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跟幾名男下屬一樣,也都是西方面孔,藍眸金髮,穿着貼身小洋裝,領口開得很低。
兩個女人像蛇一樣攀附在男人身上。
顯然,司御衡非常享受這種左擁右抱的感覺,將其中一個女人手一捉,放在唇邊輕佻地親了一口,然後手一滑,握住女人的水蛇腰,望向梁安雅:「吵吵鬧鬧的,還沒睡夠還要我繼續讓你睡下去」
「堂主。」幾名下屬見老大來了,退了下去。
梁安雅看着司御衡在面前跟兩女毫無顧忌的痴纏,不易察覺地挪開目光:「你放我走,我自然就吵不到你了」
司御衡捕捉到了梁安雅目光的嫌惡,生了幾分逆反心,五指一開,故意摔一下身邊一個女人的屁股。
那女人驚叫一聲,嬌羞地輕拍了一下男人:「哎呀堂主,你好壞,嚇我一跳」
果然,梁安雅暗中握緊了粉拳,眼光避得更遠。
他嗤笑一聲:「放你走我在車子上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
「我剛也說過了,我不會跟霍少說出你,我就算想說也說不了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梁安雅瞪住他。
「可是現在你應該很清楚了。「司御衡冷冷。
梁安雅倒吸口氣。
沒錯,她知道他的名字,還知道他帶着這麼多西方裔的下屬,他的下屬稱呼他是堂主。
這麼多信息,足夠能讓霍振暘查出他是什麼人了。
而且,她現在連他在雲嶺的老巢穴都大概知道了
他怎麼會輕易放自己走
梁安雅一顆心涼了半截兒,她到底是惹了怎麼一個閻王,今年到底犯了什麼太歲啊
她欲哭無淚:「那你要把我關多久」
「等我在華夏這邊的事情對辦妥,回國之前,我自然會放了你。對了,等會兒用你的手機給你的好姐妹發個短訊,說你沒事,叫她勿念,懂」司御衡招了一招手,勒令下屬上前,將她帶回房間。
梁安雅咬咬牙:「那你說話算數到時候要放我走,可別食言」
「我說話一向算數。」
司御衡貼住一個妖艷女人的耳垂,低低吐着熱氣,大手揉了一把那西方女郎的腰肉,「是不是,寶貝兒。」
兩個人奉承着嬌媚一笑。
越是強大的男人,越離不開女人。
司御衡也不例外,為人重女色,一天都離不開女人,不過也僅在床上對女人寵到極致,什麼承諾都能說出口。
下了床,卻是a國的地下王者,詭譎陰辣,毫無情感。
正因為如此,司御衡身邊女人繁似流星,卻並沒有一個固定長性的人。
兩個女人像泥巴一樣,軟塌塌地糊在男人的身上:「堂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真是色中餓鬼
梁安雅捏了一捏拳,到這會兒她也看出來了,司御衡顯然不是華夏人,這次是來華夏辦事的,這兩個女伴跟那幾個下屬一樣,是跟着司御衡一起過來的。
幾個下屬是隨行保護的職責,兩個女人還能幹什麼,不就是暖床嗎
出國有任務還離不開女人,也不怕腎虧到走不動路,還想辦事
司御衡看着梁安雅的樣子,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拍拍身邊一個女人的屁股:「凱西,你這段日子就陪着她,跟她在同一間房同吃同住。」
被欽點陪着梁安雅的凱西一抬頭,眸里似乎划過一道光彩,恭恭敬敬馬上說:「是的,堂主。」
而另一個伴在司御衡身邊的艾米卻臉色有些黯然,好像對於沒能看管梁安雅而覺得落寞。
兩個女人臉上轉瞬即逝的表情,梁安雅看在眼裏,懷疑起來。
咦,這兩個女人是司御衡的寵兒,剛剛還為了謀得多一點兒的寵愛爭風吃醋呢,調來看着自己,就少了陪司御衡的時間,讓另一位得了便宜,應該很不情願啊。
怎麼凱西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是她看錯了嗎
並沒來得及多想,凱西已經扭着腰上前,捉住梁安雅的手腕:「還不進去」說着,拽進了房間。
房間是個小套房,里外都有床。
凱西整理了一下床鋪,夜色已深,睨了一眼梁安雅:「這段日子給我放老實點,可別跟我添麻煩,聽見了嗎」
凱西對着梁安雅說的是中文,跟司御衡一樣,不是很標準。
不過梁安雅聽得出來,對於老外,尤其西方人來說,中文說到這個水準,已經很不錯了。
梁安雅暫時壓下心情的起伏,試探:「司御衡的下屬都會說中文」
「堂主的名字是你隨便能叫的嗎」凱西一蹙柳眉。
「他是你們的堂主,又不是我的堂主,我不叫他中文名,除非你把他的國外姓名告訴我」梁安雅一張巧嘴壓住凱西還是沒問題的。
這丫頭說的好像也確實有道理。
凱西再沒說什麼了,還得陪她一段日子,總不可能天天大眼瞪小眼不說話吧,睨她一眼:「是啊,我們堂主的祖輩是華夏人,老堂主有華夏血統,堂主的生母也是華夏人,所以我們堂的第二語言一向就是中文。」
「你們到底是什麼堂是哪裏來的」梁安雅乾脆搬了張椅子坐到了凱西身邊,這大波妞兒典型的胸大嘴巴松腦細胞少,還挺好套話的
跟凱西拉近關係,熟絡了,說不定能利用她逃走也算不准
雖然司御衡答應了等任務結束回國前就放自己,可那男人的話,能信嗎
還是得要自力更生,自己想法子跑掉才是上策
凱西美艷的臉緊了一緊:「你這黃毛丫頭,問題真多」
「哎呀美女姐姐,你看我,也算你們的半個自己人啊,我今晚上才剛剛跟司御衡辦過事呢,而且我人都在這兒了,不到你們任務完成回國,根本出不去,告訴我你們的來頭有什麼關係啊。再說了,我跟美女姐姐你估計在一起還不知道要待多久呢,就當聊個天,有什麼關係啦。」
梁安雅拽住凱西的胳膊,晃了一晃。
讚美的話永遠是不分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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