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牽手忠犬計劃
納爾森的敵意不是沒有來由的,對面的男人雖然臉上帶着笑意,但是並未付諸真心誠意的笑容反而讓人瘮的慌。他的瞳孔深邃冷清,定格在某處時卻又像鐵爪般抓的死死的。
伊娜忍不住也打量他,她發現男人的腰間配備着兩把長短不一的匕首,手裏握着一把布帛裹緊的武士劍鞘,背後還背着一把黑弩,以及與之配備的箭筒。
伊娜覺得那箭枝的樣式十分眼熟。
這個人並不友善,或者說,他本身就帶着某種敵意。
不過這種敵意並不是針對伊娜的,男人對納爾森的意圖表現的躍躍欲試。
伊娜下意識抓緊了納爾森的衣料,她這個時候才察覺到納爾森是一個多麼高大的男人,他擋在她的身前,仿佛能幫她抵擋住一切。
儘管很享受納爾森的保護,但伊娜還是繞過他走到了前面。
&娜小姐,」男人再次叫出她的名字,聞名於城鎮的揭榜獵龍人,知道伊娜的名姓已經一點都不奇怪了,「抓不到惡龍的日子太清閒了麼?你好像開始致力於養寵物了。」
他也知道納爾森是狼人?
伊娜不由捏了捏指節,「這位先生,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想,你應該很想認識我,畢竟正是因為我,老闆才拒絕了你的販賣。」男人得意的笑道。
伊娜在心裏暗罵,原來那個搶她生意的就是這個傢伙。
&且,」伊娜還沒說話,男人再次開口,他面向着納爾森,「你的小寵物應該認得我。」
伊娜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從剛才就異常不淡定的納爾森,他好像隨時都能變回狼的樣子,然後張大嘴露出尖銳的長牙,撲上去咬斷男人的脖子。
萬幸,納爾森並沒有立刻這麼做,否則一定會嚇壞那些對他想入非非的女孩們。
伊娜卻從男人的話語間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她想起男人的箭枝為什麼會讓她覺得眼熟,仔細想想,納爾森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也有了答案。
她初見納爾森的時候,他還受着重傷,腿上插|着一支箭就如同男人使用的一樣。
認定是可能會傷害到納爾森的人,伊娜的敵意也同時油然而生,她的手不由摸上背後的長弓,如果對方妄圖此刻動手,她也並不介意當街與他較量箭術。
&靜,伊娜小姐,」不過好在對方並沒有這個打算,「請你相信,我並沒有敵意。」
伊娜從喉間冷哼一聲,這話她信了才怪。
&果沒有特別的事情,還請你可以讓一讓。」伊娜不客氣的開口,「托你的福,我要再想辦法來解決這些生肉了。」
&許格里蘭客棧可以幫你解決煩惱,」男人看似好心的提醒,「事實上,我確實沒有什麼特別勞煩的事情,只是聽說伊娜小姐的箭術非常出眾,想和你有個比試的機會。」
&果只是比試箭術的話,我來就可以。」納爾森搶先一步道,不管男人什麼居心,他都不允許他和伊娜的直接接觸。
&男人嘲笑道:「可是我並沒有和一頭野獸比試的興趣,更何況,你還曾是我的手下敗將。」
&果只是單打獨鬥,我絕不會輸給你!」納爾森頓時氣憤的強調道:「你和你的團隊用那種卑劣的戰術來圍困我,你覺得那算是勝利麼?」
&子才會孤軍奮戰,相比起來,結果比過程重要了不知道多少倍。」男人不屑的反駁,他陰沉的眸子猶如一把閃爍着光芒的利刃,一下一下的剮在納爾森的身上。
那是狩獵者的目光,他想抓到他,他甚至想毫不留情的殺死他。自尊心爆棚的獵人,決不允許有獵物傷殘到九死一生還能從自己手下逃跑的情況發生。
伊娜不耐的打斷兩個男人之間的一來二去,她抓住納爾森的手,「那就傍晚來城外找我。」話是對對面的男人說的。
說完的伊娜便不由分說的拉着納爾森離開了,她生怕傲氣的納爾森在怒意之下會和對方動起手來,她倒不是害怕他會受傷,只是砸壞了東西的意外開支有點不划算而已。
伊娜承認自己很現實,所以在把生肉低價販賣出去之後,她放棄了購置新衣的打算,而是多湊了些錢買了兩套防具。
納爾森一動不動的給她做人形模特,伊娜拿着防具在他身上比劃了幾下後,開始自給自足的修改加強。
&些我也可以做。」納爾森毛遂自薦,他看着伊娜拿着鐵錘的小手,「還是我來……」
&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伊娜無奈,「乖,去把爐子燒上,有點冷。」
納爾森不得不聽話,他燒上爐子後又烹飪了一些食物,期間還劈了拆,打了水,洗了衣服。連伊娜都忍不住覺得,納爾森越來越有做家庭主夫的潛質。
快傍晚了,伊娜站在門口,看着遠處的靶心發呆。而後忽然『啾』的一下,她回神,靶心上便正中了一支箭。
她順着箭的來向看過去,納爾森拉弓的樣子帥氣無比。伊娜不由笑了笑,「之前還以為你是在逞能,沒想到你的箭術確實很好。」
&謝。」被誇贊的納爾森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伊娜正要再說點什麼,從更遠處射來的一支箭毫無預兆的一下子從靶心處洞穿過去,先前納爾森射出去的那支箭掉在了地上,靶心上留下了一個肉眼可見的箭眼。
&娜小姐,之前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雷默。」討厭的男人,就算是再厲害的出場方式也依舊讓人反感。
伊娜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從箭筒中抽出箭之前,納爾森已經先一步把三支箭搭在了長弓上。
伊娜不由注視着他的動作,緊接着靶心上剛才被穿透的地方呈現出了更大的洞口,同樣是完全穿透,三支箭同時。
雷默的眉頭終於有些重視的鎖起來,大概沒想到納爾森會有如此厲害的箭術,事實上,就算是伊娜也沒想到。
&果然是小瞧你了。」雷默反而笑了起來,他的鬥志也被風淡雲輕就勝過他的納爾森激起,他甚至放棄了自己的鐵弩,而是借用了伊娜的木弓。「十箭定勝負,可別再說我欺負你。」
&注呢?」納爾森沉聲問。
雷默的目光不由意味深長的經過伊娜,語調不羈:「贏的人才有資格呆在伊娜小姐的身邊。」
&行!」納爾森想也沒想的拒絕,他平息的火焰更因為對方輕佻的要求而瞬間怒漲。
伊娜蹙着眉頭,她知道這並非雷默的本意,他只是想用這種要求來激怒納爾森,讓他分心而已。
&行?那你說。」
納爾森,「你輸了就立刻離開。」
&是這樣?」
&且永遠不許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雷怒挑着嘴角,「可以,不過你輸了,條件同樣。」
&
&不等納爾森拒絕的話出口,伊娜說道。她同時給納爾森一個信任和安撫的眼神,畢竟這場比試不管賭注是什麼,她都不想讓納爾森輸,她同樣相信,納爾森有贏過雷默的能力。
&以開始了麼,男士們?」伊娜又催了一句,同樣的十支箭已經準備就緒。分四次射出,每次分別一、二、三、四支齊發,想到什麼的伊娜再次補充,「箭得留在箭靶上,否則算射空,射空一次就算輸。」
納爾森已經拉開了弓,身邊的雷默同樣不慢於他,伊娜在觀戰之餘,給自己倒了一杯蘋果酒。她悠閒地品味着,直到第三次射擊的時候,雷默有一支箭,落在了九環與十環的交界處。
其實對優秀的弓箭手來說,十環都中靶心並不難,難就難在他們得確保後來的箭同在靶心處,而前一支還能始終堅定不移的堅守在箭靶上。
納爾森的手心爬滿了汗,他在權衡計算的時候小小的失誤了,再看一邊的雷默,並無挑剔的成績讓他更加得意。
伊娜白了他一眼,她走到納爾森的身邊鼓勵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別緊張。」
納爾森的眼睛眨也沒眨,他瞄着靶心,同時也沒忘記點頭回應伊娜的鼓勵。
&受現在吧,或許你很快就沒有和伊娜小姐親密陪伴的機會了。」雷默不咸不淡的嘲諷同時傳來,他看起來勝券在握,讓伊娜恨不能拿箭直接對穿他的腦袋。
納爾森沒有在這個時候跟他逞口舌的厲害,因為一個失誤,他現在異常緊張,夾雜着對伊娜的歉意,他能想到的只有好好完成這次比試,然後盡所能的懇求伊娜的原諒。
最後一把射出去的時候,伊娜已經默默退到了兩個男人的身後。納爾森的最後一擊很完美,可惜同時雷默始終平衡的水準讓他的總體成績顯然超過了納爾森。
勝負已分了麼?伊娜在心底冷冷嘲諷,也許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