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的小禮裙雖然不至於太露,但是畢竟是晚宴裙,也保守不到哪裏去。
小女人筍般的雪臂,纖細似天鵝般的玉頸……
全都堂而皇之,大喇喇地曝露於男人們的視線之內。
他眼眸驀然一暗,並沒有猶豫多久,將外面的黑色西裝脫下來,搭在女人的身上,無論舉止亦或神態,顯然是一副霸權態度。
嘉意下意識趕忙把西裝攏了一攏,護住了關鍵部位,有了西裝的護擋,心裏負擔也似乎小多了。
上官雄這才注意到霍少不悅的黑臉,笑意頓消。
他差點兒糊塗了,這個霍少,對於私有物,不管是人,還是事業,素來是佔有欲十足,絕不容許人覬覦的。
今晚陪在他身邊的女郎就算不是什么女朋友,卻也是他今夜的女伴,這麼多人打量着,他怎麼會高興得起來?
上官雄馬上往兩邊看了一眼,示意眾人收回目光,微笑:「那就先進去吧。」
在數名遊艇侍者的擁護下,霍振摟住嘉意的腰,隨着上官雄上了遊艇。
遊艇上輕歌曼舞,氣氛一片歡樂。
甲班場地很大,有人在音樂下跳着舞,還有不少人穿着比基尼在曬月光,甚至還有人下海游夜泳。
霍振打算重拾華夏這邊的市場,和上官世家的合作也必不可少。
倚在甲板上的頂頭,迎着舒爽的夜間海風,兩大世家的巨頭聊了一些合作的初期雛形打算。
與此同時。
嘉意在甲板的另一邊和阿德等着。
她已經知道那個中年男人就是主辦遊艇舞會的主人,更有一層顯赫身份,是北方h市上官世家的董事長上官雄。
從她這個角度,越過人群,能看見霍振和上官雄兩人影影綽綽的身影。
霍振一手扶在甲班的欄杆上,眸光清幽,似在遠眺着遠處的公海海面,另一隻手,手持紅酒,輕巧地小幅度晃悠着,杯盞里的迷人酒液盪着,輕微撞擊着杯身,偶爾睫一閃,開口說兩句,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在聆聽上官雄說話。
宛如在聆聽臣子匯報的帝王一般。
身為雲都的管理層,來代表雲都洽談生意,她可以理解。
可上官雄能這樣賣面子,親自跟他談事,就真有些可疑了。
「阿德,上官董事長為什麼這麼尊敬霍先生?」她終於忍不住,疑惑開口。
阿德心內苦笑,boss啊boss,您戲弄楚小姐也不知道還得戲弄到幾時,我還不知道得替您準備多少套遮掩的台詞呢。
旋即敷衍:「上官雄雖然是北方商圈的巨擘,但是來沿海發展還是頭一次,雲都好歹是雲嶺市最大的企業之一,上官雄尊敬雲都的客人,也是正常的。」
正在這時,霍振和上官雄兩人商議完,返身回來。
公事聊完了,也該輕鬆輕鬆了。
上官雄笑道:「船艙里準備了紅酒和桌球,可以跟我們一起進去放鬆一下。」
霍振早習慣了這種場合,眸光清淡一晃,似笑非笑,朝旁邊等了半天的小女人招了一招手。
見他招手,她也沒多追問阿德了。
她知道是叫自己過去陪他。也是,當伴遊的公關小姐哪有那麼好當的?
還真當在船艙上看看夜景,吹吹海風,當個花瓶,就能賺八千塊錢啊。
算了,掙錢也要有掙錢的姿態。
她整理了一下被夜風吹拂亂了的秀髮,踩着高跟鞋,走過去。
霍振手肘一抬。
她環住男人的手臂,一股甘冽濃郁的酒氣撲來,熏得她小臉也跟着醉紅了幾分,抬頭望他一眼。
他看到她杏仁大眸的嗔怪,濃眉一揚:「等會兒進去可能還要喝酒,光是這樣就受不了了?你當錢這麼好賺嗎。」
她努努嘴,朱唇就像絢爛綻放的櫻果兒,飽滿,紅潤,動人。
唇凍在海風的吹拂下略有些幹了,還沒補妝,但仍是泛着誘惑的光芒。
映入霍振的眼帘,剛才的紅酒翻騰了一下,湧入了四肢百骸,讓他竟然有些……
燥熱。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四年來,無論在美國,還是剛來雲嶺,他從來不缺女伴參加各種商業飯局,但還是頭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種明顯的反應。
而這小女人,剛剛只不過是對着他嘟了嘟唇。
竟然就讓他差點兒把持不住了。
他沉了眸色,這是怎麼了?
「你怎麼了,霍先生。」嘉意見他遲遲沒動,仰起嬌臉奇怪地問,嫣紅朱唇的一開一合,更讓他蠢蠢欲動。
他恢復淡泊如水的禁慾俊臉:「我不問你,你不用說話,做好身為女伴的本分就行了。」
說着挽緊了小女人的纖臂,進了艙里。
嘉意撇撇嘴。
樓下的艙內,空間比想像中的更寬大。
酒紅色緞面高級沙發,吧枱上倒掛的玻璃酒杯,還有中間的球桌。
各個角落坐着幾名衣冠楚楚的男人,都是今晚參加聚會的雲嶺市大人物。
有商圈驕子,有官二代。
男人們身邊都有各自的女伴,正談笑風生,調笑自若,見到一雙男女進來,眾人目光聚集過去。
進艙的男人氣質沉穩內斂,可眸里透出的尊貴清冷又根本遮不住,五官深邃,暗含一股肅冷的氣息,有股東方含蓄和西方優雅結合的俊美,一看就是身價不菲,而且臉有些陌生,好像不是雲嶺市本地人。
男人手臂挽着的小女人一身白裙,蠻腰筍臂,烏髮繞頸,眉目如畫,在身邊男人的高大身型襯托下,顯得格外嬌弱。
兩人身形的反差,形成一種濃烈的反差萌,讓眾人一時竟然看得挪不開眼。
「這位先生是誰……」
「是啊,以前沒看過。上官董事長不為咱們介紹介紹嗎。」
可以確定的是,能受上官雄的邀請,並且進入vip船艙的,身份肯定不低。
眾人都好奇起來。
上官雄記起霍少今晚不想透露身份,應該不想交際應酬,含笑敷衍了兩句,將眾人的焦點話題帶過去了。
霍振挽着嘉意的手,坐在沙發上。
她見侍者端來紅酒,生怕他讓自己陪着喝。
她知道自己酒量有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