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爽也是個彪悍的,想想身為天成國最出名的貴女,從來也是個吃不得半點虧的,更何況自己剛在死神邊上晃悠一圈,現在她做出什麼事情來,誰也不意外。
平心想想換成自己,說不定比她更瘋了。
雲琴可是受不了,丁爽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硬是將她頭按到剛才丁爽坐的地方,那裏離岸下距離很近的啊,現在誰照着雲琴屁股後面踹一腳,她九成可能直接掉到下面,摔的粉碎了。
雲琴渾身哆嗦,卻是尖叫道:「你……你大膽!」
「雲琴,你當你是什麼,害的我差點沒命,你現在罵我大膽,你真當沒人敢動你嗎!」丁爽冷笑:「海王爺下身的子女雖然不多也不少吧,你這個最出名的女兒死了,他會為會為了你得罪丁家呢,我表示懷疑啊,琴郡主覺得呢?」
雲琴突然倒吸了一口氣,渾身一陣冰涼。
海王爺平時對雲琴的寵愛可以說是子女中最多的一個,便是身為嫡子的哥哥有時候都難免有些嫉妒,對於這些雲琴也不是沒有經營過,以她的本性和外人看到的兩樣,想也知道她其實裝也蠻辛苦的。
海王爺的寵愛雲琴漸漸覺得有些理所當然的,可是被丁爽提出來,她又突然感覺到害怕,那寵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丁爽按身份是不如她,可不包括地位,因為丁府對子女的要求,男女成親都十分慎重,鮮少有娶妾的子弟,就是有的話一般情況下也會直接讓妾生完孩子,直接送到哪裏讓其渡過後半生,或者哪一個不想這麼過的給足夠多的錢就讓他走。
妾生的孩子直接拿到嘛母那裏去養,孩子小還不懂事的時候送走,對父母都沒印象其實根本沒差別,當然這樣都很少,大多子弟根本不納妾的,這樣導致的結果丁府的不會斷了香火,但是子女卻不多,每一個都是真正的天之矯子,天之矯女。
天成以財權
為主,而身為第一世家的丁府,也掌握一定程度的財富,就算她真被丁爽如何了,那也是兩國之間的事情,到時候會不會直接天旋帝出面狠狠宰一頓天成、宰一頓丁府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她是郡主啊,這怎麼可能!
雲琴心中反駁大怒,可是心中又特別恐怖,政治向來是不講人情的,前一刻還好的穿一條褲子,下一刻就能是害你萬劫不復的人,更何況她雖然盛名在外,她卻不會自驕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有權有勢,想要再打造一個她,很難,卻不是完全不可能。
腦子一瞬間想出這一切,雲琴嚇的渾不附體:「不,不能,你不能這麼做,本郡主……不是故意的啊!」雲琴緊緊握着丁爽的手,就怕她一鬆手自己掉下去,「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衝動,慢慢說啊。」
丁爽冷笑,面上還帶着深深的怒意:「這麼說琴郡主是承認你走路不看路,莽撞無知,將點將人害死,第一反應不是解決問題跟人道歉,還行事囂張叫囂是錯了是嗎?」
雲琴面上大變,有些咬牙切齒,旁邊的公子小姐對這裏發生的事情很意外,但大多數都保持沉默。
這兩個女人哪一個都不是他們惹的起的,再說這件事也確實是雲琴的錯,在這登山上本來就很危險,他們走的時候想的還是怎麼能跟人有點距離,制止出現意外自己被牽連,雲琴竟然差點將人撞死了,這事情真是可大可小的。
而天南國派來的黑衣侍衛只是靜靜的看着,又沒真出事,他們自然不會出手。
雲琴感覺各種打在她身上的視線,感覺胃水都快氣冒噴出口了,突然間她看到了站在丁爽右後面她被來要撞的人,眸子陰沉起來:「本郡主記得,你原來不是站在本郡主前面嗎?就算本郡主不習慣爬山沒有體力,腳下一軟沒站穩,你又是怎麼回事,離着丁小姐這麼近的距離,一切都與你有直
接或間接的關係,實在讓人懷疑你的動機啊。」
傾舞頓時笑了起來,直白道:「琴郡主的意思是,我不該累了坐下,就應該站在那裏,讓你一撞直接撞下去摔死是嗎?可恨的是我突然累的坐下去,你一個失手沒撞成我,直接撞到了無辜的丁小姐,這一切都該是我的錯對嗎?」
傾舞聲音十分輕柔,只是說出來的話卻異常尖銳。
雲琴一聽,突然感覺自己被套住了,丁爽與其它的人面色都不怎麼好。
傾舞到底累不累,這個只有她知道,可是這些公子小姐,公子還好總算是練過武的,爬山還能好些,但也累的不行,傾舞又沒直接展現過高超的武功,作為一個女子會累這不是正常嗎,到了這地方她都累的沒有顧忌直接坐在地上了,現在雲琴還指責傾舞故意引誘她犯錯,實在讓人不喜了。
在他們看來,分明就是雲琴自己掉不下臉,又不能放任丁爽的怒氣,便想找這裏面一個沒權沒勢的欺壓一下,將所有惡名一併轉到別人頭上,她還是那高高在上的郡主,一個原來的兇手,一轉身又變成了無辜的受害者了。
這一圈轉變的還真是快,快的讓人都沒料到,可也讓人分外覺得隔音,雲琴覺得這裏都是傻子嗎,被她兩句話都能挑撥回去的人嗎?
在這裏哪有一個傻子,對於聰明的人,人們往往更相信自己看到聽到的事情,這樣的人是驕傲的,對他們已經認定的事實,你想三言兩語讓他們改變想法,他們只會笑你傻,笑你蠢,沒有人會信的!
雲琴剛才也是被要掉下去嚇到了,又憤恨傾舞害到她,若是平時她不會這樣,她一定反覆思量幾遍,不會像這一回反射性就拉一個人來墊被,這下就麻煩了,雲琴面上變幻了一記:「本郡主哪裏是這個意思,只不過覺得要是你適時拉一下的話,也省得丁小姐受驚了。」
傾舞低下,目帶嘲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