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牽手忠犬計劃
&的。」伊娜把放着半塊奶酪和餡餅的盤子遞到雪狼跟前,「遲點我出去打獵,現在沒有肉,你就將就一點吧。」
事實上伊娜還從沒有聽說過像狼這樣的肉食生物會對奶酪或者餡餅這種只有人類才認為的美味感興趣,不過她眼前的傢伙似乎確實和大多數野獸不同。他雖然愣愣的看了一會眼前的食物,可最後還是低頭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伊娜知道雪狼一定很餓,但是意外的就是,這野獸的吃相卻非常優雅。
伊娜頗有興致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葡萄酒,對雪狼的興趣越發濃厚了,「要不要來點?」
雪狼抬眼看了看她手裏的酒杯,直勾勾的目光顯然寫着『想要』。伊娜忍俊不禁,她不客氣的笑了起來,而後被嘲笑的雪狼又把頭扭了回去,大概是有些掛不住臉。他繼續心無旁騖的吃自己的那份,豎起的耳朵偷偷聽着酒水晃動的輕微聲響。
&天太陽不錯,一會你先洗個澡,再把藥換了。」
說到這裏,認真吞咽食物的雪狼被噎到了,伊娜隨即無語的幫他倒了水,然後順着他的毛揉了揉他的腦袋。
從來驕傲的雪狼實在有點受不了這種對待犬類的親昵動作,他微微低頭,但伊娜的手卻緊追着,揉完了他的腦袋,又開始揉捏他的耳朵。
&雪狼不斷地低頭,不斷地閃躲,最後巨大的身軀重新趴伏回床板上,腦袋已經抵在床面上,再也沒處縮了。他微盛着些水澤的眼睛時不時向上看向正玩的愉快的伊娜,他以為抗議的輕哼可以阻止女人惡劣的行徑,但很明顯適得其反了。
從來沒有人告訴伊娜,獸族的耳朵和尾巴事最敏|感的,她只記得以前自己抱過一隻奶貓,他的小耳朵很柔軟,而且也很享受她的觸碰。
不過眼前大傢伙的反應讓伊娜有些摸不清頭腦,他顯然並不享受,但是也沒有憤怒的阻止她不是麼?
伊娜從他的狼臉上似乎看到了委屈,還有渴望。
所謂的痛並快樂着麼?她不由疑惑,狼的耳朵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為什麼伊娜會覺得自己面前的傢伙,其實並不什麼帥氣的雪狼,而只是一隻會撒嬌會示弱的家犬?
先前的那些兇惡也都是裝出來的……這麼想想,他裝的也不怎麼合格呢。
雪狼如果知道伊娜的想法一定要跳起來反駁她,不過眼下他全部的重心都在自己耳朵上的那隻手上,直到伊娜鬆開他的狼耳,他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為什麼不反抗呢?因為忌憚女人卓越的箭術麼?可事實上完全沒什麼關聯,那麼近的距離,就算他身上有傷也足以迅速的撲倒毫無防備的女人。
是他並不想這麼做吧,女人的小手摸着他的時候,那種感覺微妙極了,他整個身體都變得火熱起來。
他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
伊娜出去找到一個大木盆,洗乾淨之後搬進屋裏來,又一桶一桶的注滿水,「過來。」
雪狼往後縮了縮,拒絕的看着伊娜。
伊娜把袖子往上擼了擼,然後伸手在水裏晃了晃,「水不涼。」
&嗷嗚嗷嗚……」
伊娜沒什麼耐心的走過來,「嗷嗚什麼,我又聽不懂。」她抓住雪狼的狼爪,爪尖已經被大傢伙懂事的收斂了,「乖,下來。」
雪狼依然搖頭,「嗷嗚嗚……」
於是伊娜直接不由分說的把哀嚎不斷的傢伙整個扛起來,然後扔進水裏,雪狼被沒頭沒臉的嗆到了,撲騰了好幾下才把臉露出水面。
伊娜臉色的笑意在看到大傢伙撲騰出水面的臉時瞬間僵住了,腦中第一個迸發出來的想法是:見鬼了!
她丟進水的明明是一頭狼,為什麼掙出水面的卻是一個人。
伊娜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正側臉躲避她灼灼目光的男人。他有一頭幹練的深棕色短髮,小麥色健康的皮膚上零星布着些傷痕,臉上也有一道淺淺的,不過變身成狼的時候,茂密的毛髮擋住了。
等等……變身?
伊娜慢慢意識到自己的好運氣。
現實一目了然,那就是她救回來的大傢伙,其實不僅僅是一頭野獸,而是會變身的獸人。
不過她不會傻到認為男人是因為浸水才變身的,他應該是預見了一些事情,所以迫切的變回來了。因為虛弱的身體和太過焦急的心情,他的狼耳朵還留在外面。
伊娜吸了吸鼻子,心道男人還真是靦腆,她頂多摸摸他的肚子而已,總不會對一頭狼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竟然還臉紅。
不過挺可愛的。伊娜非常冷靜的接受了眼前事實後回過神來,她挪了挪步子,試圖湊到男人的正面去看看他的樣貌,不過男人左右搖頭躲避的舉動讓她始終不能得逞。
於是伊娜不客氣的一手一邊揪住了他的耳朵,入手還有點燙,伊娜眨了眨眼睛,她發現對方一直都豎立着的耳朵,此刻正無力地耷拉着。
果然揪住他的耳朵,他就沒法亂動了,伊娜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從眉眼到鼻子,再到那雙乾涸的薄唇,他人形的模樣比成為兇悍的野獸時更讓人移不開眼睛。
早知道是這麼漂亮的一個男人,她起初也不必那麼糾結了。
&你叫什麼名字?」伊娜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也在對男人的垂涎中溫柔了許多。
男人輕輕抬了抬眼,在觸碰到伊娜火熱的眼神時又觸電似的垂了下去,「納爾森。」他輕聲道,低沉的嗓音一如他的外貌不讓人失望,「女士,可否……」
&伊娜正回味他的名字。
&可否先離開一下>
伊娜又揉了揉納爾森耳朵的舉動讓男人眼中的淚花更滿了,他忍不住抬手碰了碰伊娜的手臂,卻沒有粗魯的直接拉開,「別,別揉了。」他小聲的要求道。
伊娜生平頭一次因為某個男人的一句話而莫名的燥熱,她吞了一口唾沫,不過總算是恩赦的放過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