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紅樓]趙敏為黛玉
練馬場內。
鄂爾泰正在訓練自己的馬術,今日不知怎麼,這馬躁動的很,鄂爾泰的倔脾氣也上來,不馴服之前,他絕不打馬上下來。
開始還好,這馬雖然不聽指揮,但鄂爾泰還能降的住它,可是到了後來,這馬兒和發狂一般,根本不聽鄂爾泰的指令,無論他怎麼喊,怎麼勒它,這馬就是不回頭,朝着柵欄就沖了過去。
邊上的人想要制止,但一看這個架勢根本不敢往前,眼看這馬就要衝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支箭飛了過來,正中了馬蹄,那馬一下子跌到,鄂爾泰連滾了幾下才落地,雖然受了皮外傷,但總歸是性命無憂。
鄂爾泰捂住自己的肩膀,站了起來,他的臉也被地面挫傷,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多謝兄台。」他對着手持弓箭的人說道。
若剛剛鄂爾泰直接從馬上跳下來,受傷定會比現在嚴重的多,若他不從馬上跳下來,就任由那皮野馬跑,則真可能丟了性命。
那人只是點了點頭,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看着那馬,輕皺了下眉頭。
&馬被人下了藥。」他冷冷的說出,話語中不帶一絲的溫度。
他看着鄂爾泰,「今日之事,是我馬場顧慮不周,公子的一切損失由我承擔。」
鄂爾泰搖了搖頭,「暗箭傷人,怎能是公子的過錯。」鄂家一向中立,鄂爾泰想不通到底是誰想要暗算他。
&公子到內堂療傷」,男子對身邊的奴才說道。
鄂爾泰本想拒絕,可他這傷確實受的不輕,特別是胳膊,可能已經脫臼了,這幅模樣,估計也熬不到回家,他想了想,就沒在拒絕。
看着鄂爾泰被攙扶着走遠,男子慢慢的跟在後面,表情愈發的冷凝,周身的氣場都低了好幾度。
本以為自己隱藏的已經夠好,沒想到卻早已經被別人發現。
給鄂爾泰處理好傷勢,男子就派人用馬車把鄂爾泰送回家中。
想必大家已經知道這馬場的主人是誰了,這身冰冷的氣場,除了胤禛還能有誰。
每個皇子除了明面上的產業,私下都會經營一些,胤禛就辦了這個馬場,但是是以別人的名義,他偶爾也來這裏練練騎射,正因為如此的不避諱,倒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有人竟然把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現在沒有皇權之爭,但私底下的暗鬥卻是不少,這胤禛投靠了太子一邊,平衡的局勢被打破,勢必會引起某些人的不滿。
太子他們是動不了,只能在胤禛身上做一些手腳。
可是為什麼會選擇鄂爾泰作為這個□>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現在的鄂家是中立的立場,效忠的對象只有康熙,這樣的勢力是最好拉攏也是最不好拉攏的。
這鄂爾泰就成了關鍵。
要知道這鄂家可只有鄂爾泰這一個獨苗,若是出了什麼岔子,鄂拜怎麼會放過害了自己孩兒的仇人。
所以這人真真的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
對於這件事情,胤禛可謂是惱怒,這惱怒不單單是因為自己差點被人陷害,更因為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陷害自己的人是誰。
現在的胤禛才十四歲,手上雖然有些實力,但沒有母妃支持的他,這實力總歸比不上那些皇子。
胤禛緊握住手,臉上面無表情,這些帳他都會記得,計算他現在查不出來,他以後也會查出來,有朝一日,他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鄂府。
&兒,怎麼這麼不小心。」鄂拜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這點小傷,對一個男人來說算的了什麼。」鄂拜開口說道。
鄂拜夫人瞪了鄂拜一眼,鄂拜笑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是這樣說,畢竟是自己的獨苗,他這心裏也是心疼的很。
&哥哥,這是我從家裏帶來的人參鹿茸丸,吃了這個會對傷勢好一些。」林黛玉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裏面裝着一粒藥丸。
&沒什麼大礙的。」鄂爾泰勉強的笑着。
不知道是受傷太嚴重還是怎麼的,他這心裏和火燎的一般,渾身上下難受的很,但剛才那郎中已經檢查過,應該沒什麼大事。
&有事情,吃上強身健體也是好的。」林黛玉眨眨眼睛,甜甜的叫了聲,「泰哥哥。」
對於林黛玉免疫力一向為零的鄂爾泰哪受得了這個,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林黛玉笑了笑,把藥丸倒了出來,放在自己的手上,又看了一眼在旁邊站的。
只是一個眼神,就知道自家小姐的意思,趕快倒了一杯水過來。
林黛玉捏着藥丸,把那藥丸輕輕放在鄂爾泰的嘴邊。
現在的林黛玉是真的把鄂爾泰當做自己的哥哥,這般的動作倒也沒覺的有什麼不妥,但鄂爾泰心卻跳的不成樣子。
鄂拜和鄂拜夫人則在一旁偷笑,他們這兒子也太沒出息了吧,整個人都僵成了一根木頭。
鄂爾泰也不知道這藥丸是怎麼吃下去的,等着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只看見林黛玉的笑顏,他只感到腦袋嗡的一下,他想,他的臉一定是又紅了,好丟人……
看着鄂爾泰吃下了藥丸,林黛玉這笑比方才深了很多,「哥哥今日有傷在身,早些休息吧。」
&謝謝妹妹。」鄂爾泰說話又結巴起來,到最後,乾脆低下了頭。
林黛玉只是笑笑,心裏想着,她這位哥哥似乎很容易害羞。
折騰了半天,這天也擦黑了,林黛玉向鄂拜夫婦到了安,就回到自己院子去了。
剛踏進院門,林黛玉的臉變沒了笑容。
「,你傳信出去,我要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害鄂家。」林黛玉一字一字的說道,聲音雖然還是平日的低頭,卻帶着讓人忽略不了的寒意。
鄂爾泰剛被人送回來的時候,林黛玉也以為是普通的摔傷,但進屋坐了一會,林黛玉感覺他的氣息有些紊亂,趁着鄂爾泰起身的功夫,林黛玉裝作去扶他,這一扶,讓她心頭一驚,竟然是中了毒。
這毒普通的大夫根本就看不出來,只有習武之人通過內息才可以察覺。
到底是誰這麼惡毒,要斷了這鄂家的香火!
若不是林黛玉給鄂爾泰服下了帶有仙露的藥丸,最多不超過七日,鄂爾泰便會不治而亡。
對於要傷害自己身邊的人,林黛玉自是不會放過。
她到要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敢動鄂家!
在尋找的過程當中,林黛玉發現了另一股力量也在找這幕後黑手,為了不暴露自己,林黛玉暫定讓手下的人避開這些人。
看着手上的信,林黛玉皺着眉頭,她沒想到,這件事情那人竟然也參與了進來。
這人的舉動無疑給林黛玉提供了一個線索,這幕後黑手竟然和皇家有關係。
聯想起種種,林黛玉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她真是沒想到,有人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逼着鄂家就範。
林黛玉嘆了一口氣,而後閉上了眼睛。
不管她現在想不想和皇權有所接觸,林家還有鄂家已經處在皇權的中心,即便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也會來招惹自己。
林家和鄂家的處境很是相似,都是康熙看好的官臣,中立派,只效忠於康熙一人,且身邊都只有一個獨子,今日他們既然敢對鄂爾泰下手,逼着鄂家就範,改日他們就敢對自己的弟弟林致遠下手。
想到這裏,林黛玉的眼中閃過了殺意。
既然必須踏入那個地方,她需要一個同盟。
晚上,鄂家人都進入了夢鄉,林黛玉換上夜行的衣服,來到後院,腳尖一點,便來到街道外面。
她把夜行的衣服脫了下來,放在一個包袱裏面,然後把這包袱藏在了牆根下早已經挖好的洞裏面。
脫下夜行衣的她,又變成了翩翩公子的打扮。
沒有到處的閒逛,林黛玉直接來到那個和揚州那一模一樣的小酒館。
&二,來壺上好的女兒紅。」林黛玉進門就對這店小二說道。
眼神直接落在那人的身上,來的還算及時,他還沒走。
只見那人的似乎是僵了一下,雖然只是一瞬間,他又抬起了酒杯,酒慢慢的飲下。
林黛玉很是自然的坐在了他的對面。
她笑這對他說道,「冰山兄,好久不見。」
胤禛抬頭,看着那更加清秀的面龐,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後又把林黛玉面前的酒杯拿了過來,「來壺熱水。」他對着店小二說道。
林黛玉笑了笑,「多日不見,冰山兄變的小氣了很多,連茶都不請了嗎?」
胤禛抬眼看了林黛玉一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似乎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店小二聽命,把一壺熱水放在了桌子上,然後默默的離開了,轉身的時候,奇怪的看了他家掌柜一眼,今兒是怎麼了?他是不是眼花了,竟然看見他這冰山主子笑了?!
胤禛拿起水壺,給林黛玉到了一杯水,然後遞到他的面前,「臉上敢出完疹子,不能喝酒不能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