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小妞兒跟聶少關係不淺。
「好!」樂紋立刻將喬泳兒攙着上了紅色跑車。
宮森回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在馬路上高速飈弛起來。
……
一路上,喬泳兒知道了宮森的身份,是京城宮氏集團最小的少爺,京城商政兩個圈子聯繫很緊密,再大的公司企業也得倚靠着政圈家庭,所以大部分商圈家庭的長輩都喜歡讓家裏的子弟跟政圈家庭的少爺小姐交朋友。
這個宮森跟亦霄哥也是友人,所以那天才會在棠湖山莊幫忙招待亦霄哥的客人。
「那人為什麼會襲擊你?「宮森一邊開車一邊問。
喬泳兒搖頭:「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
「泳兒,你這是得罪了人吧?也太狠了,居然找人給你潑硫酸!到底誰啊!」樂紋到現在還沒緩過神。
得罪了人?她能得罪誰,她來京城才幾個月,能被人恨到這個程度嗎?
也就是剛開學時跟寧朵朵、陸小菲、楊百合她們鬧了點兒矛盾,但這事早過去了,就算她們還記恨自己,也不至於給自己潑硫酸吧。
「關他丫的是誰,敢動寧家少爺的女人,不想活了!」宮森斥了一聲。
樂紋早從兩人的對話中知道了,此刻不滿地用手臂擂了一下喬泳兒:「我一直問你男朋友是誰,你還不肯說呢,原來是寧家的少爺。瞞得挺緊啊。」
宮森嘲笑表妹的後知後覺:「人家喬小姐不僅僅只是聶少的女朋友,人家還住在寧家呢!」
「真的假的?泳兒,老實交代,你跟聶少到底什麼關係?」樂紋訝異地問。
喬泳兒白眼兒一翻,仰在車座靠背上裝死:「哎唷,手疼,腿疼,不知道是不是沾到了硫酸……」
表兄妹兩個人再不敢多問了,加速朝醫院奔去。
……
不一會兒,車子到了附近的醫院。
宮森去掛號交錢,讓樂紋陪喬泳兒進去檢查,然後撥通了聶亦霄的電話:
「聶少,市三醫院,趕緊過來一下。」
「怎麼了。」依舊是不咸不淡的聲音。
「喬小姐放學後在校門口被人潑了硫酸,幸好我來接我表妹,看到了,現在剛把她送到醫院做檢查……」
電話那邊停滯了一下,沒說話。
宮森還以為他掛了,餵了好半天:「喂喂,喂喂喂,聶少,聽見了嗎?」
那邊,砰的一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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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泳兒做了個全身檢查,幸虧沒沾染到硫酸,做完檢查,來了兩個警察,是之前學生報的警,找喬泳兒問了些筆錄離開了。
宮森和樂紋兄妹陪她在休息室說話。正在這時,門砰一聲開了。
一襲冷意森森的身影風塵僕僕走進來,目光落在和宮森表兄妹說笑的喬泳兒臉上,似乎看出她並沒受傷,暗藏焦灼的眼神頓時降了溫,泠然下來。
宮森一看聶亦霄來了,讓了個座位:「聶少來了。剛檢查完,沒事,放心。」
聶亦霄卻並沒坐下,森冷的臉上也並沒「放心」的意思,走過去,伸出手將她拉起來:「既然沒事,就回去。」
喬泳兒被他拉起來,只得跟樂紋和宮森打了聲招呼,被他拖走了。
一上車,聶亦霄就彎下腰,用安全帶將她五花大綁起來,然後開車朝着寧宅駛去。
一路上,聶亦霄都沒說話。
喬泳兒被他的冷氣場震懾到,也不敢做聲,他這是嫌自己給她添麻煩了還是怎樣?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人,怎麼弄得倒像是自己做錯事,她也很無辜啊。
回了寧家,車子停定在大宅庭院裏。
聶亦霄拉着喬泳兒下了車,走進別墅。
寧嘯川剛給兒子打電話,得知喬泳兒進醫院的事,這會兒心緒不寧地正在跟伍慧芸在家裏客廳等着兩人回來,寧朵朵也陪在爸身邊。
見兩人進來,寧嘯川站起身:「泳兒沒事吧?」
聶亦霄掃了一眼寧嘯川身後的寧朵朵,瞳仁漆黑得完全看不清思緒:「檢查過,沒事。」
伍慧芸在丈夫面前,樣子還是得做做,像個對兒媳婦無比關心的婆婆:「京城的治安沒這麼差啊,到底什麼人做的?這也太心黑了吧。」
寧嘯川也很是氣憤:「報警了嗎?」
「警察做過筆錄了。潑硫酸的人估計找的是個小混混,當場就跑了,這種事太多了,當事人沒受傷,估計會不了了之。」聶亦霄聲音淡涼。
寧朵朵款着媽的手臂,看着剛經歷過一劫毫髮無傷的喬泳兒,撇撇嘴,真可惜,要是被潑到了,起碼也是毀容吧,女人的容貌多麼重要,到時候就算她已經跟哥結婚了,自己也沒臉在寧家繼續呆下去了吧,可惜啊可惜……
雖然這麼想,臉上卻還是嘆息了一下:「太可惡了,對着個女孩潑硫酸,什麼仇什麼恨啊……」
話音還沒落,聶亦霄兩步走過去,一個耳光丟在了她柔嫩的臉上。
寧朵朵的臉頰,立刻浮起了五指紅腫印!
眾人全都呆住!
喬泳兒也愣住,看向亦霄哥,感覺他眸底蘊藏的焦急和慍怒似乎頓時升到了最高點,微微繃緊的肩頭手臂,就像是怒張的鷹翅。
所以——
他從醫院匆匆拉自己回家,回來時沉默了一路,並不是對自己生氣,而是想要當着自己的面子訓斥寧朵朵?
「哥……你……你打我幹什麼……」寧朵朵捂住臉,比起臉上的疼,更是羞辱,她長這麼大,不管是爸媽,還是家裏的傭人,哪個不是把她當成寧家的小公主,從沒受過這種待遇,現在所有人竟都看着她這個寧家公主挨了一耳光,她覺得臉丟盡了!
伍慧芸也一驚,趕忙護住女兒:「你幹什麼亦霄,你打朵朵幹嘛!」
寧嘯川也呆了一呆,卻總算還是冷靜的:「亦霄,到底怎了?!」
他徑直走過去,長臂不輕不重地扒開伍慧芸,冷冽地凝住寧朵朵:「我為什麼打你,你很清楚。看來我說過的話,你還是沒聽進去。」
寧朵朵明白過來了,哭起來:「哥,你不會以為是我找人潑嫂子的硫酸吧?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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