂下黑暗契約那樣，對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體察覺。否則，劉健受到的懲罰絕對不會如此的輕鬆，甚至這個時候，劉健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這是一場豪賭，用僅剩下三五年的壽命去賭自己的未來。這樣的賭局劉健在深思熟慮之後終於決定施行，賭贏了，他的未來就出現了希望。賭輸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伊莎貝拉依然需要他為自己收割更多的墮落靈魂，就算有懲罰也不會立刻殺掉他。至少在找到下一個魔鬼代理人之前不會，只是那樣一來，等待着劉健的未來就是完全的絕望，明確的知道自己的死期，而且完全無力去改變，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

    好在，劉健贏了，他的賭運不錯。

    而對於埃波羅斯，劉健也確認了一些信息。

    這個魔鬼商人，他真實的姿態恐怕遠遠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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