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了。大娘拿出鹹菜和 6 個饅頭。
我:「大娘,咱們就吃這個嗎?」
大娘:「幾乎就是饅頭,粥之類的。即方便又快,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接到命令就得馬上幹活。」
黑子:「哦哦。」
說着大娘、大爺坐在毯子上,我們一起啃着饅頭就着鹹菜中午飯簡單地解決了。
我:「大爺、大娘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大爺:「啥問題,問吧!」
我:「您的女兒兒子怎麼沒來看過您二老哇。」
大爺和大娘的臉色頓時變了顏色。黑子用他的胳膊搥了我一下。大爺放下手中的饅頭嘆了口氣說:「我本來有二個孩子的,老大是女兒,出生後不久就死了。」
我和黑子都非常驚訝。黑子悄聲地問:「因為什麼啊,才那麼點兒,沒治病嗎?」
大爺說:「治了,怎麼沒治,我和你大娘抱着孩子跑了好幾家醫院都差不出原因,孩子渾身起着指甲蓋大小的水泡,什麼都試過了還是沒能留住命。到了第三年又有了兒子,給我倆高興壞了,沒想到他 16 歲那年因為白血病死了,孩子養這麼大,對我倆簡直是致命的打擊,我倆有陣都想死了,唉!現在想想那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呢。真不知道死過多少個來回了。每天活着就跟行屍走肉一樣。
是啊,我看到老大爺、大娘的鬢角斑白,比同齡人顯得蒼老些。沒想到大爺和大娘還經歷過這樣悲慘的事。此時看着大爺大娘好可憐。我和黑子抱住了大爺和大娘。
黑子繼續問:「大爺,那就沒繼續在要一個嗎?」
大娘:「不敢要啦!不敢了,再生一個還像這兩個可怎麼辦?我倆再也經不起這樣的致命的打擊了。」
我:「既然您膝下無兒無女,那小山……」
大爺:「撿的。是我和你大娘掃大街在垃圾堆里撿到的。小山是你大娘在垃圾堆里撿的,我倆認為小山是上天賜給我們老兩口的禮物,自從有了小山後我倆心裏多少會減輕不少,日子也有了盼頭,至少我倆口子有了生活的動力,雖然累點,苦點小山也是個懂事的孩子。從來不主動管我倆要這吃的那吃的,都是幫我倆幹活,很懂事。」
我和黑子沒有說話,因為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安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