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光線很昏暗,落地窗的帘子拉得緊緊,可嘉意還是看得很清楚,這是一間總統套房,每一處都彰顯着豪華和奢靡。
而更讓她有些心跳臉紅的,是這間套房的沙發、桌椅、牆壁,包括——大床,全都是香艷的玫瑰色。
沒看見人。
她攥着一手心的汗,站在原地,聽見自己胸腔里的心快要蹦出來了。
左右環視一圈,最終,目光落在了床上。
kig-iz的柔軟大床上,一件軟綿綿的衣服攤開着。
是一套——絲製的內衣。
v領低胸,背後全露,裙擺很短,根本不可能完全地遮住身材,而且邊緣還是一層薄紗,穿上的話,完全能看得見裏面的春光。
這分明是一件情qu內衣。
這是給自己的?
她臉色一點點酡紅起來。
「換上。」
沉沉冽冽的嗓音,不知從哪兒飄過來。
嘉意嚇了一跳,環顧四周,這才看見浴室門開了。
霍振暘穿着一件寬鬆的白色浴袍,站在門口,冷眸幽深,看不清思緒,看了過來。
她防備似地退後兩步。
居然像是躲野獸一樣地躲着自己。男人眼色一眯,聲音極度不悅:「還要我重複第二遍嗎。」
來都來了,都已經做好最後的那個打算了……換件衣服又算什麼。
嘉意咬牙,拿起那件內衣衝進了洗手間。
十分鐘後,她出來了,外面卻罩着一件大浴巾。
霍振暘雙臂撐開,撐在床上,濃眉一緊:「脫下。」
她並未被他震懾住,提了提勇氣,抬起小臉:「如果我今天答應你,你會幫忙讓爵哥哥沒事,幫忙重新投資梁伯伯的遊樂場計劃嗎。」
一定要提前問個清楚,她可不是傻子。
爵哥哥,梁伯伯,這小丫頭,心裏只有別人。
即便現在肯對着自己低三下四,委曲求全,也並非真心!而是為了那些外人!
若今天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男人肯幫她,她是不是也願意這樣,出賣她自己?
霍振暘莫名慍怒,宛似一頭暴戾的獵豹,嘩的起身,上前伸手用力一扯,拉下了她身上遮蓋得嚴實的大浴巾!
這件衣服,是他為她的初\/夜親自挑選的,沒人比他熟悉她的身材,所以,現在穿在她身上無比合適。
絲質的質地柔和親膚,緊貼在她濃纖合度的身材上。
他眸色漸深,盡情享受着眼前的春光。
他沒有想過會以今天這種方式來得到她。
不過,也不錯。
至少,能讓這小丫頭印象深刻一點,看以後還敢不敢隨便不告而別。
能感受到男人目光中的滾燙,嘉意護住裸在視線中的暴露地方。
可——這該死的衣服,根本擋得了這裏,擋不住哪裏,她一雙小手壓根不夠用!
這樣的遮遮掩掩之下,倒像一隻被野獸追捕得無路可退的小兔子,顯得更加春意無限,曖昧至極。
似是終于欣賞夠了,霍振暘順手打開床邊櫃的抽屜,拿出一份什麼,瀟灑地往她懷裏一扔。
「如果你不放心,怕我不信守承諾,就簽下這個吧。」
她愣住,接過那份文件,一行行地看下來。
是一式兩份的協議。
與其說是協議,也可以說是一份契約。
上面清楚說明,她陪他睡七次,他會幫搞定梁爵的牢獄之災,還會重新投資梁濤的遊樂場計劃。
這七次的要求還不少,每次的時間是多少,中途她得滿足他一切要求,絕不能反抗……都寫得一清二楚。
但,要是這七次中出了什麼問題,比如她拒絕,或者中途再次落跑,那麼他有權第二次撤資,並且有辦法將梁爵再次投入牢裏。
下方,立契人後是他的簽名,龍飛鳳舞,霸氣不羈,猶如主人一般,簽名後,則是他的指印。
旁邊的空白處,則是留給她的。
她看得臉蛋兒又變成了赤紅。
變態,真是變態死了。
七次……呵,還當真是明碼實價啊。
可若能挽救梁家,陪他睡幾次,又如何……
就當被狗咬了。
她忍住將文件摔到他頭上的衝動,深吸一口氣,又抓緊了那份文件。
不過立個契約也好,至少能防止他事後變卦。
雖然就算他變卦,她也沒法拿他怎麼辦,可有了這份契約,至少他應該會怕丟面子,多少有些忌憚。
她不再多考慮,拿起茶几上的原子筆,迅速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拇指摁了一下早就準備好的印泥,將指印按在了空白處。
他沉靜地盯着她從看協議到簽字、摁指印,勾起一抹莫名笑意,雖是笑,卻又透出幾分說不出的涼意:「現在放心了?」
她捏住裙角。
他步步逼近,俯下長身,湊到她白淨的耳邊,熱氣沉沉:「為了梁家那些外人,你就甘願這樣付出?連身體都行?」
她咬了咬唇,熱氣撲來,全身似蝶翼一般輕顫着,只能死死捏着粉拳。
「那我就成全你。」男人嗓音一剎變得有些沉怒。
白色浴袍滑下來,他露出完美精壯的身材。
她看得一清二楚,想避開眼神也來不及了,臉頰一熱,還未反應,他已將面前嬌小的小東西大橫抱起,朝kig-iz大床上走去。
——
夜闌時分,市熱鬧的一天終於過去。
凌晨時分,車水馬龍的街道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睜開眼時,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
嘉意是被活生生疼醒的,全身就像是骨折一樣,每一處不酸痛,尤其是隱秘的。
那件暴露不堪的內衣,在男人野獸般的索取中,早就撕扯成了破布,此刻可憐巴巴地扔在地毯上。
床上凌亂無比,空氣里還飄浮着曖昧的情-香,還有一陣不知道什麼味道,很清涼,像是藥膏似的。
她忍着酸痛爬起來,看到了白色床墊上一抹嫣紅,恍惚了一下。
這是她的初\/夜,也是她契約上的第一次任務。
完成了。
現在,那男人應該已經開始着手兌現自己的承諾了吧。
想到這裏,她打起精神,不讓自己再去多想。
她想爬起來去洗手間整理一下,好不容易坐起來,穿上拖鞋,還沒站起來,某處便一陣撕痛,差點又跌倒在床、上。
霍振暘剛才的狂野無度,勇猛過人,就算是身經百戰的女人也很難應付。
何況,她才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