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文俊看向自己,並且往自己面前走來時,小菲就猜到他的意圖,想躲想拒絕都沒來來得及,人就已經被他橫抱在懷裏。走了幾步,她才明白原來自己猜錯了,他並沒有把自己放進軟榻上,而是直接的抱着走出了倉房的院子。
好吧,在旁人眼裏誤會也不是一點點了,小菲懶得做無謂的掙扎,老實的偎在他懷裏。在心裏,小菲不得不承認,在他的懷裏真的感覺很有安全感,昨晚剛跟他說了炸糕的事,今早一起來,就吃到熱乎乎香噴噴的炸糕了。
只可惜這樣的男人不肯把心留給她一個人,所以即使貪戀他的懷抱,小菲也不打算妥協。
反正她是不會跟別的女人一起分享這一個男人的,即使他能做到娶了別的女人依舊對自己這個正妻最好,小菲也不願意。一夜夫妻百日恩呢,睡了人家,怎麼會不把那個女人放進心裏?真的是為了樊家開枝散葉才娶來,為了多生子嗣?不說對那些女人不公平,反正她們也是自願的。
可是,給他生育了孩子,他還不把她們當回事的話,這樣的男人小菲也是覺得無法接受的。
再說了,就算抬來的姨娘妾室,進門前想的簡單,可是人心多是不知足的。小菲不信哪個女人甘願被忽視被冷落,日子長了,總會起了別的心思,暗中鬥來鬥去的日子,小菲想想都頭大。
所以,那樣的日子小菲一天都不想過,試都不想去嘗試。那麼,就不能對他有想法,萬一有了,就慘了,一旦陷進那張情網裏。自己就真的該嘗嘗什麼叫真正的傷心欲絕了。
低頭看看懷裏老實乖巧的人,樊文俊忽然覺得從倉房到修繕好的屋子距離太近了,該走的慢一點才對。
「老太太那邊的事都處理好了?」小菲回過神來,問。
「嗯,都辦妥了。」樊文俊知道她不是關心老太太的事,之所以開口,不過是想不要這麼尷尬,才沒話找話而已。
走的再慢,也沒辦法走到晚上去,進了休整好的屋子。小心的把小菲放在床榻上,幫她在床頭墊好幾個軟墊子,讓她靠着。又幫着把被子蓋到腰際。
「有什麼好笑的?」樊文俊掖好被子,見小菲在偷笑,就好奇的問。
「你看你現在都在做什麼啊,像個老媽子,隨身丫頭似的。就不怕人家看見笑話啊?」小菲打趣的問。
「誰敢笑,直接趕出府去。」樊文俊臉紅了一下,隨口說到。
「霸道。」小菲扔出倆字,就轉頭打量屋子四周,屋頂還沒來得急用木板吊棚頂,所以能清楚的看見房梁是用新木料修釘過的。四面的牆倒是用石灰刷的很白。幾樣半新的家具擦的乾乾靜靜。
「明天開春,就重建,到時候就好了。」樊文俊安慰着說。
「紫鵑他們的住處呢?」小菲不想跟他商討重建家園的話題。因為感覺好像怪怪的,就岔開話題問。
「有猛子那小子呢,你就別擔心了,大勇說,那小子生怕自己媳婦凍到。連夜的休整起一間屋子。」樊文俊可算是見識到旁的男人怎麼心疼媳婦的舉動了。
小菲怎麼聽,都覺得樊文俊說到猛子的時候。好像帶着妒忌,不禁好笑。自己的媳婦,當然要自己心疼了,真是的。
「我沒事,你趕緊去看看娘親他們要不要幫忙。」小菲現在也發覺,只要自己跟他單獨在一起,別的人好像就刻意的不會來,趕緊的趕他走。
「我住你隔壁,晚上有事的話,拿這個敲敲牆就行。」樊文俊走之前,忽然回身,遞給小菲一根小木棍,指指床裏面的牆告訴她。
啊?就隔一堵牆?小菲看着床裏面的牆,想着,他的床不會也挨着這堵牆吧?
「這間屋裏絕對沒有密道,密室,別多想了。要是害怕的話,等下管紫鵑要把大剪刀吧。」樊文俊見她看着牆不轉頭,猜着她在想什麼,邊說邊把手裏的木棍放在床沿上。
「毛病。」小菲被看穿,也不否認的嘀咕着。
樊文俊笑笑,又幫她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邊的小凳子上,又進小間裏檢查了一下,才放心的離開。
就這麼敲一下,難道你真的就會立馬過來?小菲拿起床沿邊的木棍,在床里的牆上比量着。一邊想,不管什麼事都不會敲那堵牆的。一下子,她又在想,敲敲也沒事,最好是挑個好時候敲,比如他睡的正香的時候。
好好的折騰他一下,看看他的忍耐度能到什麼程度!是男人都有脾氣的,看他能裝多久!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討厭自己,煩自己,那樣才好。
小菲在床上想着壞主意,過了不大一會兒,王氏,文慧紫鵑他們就都過來了。紫鵑又捧着幾件洗乾淨的棉裙,放進臥室里的衣櫥內。往炭火盆里添了一些碳。
文慧跟小菲嘰嘰喳喳的說話,忽然就看見小菲手裏的木棍,好奇的問;「姐姐,你拿這個做什麼?」
「你大哥給的,說有事就敲牆。」小菲沒打算騙文慧,老實的告訴她。
「哇,大哥對你真體貼,又有耐心。」文慧沒多想,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了出來。隨即就看見娘親,姐姐還有紫鵑臉上的神情怎麼都怪怪的呢? 哦,對哦,大哥還想娶姐姐當媳婦呢!她也反應過來了,忍不住吐吐舌頭,一縮脖兒。
把小菲他們都逗笑了,沒人會指責她說錯話。
等王氏他們離開後,紫鵑磨磨蹭蹭的走到床沿,欲言又止的幫小菲扯扯腳邊捲起的被角。
「有什麼話就說,別憋着了。」小菲看着好笑。
「小姐,其實,其實我想住你屋子裏來着,還有倆丫頭也想,不過,不過。」紫鵑說到一半,小菲就打斷了她的話。
「別說了,我知道怎麼回事,就這樣吧。」小菲當然體諒紫鵑她們的難處了,大少爺開口了,誰敢反駁?況且,現在他對自己做的一切,恐怕把人心都拉攏了過去,也都希望自己跟他成夫妻吧!
紫鵑看着小菲拿着木棍,笑眯眯的看着牆面的神情,心裏忽悠一下子,隱隱覺得沒那麼簡單,大少爺啊,你自求多福吧!
午飯的時候,小菲吃的是清燉鴿子,一罐子的湯,還有一隻鴿子,都進了肚子。清淡不油膩,卻又鮮又香。
紫鵑收拾了碗筷到外面的時候,迎面遇到樊文俊;「怎麼沒吃?」他上前掀開食盒的蓋子,看見整碗未見少去的米飯,皺着眉頭問。
「回大少爺,小姐是一粒米都沒吃,可是一罐子燉鴿子,連湯都喝光,只剩了骨頭。」紫鵑趕緊的解釋着,省得大少爺去跟廚房的人發火。
「是麼?」樊文俊好像還不相信,紫鵑趕緊把食盒放在地上,拿起另一個隔層,讓他看底下的罐子和骨頭。別說啊,那骨頭可是啃的乾乾淨淨的,讓紫鵑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這麼喜歡吃?」樊文俊很滿意的掉頭往院子外面走,紫鵑猜測,少爺一準去叫人到街上買鴿子去了。
當天傍晚,紫鵑的晚飯送進來時,一看還是個罐子,以為又是燉鴿子。可是紫鵑打開,把小方桌放在她床上時,才發現不是燉鴿子,裏面的東西雖然剁成塊,卻能看出翅膀什麼的部位比鴿子的大些,好像又不是雞。
「大少爺叫人去鎮上買鴿子,結果沒買到,就騎馬到鎮外的山上,打了只野雞回來。」紫鵑現在不由自主的幫着大少爺說好話,因為在她看來,大少爺對小姐實在是太好了。
「真空閒啊。」小菲嘴上這樣說,心裏還是很高興的,高興的吃飽,這回她可沒本事吃光了,剩下一小半罐子。吃之前就讓紫鵑一起吃,紫鵑哪裏會吃。
這可跟往日的好吃的不同,大少爺專門給小姐獵來的。
吃飽了,看着紫鵑撤走碗筷小桌離開,小菲又開始嘆氣了。那個男人對自己越好,心裏現在越是覺得好遺憾啊!他若是能承諾,說今生只娶自己一個女人,那麼自己也能鼓起勇氣嘗試給他一次機會啊。
可是,人家似乎依舊沒那個打算,怎麼辦?難道自己倒過來去求他,答應吧,別再有旁的女人?有毛病吧?
天黑前,樊文俊又來了一次,端着藥碗來的,他一進屋子,文慧文濤立馬就起身走了,自覺的讓小菲哭笑不得。
不等樊文俊廢話,小菲就老實的端起藥碗,皺着眉頭咕咚咕咚幾大口把藥汁喝了進去。這萬一太難喝,就得大口喝,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更難喝,甚至想吐。
樊文俊一手接走小菲手上的空碗,另一隻手就往小菲嘴裏塞了一粒蜜餞,小菲也不說謝謝,趕緊嚼了起來。原來她喝了藥汁後,是用水漱口的,可是一漱口就差點連咽下的藥汁都吐出來,樊文俊就想到了這個法子,買了蜜餞,在她喝藥的時候等着。
吐出核後,樊文俊又餵她吃一粒,細心的體貼叫小菲很矛盾。他這麼好也就有五十分,不合格的那個理由最要緊,所以那一個理由就值五十分。
最要緊的是,晚上折騰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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