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若曦看着郎子軒氣急敗壞的模樣,就知道禾汀一定拒絕了他。
馮若曦走進郎子軒,從後背環住他的腰,一張臉在他背上來回摩擦,郎子軒轉過身來,一把將馮若曦扔在了床上,禾汀對他而言是勢在必得,但是禾汀對他的態度讓他憤怒,不也就是一個女人?裝什麼清高?
郎子軒帶着怒意侵佔馮若曦,在禾汀那裏受到的冷漠,憤怒,都發泄在了馮若曦身上。
「子軒,為什麼你最近總是心情不好?」馮若曦躺在郎子軒的懷裏,一臉嬌羞放蕩地說道,其實她本來是想問郎子軒為什麼躲着她,觸及到郎子軒冷漠的神色,還是沒問出口。
郎子軒看看懷裏的馮若曦,撫摸着她的肌膚,心想若是他現在懷裏的是禾汀,會是什麼感覺,為什麼所有女人都對自己投懷送抱,偏偏禾汀一再拒絕他呢?
只是他不明白,他還不如冷君池。
郎子軒吻吻她,卻引來馮若曦一陣嬌喘,郎子軒不屑一笑,女人都是如此,禾汀會拒絕他只是因為他們沒做過,不知道自己的魅力,若果可以把禾汀約出來,有了第一次,他相信禾汀也會向馮若曦這賤女人一般投懷送抱。
只是想到禾汀會和馮若曦一樣,他就覺得心中有些煩躁,或許在他眼中禾汀就應該和這些女人不同。
「是不是因為禾汀?」馮若曦撫摸着郎子軒的頭髮嬌喘出聲。
郎子軒眸光一變,點點頭。
「我可以幫你把禾汀約出來。」馮若曦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他對她們姐妹的態度馮若曦一直很清楚,他為她們撐腰,做他們的後盾,她們姐妹好好服侍他,就是這種金錢肉體的關係,如果她們想得到郎子軒的一心一意,那簡直是天方夜譚,這一點馮若曦早在第一次和郎子軒在一起時就知道了。
只是現在郎子軒膩了,她不能讓郎子軒拋開她們,所以必須讓郎子軒覺得她們還有用處。
郎子軒一笑,那笑意有些不屑,嘲諷,「那就拜託寶貝了。」
郎子軒知道馮若曦不是禾汀的對手,他也早就想擺脫馮若曦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如果他能約禾汀出來再好不過,如果不能把禾汀約出來,禾汀肯定會注意到馮若曦的異常,就這樣藉機讓禾汀解決了她,也省得自己動手,不管結果怎麼樣,對他都是有利無害。
——
冷君池回到酒店,禾汀已經窩在沙發上看雜誌了。
冷君池換好鞋子,一臉笑意的走向禾汀,「寶貝,怎麼不給我去接你的機會呢?讓醫院的人看到你自己回來,還以為我們感情不和呢。」冷君池扶着禾汀讓她枕在自己雙腿上。
禾汀感覺不舒服,動了動找到了舒服位置,抬眸撇撇冷君池,「你覺得你天天來我們醫院合適嗎?」
禾汀可是見識到了,自從自己成為冷氏未來總裁夫人後,整個醫院陷入苦幹的狀態,都在執行一個政策,早上晚退,在加上冷君池天天往醫院跑,院長每天都是心驚膽戰的,生怕冷君池哪裏不滿意撤了他的職務。
冷君池知道禾汀的意思,一臉不滿的撇撇嘴,「我去接我老婆關他們什麼事?」
禾汀搖搖頭,一臉無奈,「冷君池,你就不能體諒體諒你的員工嗎?」
冷君池眸色一變,劍眉一皺,「寶貝,那你能體諒體諒我嗎?」
禾汀感覺身下什麼東西鼓了起來,趕緊坐起身來,閒惡的白了冷君池一眼,「臥室在哪裏。」禾汀指指臥室。
冷君池一把撈過禾汀,將她按在了沙發上,「寶貝,你要不要證明小丁丁不小?」
冷君池附在禾汀耳邊,他的氣息包圍着禾汀,令禾汀一陣心煩意亂的,「起來!」
冷君池不起來,看着禾汀等着她回答。
禾汀秀眉一橫,「這麼多女人圍着你轉,你這麼把持不住,就沒有失身過?」
禾汀有些懷疑,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冷君池就…就有了反應,那從前那麼多女人明擺着挑逗他,他還能人受得了?
只見冷君池聽到這話臉色立馬黑了起來,她們能和她比嗎?冷君池吻上禾汀的唇輕咬一下,算是懲罰,「除了你,誰也沒有這個本事。」
他的柔情,他的霸道,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而存在,除了她誰也不曾得到。
禾汀微微皺眉,摸摸疼痛的嘴唇,「你屬狗的?」
冷君池窩進她肩膀,吸允着她秀髮上的味道,滿足的要死,「怪不得人人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禾汀拿出手術刀在他後背上比劃了比劃,她發現自己的忍耐程度越來越強了,居然能受得了這麼一直無尾熊。
「不起來。」冷君池不在乎身後的手術刀,依舊死皮賴臉的不肯起來。
「我要去洗手間。」禾汀無奈的解釋。
冷君池這才抬起頭,雙眸儘是笑意,「親我一下就起來。」
禾汀瞪他一眼,閉上雙眸不在說話。
冷君池挑挑眉,又窩進了她脖頸里。
良久之後。
「起來!」禾汀語氣加重了些,這傢伙能不能在幼稚點?
「親我。」冷君池依舊不依不然,「不然…就在這裏好了。」冷君池壞壞的看着禾汀,他就喜歡看到她一臉無奈,拿他沒辦法,手足無措的樣子。
禾汀承認,她在次妥協了。
捧起冷君池的臉,禾汀朝他一笑,吻了上去,那冰冷的唇吻在冷君池火熱的臉上,竟然讓他有些回味,不等冷君池反應過來,禾汀一個前踢將冷君池踢出了自己身體上,轉身走進洗手間。
冷君池看着禾汀離去,嘴角浮現一抹傻笑,這是她第二次主動吻他,她會讓她把吻他變成習慣。
禾汀走近洗手間,深吸一口氣,打開水龍頭洗洗臉,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冷君池靠近自己,她總是心跳加速。
禾汀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微微失神,她臉上帶着絲絲淺笑,不再一如往常的冷漠,似乎離五年前死去的禾汀越來越近了。
兩日後。
禾汀正在醫院值班,卻收到了馮若曦的短訊,約自己今晚去帝陵酒店一聚,禾汀看完短訊,面無表情的放下了手機,馮若曦躲着自己消失匿跡有幾天了,現在趕鴨子上架主動招惹自己,她從來不做費力不討好的事,今天約自己一定是是有什麼目的。
禾汀裝起手機收拾東西下班,她還沒決定到底要不要去浪費時間。
在禾汀的再三拒絕下,冷君池總算勉強答應不再來醫院接她下班,於是禾汀自己開車回到了梵蒂斯酒店。
——
禾汀回到酒店,冷君池已經回來了,手上還拿着一張黑色的東西,神色有些深沉,像是請柬之類的,
冷君池見禾汀回來,放下請柬走了過去。
「那是什麼?」禾汀看看冷君池放下的東西道。
「菲利普家族新人接班,邀請我們去參加,你也有一份。」冷君池聳聳肩,一直沒動靜的菲利普家族終於有動靜了。
禾汀拿過請帖一看,點點頭,「這麼說凡是有名望的家族集團都在邀請之中了?」
冷君池點點頭,隨着禾汀坐了下來。
冷君池低頭沉思,菲利普家族一直處於爭奪權力之中,現在突然發來請帖慶賀新人接班,莫非爭奪已經有了結果?
冷君池隱隱約約覺得,這次給菲利普家族的新人接班宴,不會那麼順利。
「在想什麼?」禾汀見他一直沉思不語,開口道。
冷君池搖搖頭,嘴角一揚「這次菲利普家族一定會被攪得天翻地覆。」
禾汀點點頭,她也有同感,菲利普家族不同於冷氏還有伊氏,冷氏伊氏都有了各自的接班人,可以說內鬥已經不會那麼激烈,但菲利普家族的爭鬥才剛剛開始。
「是不是馮若曦也在邀請之中?」禾汀忽然想到馮若曦給自己的短訊,開口問向冷君池。
冷君池點點頭,「馮晴瑤也算是有名頭,馮若曦自然也會收到請帖,怎麼了?」冷君池不明白禾汀怎麼突然問起了馮若曦。
禾汀點點頭,嘴角一揚,「謝潤兒和馮若曦官司上身,簽證怕是不好辦,你幫他們一把。」
冷君池自然之道禾汀是什麼意思,那兩個女人一再騷擾寶貝,浪費了他們不少時間,害得他與寶貝不能好好相處,讓自己空守寂寞,早該就地正法了。
冷君池爬上禾汀的肩膀,撒嬌道:「寶貝放心,有我在,什麼都沒意外。」
禾汀點點頭,這麼長時間了,謝潤兒和馮若曦就像兩隻蒼蠅一般,無孔不入,她早就已經忍無可忍了,這次她們走出c國,就再也別想回來了。
而且參加完菲利普家族的新人接班宴回來之後,自己還要面對禾氏總裁大會,還有禾清的婚事,無暇再跟她們耗下去,還不如趁這次的機會一併解決了,自己也能少點煩心事。
這時禾汀的手機短訊又來了,禾汀拿出手機看了看,眸光一眯,又是馮若曦,上面寫着:「我在梵蒂斯酒店208號房間。」
「怎麼了?」冷君池看她目光有樣,抬頭問道。
禾汀搖搖頭收起手機,「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冷君池點點頭目送她離開,只是那雙眸子如同鋒刃般的寒光閃過。
禾汀走向208房間,她到想看看馮若曦還有什麼花招,反正這次離開c國之後,她就在也耍不了什麼花招了。
禾汀綱要按門鈴,卻發現門是開着的,嘴角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打開門走了進去。
昏暗的屋內,只有微弱的街燈照進來,隱隱的還可以看到一些東西。
禾汀走近房間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房間裏的一舉一動,隨着一聲門被關閉的聲音,禾汀終於看到門前走來一個人影,待那人越走越近,禾汀嘴角的冷意也越來越濃。
是郎子軒。
馮若曦居然幫郎子軒把自己約來,看來她還是很大度的,不但不介意姐妹共侍一夫,居然還不在乎他繼續沾花惹草,只可惜她找錯了對象。
郎子軒穿着浴袍走來,雙眸魅惑的看着禾汀,「我以為你不回來。」
禾汀面無表情瞟他一眼,「如果只是說這個,我看還是免了吧。」說着起身就要走。
郎子軒擋住了她的去路,抓着她的手腕,「禾汀,只要你肯接受,我發誓你肯定會愛上我的,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禾汀看看胳膊上的那雙手,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冷氏總裁未來的夫人,這雙手已經被廢了,「我只允許自己接受一個男人,那個人已經是冷君池了,不過我也可以勉強接受你。」禾汀頓了一下,「只要你不是男人了,就可以了。」那雙鳳眸如同惡魔一般,帶着一絲冷血的笑意,直勾勾的看着郎子軒。
郎子軒有一瞬間被她的眼神震撼,他從沒見過如此凌厲嗜血的女人眸子,隨後他安慰自己,禾汀也是個女人,充其量不過是一個特別的女人而已,她的威脅不用放在心上。
「那也讓我先服侍你一晚如何?」郎子軒說着迫不及待的吻向禾汀。
忽然郎子軒的頭髮被猛的向後一拽,接着整個人就被扔在了牆上,鼻血隨後狂流不止。
禾汀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笑,「你救了他一命。」
只見禾汀手裏拿着手術刀,如果冷君池再晚一秒動手,那把手術刀將終結了郎子軒的一生。
冷君池回眸看看郎子軒,一步步走向他,拎起他的頭髮看着他,一臉陰森恐怖的笑,「我冷君池的女人你最好別動,今天這件事你一定要記住,免得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冷君池一腳踹在郎子軒臉上,郎子軒本來就被剛剛那一下撞擊得沒回過神來,現在更是模糊,直到冷君池帶着禾汀離開了,他才醒過神來,那雙俊眸一抹陰狠流過,不就是冷氏?不就是禾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乖乖來求我。
禾汀回到房間一臉無所謂的看着雜誌,冷君池卻擺着一張臭臉,「萬一被他得手了怎麼辦?」
禾汀瞟他一眼,「如果不是你出手,他現在已經是個廢物了。」
冷君池微微嘆息,郎子軒敢對禾汀出手,最想弄死他的自然是他,可是他身上還有些秘密沒有解開,不能就讓他這麼死了,等到一切結束,他會讓他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寶貝,你沒事就好。」冷君池抱緊了禾汀,他總是讓禾汀捲入這些危險當中。
他知道如果不是礙於冷氏總裁夫人的身份,在郎子軒走近她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無法站起來了。
禾汀也不再說話,依舊看着雜誌,只不過
鳳眸閃過一絲寒意,馮若曦,你還是死性不改!
——
冷君池在收到請帖後就準備前往m國。
冷君池打電話給手下,讓他們不必在監視謝潤兒,並且讓他們買通了簽證官,故意讓謝潤兒和馮若曦取得了簽證。
而禾汀跟院長說明情況,院長二話沒說就放了她的假,並提醒她一路小心,對醫院來說,少了禾汀是很大的損失,畢竟她的醫術當今無人能及,但是少了她醫院也少了很大的壓力,起碼不用每天精神緊張,擔心受怕的。
——
冷君池和禾汀率先來到m國,他們打算先去m國查看查看,畢竟此行不易。
下了飛機之後。
「寶貝,我們怎麼去?」冷君池回頭看看身後的禾汀道。
只見禾汀一臉睡意,像是還沒睡醒一般,「隨便。」她搪塞的開口。
冷君池搖搖頭,有些心疼,她這幾日都眉睡好,還不容易有時間了,卻有來了這一檔子事,「那我們去買一輛車,然後你繼續休息,ok?」
禾汀一聽繼續休息,點點頭,冷君池一笑,拉着禾汀來到一家汽車公司,買了一輛車。
冷君池開車一路疾馳,禾汀則坐在副駕座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菲利普家族坐落自已做城堡處,就如同童話王國里的城堡一般,這是菲利普家族公認的唯一象徵。
多了大概幾個小時,禾汀終於睡醒了。
窗外一座座高樓大廈如同手指頭一般小,一陣陣微風迎面吹來,還夾雜着海風的氣息,禾汀回眸看看冷君池,「這是哪裏?」
冷君池見禾汀醒了,跟她一起走下車,「這裏是天樓台,靠近海岸,從這裏看下去,整個城市都能盡收眼底。」
冷君池摟着禾汀,看着整座城市,這裏就像一座世外桃源,與世無爭,外面紛紛擾擾,這裏依舊安靜,只能聽到陣陣海風的呼嘯聲。
「怎麼想着來這裏?」禾汀看看冷君池,她明知道他為什麼來這裏,卻還是忍不住想問。
冷君池挑挑眉,一臉壞笑的敷在禾汀耳邊道:「這裏安靜,人少,方便我們辦事。」
「這裏風大,不好,我們還是找一間酒店不是更安靜?」禾汀微微抬眸道。
冷君池白她一眼,在梵蒂斯酒店那麼久他也沒把事情辦成。
禾汀好笑的看看他,她突然發現這傢伙也有可愛的一面。
二人在這待了一會,冷君池便驅車帶着禾汀駛向菲利普家族。
就在冷君池拐彎的一瞬間,在後視鏡里發現居然有人跟蹤他們,劍眉一橫。
禾汀順着他的眼神回眸一看,果真後面有尾巴。
他們來得很是隱秘,雖然跟醫院和公司打了招呼,但是沒人知道他們具體什麼時候來這裏,怎麼會一到來就被人盯上了?
冷君池加快車速,本想甩掉這條尾巴,誰知這人不是在跟蹤他們,而是想要他們的命。
就在冷君池加速時,那人就像瘋了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朝他們的車子撞了過來,還好冷君池及時剎車,躲過一擊,隨後掉頭朝原方向駛回。
那人也是立馬調轉車頭,緊隨其後。
那人不顧性命,冷君池甩不掉他,禾汀見此狀況覺得不妙,「這樣下去不行,向海邊開。」禾汀忽然想起來冷君池附近臨海。
冷君池注意力集中躲避那人的攻擊,完全沒有其他多餘思考,聽到禾汀這麼說,便立馬掉頭駛向海邊。
「哐…」隨着一聲巨響,冷君池的胳膊被破碎的玻璃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而車身已經徐徐冒煙,破碎不堪。
「碰碰…」那人朝冷君池的位置開了兩槍,冷君池險些躲過。
禾汀見冷君池受傷,鳳眸一眯,拿出手術刀對準那人,「唰唰…」兩把手術刀一前一後朝那人飛去。
只見一把手術刀刺穿那人前面的玻璃窗,一把手術刀緊隨其後刺向那人,那人撇頭一躲,手術刀劃開了他的太陽穴。
「怎麼樣?」禾汀看着冷君池鮮血直流的胳膊,秀眉一皺,雙眸有些擔心。
冷君池搖搖頭,專心開車,那人被禾汀傷了腦袋,車速明顯慢了下來,不一會兒冷君池便甩開了他一截。
很快就隱隱約約看到了海邊。
「把車開到石峭那裏。」禾汀指指不遠處的懸崖邊道,「打開一點空隙,等會直接開進海里,我們跳出去。」
冷君池點點頭,朝禾汀一笑,「寶貝,還是你聰明。」隨後把車子加到了極速。
禾汀白白眼,這性命攸關的時候虧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寶貝,我們一起倒數,一二三…」
冷君池剛剛出口,隨着一聲巨響,車子以一道完美的弧度駛進大海,就在那一瞬間冷君池禾汀自車門跳了出來,游進大海。
那人緊隨其後,眼看着冷君池的車掉進大海,滿臉驚恐,趕緊剎車,就差那麼一點點,他也就葬身海底了,那人回過神來,渾身冒出冷汗,待他回過神來,捂着鮮血直流的頭,打開車門,看着海底漸漸沉了下去的車子,滿意一笑,拿起手槍胡亂的朝海里亂打一通,嘴上帶着猙獰的笑意,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於是轉身開着車離開了。
冷君池牽着禾汀,一路游着,漸漸離車子越來越遠。
大概過了不久,冷君池覺得大概已經遠的差不多了,於是牽着禾汀上了岸,二人一起爬上岸,冷君池看着海里,雙眸鋒利,這麼幾年來,除了隔離山那次自己差點送命,這一次已經是第二次了,究竟是什麼人?
禾汀同樣看看海面,波濤洶湧的海面,無情吹打着海岸,只見她眸子一暗,終於回過神來。
冷君池胳膊上的鮮血早已融入海水,禾汀拿出手術刀,「坐下,我幫你把傷口清理了。」
冷君池樂呵呵的坐在地上,任由禾汀幫他處理着傷口,禾汀將血跡清乾淨,才發現胳膊里還扎着一塊玻璃。
「忍着點,我幫你取出來。」禾汀看着冷君池道。
冷君池看看胳膊上的玻璃,嘴角一撇,「沒有麻醉劑嗎?」
禾汀微微皺眉,她身上沒帶麻醉劑,「一下就好了。」
冷君池搖搖頭,指指臉頰,「還是打一下麻醉劑吧。」他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禾汀無奈的閉閉雙眸,她怎麼忘了他是冷君池,會在乎這點小傷嗎?
「取不取?」禾汀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看冷君池,
「當然娶了,我可是這輩子非你不娶的。」冷君池一臉笑意的看着禾汀,那笑容單純清澈。
禾汀扔下手術刀,別過臉看向大海,看他這麼能貧,應該沒什麼事,「自己取出來吧。」
冷君池拉拉禾汀的胳膊,一臉撒嬌的趴在她的肩膀,「寶貝,你說這次是誰想殺我們?」
禾汀雙眸一頓,搖搖頭,這次他們來到這裏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被追殺,很難猜出是誰幕後指使的。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呢?」冷君池笑意一冷,這次追殺他們的幕後主是應該很不簡單吧?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說話間禾汀已經幫他去除了胳膊上的玻璃,傷口也已經包紮好了。
冷君池一笑,「那我們就只有先做一個死人。」
「義勇兩日後肖恩的就任儀式找出兇手,是嗎?」禾汀隨後說道。
「寶貝,怪不得人家都說知夫莫若婦,一點都不差。」冷君池看看天色,已經上午了,「寶貝,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禾汀點點頭,她相信幕後主使肯定不會相信他們這麼容易死了,一定會繼續追查,爭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拋頭露面必然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那我們只有委屈一下,去住汽車旅店了。」冷君池攤攤手,一臉極不情願地寫着將就。
禾汀白他一眼,他說的對,現在是非常時期,住大酒店需要身份證明,也只能去汽車酒店將就將就了。
禾汀看着冷君池一臉的極不情願,恨不得給他一手術刀,明明心裏就不是那麼想的!
兩人一路小心的走進汽車旅館,冷君池戳戳禾汀,一臉壞笑,「寶貝,我們和這裏很有緣啊。」
禾汀微微皺眉,她可沒忘了那裏吵雜的喘息聲,和陣陣歡愉聲,以前是自己一人住,倒覺得也沒什麼,可是現在身邊還多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屬於野狼級別的人,禾汀光想想就能感覺得到那尷尬不尋常的氣氛。
——
菲利普家族。
一座莊嚴宏偉的城堡內,本就因為四面八方名門望族的到來變得吵吵鬧鬧,而後居然又出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冷氏總裁冷君池攜其未來夫人,禾氏長女,到來時遭遇追殺,屍沉大海生死不明。
這一消息一經走漏,整個菲利普家族陷入喧鬧,畢竟冷氏可是三大家族之一,它的接班人死了,這消息在商界可是一顆深水炸彈。
其中最傷心的莫過是容兒。
「雷翰,你說姐姐真的死了嗎?」容兒淚眼汪汪的看着雷翰,眼淚扑打扑打的流個不停,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雷翰一陣心疼,「放心吧,他們一定沒事。」
容兒點點頭,「我派人去找他們,就算挖地三尺,就算他們真的不在了也要把他們找回來。」
容兒本來就是m國的人,所以調動了大量人力去尋找冷君池和禾汀,並下了死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帶不回來他們都別回來了。
對容兒來說,禾汀就像她的親姐姐一般,雖然那時她曾懷疑過禾汀,但是現在她對禾汀很放心,她知道禾汀不會在乎覬覦榮家的那一切。
雷翰幫着容兒安排好人手尋找他們之後,將容兒安置好,就去了展饒那邊。
那邊展饒也在想着這件事情,這件事太突然了,他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饒,你覺得該怎麼辦?」雷翰微微皺眉,他不相信冷君池那麼容易喪命。
展饒思索一會道:「先不要告訴老爺子,我看這事還有些蹊蹺。」
雷翰點點頭,他同意他的看法,「先將消息封鎖起來,儘量不要傳到c國,然後儘快找到他們的下落。」
展饒點點頭,冷君池的身手他們都清楚,想要他的命沒那麼容易,而禾汀的身手他們也是一清二楚,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不會出什麼大事,既然那麼多人都找不到他們,就說明他們有意藏起來,他們能做的就是幫他瞞着消息,不要把事情傳到不該傳的地方去。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真的死了,那麼在肖恩的就任儀式上一定會有人故意問起,甚至還會露出破綻,到時候他們就可以為他們兩個報仇,抓住兇手。
菲利普家族怎麼也沒想到剛剛來到m國冷氏夫婦,居然就這樣不幸遭遇意外,都是深感痛心。
——
「寶貝,難得回來這裏一趟,不如我們好好玩玩,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如何?」冷君池牽着禾汀一臉的興高采烈。
難得這幾天不能拋頭露面,他就能和禾汀天天在一起了,想起這個他的心情就越發的好。
禾汀點點頭,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答應了,如果她沒猜錯,現在先到達菲利普家族的人應該都已經知道理他們兩個遇害的消息了,想他們死的在找他們,想他們活的同樣在找他們,既然這樣就讓他們先找幾天吧,讓那些想他們死的人提心弔膽幾天,等到肖恩的就任儀式開始那天在露面也不遲。
冷君池帶着禾汀會到汽車旅館們兩人換了身上的正裝,穿着黑色休閒服,戴着鴨舌帽,牽着手開始了m國死亡後之旅。
「寶貝,你知不知道m國有個天鵝湖?」冷君池倒過身子後退着走,面朝着禾汀道。
禾汀搖搖頭,她對m國本來就不是很熟,但是也能想像他說的天鵝湖是什麼地方,應該是和情侶有關的吧?
「天鵝湖上本來只有一對天鵝,它們一直生活在那片湖裏,日久天長,他們便延續子嗣,所以現在的天鵝湖有上百隻天鵝,它們都延續了父母的美德,一直幸福自在的生活在那裏。」冷君池說着一臉嚮往的樣子,如果他和禾汀是那一對天鵝的話該有多好。
禾汀看看冷君池,她沒想到冷君池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憧憬愛情,他們這樣的人本來就應該無情的。
「寶貝,如果可以我想成為那隻天鵝,就算不能和你一起呆在湖裏一輩子,我也願意一直跟着你,保護你過一輩子。」鞥君池望着禾汀,雙眸內是真真切切的真實,「當然了,我還會幫你延續子嗣哦。」
「滾!」上一秒禾汀還被他的話感動,下一秒就原形畢露了,她早就該知道這傢伙正經的時候絕不會超過一分鐘!
忽然冷君池停下腳步,一雙如星辰耀熠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禾汀,「寶貝,摸摸這裏。」冷君池將禾汀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這裏每一下都是為你跳動,除非我死了,不然它就永遠為你而活,為你而動,為你澎湃。」
不知為何,聽到這些話禾汀雙眸一酸,她從多久開始就不會哭了?又有多久不再相信這信誓旦旦的誓言了?
怪不得有人總是說,人對愛情的嚮往是永無止境的,就算經過背叛,經過生死,將心冰封起來的她還不是再次被眼前這個男人融化,只是這次她用生命去相信,眼前這個人不會有錯。
禾汀挑挑眉,繞過冷君池,她不想自己的淚水被他看見。
冷君池在她背後滿足一笑,她的淚水怎能逃過他的眼睛,僅僅這滴淚,就足夠了。
「寶貝,我們去天鵝湖吧。」冷君池追殺禾汀牽起她的手道。
禾汀沒有說話,冷君池也沒回頭,他們就這樣心意相通的手牽着手走着。
「你好,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一名黑衣男子拿着兩張畫像問向路上的行人。
路上的行人均是搖搖頭,表示沒有遇見。
冷君池警覺地拉起禾汀躲在了一旁,偶爾一撇,那畫像上正是他們二人,冷君池看着黑衣人劍眉一低,這些是什麼人?
等黑衣人走後他們二人才出來,禾汀看着黑衣人道:「他們是什麼人?」
冷君池不敢確定的搖搖頭,「或許是容兒的人吧。」
禾汀點點頭也有同感,現在他們幾個,除了容兒的勢力在m國,其他人恐怕都無法調動這麼多人。
然,那些想殺他們的人,現在一定像耗子一樣在尋找他們的下落,又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找人,不過在不是十分確定對方是什麼人的情況下,還是小心為好。
「寶貝,你看看人家情侶之間多甜蜜。」冷君池指指一對正在親熱的情侶醋意大發,他們兩個卻只是牽牽手。
禾汀瞟他一眼,「那你想怎麼樣?」如果他敢說和他們一樣她就廢了他!
冷君池似乎很了解她的意思,冷君池走到禾汀前面,想了想道:「最起碼也得這樣。」
隨着一聲驚呼,禾汀整個人離地,冷君池背着禾汀了呵呵的走着,禾汀倒也樂意,這樣也省去了走路的麻煩,說不定還能補一覺。
禾汀在他背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在外人看來禾汀就是屬於那種小鳥依人的女人。
良久之後。
「寶貝。」冷君池輕喚了一聲。
「嗯?」禾汀迷迷糊糊的應着。
冷君池得意一笑,看來她對這個稱呼越來越習慣了。
「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冷君池不滿的回頭看看肩膀上的禾汀。
睡得迷迷糊糊的禾汀嘴了嘟嘟囔囔的罵了三字經,一隻手捏向冷君池的臉頰「再說我胖,我就廢了你。」
冷君池扭頭躲過她的魔掌,嘴角一撇,「能不能不掐臉,掐壞了以後結婚時就不十全十美了。」
「那也好,省得你到處沾花惹草。」禾汀趴在他肩膀上,估計這會連自己說什麼也不知道了。
冷君池再也忍不住笑意,「吧唧」在禾汀臉頰親了一口,「寶貝,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愛我的。」
禾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或許她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或許她很清楚自己說了什麼,不過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些都是她最真實的話。
冷君池帶着禾汀逛遍了天鵝湖,直到下午折回汽車旅館。
冷君池對於他們被追殺一事,心中不爽,冷氏總裁被人逼到這步田地,確實讓人難以痛快,本來是想好好報復回去的,結果卻因禍得福,和禾汀共度了美好的一天,這樣他非常高興。
他們走在路上,卻聽見幾個人在哪裏閒言碎語,說得好像是關於菲利普家族的,不由得停下腳步,細細聆聽,看他們那樣子應該是正規公司的員工。
「聽說了嗎,菲利普家族接班人的就任儀式,邀請了全世界的貴族參加。」一名身穿西服的漢子道。
「怎麼沒聽說,現在所有人都住在七星級酒店呢。」另一名西服男子緊接着說道。
禾汀聽着他們三言兩語的描述已經略知一二,她給冷君池使了一個眼色,冷君池點點頭,二人一起走向了菲利普家族準備的七星級酒店。
二人喬裝打扮,混進了酒店,因為酒店大多數都是名門家族,所以他們很容易會被認出,於是二人只在角落裏細細觀察一切。
「誒,這不是容兒嗎?」遠處一抹妖媚的身影朝不遠處的容兒走了過去,說話之間都帶着嗲氣。
和聽一聽這個聲音,秀眉一皺,禾雲如,她怎麼也來了?再看看她身後的男子不正是顧詢是嗎。
禾汀本來還想再盯一會,卻被冷君池拉了出去,「我們趕緊離開,這裏不宜久留。」
冷君池看着酒店所有人,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看似都在祝賀,實則心態不明,這裏面恐怕大有文章。
禾汀也明白現在的局勢,現在如果暴露了自己,那追殺他們的幕後兇手就不容易找了,想着還是不動聲色的跟着冷君池離開了酒店,隨後回眸看看正在對付禾雲如的容兒,心中一緊,雷翰去哪了?怎麼不在容兒身邊保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