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所謂的皇家採買的物品被換,不過是一個局罷了。
對於薛家,林黛玉可不僅僅安排了薛辰一個人,趁着這群老狐狸你爭我斗的時候,林黛玉把握住這個時機,讓安插在薛家的釘子放出風來,說是皇家的物件被人給換了。
若是在別的時候,有人說出這話,薛家的這群老狐狸還要尋思尋思真假,可是趕上這個當口,為了爭皇商這個位置,大家都無所不用其極。哪個不長腦子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奇怪。
這下子可是好了,原本的金飯碗一下子變成了燙手的山芋。雖然這件事花些人力物力還有追回來的可能,但風險太大,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物件摻了假貨,若是全部重新置辦,一來要花費大把的銀子,二來這時間上也來不及。
忖度了一番,這皇商之位雖然誘人,但為了這個陪了身價丟了性命,可就不值當的。於是乎就出現了林黛玉預料的場景,薛家的老狐狸們對薛家這個長房都避如蛇蠍。
而這時候「後知後覺」的薛辰恰好出現,接住了這個燙手的山芋。
可是真的是燙手的山芋嗎?林黛玉笑了笑,其實哪來的什麼假貨,所謂的假,不過就是個假消息罷了。
得了的地契房契林黛玉就是看了一眼,沒沾手,這些事情她都交給了羅卜藏丹津和薛辰,自己就當個甩手掌柜。
「我可能有些時日不能來,這些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就好,掌握分寸,別出什麼大的亂子。」說這話的時候,林黛玉看的是羅卜藏丹津。
羅卜藏丹笑對看了林黛玉一眼,笑了笑,「遵命。」他朝着林黛玉說道,可是這幅樣子,怎麼也不像是認真。
林黛玉白了羅卜藏丹津一眼,「蘿蔔,若是出了岔子,可要提頭來見。」
「命都是你的。」羅卜藏丹津想都沒想,直接開口說道,這話一出口,他自己也楞了一下,雖然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心卻不正常的律動了幾下。
林黛玉笑了笑,沒有說話,她轉身朝着羅卜藏丹津和薛辰擺了擺手,朝着門外走去。
還是那瘦瘦小小的背影,可是她卻已經不是那個她了。
這幾日林黛玉的武功已經快到突破口,假以時日,她的武功就可以在進上一步,就算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幾個男子都近不了她的身。
在看看逍遙派,在江湖之上已經有了很高的地位,在加上財大氣粗,就連江湖之外勢力也是不小,而且逍遙派的眼線已經分佈到了各地,細緻消息網,讓其他門派不得不忌憚起來。
多年來的韜光養晦,終於有了成效,現在的林黛玉有了足夠的實力,足夠的羽翼,現在的她不害怕任何的挑戰,她是林黛玉,她也是趙敏。
為何林黛玉現在會有這般的自信,那就要看如今的她到底擁有着怎麼的底氣,怎樣的後盾。
首先,林黛玉的父親和弟弟都在,如今的林如海還是從二品的巡撫,日後的官運無阻。
在者,經過多年來的修養,身體不像以前那般的柔弱,而且論起武功修為在武林中也是高手。自保的能力足夠。
最重要的一點是,林黛玉手中還握着逍遙派,在江湖都名列前茅的門派,分佈在各地的眼線更是用錢都買不到的財富。
說起錢,現在的林黛玉有了薛辰這個善於經商的舵主,而且手裏還有皇商這個身份,相信不假時日,一定會成為林黛玉堅實的經濟後盾,而且還是永不會背叛自己的那種。
今生的林黛玉似乎是永有了一切,但她並不會感謝老天,因為這些,都是她自己爭取來的,她不信命,她只信她自己。
她要讓那些人知道,什麼是「前生孽,今世還」。
這次回去以後,林黛玉果真有兩個月的時間沒有出門,除了修煉武功之外,她大多數的時間都用來陪伴自家的父親和弟弟。
畢竟,她有好一段的時間,不能回來。
二個月的時間很短,但卻能發生很多的時間,就像看似平靜的金陵,也在悄然發生着改變。
其中大家議論最多的就是薛家的事情,前一陣子薛家長子薛蟠被處死刑,在金陵就掀起了很大風波。
薛蟠在金陵人稱薛霸王,渾事幹了不少,但因為是金陵的首富薛家的當家,哪是平頭百姓招惹的起的,在加上有衙門受了薛家的好處,很多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都是有口難言。
沒想到,這新來的知府卻是個厲害開明的,這才來了幾天,就直接把這個禍害送給了閻王大老爺,解了多少人的怨氣。
這薛蟠一案熱度還沒有下去,這薛家又有了新的動靜。
原本金陵首富的薛家不知道遭遇了什麼變故,薛家的掌權人忽然變成了薛辰,而對於這個事情,薛家的那些老狐狸們竟然一點都不反對。
知道實情的人知道,這群老傢伙哪是不想反對,他們是不敢反對。
前面說過,薛辰成了這金陵的商會的商長,這本是個沒有什麼實權的職務,可不知這薛辰用了什麼手段,楞是把這商會的地位給坐實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但凡是有點權勢的商人,利益把柄多多少少都攥在了薛辰的手裏。
這讓眾人對他不得不俯首稱臣。
而在看看被奪了權的薛家長房,也在這段時間內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金陵,至於他們去哪了,竟沒有人知道。
別人不知道,林黛玉卻是清楚的很。
當日薛辰要了薛家一半的家財,薛家應約,自己只留下一半的家財,而這留下的一半竟然都是在京城和京城附近的鋪子和莊園。
這明擺着是在告訴林黛玉,她們這是要去京城。
由於薛蟠的原因,薛寶釵選秀的路子已然是斷了,那麼此刻她們母女二人在去京城有什麼意義呢?
林黛玉眯了眯眼睛,當不成娘娘,退而求其次,當個富家的太太也是不錯。
看來她是時候去那個地方看看了。
幾個月的時間過去,這賈府又派過來人,出於禮數,林如海還不得不接待。
不過這次的賈家人似是下了決心一般,話里話外都在說林黛玉,眼看林黛玉這都十一虛歲了,身邊連個教養的人沒有,這在清朝可是不合禮數,在加上,林黛玉的孝期已經過了,林如海在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可是想到賈家,林如海可是半點不想讓自家女兒去,他心裏想着,就算和賈家翻臉,他也不會讓林黛玉去。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一向和自己想法相同的女兒,這次的態度卻是大變。
書房內。
「玉兒,你想去京城?」林如海皺着眉頭,低聲的問着。
林黛玉笑着點點頭,「女兒今年虛歲十一,是到了學禮節的時候。」
「可是……」林如海有些猶豫,其他可以厚着這張老臉向康熙求個教養嬤嬤,但又覺的這做法有些越距,就一直擱置下來。
沒想到,不知不覺間,他的玉兒已經長這麼大了。
自家父親的心思,林黛玉哪能不明白,她接着說道,「以前應了義父義母要去京城看他們,可是一應就是好幾年未去,女兒想着,到京城少住上幾日,一來看看義父義母,二來也少讓人說些閒話。」
林如海點了點頭,他差點都忘了鄂拜夫婦這個事情了,「可是若是去了京城,玉兒還是要去看看你的外祖母。」
林如海看似是囑咐的說着,實際上是在拐彎抹角的告訴自家女兒,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林黛玉去了京城,雖然可以住在鄂拜家,但出於禮數,這賈府她也是要去的。
「自是要去。」林黛玉笑了笑,來到林如海的身邊,細心的給自己父親添了一杯茶。
「玉兒……」林如海有些着急,想着說什麼話能點醒自己的女兒,賈家那個豺狼之地,林如海可不想讓林黛玉踏進半步。
「這幾年,外祖母對玉兒甚是想念,這林府的門檻都快被他們踩爛了。」林黛玉眨了眨自己靈動的大眼睛。
「爹爹,既然他們那麼想女兒去,女兒就去瞧瞧,總歸有義父義母在,我在京城也有仰仗,要不三日兩頭的一來,爹爹您不煩,我和遠哥頭都大了。」
「這是非去不可了?」看着自家女兒說了這麼多,雖然字字在理,但都是為了一個目的,要去京城,要去賈家。
林黛玉點了點頭,她伸出手指比劃了個一,「女兒最多就去一年。」
「一年?」林如海瞪了瞪眼睛,語調上揚,顯然覺的是長了些。
林黛玉笑了笑,「我的好爹爹,我光來回趟的路程就要幾個月,難不成你要讓女兒剛去就馬不停蹄的回來麼。」
「你這丫頭。」林如海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女兒是乖巧懂事,但就是倔的很,打定的主意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雖然林如海仍不想讓林黛玉去,但不得不說,林黛玉說的話確實是有道理,她真是到了教養的年紀,若在拖着,恐怕真讓人笑話了去。
「為父會書信給你義父義母,讓他們多照顧你一些。」林如海看着林黛玉,有些擔憂的說道。雖然這賈家是非去不可,但林如海希望,能少住一日,就少住一日,寧可麻煩了鄂拜夫婦。
林黛玉乖巧的點了點頭,「爹爹放心,女兒定會照顧好自己。」
林黛玉收拾了幾日,就隨着賈家來的人一同前往了京城,來接林黛玉的還是賴大和他家的媳婦,這下可是把他倆給高興壞了,終於完成了賈母的任務,把這個小祖宗給接了回去。
可是,這真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麼?
坐在馬車上的林黛玉冷笑,賈家已經安靜太久了,是時候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