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柳逸塵想了想:「好吧,出去轉一下。我先回房間和夢夢說一聲。」
李玄機頷首微笑:「柳先生真是個五好男人。」
柳逸塵心說我是有些不放心,和五好男人有個鳥關係。
柳逸塵走進臥室,叫醒了王如夢:「夢夢,我出去一下,你現在實力恢復了多少?」
王如夢活動了一下:「基本上都恢復了,就是有些累。塵哥,你出去吧,注意安全。」
柳逸塵覺得王如夢乖了很多,親了她一口,悄悄離開。
柳逸塵和李玄機開車離開了小樓,沿着一溜工廠高高院牆後面的寂寥街道前行,這裏看起來非常的蕭條,有種極其破敗的感覺。
但是工廠里發出的種種噪音,又讓這裏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這裏真的不適合居住,在這裏呆的時間長了,人容易變成瘋子。
「你找的這個地方很安全啊,這種地方連鬼都不願意來。」柳逸塵又點燃了一根煙,遞給了李玄機一根,李玄機搖頭:「不抽了,嗓子疼。」
「怎麼,上火了?」柳逸塵點着抽上:「有龍宮的消息嗎?」
「我現在就是在奇怪這個,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好像我們帶走的是毫不相關被人遺忘的人。」李玄機露出深思的神色:「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我肯定早就找到這裏了。」柳逸塵閉上眼睛仰靠在椅背上:「我想,這中間可能是出了什麼差頭,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兒嗎?你很希望他們把我們追的像狗一樣狼狽?」
「當然不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得非常的不正常,所以心中很不安。」李玄機嘆了口氣:「我已經熟悉了龍宮一如既往的追捕套路,所以我的一切安排都是按照那個框架來的,結果現在對方突然改變了方式,就讓我有些心中不安了。」
「你心中有什麼不安的?」柳逸塵掏出手機玩着遊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可能是想多了,一般有危險的時候我都會有預感,但是現在我覺得心裏很舒坦,所以證明事情並沒有向壞的方向發展。」
「希望吧,借你吉言。」李玄機打開窗戶吹着風,風中傳來難聞的味道,那是附近一家工廠里的大煙囪冒出來的味道。
「太不環保了,這樣的工廠出現在浪漫之都,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浪漫之都又怎麼了,全世界哪裏都有這樣的工廠,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的工廠都是按照環保標準建設的,否則誰能夠保證把大規模投入的環保設施費用賺回來。」
李玄機突然眯起了眼睛:「白駝子!」
柳逸塵順着李玄機的視線看過去,果然不遠處的胡同里走出來一個駝背男人,正是白駝子,他怎麼來到了這裏?
難道龍宮方面已經知道了秘密窩點?李玄機和柳逸塵心都沉下來,加快了車速,在拐角處拐了個彎,從另外一條街道狂飆回返,絕對不能讓白駝子走到前頭。
不到十分鐘,兩人就回到了小樓,李玄機進屋就去打開了一個秘道,眾人都躲入其中,外面就留那對老夫婦。
秘道裏面是個很大的空間,有一些銅管從上面深下來,通過這些銅管能夠聽到上面的聲音。
柳逸塵抱着王如夢坐在角落裏,用透視眼觀察上面。
白駝子帶着幾個彪悍男人走進了客廳,老夫婦淡定的跟在後面,老頭嘟嘟囔囔:「你們是什麼警察,為什麼沒有證件?」
「我們是便衣警察,正在執行緊急任務,沒拿證件。」白駝子犀利的目光四下看看,又嗅了嗅:「你們去樓上看看。」
幾個彪悍男人上樓了,白駝子走到牆角的床邊嗅了嗅,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隨即走到壁爐那裏敲了敲,那裏就是秘道的入口。
白駝子沒有再走動,而是坐下來倒着普洱喝,等幾個彪悍男人下來說沒有發現,他便帶人走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
但柳逸塵相信,白駝子肯定是已經發現了眾人的行蹤,並且都知道這裏有密室,但他為什麼沒有動手,反而帶人離開,這種行徑讓人不解。
「已經走了。」李玄機正要出去,給柳逸塵一手拉住:「等等,白駝子還沒走。」
果然,白駝子又走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看着老夫婦:「讓李玄機出來吧,我有話和他說。」
「誰是李玄機,不知所謂。」老頭拿起了拐棍:「你趕緊滾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你原來不是黑莓旅館的看門人嗎,想不到你們兩口子來到了這裏。」白駝子喊了一嗓子:「李玄機,出來。」
李玄機驚訝於柳逸塵的先知先覺,聽到白駝子的喊聲之後就走出了密室:「駝子,你不應該在龍宮裏面守門嗎,什麼時候你也成了跑外的人員?」
「公主殿下發佈了密令,讓我出來尋找你的蹤跡,我能不出來嗎?」白駝子盯着李玄機:「你們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裏嗅到龍王殿下的味道?」
李玄機坐了下來,給白駝子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普洱:「很好的陳年普洱,仔細體會,回味悠長。」
「我是一個很直接的人,你還是直接說話吧,別兜圈子。」白駝子一口喝掉茶水:「那個陳先生究竟是誰,為什麼我覺得他的氣場和龍王殿下都不相上下,而銳氣猶有過之!」
「你真想知道?」李玄機有些猶豫:「我覺得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為好,這不是什麼好事兒,既然你還要在龍宮裏呆着,最好糊塗一些。」
「說吧,別和我打機鋒。」白駝子已經有些不耐煩:「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我們把龍王殿下給劫持了,想要利用龍王殿下帶走龍女,沒想到李鐵蛋不顧龍王殿下安危,想要致我們和龍王殿下於死地,沒有辦法我們一番苦戰帶走了龍王殿下。」
「黃祭祀呢?她是什麼態度?」
「你知道她也在場?」李玄機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自然有我的耳目。」白駝子倒了一杯茶一口喝掉:「黃祭祀也背叛了龍王殿下?」
「態度不明朗。」李玄機回想一下:「我們對付李鐵蛋的時候,她出手幫忙,李鐵蛋對付我們的時候,她也出手幫忙。她應該還是忠於公主殿下的,但可能只是忠於公主殿下。」
「你們?那個男人究竟是誰?」白駝子把茶杯往桌上一頓:「能不能痛快一點?」
「柳逸塵。」柳逸塵走出了密室,坐在了白駝子的對面,接過李玄機遞來的小茶盅一飲而盡:「真是好茶。我就是柳逸塵,白先生有何指教?」
白駝子眯眼盯着柳逸塵:「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九頭龍王柳逸塵?」
「大名鼎鼎談不上,徒有一點虛名罷了。」柳逸塵盯着白駝子:「白先生,所為何事,不如直接說出來。我不喜歡不痛快的人,我覺得你應該也是!」
「都說九頭龍王非常年輕,但我以為怎麼也要三十多歲,但起來你也就二十多歲。」白駝子身上猛然透出一股子殺氣來:「你劫掠龍王殿下,如果你能夠殺了我,你就帶走無妨,如果你被我殺了,就算自己倒霉吧。」
柳逸塵靜坐如山:「我不想和你動手,因為我們很難分出勝負。說句實話,功力我不如你,但是殺人的技術,你不如我。我不想殺你,你也別動我,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少廢話,動手吧。」白駝子已經站了起來,身上衣服無風而動,這是內功達至一定程度的外放表現,能夠達至這一高度的人極少,無一不是高手。
柳逸塵還是靜靜的喝茶:「你還是不要強撐了,你已經受過很重的內傷,內氣外放是因為你控制不住,一旦動起手來,我要是在你的氣海上扎一針,你當時就廢掉了,以後再也不能修煉內氣。」
白駝子面色大變,像看到了鬼一樣看着柳逸塵:「你,你怎麼知道?」
李玄機嘆氣:「看來他說中了,我都不知道你受了傷,是誰?李鐵蛋嗎?」
白駝子盯着柳逸塵看了一會兒:「沒聽說九頭龍王還擅長醫術,難道傳聞不實?」
「我只是懂一點皮毛,算不上擅長。」柳逸塵想了想:「不過,我能夠治好你的毛病,對條件是你要給我當手下,為期十年。十年之後還你自由,海闊天空,隨便你去。」
「你怎麼治好我的毛病?」白駝子眼中閃過一抹期冀,他為這毛病費死腦筋想盡辦法,卻還是沒有找到對症之法,病況日益嚴重。
「梳理經脈,祛邪扶正。」柳逸塵聳了聳肩:「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也沒有辦法,我也不為難你,把你打昏了扔在這裏,我們該走走,從此也沒有什麼交集。只是,你那個女兒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享受深沉偉大的父愛!沒有了父親保護的她,會不會活的很好?」
柳逸塵嘆氣:「本來,我以為你是個高手,但現在看你暫時連中手都算不上了。難怪龍王殿下讓你看門,其實,以你現在的實力,幹這個遇到點意外都搞不定了!」
「就算我這樣,我也有必然勝過你的信心。」白駝子冷笑,殺氣騰騰。
「你要是真有信心就不用靠說的來壯膽了。」柳逸塵打了個哈欠:「不和你說了,我去睡覺,白先生,何去何從自己選擇,希望您能英明果斷的選擇相信我,作我的手下,那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
柳逸塵走進了密室,密室裏面有扇門,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他嗅到了特別沁人心脾的味道,想要看看,那扇門後面,究竟藏着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