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強迫他們都是我最可靠最信得過的隨扈,受過最嚴格的訓練,你隨便能強迫得了他們嗎」男人深眸流光溢彩,饒有趣味,似乎逼着她講出他想要聽的話。
嘉意只能咬住下唇瓣:「是是我威脅他們。」
「威脅什麼」霍振暘猶不放過,步步逼近,看着這小貓兒張皇失措,真的成了人生一大樂趣。
嘉意狠狠剜他一眼。
「說。」霍振暘仰起下頜,目光收斂,驟然泛出一絲冷意。
嘉意馬上底氣不足,自覺地將狠瞪他的目光收回去,聲音纖細地像是蚊子吶:「我說,要是他們不讓安雅和上官進來見我,我就就找你告狀,說他們欺負我,氣我,不聽我的話。」
說着,聲音越來越小,臉也紅了,這不就是在狐假虎威麼。
明明不想跟這男人回帝盛,背地裏卻還利用和他的關係威脅人,這男人現在知道了,應該笑死自己了吧
霍振暘唇線卻揚起一個滿意的弧度,會拿自己的名義來壓別人了
嗯,進步了。至少沒把自己當成完全陌生的人了。
喬治見b的臉色好轉,丟了個眼色給幾名隨扈,幾人這才停下來耳光,跟着喬治離得遠遠。
人一散,本就靜謐的走廊更是鴉雀無聲。
嘉意莫名心跳得厲害,埋下頭,嘀咕着:「我有點兒不舒服,先進去休息了。」
他應該要跟自己算下午背着他見上官曜和梁安雅這筆賬了吧
前兩次,一次在遊艇,一次在盛景酒店的宴會,他看見上官曜跟自己在一起的模樣,她是見識過的,活生生就像要吃人一樣。
那時,他還並不知道仔仔是他親生的,都一副她唯他所有的樣子,現在估計會更加猖狂吧。
果然,她轉過身,想要立刻進病房,避開跟他面對面,背後卻有一股冷熱交替的風暴襲來,男人將她就像小獵物一般提離了地面,拎到了病房裏里,然後反腳「砰」一聲,踢上了門
她腳一落地就一把推開他,手腕卻被他一抓。
倏的一聲,他把她不費吹灰之力地扯了過去,線條俊逸的下頜抵在了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
霍振暘灼熱的呼吸毫不避諱地傾吐在她嬌嫩的臉上,眼神挑釁而略帶邪氣:「又不舒服」
他當然知道,剛才在眾人面前,她是怕自己傷害梁安雅,才迫不得已答應繼續留院。
她真恨自己,為什麼每次跟他親近一點就好像被抽掉了骨頭,連頭都不敢抬:「嗯」
「住了這麼多天了,怎麼會還沒好。要不要給你換個醫院,再換個醫生」他故意說。
這幾天,霍振暘順着她的意思,讓她在醫院從頭到腳重新檢查了一次,當然沒檢查出任何問題。可這小女人咬緊了牙關就是說不舒服,賴在醫院不肯走,醫生也只能繼續留她觀察。
她心裏把他咒了一百遍,你只要放我和仔仔回家,不再逼着我們去帝盛住,我自然就好了,臉上卻還是一副小白兔見了大灰狼的樣子,咬死了晶瑩粉嫩的下唇:「不用了,仁心已經是雲嶺最好的醫院了,這兒的醫生也是最好的。」
「好什麼好檢查了你這麼多天還沒檢查出個名堂,這叫什麼狗屁醫院,什麼蒙古大夫」他嗤一聲。
「真的不用了挺好的。」她繼續犟着。
霍振暘就看她撐到什麼時候,語氣陡然降沉了幾分:「醫生查不出毛病,不然我來看看你到底是哪裏還不舒服,好嗎。」
什麼
嘉意驚異地眼一抬,錯愕住,他已經一手拎住她藍白條紋的病人衣服,一手掠過她線條柔美的玉頸,食指指尖一動,輕而易舉地撩開了她的衣領。
「這裏嗎」男人眼皮子一動,又加大了兩分力道,手往下一扯,「或是這裏不舒服」
病人衣服本來就很輕薄,禁不起這麼一拉一扯,頓時大大敞開,淺藍色的小bra就像小荷一樣,展露了一角。
看得霍振暘熾熱了目色,目測比以前大了不止一個罩杯以上,應該是因為懷孕生子的緣故。
以前本來就身材傲人,現在更是讓人轉不開視線。
嘉意感覺胸頸前一片涼嗖嗖,也感覺到他目光直勾勾盯在自己那裏,頓時惱羞成怒,鼻樑飛起一片超潮熱:「看夠了嗎這麼喜歡看,回去看av」
霍振暘目光這才收回來幾分,眸子裏莫名光澤卻悠悠一轉,俯下頭,高挺鼻尖在她耳邊若有似無地摩挲:「那有什麼好看的我比較喜歡實際演練。不如現在就回帝盛,試試。」
一股連着心臟的痒痒從耳根襲遍了全身,嘉意使勁兒掙出一隻纖臂,推開他強健的胸膛,一個慣性朝後退了好幾步,終於跟他拉開了距離。
她警惕地抬眼看着他,生怕他再次過來:「霍少,您不是對一個病人都有興趣吧」
他從沒想過,她會這樣排斥自己。
甚至比起前幾個月在帝盛時的相處,更加保持了距離。
不過他也不太意外,在她心裏,現在的他應該是個曾經在她無所依傍時趁火打劫包養她一年,最後還始亂終棄的渣男吧。
一個女人,在懷孕、生子最需要另一半呵護的時候,另一半卻不在身邊,不管另一半有什麼原因,女人的心裏多少都會有些牴觸和委屈。
何況她失憶症變本加厲,記憶紊亂更加嚴重,此刻根本不記得自己。
霍振暘目光如深潭水波,晃了一晃,最後沉定在小女人的身上,末了,扯平了衣襟領口。
嘉意鬆了一口氣,卻聽這該死的男人聲音飄來:「好,我看你到底能病到什麼時候。」
她剛剛鬆弛了幾分臉又一熱,卻見他已經長身一轉,背離病房,臨出門轉彎前,輕飄飄拋下:「看好楚小姐,還是跟之前一樣,不要讓她出去半步。」
說着,轉過頭頸,濃眉一動:「既然病了,就乖乖躺在房裏養病養到好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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