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汀只覺得一切仿佛是在做夢一般的不真實,從隔離山逃出來到今天的點點滴滴驀地在眼前重現,縱然是她,此刻也覺得眼眶微熱,直到耳邊傳來冷君池沉穩的一聲「我願意」,禾汀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發起了呆。
「我願意!」禾汀輕輕的說道,在眾人的見證下,許下了死生不棄的諾言。
直到被冷君池擁到了懷裏面,印下了承諾之吻,禾汀都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聽到耳邊爆炸般響起的掌聲,回過頭看看下面站着的人,不僅有冷老爺子還有一大堆的朋友,禾汀忽然間覺得滿心都充斥着一種名為幸福的東西。
儀式結束之後,便是眾人的歡鬧時刻,一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百里晨上了台,用溫柔磁性的聲音唱着綿綿情歌,一下子就惹來了不少千金小姐和少婦們的關注,宛如是他的專屬演唱會一樣,風光無限。
只是展堯卻注意到,百里晨唱着情歌的時候,眼睛總是看着米小涵,一瞬不瞬,心中忍不住就有些泛酸吃味,而米小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趁着休息時間,百里晨沒有理會那些興奮地靠近他的女人,徑直就來到了米小涵的面前。
米小涵突然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百里晨,有些驚訝,但是他的下一句話,讓她愈加的驚訝,根本就管理不好自己臉上的表情。
「米小涵,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了,你根本就不是一個私家偵探,而是一個警察!」百里晨緩緩地開口說道,注意力卻一直放在米小涵的臉上,看到她露出了一種驚慌失措的表情,繼續往下說。
「和你一起的那個女人她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百里晨逼近米小涵,直白的問道,「今天是冷君池大婚的日子,作為他的妹妹不來參加,有點不合常理吧!」
聽到百里晨這麼說,米小涵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原來他誤以為禾汀是冷君池的妹妹,意識到這一點,米小涵自然是不會傻得說穿的,而是看着百里晨,撇了撇嘴,「那又如何,與你有什麼關係呢?」
「的確是與我無關,但是我好奇,不行嗎?」百里晨湊近了米小涵,近到兩人幾乎鼻子對鼻子,一呼吸就可以感受到對方呼出去的氣體。
「你的……好奇心也未免太重了一點吧!」米小涵伸出手,將百里晨推開了一點距離,不耐煩的說道。
展堯注意到百里晨居然和米小涵在拉拉扯扯,心裏面非常的不悅,邁着大步子就走了過來,將米小涵護到了自己的身後,怒目看着百里晨。
百里晨看看護着米小涵的展堯,打量了一下兩個人,輕輕笑了一下,「我的好奇心的確是挺重的,你現在要是不願意說的話,我可以晚上來找你的。」
聽到百里晨的話,展堯的心中只覺得愈加的憤怒了,如果不是有米小涵攔着,他早就已經一拳揍上了百里晨那張笑得可惡的臉了。
幸好兩人的衝突只是在小範圍內,四周的人都在歡樂的吃喝玩鬧着,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然而緊跟着發生的事情,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場的人的注意。
喬書蕾一襲白色曳地長裙,化着精緻的妝容,非常高調的出現在婚禮的現場,倨傲的看了看四周的人,嘴角掩飾不住得意地笑容。
喬書蕾的突然出現,立刻就引來了媒體的關注,不少的記者涌了上去,拿着話筒向她採訪。
「我和禾汀的關係非常的好,這次也是她特意邀請我過來參加婚禮的。」喬書蕾對着鏡頭,不停地強調自己和禾汀的關係非常的要好,說了一大堆類此兩人親如姐妹的話。
喬書蕾的心裏面非常的篤定,禾汀肯定不會在記者面前反駁自己說的話的,因此心裏面非常得意的在記者的面前胡說八道。
「雖然兩人因為孩子而決定要在一起,但是我還是希望我的好姐妹婚後的日子可以過得幸福,不要再像以前那樣的辛苦了。」喬書蕾假裝關心禾汀的說道,但是話里話外卻全都是在暗示禾汀和冷君池的感情並不好,兩人之所以會在一起不會是因為孩子。
喬書蕾的話讓容兒等人都非常的生氣,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然而相比起氣憤的看着喬書蕾的容兒等人,禾汀的臉上卻是帶着笑意,只是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發現,她的眼底藏着一絲冷意。
一邊的步俊瑜有些聽不下去,禾汀和冷君池的感情如何,他自然是清楚的,忍不住上前黑着一張臉對喬書蕾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梁少凡顧慮到冷君池,也緊跟着上前,阻止喬書蕾繼續胡說八道下去,「你喝醉了,我帶你去休息吧!」
喬書蕾紅着眼睛撅起了嘴巴,委屈的說道:「我……我只是真心祝福禾汀可以過得幸福,你們……你們都欺負我……」
面對喬書蕾的演技大爆發,禾汀看得有些想要笑,但是還是馬上就忍住了,其他人一臉頭疼的看着喬書蕾,不知道該拿她這燙手山芋怎麼辦才好,尤其是在場還有這麼多的媒體在。
喬書蕾見狀,演得更加的賣力了,可憐兮兮的看向了冷君池,委屈的說道:「身為姐夫,你怎麼可以看着我被欺負呢?」
戲演到這裏,也可以收尾了,禾汀總算是站了出來,拉住了喬書蕾的手腕,情真意切的說道:「看來你最近這段時間真的是太累了,拍戲都拍得魔怔了,經常說一些胡話,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吧!」
喬書蕾張嘴想要為自己辯解,但是還沒有說出來,就覺得眼前一暈,整個人就軟綿綿的站不住了。
禾汀見喬書蕾一副暈暈乎乎的模樣,心中忍不住想笑,自己放在戒指裏面的迷藥還真是有用,「你看你,站都站不穩了,以後還是少拍點戲吧,不然要是精神出了問題,那可就不好了。」
在場的記者看看喬書蕾臉色蒼白,精神萎靡,一下子就相信了禾汀說的話。
喬書蕾妄想搬弄是非,挑撥自己和冷君池的關係,禾汀又不是宰相肚裏能撐船的人,自然是有仇報仇,不肯輕易地放過她了。
禾汀使用的迷藥,並不會使人直接昏過去,而是會處在半昏半迷的狀態中,禾汀趁機問了一些事情,喬書蕾不知不覺就說了許多的實話,鬧出了大笑話。
步俊瑜覺得實在是丟人,只好從禾汀的手中接過了喬書蕾,帶着人趕緊離開了。
雖然人走了,不過關於喬書蕾的討論估計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會停下來了,若是喬書蕾知道了自己做了如此丟臉的事情,只怕是要羞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入夜,新房別墅的花園。
冷君池帶着禾汀坐在路邊的長木椅上聊天,說着說着,禾汀忽然提起了自己被冷君池欺騙了的事情。
「大家也只是好心,想要給你一個驚喜而已,你就不要再生他們的氣了,能夠在眾人的面前跟你一起接受大家的祝福,我很開心。」冷君池握着禾汀的手,緩緩說道。
禾汀癟癟嘴,雖然自己受騙有些氣憤,但是冷君池的話也說中了她的心聲,「好吧,那我就不去追究其他的人的責任了,我原諒他們了。」
話音未落,禾汀就察覺到自己身後的草叢忽然動了起來,簌簌的搖動着跟風吹拂過完全不一樣,禾汀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就出了手。
「啊!」草叢中忽然發出一陣驚呼,緊接着噼里啪啦的跳出了一大堆人,正是展堯等人。
看看禾汀和冷君池,跳出來的展堯等人有些尷尬的撓着頭,剛才躲在草叢的後面,聽到禾汀說不會追究他們的責任了,一下子太過欣喜,忘記了收斂,弄出了不小的動靜才會被禾汀一下子就發現了。
「……你們剛才一直在偷聽?」禾汀沉着一張臉,語氣有些不善的問道。
「……」展堯等人一臉僵硬的表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禾汀的問題才好。
偷聽兩人情意綿綿的對話,感覺上分分鐘會被兩人殺人滅口啊!
雖然展堯等人都沒有承認自己偷聽,但是光是看他們那表情,禾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想到自己剛才和冷君池說的甜言蜜語居然全被這些人給聽去了,禾汀的臉上從紅轉白,從白轉黑,一下子就惱羞成怒了。
居然敢偷聽,簡直活膩味了。
活動了一下身手之後,禾汀拍了拍手上其實並不存在的灰塵,踩着倒在地上的幾個人形物體,挽着冷君池的手臂施施然的離開了。
倒在地上的幾個人眼中幾乎含淚,早知道這樣,他們就不來偷聽了,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簡直不要太悲慘了。
適當運動有益身心健康,因此這天晚上禾汀睡得特別的香甜,就連睡夢中也滿滿都是幸福的味道。
晨曦和煦,暖暖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小鳥在窗戶外邊的樹枝上歡快的鳴叫着,空氣中飄散着清淺的香味,就好像是被擁抱在看不見的幸福中一樣的甜蜜。
禾汀伸了一個懶腰,覺得昨晚睡得特別的舒服,睜開眼睛後才發現原本應該睡在自己身邊的冷君池不知道什麼不見,有些疑惑的坐起身,就看到冷君池手裏面拿着一個牛皮紙袋走了進來。
「不再多睡一會兒嗎?」看到禾汀已經醒了,冷君池倒也不驚訝,只是溫柔的詢問道。
「不了,你手裏面拿着的是什麼?」禾汀有些好奇的看着冷君池手裏拿着的厚厚的牛皮紙袋。
冷君池將牛皮紙袋遞給禾汀,「好消息,我們今晚就可以行動了。」
「你已經調查清楚康德了?」禾汀聞言挑眉看向冷君池,有些驚訝於他的辦事效率。
「調查到了一部分。康德其實已經有了妻子了,就是還不知道他跟克里斯汀的事情,不過我們已經調查到康德的康瑞爾藥業其實是他妻子家族的產業,而他才剛剛接手沒有多久。」冷君池簡單的說了一下調查到的消息。
禾汀對於冷君池說的消息有些意外,「康德的妻子是誰?」
冷君池從牛皮紙袋裏面拿出了幾張康德妻子的照片,「就是這個女人,她很喜歡在一家全是男性服務員的咖啡館裏喝下午茶。」
「你說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康德跟克里斯汀的事情呢?」禾汀拿着康德妻子的照片看了看,忽然心血來潮的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從表面上來看他們夫妻之間關係也就那樣。」冷君池擁住了禾汀,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比不得我們恩愛。」
禾汀抽了抽嘴角,強忍着沒有給冷君池一擊,根本就不需要跟別人比恩愛啊!
了解了情況後,禾汀便拿着康德和克里斯汀親密的照片,前去咖啡館找康德的妻子。
「請出示您的會員證。」禾汀剛剛走到咖啡館的門口,就被站在門口的侍者給伸手攔了下來。
「……我忘記帶了。」禾汀愣了一下,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面不改色的扯着謊。
禾汀來之前並沒有想到這家咖啡館居然是會員制的,早知道這樣,她一早就準備了,現在被人這樣攔下來,實在是有些尷尬。
「請來這邊作登記。」侍者領着禾汀來到了登記處,要求禾汀說出姓名。
禾汀一看沒有辦法假扮成客人混進去,只能先離開了,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禾汀不甘心就這樣離開,看看站在門口的侍者,心中有了主意。
從假髮店出來的禾汀改頭換面,一頭利落的短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年,精神十足,根本就不會讓人聯想到這其實是一個孕婦。
變裝後的禾汀直接就來到了咖啡館的後門,等着有人從裏面出來,等了一會兒,一個身形並不高大的男人從後門出來,禾汀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一個手刀將人打暈了過去,剝下了衣服後將人塞進了垃圾桶裏面。
換上這人的衣服,禾汀非常順利的就進入了咖啡館裏面。
禾汀原本還以為這是一家面積很小的咖啡館,但是沒有想到進去之後才發現這家咖啡館面積非常的大,裏面坐滿了各式各樣的女人,一個很大的舞台上還有兩個猛男在秀肌肉。
禾汀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這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格調高雅的咖啡館嗎,反倒是更像那些有錢的寂寞少婦尋開心的地方,再看看那些穿着跟自己一樣服裝的侍者,禾汀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禾汀正在四下張望着,卻不知道她也早就已經被不少的女人給注意到了,一個文文弱弱的東方少年站在一堆身高體壯的西方男人中,別提有多醒目了。
對比起粗壯的西方男人,禾汀文弱的模樣反倒是捕獲了不少女人的芳心,個別大膽的一直對着禾汀擠眉弄眼,附近的幾個女人還直接往禾汀的懷裏面塞着錢。
禾汀看看這些女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後背上冒起了一股惡寒,想着自己還是趕緊找到自己的目標為好,要不然這些饑渴的女人說不定就要撲上來了。
一番尋找之後,禾汀總算是找到了康德的老婆妮莎,她就坐在咖啡館的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裏,禾汀想了想,快步走了過去。
對比起照片,妮莎本人更加的漂亮,因為日美混血的緣故,不僅具有亞洲人的細膩精緻,而且五官也立體挺拔,是個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
「要一起喝一杯嗎?」早在禾汀出現的時候,妮莎就已經注意到了禾汀,見到她朝着自己走過來,心裏面有些竊喜,忙不迭向禾汀舉起了酒杯。
禾汀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接觸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一下子就無用了,愣了一下後輕輕一笑,坐到了妮莎的身邊。
「陪你喝酒的確是沒有問題,不過……」禾汀接過了妮莎手裏面的酒杯,搖晃了一下,考慮到肚子裏的孩子,並沒有喝,而是微微笑着對妮莎說道:「女人還是少喝一點酒比較好,你覺得呢?」
妮莎聽到禾汀的話,並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起來,更加的喜歡禾汀了,「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這種話。」
禾汀不動聲色的套着妮莎的話,已經有幾分醉意的妮莎在不經意間透露出自己的家族除了在m國有生意外,就連在r國也有根基,這聽得禾汀微微皺眉。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要來這裏對吧,呵呵,我知道我老公他出軌了,在外面有人了,不過我不在乎,他玩他的,我玩我的就好了。」喝醉了的妮莎一邊對禾汀動手動腳,一邊胡言亂語的發泄着心中的苦悶。
禾汀見妮莎只是一個勁兒的跟自己倒苦水,有用的消息卻一點都沒有說出來,還因為大吵大鬧而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禾汀有些頭疼,覺得自己似乎是用錯了方法。
找了一個機會脫身,禾汀悄悄給冷君池打了電話,讓他聯繫平澤耀川去調查妮莎,回來看到妮莎已經把自己給灌趴下了,禾汀想了想,決定利用送妮莎回家的機會潛入妮莎的家裏。
來到妮莎的家裏面,如同禾汀預料的一樣的豪華,只是並沒有多少的傭人,只有門口站着兩個保鏢,禾汀查看了一下四周,總覺得這有點不同尋常。
「呃,你,能不能給我拿……一點冰水啊?」妮莎倒在了沙發上,意識不太清楚的說道。
禾汀沒有辦法,只好去廚房給妮莎拿冰水,畢竟這樣子她也沒有辦法套妮莎的話啊!
「……我們來做一點美好的事情吧!」禾汀剛剛拿着一杯冰水回來,原本躺在沙發上的妮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來了,一把就抱住了她,完全不顧禾汀手裏的冰水灑了一地。
見妮莎一邊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輕佻的來摸自己的臉,禾汀有些厭惡的揮開了手,扶着妮莎坐回了沙發上,開始套妮莎的話,但是妮莎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麼來,反倒是一個勁兒的挑逗她。
耐着性子問了許久,還是沒有任何的收穫,禾汀最後只能無奈的放棄了,覺得與其繼續在這裏跟妮莎浪費時間,倒還不如自己去書房查會比較快,這樣想着,禾汀準備打暈妮莎,卻不想這個時候房門外忽然有了響動。
禾汀仔細一聽,發現是輕微的腳步聲,沒有任何的猶豫,她立刻就躲了起來,藏在暗處觀察着。
推開門進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是康德,而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只見康德對着他們揮了揮手,叮囑他們一定要將照片給拍好。
妮莎躺在沙發上,酒勁還沒有退去,但是看到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突然將自己按住,再看看站在一邊的康德,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了。
「康德,你卑鄙無恥!」妮莎望着康德,破口大罵。
康德得意洋洋的對着妮莎笑着,完全不在乎她對自己的咒罵,「無毒不丈夫!只要你背上醜聞,我們就可以離婚了,那麼你的所有的財產就都是我的了,這麼多年,我早就已經受夠你了。」
妮莎罵了一陣子,知道光憑自己是不可能反抗得過三個男人的,心裏面有些絕望,忽然想起跟自己一起回來的禾汀,心裏面又起了幾分的希望,高聲叫喊了起來,「小冷,小冷,你快出來救我啊!」
聽到妮莎突然叫自己剛才用的假名,躲在暗處的禾汀有些無奈,不過既然已經被妮莎給叫破了,與其等着被人找到,還不如主動出去。
康德原本聽到妮莎那麼喊,心裏面還是有些擔心的,但是當他看到瘦瘦小小的禾汀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忍不住就得意的笑了起來。
「妮莎啊妮莎,你居然指望這個毛都還沒有張齊的小子來救你,我看你真的是醉的不輕啊!」康德看向禾汀,目光中多了一分的兇狠,「小子,算你不走運,不過只要你乖乖地脫了衣服和這個老女人到床上讓我們拍幾張照,我就放你走。」
禾汀一臉為難的表情站在原地,妮莎見禾汀這個幫手要被康德給說服了,立刻就叫了起來,「救我,只要你救我的話,那我可以把我三分之一的財產全部都給你。」
妮莎的話讓康德簡直要氣炸了,這個女人居然情願給一個剛認識的小白臉,也不願意將財產交給自己,怒火中燒的康德讓兩個壯漢將禾汀給抓住。
面對向自己逼近的兩個身形壯碩的大漢,禾汀輕蔑的笑了笑,輕而易舉的就將這兩個人給解決了。
「下一個就是你了。」禾汀看向康德,眼中殺機盡現,顯然已經決定要除掉康德了。
康德怎麼樣也沒有想到自己帶來的兩個人居然會如此的中看不中用,一下子就被眼前這個小個子給除掉了,心中有些驚慌,但是想到妮莎之前的許諾,他馬上就叫喊了起來。
「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我可以將這個女人一半的家產分給你。」雖然捨不得錢財,但是自己的小命到底更加的重要。
禾汀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停下了腳步,一邊的妮莎誤以為禾汀被康德說動了,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康德,你少做白日夢了,家產你半分都不會得到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跟你有關係的那個克里斯汀是秘毒的成員,你做的一切,我全都了如指掌。」
康德聽到妮莎這麼說,立刻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質問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的?!」看向妮莎的眼中閃現出了兇狠的殺機。
「救我,我知道你也想知道有關秘毒的事情。」看出了康德對自己興起的殺機,妮莎自知不是康德的敵手,馬上像禾汀求助道。
禾汀在一邊看看妮莎,覺得這個女人倒是不傻,居然看出自己接近她的用意,還懂得如何利用這一點。
「你要是願意幫我的話,我也願意將自己知道的有關秘毒的事情都告訴你,我知道的不會比這個女人少的。」康德對禾汀頗為忌憚,知道自己不是禾汀的對手,所以馬上就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禾汀看看妮莎,再看看康德,默默地站到了一邊,看上去並不打算插手了。
康德見禾汀站到了一邊,以為她是答應了自己,便放心大膽的靠近了妮莎,當務之急是解決掉這個女人,至於這個給他壓迫感的少年,以後再想辦法解決好了。
妮莎的心裏面升起了濃濃的絕望,知道禾汀是不會幫助自己了,被康德壓在沙發上掐着脖子,很快她就覺得不能夠呼吸了。
看着妮莎漸漸變得難看的臉上,康德的心裏面欣喜不已,只要妮莎一死,那她所擁有的財產就全部都是自己的了,這樣想着,康德在狂喜之下放鬆了警惕。
突然,他只覺得自己脖子上一疼,手上頓時就沒有了力氣,軟軟的癱倒在妮莎的身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斷了氣。
妮莎咳嗽了幾聲,總算是從窒息中緩過來了,發現康德已經死了之後,嫌棄的一把將人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讓外面的人進來將東倒西歪的三具屍體都搬出去之後,妮莎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雖然依舊狼狽,但是卻故作優雅的坐在了沙發裏面。
「我知道你不是無緣無故來接近我的,你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不過既然我已經答應了要告訴你,那我也不會食言的。」妮莎看向了禾汀,無比肯定的說道。
禾汀沒有做聲,算是默認了。
妮莎起身看了看,確定房間裏面只剩下自己和禾汀之後,關上了房門,直接脫掉了自己的上衣,轉過身露出了自己的美背。
看到妮莎突然脫衣服,禾汀還有些被嚇到,還以為這個女人還不死心,但是當妮莎轉過身,看到她背部的秘毒組織的紋身的時候,禾汀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也是秘毒的成員?」禾汀挑眉,難掩訝然之色。
「對,我的確是。」妮莎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就回答了禾汀的問題,「不過,我卻想要脫離這個組織,而你,可以幫我。」
禾汀看了看妮莎,覺得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但是還是很謹慎的開口問道:「我可以問你為什麼要脫離秘毒嗎,我想秘毒應該不會放過背叛者的吧!」
「……的確如此,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既然你追查這個組織,那麼我想你應該也明白這個組織的作風,我想要脫離,也不難理解吧!」妮莎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雖然自己坐擁萬貫家財,但是生命卻時時刻刻受到威脅,讓她寢食難安。
禾汀想了想,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好,我可以幫你脫離秘毒,但是你必須要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不能有任何的隱瞞。」
妮莎滿口就答應了下來,正想要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禾汀,她的手機卻是忽然響了起來,接聽之後,得知康瑞爾工廠被毀了。
「康瑞爾工廠被毀了。」掛斷了電話之後,妮莎望向禾汀,語氣平靜的說道。
禾汀聞言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冷君池做的,只是面對着受害人,禾汀卻是不好說出來了。
「算了,反正也沒有關係,那個地方早就已經不屬於我了,與其被克里斯汀那個女人控制,還不如就這樣毀掉比較乾脆。」妮莎無所謂的說道,似乎對於這件事情完全不在意。
雖然康瑞爾藥廠被冷君池給毀掉了,但是克里斯汀卻再一次逃脫了,這大概就是最大的遺憾了。
禾汀給冷君池打了一個電話,通知他來妮莎家一起商量事情,冷君池很快就趕了過來。
妮莎看到冷君池進來,忍不住兩眼放光,以冷君池的優秀的外表來說,實在是太吸引人的注意了。
「怎麼樣,沒事吧!」冷君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妮莎,徑直就走到了禾汀的身邊,關切的詢問道。
他並不是很贊成禾汀來做這件事情,但是禾汀堅持,他也只好答應下來了,只是心中卻一直放心不下。
「沒事,你就放心好了。」禾汀對冷君池笑了笑,雙關的暗示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也沒有事情。
冷君池親了一下禾汀的嘴角,將人抱在了懷裏,這樣才覺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變得安穩起來了。
妮莎見到兩人一副親密的模樣,甚至還當着她的面親熱,心裏面有些難過,面上的表情有些黯然。
禾汀注意到了妮莎的表情,給了冷君池一個眼神,暗示他不要挑明自己的身份,雖然妮莎之前的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但是她並不是非常的相信妮莎,心中對她多少還是存了一份警惕。
妮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給兩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秘毒這個組織,不過饒是如此,還是比兩人之前得知的要詳細很多。
從妮莎的口中,兩人得知現在的秘毒四分五裂,追擊禾汀的只是其中的一伙人而已,並且妮莎還知道禾汀在跟這些人對抗,因此才會希望可以聯合禾汀除掉這些人。
畢竟只有這夥人徹底的死了,她才可以脫離秘毒,真正才可以說獲得了自由。
禾汀和冷君池考慮了一番,最終還是答應與妮莎合作。
「康瑞爾雖然名義上是我家族的產業,但是實際上卻是他們研製毒藥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工廠,這次毀掉了康瑞爾,他們一定會更加痛恨你們的。」聽到禾汀和冷君池同意了與自己合作,妮莎總算是把一些深層次的消息告訴了兩人。
關於這一點,禾汀和冷君池也是早就已經有所懷疑了,因此才會決定毀掉康瑞爾。
「不過毀掉康瑞爾還不夠,如果想要壓制他們的話,那麼就必須要再給他們致命一擊。」看着禾汀和冷君池的臉色,妮莎知道自己必須要說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來,才可以博取兩人的信任。
「那你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嗎?」禾汀看妮莎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還有什麼消息沒有說出來,便開口問道。
妮莎點了點頭,「我知道秘毒的其中一支分支會有一場地下聚會,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們一起去。」
妮莎的話讓禾汀和冷君池都有一些驚喜,不過考慮到妮莎話里的真實性,兩人有些慎重,在考慮了一番之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一番交談,將事情說定之後,禾汀和冷君池便離開了,妮莎站在陽台上看着兩人親密離去的背影,有些戀戀不捨,如此優秀的兩個男人在一起,真的是要傷透了天下女人的心了啊!
離開的禾汀和冷君池可不知道這些事情,兩人一起回到了酒店休息,為之後的行動做準備。
恰好平澤耀川打開了電話,將自己調查的消息告訴了兩人,說是已經查到了妮莎家族在r國的情況,的確是突然就雄起了。
冷君池將情況跟他說明了一下,平澤耀川表示自己會將妮莎家族在r國的勢力控制起來,電話的最後還告訴兩人,他會帶着青山泠一起來m國,跟他們一起參加這次的地下聚會。
對此,禾汀和冷君池自然是表示歡迎的,畢竟此去不知道會有多少的危險,多一個人就多一份的助力。
與此同時,妮莎依舊住在她的家裏面,只不過屋外有冷君池的人和她自己的人徹夜保護她,想到有這麼多的人保護自己,妮莎原本以為自己這一夜可以安穩入睡了,但是她剛剛躺下沒有多久,外面忽然就響起了槍聲。
妮莎被嚇得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陽台上查看外面的情況,卻不想恰好看到有人朝着她扔手榴彈,嚇得她立刻就逃出了自己的房間。
妮莎逃到樓下的小花園裏面,突然一個黑影竄了出來,一把就抓住了她,扼着她的喉嚨威脅道:「你不該將秘毒的事情說出來,現在你的死期到了!」
聽着在自己耳邊迴響起來的陰森森的女人的聲音,加之被人用力的扼住了脖子,生命受到威脅,妮莎嚇得連聲認錯。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將禾汀和冷君池引到地下聚會,想辦法除掉他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的性命。」
雖然不想答應,但是自己受制於人,妮莎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答應下來了。
因為有冷君池的人在,所以妮莎受到了襲擊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禾汀和冷君池的耳中,對於這件事情,兩人都有些懷疑,但是幸好妮莎並沒有受傷。
第二天中午,平澤耀川與青山泠匆匆趕來,恰好妮莎也派人將地下聚會的請帖送到了酒店。
「我覺得我們不要全部都去,妮莎這個人靠不靠得住還得另說,禾汀你留下來做支援吧!」平澤耀川提議道。
「對,你留下來,我們幾個去就好了。」顧慮到禾汀現在懷有身孕,所有的人都要求禾汀留下來,不同意她去涉險。
禾汀搖了搖頭,並不願意答應下來,非常堅持自己也要一起去,最後眾人無奈,只能讓青山泠留下來作支援。
為了避免會被人認出來,三人在禾汀的幫助下都易了容,禾汀照舊易容成了男人,冷君池也依舊是一副中年管家的模樣,倒是平澤耀川跌破眾人眼鏡的易容成了一個令人驚艷的女人,一走出酒店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雖然說這個聚會是地下聚會,但是聚會的地點卻是放在了一艘遊輪上,三人拿着請帖來到了船上,看看三人,工作人員誤以為禾汀和平澤耀川是一對,在安排房間的時候將兩人安排到了一起,冷君池單獨住一個房間。
雖然冷君池面上不顯,但是心裏面卻特別的惱火,就算是後來悄悄地與平澤耀川進行了交換,還是覺得心裏面淡淡的不爽。
「你要是吃醋了,你就直接說好了。」見冷君池一臉我很不爽的模樣,不顧冷君池的黑臉,禾汀笑得不知道有多麼的歡快。
畢竟光是從他們現在的外表看的話,誰也不會覺得自己跟冷君池是一堆啊!
檢查了一下房間裏面,沒有發現監視設備後,冷君池才拿出了特製的通訊設備聯絡展堯。
「我們現在已經在遊輪上了,目前從表面上來看並沒有什麼異常,你查到這艘遊輪的主人是誰了嗎?」冷君池詢問電話那頭的展堯。
雖然上船的人只有禾汀等三人,但是在外面支援的人卻不少。
「這艘遊輪的主人非常的神秘,我現在還沒有找到這個人,不過光是從這點來看,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了,你們在船上,萬事多加小心。」展堯這邊也沒有多少有用的消息,一切只能指望船上的三人自己多加小心了。
「想必這艘船的主人也是秘毒的成員,現在來參加這次聚會的,十有八九也都是秘毒的成員,我們這次要面對的,可是整整一船的敵人。」雖然遊輪的主人身份還不能確定,但是禾汀和冷君池都猜測到了這一點。
冷君池有些擔憂的看着禾汀,「所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有什麼事情,千萬不要硬來。」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衝動行事的。」禾汀滿口就應了下來,現在若是暴露了身份,只怕除了自己,冷君池和平澤耀川都會有危險,她做事自然是不會再冒險了。
冷君池還在房間裏面繼續和展堯商量這次的行動,禾汀一個人在房間裏面待着也覺得很無趣,索性就站起身打算去外面打探一下情況。
「……你自己多加小心!」冷君池知道攔不住禾汀,所以也只能不放心的暗自叮囑着她了。
禾汀點點頭,算是應了下來,出門上了甲板。
妮莎正在甲板上吹着風,忽然看到禾汀出現了,臉上有些驚喜,立刻撇下了正在說話的人,走到了禾汀的身邊。
「你果然還是來了,真是太好了!」妮莎看看一身筆挺西裝看上去精神十足的禾汀,心中忍不住一動,雖然禾汀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卻有一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魅力,縱然知道她和一個男人關係曖昧,還是有些心動。
「恩!」禾汀對着妮莎淡淡的點了點頭,態度不冷不熱,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出妮莎眼中閃過的一絲愛意。
妮莎見到禾汀這樣,心裏面有些不悅,但是還是維持着臉上的笑意,「我想你應該還不知道女人的好吧,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保管以後你都不會再去想什麼男人了。」
「……」禾汀面色平靜的看着妮莎,心中卻是哭笑不得,居然被女人表白,自己應該感慨自己扮男人扮得太成功了嗎!
回過神來之後,禾汀冷着一張臉看向了妮莎,語氣冷冷的說道:「抱歉!我並不喜歡女人,所以你就算再好,我也沒有興趣。」
禾汀直白的拒絕,讓妮莎一下子就呆愣在了原地,臉色蒼白,表情難看,看看其他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妮莎尷尬的恨不得有一個地洞可以鑽進去。
她原本還以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表白的話,禾汀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的,卻沒有想到禾汀如此的不給她面子,竟是就這樣當眾拒絕了她。
「你這個小子,也太冷酷了一點吧,居然這樣傷美人的心!」就在妮莎尷尬不已的時候,一個瓮聲瓮氣的男聲忽然就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妮莎就好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猛地跳了起來,望向出聲的男人的目光藏着幾絲的畏懼,而四周的人表情也變得有些奇怪,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圍觀眾人,一下子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嚨一樣安靜了下來。
禾汀注意到,這個男人出現後,妮莎在不自覺的發抖,手指尖微微顫抖,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似乎在極力忍耐着什麼,甚至連看都不敢看這個男人一眼。
發覺到這件有趣的事情,禾汀看向這個男人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的興趣,能夠讓妮莎這麼的害怕,看來不是一般人啊!
雖然對禾汀很感興趣,但是在心中衡量了一番之後,妮莎還是太畏懼這個出現的男人,咬了咬下唇選擇了離開。
「是嗎,那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呢?」禾汀看向男人,不避不讓的說道。
「你這個傢伙還真是拽啊!」見禾汀對自己用這樣的口氣說話,男人有些不悅,走過來直接就揪住了禾汀的領子。
雖然禾汀的身高並不是很矮,可是比起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還是顯得有些矮小,被這個男人揪住了領子,禾汀還得踮着腳才能夠站穩。
「比起你來,我覺得我還一般般吧!」雖然在氣勢上比這個男人弱了不少,而且還被人揪住了領子,但是禾汀還是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這傢伙倒是有點意思啊!」見禾汀面對自己居然如此的大膽,男人對於禾汀的好奇心更是增長了不少。
禾汀看了看四周的人的表情,開口說道:「我沒有什麼意思,不過我對你倒是挺好奇的,看大家看你的模樣,想必你不是什麼普通人吧!」
「小傢伙,你還是不要自作聰明的猜測為好,要不然當心哪天丟了命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聽到禾汀這麼說,男人臉上的表情忽然就變得嚴肅起來。
「我自然是會小心的。」禾汀聽到男人這麼警告自己,心中升起了異樣的感覺。
男人鬆開了手,一臉不滿的看着禾汀,最後黑着臉直接離開了。
禾汀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見甲板上的人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就算自己再留下來,估計也打探不到什麼消息,便決定先回房間好了。
禾汀故作悠閒的往回走,悄悄地打量着四周的人,來到房門口的時候,她不經意間將手插進了口袋裏面,一下子就愣住了。
西裝上的口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張紙條,她很確定,在自己出門之前,絕對不會有紙張存在。
禾汀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若無其事的推開了門,走進了房間裏面。
禾汀回到船艙,她將沾着水汽的外套脫掉,拿着紙條遞給冷君池,「一個奇怪的男人給我的。」
冷君池瞥了一眼,他將紙條拿在鼻前嗅了嗅,嘴角彎彎,「猜猜是誰給你的?」
禾汀拿過紙條,其實紙條上什麼都有寫,而冷君池卻只要聞聞味道就猜到是誰,那麼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這是在向他們暗示着什麼。
禾汀蹙眉,細細想着,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身高和體型倒是覺得似曾相識,倒是那張臉有些陌生。
此人五官關深邃,眉目很是英俊,黑色的短髮,深藍色的瞳孔,只是總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有幾分熟悉。
禾汀用手捏捏自己的下巴,她停頓半晌,眸光一閃,「冷君池,好像從我上次離開m國以後,向烈就不知所蹤了,我記得你說過他幫你處理這邊的事物對不對?」
冷君池淺淺一笑,眉星目朗,他伸手撫着禾汀垂在胸口的微微捲曲的發梢,「是。」
禾汀冷哼,冷眸含笑,「那就是了,向烈居然混近去了。」
冷君池笑而不語,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想要把精明的她吃進肚子。
「你早就部署了?」禾汀微微蹙眉,冷君池居然瞞着她。
「也不算。」冷君池手握住禾汀的手腕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裏,禾汀安穩的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勾住他的額脖頸,有些怒意的望着他。
冷君池眉目含笑,「不過是讓向烈暗中調查,我和他也好久沒聯繫,只不過那紙條上的香氣是他自己調配的。」
禾汀微微頷首,原來如此。
這些日子,冷君池也在按照找他,他一直擔心向烈被秘毒的人抓住,死於非命。
不過沒有想到他居然已經成功混入,他也總算是放心。
如今這條船上還有向烈最為內應,他的勝算又對了一半。
「這個舞會要明天才開始,我們要做什麼?」禾汀望着船艙玻璃,外面是一望無際的深海,不知不覺遊輪已經駛出很遠了。
「自然是做ai做的事情。」冷君池意味深長的笑着。
禾汀冷笑,她反手握住冷君池拿着平板的手,直接將平板貼在冷君池的唇瓣上,挪逾道,「管家別忘了,現在你是男人我也是。」
冷君池苦苦一笑,「禾汀你知道我在用平板幹嘛嗎?」
禾汀搖頭,她怎麼知道,他不是一直在和展堯商量部署的事情嗎?
冷君池哭笑不得說道,「我在設置登錄方式。」
禾汀頷首,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所以現在設置成你的唇紋了?」
「嗯。」
禾汀噗嗤一笑,「恭喜啊,冷大總裁的唇這麼值錢,能成為登錄密紋也不錯。」
冷君池哼哼唧唧的說道,「我不要每次都親一個平板。」
「你可以改啊。」禾汀笑眯眯的說道,想想每次解鎖都是親一下也是可笑。
冷君池無奈,「我怕別人偷了或者丟了,這個密碼只能設置一次。」
禾汀微微一笑,傾城嫵媚,只送了他兩個字,「活該!」
——
碰碰!
平澤耀川很是用力的敲擊着禾汀和冷君池船艙的房門,媚聲媚氣的隔着門嚷道,「哎呀,你們還要睡到什麼時候,我都快餓死了。」
冷君池將門打開,他冷冷的看着他,不悅道,「閉嘴。」
「喲喲,一個管家居然敢和我這麼大聲的說話,不想活了吧你!」平澤耀川扭着腰就走了進來。
禾汀正盤腿坐在床上看電視,看着平澤耀川妖孽無比的模樣,笑得更是花枝爛顫,冷冰冰的她難得笑得如此開懷。
冷君池拍了拍平澤耀川的肩膀,「能讓我女人笑得這麼開心,你功不可沒。」
平澤耀川抖落冷君池的手,他雙手叉腰,依舊聲線嬌媚,「你別笑了,我這樣還不都是為了你們。」
禾汀憋住,她望着平澤耀川,賊笑嘻嘻,「不知道冷君池穿上這一身是什麼感覺。」
「停!」冷君池立刻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去吃飯。」
說着,他取下外套穿好,又動手給禾汀穿好,然後半跪在面前給她穿好鞋子。
平澤耀川咋舌,「妻奴。」
冷君池抓起桌子上水果盤裏的一顆蘋果就扔了過去,平澤耀川一把接住,他咬了一口,「你們屋子裏的沒有我那裏的甜,禾汀,一會兒到我那裏來吃水果啊。」
禾汀微微頷首,冷君池卻怒了,他瞪着平澤耀川,「信不信我把你扔進海里餵鯊魚?!」
平澤耀川嘻嘻一笑,「你確定鯊魚看見我不會反胃?」
禾汀望着自黑的平澤耀川真是大寫的服氣,他這自黑也是沒誰了。
三人走出船艙去餐廳吃東西,今天海面頗不平靜,遠處有墨色的烏雲,還有紫色的閃電在鼓動着。
餐廳的人不是很多,三人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點了一些食物準備開吃。
三人皆是慢條斯理的吃着,畢竟他們假裝的可是貴族,自然要裝裝樣子。
禾汀邊吃邊打量着其他用餐的人,這麼大的遊輪她並不相信完全都是秘毒的人,畢竟如果有人想要他們全軍覆沒將整條船都炸了就可以了。
說來這麼重要的聚會,她很好奇禾雲如回不回來。
作為秘毒的成全,她應該不會不來參加。
然而,禾汀才如此想着,餐廳門口卻出現了讓她非常意外的身影,她雙眸凜然,怎麼會是他們?!
冷君池和平澤耀川覺得禾汀的眼神有些奇怪,二人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冷君池鳳眸微眯,沉聲道,「怎麼回事?!」
平澤耀川很是好奇,低聲道,「怎麼了,怎麼了?」
冷君池語氣低沉,「那個男人叫凌祁是禾汀同父異母的妹妹,至於那個女人叫任素素,是凌祁的女朋友。」
「什麼?!」平澤耀川也是大吃一驚,他火速的瞥了一眼,俊男美女很是登對,「難道他們也是秘毒的人?」
禾汀微微頷首,「他不是,但是他來這裏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那就是禾雲如想要除掉他!」
此時,凌祁帶着任素素已經坐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點了餐。
任素素直覺靈敏,她察覺到隔壁桌眼神有些怪異,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女兩男。
一個中年男人氣質高貴,一個年紀輕輕的小男生眉清目秀該外的陰柔,倒是旁邊的女人,身材高挑不說,長得更是妖艷。
她媚媚的瞥了一眼凌祁,任素素有些惱火,冷哼,「長得那麼高,不是變態就是人妖。」
噗嗤!
禾汀和冷君池忍不住的笑容,任素素總結的未免也總結的太到位了。
平澤耀川一惱,他傲嬌一哼,「嘖嘖,前平後也平,不是床板就是草坪。」
噗!
禾汀和冷君池又不厚道的笑了,誰說平澤耀川的中文差了,瞧瞧這損人的功力,不輸容兒。
任素素氣不過,凌祁卻安撫道,「我說過什麼,你要是一點就炸,下一次就別和我出來了。」
任素素瞪了平澤耀川一眼,轉過身就變成了乖巧起來,「我知道了。」
凌祁側首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為了防止凌祁將他們認出來,三人快速吃完匆匆離去。
任素素望着「逃之夭夭」的三人,不悅道,「穿得那麼體面,怎麼眼神和動作那麼讓人討厭!」
凌祁淡望着任素素,低聲道,「好了吃飯吧,我一會兒還要去見客戶呢。」
「哦。」任素素癟癟嘴,低下頭繼續吃飯。
回到房間後,禾汀有些坐不住,雖然自己與凌祁合作,可是他也是至於禾雲如等人一顆重要的棋子。
她不能見死不救。
「我出去一下。」禾汀裹上外套,她以為冷君池會阻攔自己,誰知道冷君池說道,「他住在頭等艙a12。」
禾汀回首嫣然一笑,她不說,他卻都知道。
從船艙里出來,禾汀來到另一邊的通道,很快她就找到了凌祁的船艙。
她還沒有敲門,門倏然打開,凌祁一臉納悶的看着她,「你找我有事?」
「我能進去嗎?」禾汀微微頷首。
「哦,請進。」凌祁稍稍側身,給她讓了路,他微微蹙眉,「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我們認識嗎?」
「當然認識。」禾汀立刻變回自己的聲音,她轉過身望着凌祁,語氣沉冷,「遊輪很危險,你最好帶着任素素在下一站就離開。」
「禾汀?!」凌祁吃驚,他知道禾汀和冷君池去了m國,而且順利舉行了婚禮,這個新聞已經傳遍整個c國,所以看見禾汀在這裏,他非常吃驚。
「話不多說,是禾雲如讓你來的?」禾汀蹙眉,禾雲如心機很重,想要借刀殺人。
凌祁頷首,「是,怎麼了,剛剛你說這裏很危險?」
「我不能和你說太多,總之很危險,不想死就趕緊走。」禾汀警告着,如果他質疑,她也不強求。
「你呢?」凌祁劍眉微蹙,「今天坐在你旁邊的男人是冷君池?」
「是。」禾汀點頭。
「既然這裏很危險你為什麼還在這裏?」凌祁眉宇間泛起絲絲不悅,「難道他不知道你懷孕了嗎?」
禾汀皺眉,「這是我們的事情,至於你怎麼像那是你的事情,我先走了。」
她轉身就走,畢竟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凌祁沒有強求,其實他的心裏很想說,因為是親人,所以他很擔心。
門一開,任素素做出正要敲門的動作,任素素覺得奇怪,她望着凌祁,「我以為你去找客戶了,沒有想到你在,還和……」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總覺得眼前的男人太過陰柔,心裏很是不悅。
禾汀淺笑,不語,徑直離去。
凌祁揉了揉額頭,「別胡思亂想了,我先出去了。」
他抓着風衣走出房間,任素素有些委屈,最近凌祁對她的態度真的是越來越差了。
——
凌祁按照之前的約定在甲板上等着客戶。
他之前見過此人的照片,德國人,三十左右歲的模樣,個子不高,但是很精明。
他安靜的站在甲板上等着,深夜的海面很不平靜,已經有零星的雨水飄落。
驀地,他感覺背後閃過一道寒光,他一個閃身躲過,眼前一個不相識的男人居然拿着一把斧頭對着他就砍了過來。
凌祁嚇得後退半步,後背緊緊的貼着欄杆,欄杆外就是黑漆漆的波浪翻滾的海水。
男人凶神惡煞的沖了過來,他毫無招架之力。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黑影躥出,那個男人也是一怔,還沒有反應歸來,就被黑影一腳踢了出去。
冷君池呼吸微微一松,他整理着衣領,「小傢伙,這裏可不是你玩兒的地方,趕緊聽你姐姐的話,離開這裏。」
凌祁看着依舊假扮成中年人的冷君池,心中一安,他起身雙手扶着欄杆向下眺望,下面什麼也沒有。
剛剛那撲通一聲這說明那個人已經掉落了海里不會再回來。
凌祁咬咬牙,他轉過身,冷冷問道,「真的是禾雲如?」
冷君池一語不發,他拿着香煙和打火機直接扔給凌祁,這個時候他需要抽根煙冷靜下。
凌祁心中確實煩悶,他以為禾雲如只是給他一個難以搞定的case,談不下來會將他趕出公司,卻沒有想到她是直接要他的命。
他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裏,拿着打火機的手微微有些抖。
冷君池嗤笑,「禾汀有你這樣的弟弟真是丟人。」
「她何時承認過是我姐姐!」凌祁不悅,他總覺得冷君池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窺探了自己的內心深處。
一顆希望得到親情的心,他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冷君池付之一笑,「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那我真是救錯認了。」
此時,甲板上的風越來越大,雨也跟着猛烈起來。
冷君池可不想冷着身體回去,不然又不能碰禾汀了,他聳聳肩,表示無法理解凌祁彆扭的心情。
凌祁見冷君池要走,他喊道,「等等,你的香煙和打火機。」
冷君池悠悠一笑,「送給你這個還會抽煙的人,當做是你成年的第一份禮物吧。」
說完,冷君池瀟灑離去,給凌祁留下一抹深沉而凌然的背影。
禾汀回到船艙後沒有見到冷君池,心裏正覺得奇怪呢,正巧有人敲門。
她轉身去開門,門一開,冷君池帶着暖笑神情的望着他,他想要去抱禾汀,卻被她一腳踢開。
「那麼涼別碰我!」禾汀嗔怒。
冷君池無奈一笑,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因為是在船上,禾汀和冷君池只是洗洗臉便睡了,這一覺睡得不安穩,外面電閃雷鳴,船也是頗不寧靜,顛顛簸簸的。
而且一早,禾汀就醒了,她伸手去開燈,這才發現整條遊輪的電力系統都出了問題。
她起身拉開窗簾發現外面黑乎乎的,天氣陰沉,並沒有轉好的跡象。
冷君池將禾汀撈回懷中,聲音沉沉,帶着鼻音「醒了?」
「嗯。」禾汀蜷縮在冷君池的懷裏,「今晚絕對不平靜。」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冷君池語氣沉然,他的深沉霸氣深深的影響着禾汀。
禾汀原本還想着貪睡下,可是房門再次被人敲響,而且這個敲門的頻率如此有節奏,除了平澤耀川他們實在是想不出別人。
冷君池起身,他與禾汀都是和衣而睡,倒也不用讓他等太久。
門一開,平澤耀川就非常痛苦的說道,「君池,我餓了。」
冷君池雙手抱懷,望着又換了一身妖嬈打扮的平澤耀川,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還真是入戲,連換洗的衣服都帶了。
「你餓了就去吃,餐廳的門不是大敞四開嗎?」冷君池挑眉總覺得平澤耀川就是來故意破壞氣氛的。
平澤耀川嬌氣一哼,「我找我姐妹一起吃飯。」
禾汀已經整理好衣服,她來到平澤耀川的面前,打着哈欠,「好啊姐妹,我也餓了,一起去吧。」
平澤耀川很是高興,「一起一起。」
冷君池卻拉住禾汀,「你確定要和人妖去吃飯?」
禾汀嫣然一笑,「不然呢,帥哥配美女不是正好嗎?」
冷君池暗暗咬牙,「我也去!」
來到餐廳因為電力系統剛剛恢復,他們的早餐還要等等。
三人坐在餐桌前,無所事事。
此時,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禾汀一眼認出是向烈。
他穿着黑色的西褲,白色的襯衣,外面披着卡其色的風衣,眉宇間霸氣飛揚,他一眼瞥見他們這裏,笑容款款的走來。
來到近前,他的一隻手就搭在了平澤耀川的圓滑的肩頭一笑,「美女一起吃個飯吧。」
這一次,三人皆是要作嘔。
三人古怪的目光都是透着同一種意思,「你沒病吧?」
向烈順勢坐在平澤耀川的身邊,他勾住他的肩膀,邪魅一笑,「看着兩個死基佬,難道你不寂寞嗎?」
冷君池瞪着向烈,你才是基佬,你全家都是。
禾汀卻不以為意的一笑,向烈瘋了。
向烈還挺重口味的。
平澤耀川壞壞一笑,嬌笑道,「討厭,我寂寞你想要陪我嗎?」
禾汀忽然覺得胃口翻騰,她默默的望着平澤耀川,忍不住低聲說道,「要我打電話給你老婆嗎?」
「呵呵,討厭啦,人家怎麼會有老婆呢。」平澤耀川掩唇憨笑,「我可是黃花大閨女。」
禾汀和冷君池的嘴角抽搐,節操呢。
向烈悠悠然的一笑,他的手胡亂的在平澤耀川的矽膠胸口一抓,語氣曖昧,「今晚來我房裏,我等你。」
「好。」平澤耀川眨着眼睛,「我去找你。」
禾汀全身一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早飯吃過,三人回到房間,平澤耀川迫不及待的從自己矽膠的胸口拿出向烈塞進胸口的紙條。
然而紙條展開,依舊什麼都沒有。
冷君池拿出一直放在西裝口袋裏的紙條展開,他將兩張紙條重疊,然後拿出打火機將紙條靠了靠。
一排小字出現在上面,「十點,船艙底層見。」
平澤耀川驚呼,「居然這麼厲害。」
他拿過紙條將兩張紙條分開,那上面的字就會被拆開,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字,真的是太聰明了。
然而,十點鐘船艙底層,向烈到底要讓他們去做什麼呢?
而今晚八點還有那個聚會,看樣子他們必須在聚會結束前就脫身,不然就會耽誤了和向烈聯繫的機會。
——
他們一直在船艙里等待着,這期間冷君池已經聯繫了展堯,平澤耀川看着冷君池開平板的方式,嘖嘖稱奇。
他真的是越來越怪了。
等到了八點鐘,三人齊齊走出房間直奔位於頂層舞廳的聚會。
他們來到門口亮出請帖,然後被門口的工作人員要求戴上了面具,這樣一下便可以隱藏對方的身份。
其實禾汀很好奇這種聚會的意義何在,她倒是想要好好的見識一下。
他們來到裏面,裏面的光線調得很暗,故意給人製造了一種神秘感。
禾汀微微蹙眉,一個帶着面具兔女郎來到他們的面前,「請跟我來。」
禾汀等人面面相覷,然後跟着她來到一個桌子前坐下,與他們同坐的還有幾個人,男男女女都有,其中就有妮莎。
妮莎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禾汀,讓她注意,然後就別開目光看向別處,裝作毫不在意。
禾汀沒有說話,她拿着剛剛妮可暗示的酒杯端起來聞了聞立刻就明白是怎麼會是。
她默默的踢了踢冷君池和平澤耀川,她晃了晃酒杯又放下,讓他們不要碰。
很快,就有一個男人走上舞台,他帶着面具卻穿着緊身皮衣,肢體語言豐富不說,動作更是比平澤耀川還嫵媚。
他拿着話筒吼道,「大家,狂歡的時間到了,讓我們一起嗨起來!」
話音未落就有數十名兔女郎端着淺藍色的藥丸走了出來,用透明的杯子盛着,一一放到眾人的面前。
禾汀蹙眉,她拿起來聞了聞,發現這藥很有問題。
可是那些來參加聚會的人卻想都不想的吞下,表情都非常的喜悅。
禾汀等人為了避免暴露,他們也將藥丸拿出但都是假裝吞下。
很快,這些人都變得暈暈乎乎,禾汀發現就連那個主持人和那些兔女郎都吞食了藥片。
禾汀心中凜然,莫非這個地下聚會其實就是為了試藥?
她眉心一擰,她佯裝頭昏,靠着冷君池,低聲道,「小心一些。」
冷君池瞭然,也跟着裝昏,平澤耀川亦如是。
還沒有五分鐘所有人都昏了過去,整個大廳都變得安靜下來,只有身邊的人傳來細微的呼吸聲。
約莫又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腳步聲,兩個男人互看一眼,其中一個冷聲道,「藥效多久會發作?」
「一個半小時後。」另一個男人看了看手錶回答道。
「怎麼那麼久?」男人不滿,聲音也跟着冷下來。
另一個男人臉色一變,聲音有些弱,「沒辦法,那個實驗一直沒有完善,這次的試藥也是為了找出問題的關鍵。」
男人蹙眉,「克里斯汀要讓我們殺的人呢?」
另一個男人指了指,「那裏。」
禾汀等人微微一驚,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
「那個瘋女人,我們不管她了,反正一會兒這裏的人風起來就會砍人,到時候讓她們自相殘殺好了。」男人才不想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
另一個男人點頭,「好的,我會把門鎖好不讓他們逃出去的。」
說完,兩個人又退了出去,將門重新鎖好。
聽着鎖門的聲音似乎是很重的鎖。
整個舞廳瞬間又恢復成剛剛那種讓人窒息的平靜,禾汀冷君池還有平澤耀川紛紛坐正了身體。
他們打量着屋子裏五六十人都淪為了秘毒的試藥的小白鼠,心裏也是有些感嘆。
禾汀起身將這些人的衣服扒開,果然都看見屬於秘毒成員的紋身,全部都是低級人員。
平澤耀川走到門前拉了拉門卻怎麼也拉不開,而這間舞廳居然沒有窗戶。
「該死!」平澤耀川狠狠的踢着門,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喂,會被發現的!」冷君池拉住他,這個人怎麼變得這麼不冷靜。
禾汀蹙眉,她來到平澤耀川的身邊,直接將他按在門板上,冷君池也察覺到了什麼立刻幫忙控制住。
禾汀翻着平澤耀川的眼皮,無奈道,「他吃藥了。」
冷君池無奈,平澤耀川呼吸變得稱重,他的意識時好時壞,「我剛剛舔了一下。」
禾汀無奈的搖搖頭,她拿出手術刀準備割破自己的手指給他解毒,冷君池卻阻攔道,「用我的。」
畢竟他的血也有解毒的功能,他割破手指給平澤耀川餵下,須臾,平澤耀川的呼吸平緩了很多。
禾汀嘆道,「好奇害死貓,小心泠會守寡。」
平澤耀川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沒有想到藥效這麼大。」
禾汀微微頷首,「他們為了製造完美的藥,所以就各種實驗,很顯然這次的藥劑量很大。不說,我們先想辦法逃出去。」
冷君池和平澤耀川點點頭,可是這麼密不透風的一個舞廳他們要怎麼出去呢?
咚咚!
忽然外面響起敲門的聲音,緊接着凌祁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們在裏面嗎?」
「在。」禾汀簡短的回答,「把鎖打開。」
凌祁擺弄了一下鎖,咒罵道,「普通工具撬不開,你們等下。」
禾汀等人聽着他的腳步漸遠,然而細微叮叮噹噹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腳步靠近,接着就是一聲巨響。
很顯然,凌祁正在砸鎖,而且聽着聲音似乎效果還不錯。
終於門打開,禾汀問道,「你不要命了,還沒走,任素素呢?」
「今天遊輪靠岸補給的時候,我把她給氣走了。」當然他是故意的,他知道這裏很危險,可是又不能欠冷君池人情。
而且在他的內心深處,並不像禾汀收到傷害。
沒有辦法,禾汀只能帶上凌祁,他們先回到房間拿上平板電腦開始與展堯聯繫。
拿上東西後,四個人又火速趕往遊輪底層,這裏巡邏的人很少,而且已經快十點,其餘的乘客都已經入睡或者休息。
船艙很暗,而且非常的寂靜。
他們來到這裏,根本沒有發現向烈的身影。
而在他們的面前是一排排用黑色苫布蒙上的方形堆砌物,凌祁好奇,伸手正要去摸。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別碰。」
接着,向烈匆匆的從盡頭走來,他一邊靠近一邊說道,「那些是運往非洲的炮彈,小心點。」
冷君池和向烈終於以真面目相見,兩個人擁抱一下,向烈繼續說道,「這艘遊輪除了秘毒的人還有其他的黑暗組織,這些就是他們倒賣軍huo的證據。」
凌祁蹙了蹙眉,「不知道以為你是警察。」
向烈嘿嘿一笑,「我是國際刑警,」他看向冷君池,「之前紅蠍的事情就是我聯繫的霍言,讓他和君池合作的。」
禾汀倒是沒有想到這才是向烈的真實身份。
向烈讓他們稍等,然後從一旁拿出他早就藏好的行李,「正好,這裏有五套衣服,你們換上防彈的。」
禾汀等人頷首,二話不說拿着將衣服套在身上,向烈說道,「耀川凌祁,我給你們名單,你們將那些黑暗組織的人除掉,君池你和禾汀去聯繫船長引導乘客逃走,我去找那兩個秘毒成員。」
「ok!」四人頷首,都非常的冷靜。
「我們要把這艘船炸毀,不能讓他們去非洲。」冷君池語氣沉然,這些東西運到哪裏,哪裏就是一場惡戰。
「好。」
說完,五人分成三個小隊離去去行動。
向烈給他們配備了藍牙耳機,可以即時通信,還有手槍子彈還有炸彈,確保萬無一失。
禾汀和冷君池來到位於二層的船長休息室,來到門口禾汀和冷君池一個眼神交換,冷君池負責衝進去,而禾汀則是掩護。
砰地一聲冷君池將門踢開,果然看見船長被人綁在椅子上,他的懷裏還有一顆小型炸彈。
威力不會破壞遊輪,卻足以致命。
冷君池正要準備拆彈,可是一把手槍卻抵在了冷君池的後腦上,空氣有幽幽的香氣飄散。
是妮莎!
她居然沒有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