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斌果然是不愧有,當年天旋國京城,第一文武兼備的名人。在冰煙看來,雲蒼的武功,已然是十分不錯的了,最起碼就目前來說,除了沒有真正比出輸贏贏的師傅和師兄外,她不知道誰能贏的了雲蒼。
而這原文斌出招極為狠辣,招招都是快狠準的直攻,根本是不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的攻擊,令他的攻擊,更加是成倍的鋒利狠絕。而這也十分符合,剛才冰煙看到的,原文斌近乎瘋狂的自虐自己的一種行為方式吧。雲蒼武功倒不是多麼遜色於原文斌,只是雲蒼心裏到底是有些退路要守的,比起原文斌這種往死里打,打死你,我死了也沒關係的打法,看着就要落於下鋒一些。
冰煙眉頭微皺,越看越覺得這原文斌心裏極有問題,這人名義上雖是雲蒼的舅舅,但是兩人多年沒有聯繫過了,也沒有親人的相處。人就是有感情的,不論什麼原因吧,養在身邊的,往往大多數都是比不在身邊的親人,更加親近一些的。而這原文斌當初經受過什麼,他們暫時不知道,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原文斌心裏想什麼,他們不知道,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原文斌瘋的有些過份了,冰煙一時間,都在想,他們跟這原文斌相認,到底是好不好。
必竟雲蒼和冰煙的牽掛多了,有的時候,確實要束手一些。只不過冰煙清楚的知道,雲蒼心裏的心結,就是關於其母妃的,若是不真的打開,對雲蒼總歸是遺憾。
看着兩人陷入激戰,雲蒼漸漸的落了下成,冰煙突然抓起身邊的椅子,直接便砸了過去。而就是在前一個瞬間,雲蒼正是一個扭身過來,原文斌手掌成爪,向雲蒼臉抓來的,被冰煙這個椅子砸過去,原文斌直接力量大到,抓碎了椅子表面。但是眼前,卻被這個物件給擋了這一下,雲蒼藉機伸腳一踢,原文斌當即被踢的退後了一步。
然而他扭頭看向冰煙的眼神,卻是帶着冷凝的森寒殺意,接着勾唇諷笑:「噢,
男人不行,女人頂上?」
冰煙也半點不客氣:「我相公武功不見得不如您,不過他在這世上還有許多留戀,為什麼拼死跟您打呢?」
原文斌的帽子,早就在打鬥的時候,便徹底給摘掉了,比起之前揭開紗帽那一刻,看的久了,倒也不覺得他這臉,讓人無法直視了。只不過此時原文斌的眼睛,卻比起被淬染的巨毒,還要直刺人心裏,眼神已經化作實質的殺意,便是冰煙自問膽還算大,被這麼看了一眼,心裏還是有些膽突突的。
可越是這樣,在面上的笑意卻是分毫沒減。原先沒查到的時候,她和雲蒼,多少還是抱着一些僥倖的,但是既然是查到這裏了,原文斌都已經出來了。而這原文斌願意見他們,總不會只是為了跟雲蒼比斗吧,他起碼是有一定目的,當初想見原文斌,正是因為等的這兩天,反而心裏沒有了那些急迫,心態反而更加好了不少。
此時此刻,他們反而不怕原文斌什麼都不說了。
原文斌的眼神微微一縮,看着冰煙的眼神,依舊是十分銳利的,但是轉而卻多了抹更深沉的東西,冰煙沒有看的太明白,卻也是知道一件事,原文斌或許內心遠沒有表現的這樣不管不顧。
原文斌冷冷看着冰煙,又看了一眼,已經退到冰煙身邊保護的雲蒼,哼了一聲:「不堪重用。」
顯然說的就是,雲蒼過於在意冰煙,過於兒女情長,難成大事。
雲蒼卻是冷着臉接話道:「若是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談什麼民國大業,也不過是個笑話。也只證明了這男人,是個無能之輩。」
原文斌嘴角詭異勾着,沒答這話,反問道:「你們來做什麼?」
這石室里不止有木椅子,也有石凳子,剛才冰煙砸壞一個,黑宇便又搬來一個石凳子給冰煙做,雲蒼坐下後,聞言此話:「當初母妃是被冤枉的,那冤枉之人是誰,誰又設的計,還有當時
都是誰參與的。」
原文斌低笑,摸摸椅子邊道:「噢,你這麼想知道?」
看着雲蒼和冰煙,眼珠子都不錯一下,一眨不眨盯着他看,原文斌幽幽道:「只怕是你們,根本就動不了的人。」看着雲蒼嚴肅的臉,「可不就是當今的尊貴的皇帝陛下嗎。」
冰煙注意到,此時原文斌說到天旋帝的時候,面上表情甚是諷刺,還透着幾分陰森詭譎:「這個人,你們能辦的了,到時候再來問我,那些其它的小人物,對於我來說沒有問題,你行嗎?」
不說只聽命於天旋帝的內外庭,那天旋帝當了這麼年的皇帝,身邊的人都是什麼尋常之輩。想一下子絆倒天旋帝,除非他直接得什麼絕症暴斃,不然短時間想殺天旋帝,基本上前路都被堵死了。
雲蒼瞳孔明顯一縮,剛要起身,冰煙一把按住雲蒼的手道:「舅舅不妨先把其它的人說說罷,想必舅舅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不論是誰,作為母妃唯一的兒子,我想王爺都有這個資格知道真相。當年皇貴妃的風采,便只是聽聞王爺提及,妾身便心升嚮往,誰害了母妃,我們都不會算了的。」
對於雲蒼沒爆起來,原文斌似乎有些遺憾,看着冰煙更加的不順眼:「這事不能與你個婦道人家說。」
冰煙不但沒有對原文斌的話有什麼反應,反而嘆了一口氣:「聽聞當初舅舅,對於母妃這個妹妹,親深情誼是令人人稱訟的好兄妹,舅舅能來京城,為的也是報仇吧。現在即已經坐到這裏了,為何還要為難王爺呢。你們的心,我做為旁觀者看着,那是一樣一樣的。」
原文斌嘴角冷洌,幽幽看着冰煙,突然感慨了一聲:「你的牙尖嘴利,倒是跟蝶兒很像。」只不過這話從原文斌口裏說出來,卻令人頭皮發麻。
然而在冰煙也無計可施,覺得原文斌不會說時,他又忽然道:「你們即想知道,告訴你們又何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