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代荷剛剛被拉到門口,劉白晴便上前勸說道,「皇上,相信妹妹真的是無心之過,還請皇上不要給妹妹這麼重的懲罰。」
萬玄禮還沒來得及開口,沈代荷便像瘋了一樣在那裏大罵,「劉白晴,用不着你假好心,要不是你,我能落的如此下場嗎?」
沈代荷現在是恨極了了劉白晴,都是因為她,每次她以出現,自己就倒霉,到底是上輩子犯了什麼錯,這輩子竟遇上她?
「哼!」沈代荷的不知好歹讓萬玄禮越發的生氣,他憤怒的看着劉白晴,「你現在還要為她求情麼?這就是她對你的回報?」
劉白晴卻是滿臉不在意的樣子,「皇上,臣妾理解妹妹的心情,這個時候誰的心裏也不會好受的。還是請皇上免了妹妹的板子吧。」
「劉白晴,你住嘴,我就是今天被打死在這,也不用你來為我求情。」沈代荷滿腔的怒火,全部都歸功於劉白晴的身上。
她只知道,劉白晴現在不過是為了博得皇上的好感而已,那裏是真的要為自己求情,若是真的這樣,御花園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沈代荷的話讓萬玄禮的怒火越來越高,他狠狠的耍了衣袖,「你不要在求情了,她這樣的人,是不會理會別人的好心。誰在求情,便連她一塊受罰。」
「皇上……」劉白晴還想說什麼。
被萬玄禮冷冷的打斷,「你不要在幫她求情了,朕已經很容忍她了,三番兩次的挑戰朕的極限,朕不能再這麼放縱下去。
說完,對還在門口使勁拽着沈代荷的兩個侍衛,「你們還在幹什麼?兩個大男人拉不動一個女人,朕要你們是過來當擺設的嗎?」
「皇上恕罪。」說着不敢在過多停留,用力的拉起沈代荷便向外面去。
屋裏沒有了動靜,他們都沒有一個人在說話,萬玄禮走上前,將跪着的劉白晴扶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響起一聲慘叫,「啊!」
沈代荷的聲音穿透了整個御書房,撕心裂肺。
那一板子打在她得身上,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被抽走了一樣,眼淚一下便湧現了出來,她不停的叫着,「皇上,臣妾知道錯了,你饒了臣妾吧。」
「啊……好疼……嗚嗚……」
「皇上,臣妾錯了,你快讓他們停手啊!」沈代荷第一次覺得,在生命面前,就是應該低頭。
若是這樣被打下去,恐怕要不了幾板子,她就該去見閻王了。
在御書房內的萬玄禮一點反應都沒有,面無表情,好像是沈代荷的哭喊對他來說,便是習以為常。
岳若煙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沈代荷的聲音太尖銳,她吵鬧的聲音傳到她得耳朵里有些刺耳。
不過同時,她也在擔心自己,本來是聽沈代荷說了之後,瞧着劉白晴在宮裏也太無所欲為了,便想着治治她,沒想到,卻被倒打一耙,簡直是可恨。
說着用眼神瞟了一眼劉白晴,嘴角划過一絲冷笑,跟我岳若煙作對,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將她得嘴堵起來,實在是煩人的緊。」萬玄禮走到桌子邊,對站在劉白晴跟前的小藍說道。
「是。」萬玄禮的話,她不敢不聽,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只能照他的話去做。
走到外面,小藍對正在行刑的侍衛說道,「皇上說將她得嘴堵上。」
說完,小藍便又折了回來,只不過一會的功夫,便聽不見外面的慘叫聲了。
「皇上,沈貴人暈過去了。」小藍進來沒一會的功夫,侍衛就走了進來稟報道。
「打了多少?」萬玄禮絲毫沒有在乎沈代荷暈過去的話,而是淡淡問着現在已經打了多少板子了。
「回皇上,打了十下。」侍衛答道。
「哼!」萬玄禮冷哼,「才十下便暈了過去?將她弄醒,繼續打。」
萬玄禮說了這句話的時候,劉白晴一臉詫異的看着萬玄禮。
突然間感覺這個人太陌生了,即使她來皇宮僅僅是為了恨意,但是,萬玄禮在她得眼中,心裏一直都是很柔軟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今日這麼冷酷的話居然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
「是。」侍衛不會對皇上的話有所質疑,他只是聽從。除了聽從,別的什麼都不能做得。
說罷,侍衛便走了出去,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沈代荷弄醒的,不過是一會的功夫,一聲慘叫便又傳了進來。
不知道她嘴上的布市什麼時候掉得,只是這一聲慘叫比之前還要驚心動魄。
劉白晴是對沈代荷不滿,但是還不至於恨到要她性命的地步。
「啊!」沈代荷邊哭邊求情,「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錯了,你還不如將臣妾殺了來得痛快一點。不要折磨臣妾啊!」
沈代荷的聲音穿透在每個人的耳朵中,那麼清晰,那麼明亮。
而唯一一個有發言權的人,居然只是一臉冷漠的坐着,根本就不把她得慘叫放在心上。
見萬玄禮始終無動於衷,劉白晴慢慢的走向萬玄禮,「皇上,你未免太狠心了點。」
不是求情,只是陳述,說他的冷漠無情,說他的狠心。
「你說什麼?」萬玄禮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看着劉白晴,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十分陰冷。
「臣妾說你對你的女人太狠心。」看着萬玄禮,劉白晴的聲音也是淡淡的,「無論她們做過什麼,總歸是陪伴在你枕邊的人,你何以這麼狠心,不顧她們的死活?」
「朕狠心?」萬玄禮冷笑,「朕若是今日不狠心,來日,朕的後宮就會烏煙瘴氣。」
「若不是因為愛皇上,何來烏煙瘴氣?」劉白晴反問。
萬玄禮眯着眼,看着劉白晴,「你這是怪朕讓她們愛上了自己?可是朕想問,為何晴妃對朕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是朕不值得讓你愛嗎?」
你當然不值得,劉白晴在心裡冷冷的說道。她愛過,也恨過,這個人,對她而言,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不過是她報仇的利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