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籠罩,夜靜無聲,揚長的道路上一輛車疾馳而過。
禾汀驅車來到精神病院,告訴院長她前來探望梁爽,院長自然認識她是誰,所以就破例讓她進去了。
誰知道她剛剛走進梁爽的房間,就聽到了謝潤兒的聲音。
禾汀微微皺眉,這麼晚了謝潤兒來這裏幹什麼?於是禾汀湊上去聽了聽。
大概過了不久,禾汀聽膩了,離開了精神病院,驅車回到酒店,但是那雙眸子卻一再陰冷,鋒利。
第二日,禾汀幫冷君池拆了紗布,他的眼睛已經沒事了,自己的假期也到了,於是早上吃完早餐,就讓冷君池送自己去醫院上班了。
禾汀走進醫院,醫院裏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都還沒忘記兩天前的重大報道。
看就看吧,她是無所謂這樣。
走進走廊,禾汀順眼撇了蕭騰病房一眼,已經沒有人在了。
禾汀面無表情,她想昨天這裏就應該已經沒人了吧?
回到辦公室,禾汀換好衣服,剛要出門就遇到了步俊瑜,禾汀微微皺眉,怎麼每次都是在剛要出門時遇上他?
步俊瑜一笑,聳聳肩「就是這麼巧。」
禾汀也沒說什麼,微微抬眸,「什麼事?」
「他的傷…好了?」步俊瑜跟院方說禾汀請了兩天假,院方自然答應了,但是他自己卻不明白,禾汀這麼做只是單純的照顧冷君池?
禾汀點點頭,「沒什麼事,我還有事。」
禾汀繞過步俊瑜走出了辦公室。
對禾汀而言,任何人的噓寒問暖對她來說都是不耐煩,除了冷君池,她的耐心沒有給其他任何一個人。
「禾汀。」步俊瑜再次叫住她。
禾汀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雙眸隱隱的有些疑惑。
「蕭騰出院了,謝潤兒讓我轉告你一聲,讓你不用擔心。」步俊瑜將謝潤兒的話帶到。
禾汀微微頜首,起身離去。
禾汀雙眸微眯,謝潤兒托步俊瑜轉告她蕭騰走了讓她不用擔心?禾汀嘴角嘲諷,謝潤兒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還有這兩天居然沒見警察找上門去,按理來說既然她能把韓母招來,應該手中有梁爽的供詞,有證據而不去告發這可不是謝潤兒的作風,她可是見縫插針,有一個折騰自己的機會怎麼會浪費了?
禾汀搖搖頭,想了想直接走進了班長辦公室。
班長看到禾汀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她現在可是冷氏的未來夫人,誰碰誰有光。
「禾汀,你怎麼來了?」班長放下手頭的工作笑眯眯的走向禾汀。
禾汀點點頭,看着眼前這個中年婦女,一直以來班長對她還算可以,雖然她知道這和她的身份有關,但是也有一點點是出自真心的。
然,禾汀那張淡然的臉,卻絲毫表現不出暖意。
「最近這幾天不要給我安排夜班。」禾汀道。
班長看看禾汀,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值夜班,但也沒有說什麼,她是冷氏未來總裁夫人,這醫院都是冷氏的,她還敢說什麼。
禾汀看着班長,就知道她一定是覺得自己權大勢大,說什麼就是什麼,都是架子,不過禾汀才不會在乎她怎麼想。
班長朝禾汀點點頭,「我馬上安排。」
禾汀點點頭走出班長辦公室,拿起手機,看看手機里唯一的一個名字,秀眉微皺,她該怎麼跟他說呢?如果跟他說自己上夜班,那傢伙一定不同意。
良久之後,禾汀還是撥通了冷君池的電話。
「寶貝,才分開幾分鐘你就想我了啊?」冷君池本來在上班,結果手機鈴聲響了,來電顯示居然是禾汀,他們剛剛分開,她就給給他打電話,一定是有什麼事。
電話那邊禾汀早能料到他會這麼說,「我今天開始排了夜班,你不用等我了。」
冷君池聽到這話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誰說的?」
白天他們都各自上班,本來見不到面他就已經難以忍受了,現在居然整天分居,他上白班,她值夜班,那他生兒子的計劃豈不是暫時泡湯了。
禾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這事准沒完,「我是醫生,這是我的工作。」
「沒關係,我跟院長去說。」冷君池臉色暗沉,這院長怎麼回事?沒把他放在眼裏還是沒把冷氏放在眼裏?
禾汀白白眼,就知道強權壓制。
「我是醫生,聽從院方安排是職業。」禾汀知道這事強不得,必須得來軟的。
「你是不是一定聽從領導安排?」冷君池問道。
「嗯。」禾汀答道。
「醫院是冷氏旗下的,我是冷氏總裁,我說你不用上夜班。」冷君池一臉計謀得逞的樣子,但那雙好看的鳳眼內卻有些寒意。
「這是沒得商量。」禾汀下了最後肯定。
看來是她錯了,跟這人說理也是有理說不通,虧她還想着以軟制服。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良久:「那好吧,不過一定注意身體哦。」
冷君池見禾汀這麼堅持,也就不在反駁,因為禾汀決定的事不是他能改變的,起碼在這種小事上。
「嗯。」禾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她從來不撒謊,因為沒有人值得她去在乎她去撒謊,唯獨這一次,唯獨這個人。
掛了電話,禾汀看看窗外,身邊淡漠的氣息盈盈環繞。
——
清冷的月光下,韓美琪家裏出現了一抹身影,那是禾汀。
禾汀潛入韓美琪家,沒過多久便出來了,手裏卻多了一把沾滿鮮血的手術刀。
次日清晨。
冷君池剛剛起床,在洗漱間裏,就聽到門響的聲音,伸頭一看果然是禾汀回來了。
「寶貝,你終於回來了。」冷君池上去就給禾汀了一個熊抱。
禾汀在他懷裏閉閉眼,嘴角一揚,很舒服。
冷君池放開她,「我去沖沖嘴。」說着走進洗漱間。
他嘴裏還含着一嘴泡沫呢,這樣辦事不利索。
禾汀看看冷君池的背影,眼神一暖,轉身走向房裏,她黑眼圈很重,臉上寫着疲憊,剛回到房間就如千斤重的趴在了床上,閉上雙眸,再也不想起來。
第250章:發現端倪
冷君池洗漱完畢後,沒看到禾汀,走進房間一看,禾汀已經趴在床上睡着了。
冷君池趴在她身邊,看着她熟睡的容顏,那睡意上依舊顯露着疲倦。
冷君池將她抱起,翻了個身,趴着睡覺不好,然後為她蓋好被子,偷了一個香吻,穿好衣服離開了。
床上的禾汀微微一笑。
冷君池走出酒店,吩咐服務生在中午時記得給禾汀送飯,自己離開了酒店。
而禾汀只睡了一個多小時也離開酒店了,因為她還要上班。
冷君池回到公司,拿起桌上的最新報紙看了一遍,結果卻出現了一條讓他吃驚的消息,韓美琪的父親於昨天晚上離奇死亡。
冷君池劍眉一揚,這韓家還真是禍不單行,女兒死了,母親進了監獄,現在連父親也死了,冷君池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可惜他本是冷漠無情,這件事與他無關,他也不會插手這件事。
終於到了中午,冷君池下班之後拿出手機撥打了禾汀的電話。
「寶貝,中午吃點什麼?」冷君池寵溺的問道。
電話那頭的禾汀,顯然有點疲憊,「什麼都好,你決定吧。」
「好,我現在去接你。」冷君池拿起外套準備回酒店。
「我在醫院,你來醫院吧。」禾汀忽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應該在酒店休息。
冷君池微微皺眉,「好,我去醫院接你。」
禾汀下班之後,本來打算去醫院門口等冷君池,卻在醫院走廊里遇到了謝潤兒,只見謝潤兒打扮妖嬈,一臉不屑的看着禾汀。
禾汀看都沒看她,就這樣與她擦肩而過,
謝潤兒被禾汀無視的微微動怒,「禾汀,韓美琪的父親死了。」謝潤兒開門見山說道。
禾汀微微皺眉,睥睨謝潤兒一眼,「她父親死了你跟我說就能活了?」
謝潤兒看着禾汀,一雙眸子儘是狡詐,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意浮現,「我昨天清清楚楚看到你去了韓美琪家,你能說和你脫的了關係?」
禾汀雙眸閃過一絲什麼,隨後恢復常態,「你沒去過韓家怎麼知道我去過?你又脫得了關係嗎?」
謝潤兒被禾汀這一句話嗆得半天臉色都沒緩過來,只能瞪着一雙眼憤怒的看着禾汀。
禾汀不屑一笑,「謝潤兒,有些事不要自作聰明,否則會引火自焚。」
禾汀說完也不再看謝潤兒那張臭臉,轉身離開,謝潤兒,希望你能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不然你會後悔的。
不過謝潤兒的話還是讓禾汀微微驚訝,她居然看到自己出現在韓家,莫非她一直都在那裏等着她出現?
禾汀走出醫院,冷君池也剛剛驅車來到。
冷君池看禾汀走了出來,大跑幾步,本來是要一個熊抱來解自己的思念之苦,誰知禾汀早就想到他這一招,自腰間拿出手術刀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是醫院!」
冷君池看到手術刀,及時收手,一臉不滿的看着禾汀,「我這麼思念你,你卻這麼對我。」
禾汀看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眼光都被冷君池吸引了過來,如果這時被他這麼一抱,她指不定會受多少淒涼憤恨的眼神。
「這是醫院,影響不好。」禾汀看不得他那委屈的模樣,心中微微一軟,隨便解釋了一下。
冷君池溫柔的看着她,「反正你又不在乎。」隨後燦爛一笑,「我們上車在抱,那樣就不會影響不好了。」
禾汀摸摸額頭,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這傢伙總是把她的意思扭曲。
而這一幕被後腳跟出來的謝潤兒看的清清楚楚,她秀拳緊握,額頭一抽,禾汀,再等兩天,再等兩天我就會讓你身敗名裂!到時候冷哥哥也會拋棄你,我要讓你體會跌入地獄永不翻身的感覺。
冷君池帶着禾汀吃完午餐,吃飯期間禾汀總是有些打盹,冷君池心疼,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她本來就不怎麼說話,現在更是沉默了。
冷君池劍眉一橫,語氣不善「你晚上值班,白天怎麼還來上班?」
他們冷氏醫院有這條規定嗎?如果有他馬上撤除了。
禾汀一愣,隨後淡然,「因為有一場手術,已經做完了,下午就回去歇息。」
冷君池看出她的不尋常,並沒有揭穿,只是關心她好好休息,於是下午冷君池先將禾汀送回酒店自己才去上班。
禾汀看冷君池走了,思索一會,拿起手機撥打了班長的電話,還是在請兩天假好了,不然冷君池一定會不依不饒的鬧到醫院,到時候就麻煩了。
班長也沒說什麼,其實就算禾汀每天不去,照常拿工資她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冷君池對禾汀的態度她一清二楚,累壞了禾汀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之後禾汀回到房間,趴在床上睡着了,晚上還有事情要做,現在趁早補補眠。
——
「叮鈴。」冷君池的手機響了起來,「餵。」
「冷總。」律師的聲音傳了過來。
「辦得怎麼樣了?」冷君池道。
「已經都辦妥了,只是她現在人在醫院,聽說是她老公被殺心臟病犯了,你看…」律師想說是不是可以緩和兩天。
冷君池劍眉一揚,「一切按照法律程序來就好了。」
「是。」律師點點頭,明白了。
他不是一個心軟的人,怪只能怪她有心傷害他最在乎的人,只是這一點,他就可以殺了她,照正常法律程序來走已經是他仁慈了。
冷君池下班之後,打電話給禾汀她沒結,本來驅車已經快回到酒店,心中一轉,現在回酒店禾汀應該已經去上班了,反正回酒店也就他一個人,與其承擔思念之苦,還不如直接去解決思念之苦,於是他掉頭去了醫院。
冷君池快來到醫院,醫院的人差不多已經交班了,他直接走向禾汀的辦公室,打開門屋裏空無一人,沒看到禾汀的人,冷君池鳳眼一眯,莫非去手術室做手術了?
冷君池又來到了手術室,果然,手術室的燈亮着,冷君池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着,時不時看看手錶,時不時看看手術室的燈。
:形影不離
一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燈滅了。
冷君池微微一笑,趕緊站起身來,一臉期待的等禾汀出來給她一個驚喜。
結果所有人都出來了也沒見禾汀的身影,冷君池有些怒了,他等了半天結果等出來的不是自己老婆,你說有多氣?
「誒,冷總,你怎麼在這?」對面說話的是方彤,她剛剛跟着主治醫師做完這場手術,卻正巧撞見一臉憤怒的冷君池。
冷君池點點頭,臉色冷淡,看看她身後,「禾汀呢?」
「禾醫生?禾醫生不上夜班啊,況且她又跟醫院請了兩天假,你不知道嗎?」方彤一驚訝的看着冷君池,心想自己是不是多嘴了。
冷君池搖搖頭,「沒有,我手機沒電了,可能是沒接到她的電話。」
方彤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冷君池微微頜首,轉身離開了醫院。
禾汀沒上夜班?冷君池有些不解,她明明告訴自己她是夜班,難怪她一整天都沒精打采的,那她昨天晚上去了哪裏?
冷君池雖然發現了禾汀的不對勁,但是也沒細想,現在細細想來,韓美琪父親的死會不會和禾汀有關?
想着冷君池快速驅車回到酒店,打開房門,同樣房間裏也沒見禾汀的身影,她又去了哪裏?冷君池一顆心一直提着,生怕禾汀萬一出什麼事,一直到天色微亮冷君池才倒在沙發上朦朧睡去。
過了不久,禾汀就回來了,第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熟睡的冷君池,秀眉一皺,他怎麼睡在那了?
禾汀輕聲走近冷君池,蹲在沙發旁,看着他熟睡的容顏,心中一股無名的冰冷漸漸融化,不由自主的撫摸上他的額頭,鼻樑,臉頰。
禾汀看着這張山河失色,精雕細琢的臉龐,嘴角一揚,怪不得那麼多女人喜歡他,怪不得謝潤兒對他如此瘋狂,這張臉在她看來都是極品,不由得想要珍藏起來。
「包看包摸還包親哦。」冷君池忽然說話,嚇得禾汀趕緊收回了手,神色有些不自然。
其實在她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冷君池就醒了,只是他想看看,他睡着時禾汀是什麼樣子的,果然結果沒讓他失望。
「你早就醒了?」禾汀面無表情,只能用冰冷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冷君池坐起身來,撫摸着她的秀髮,一臉寵溺「你的思維越來越差了,有人進門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禾汀微微皺眉,沒再說話,他說的對,整天刀口舔血的生活,他們的神經十分敏感,一絲一毫的動靜都會驚醒,沒有這點敏感,恐怕早就死了好幾千次了。
所以這也是她為什麼在他懷裏睡得如此安穩,因為她知道那裏很安全。
「是不是很累?要不要休息?」冷君池看着她疲倦的面容,眼睛上還有了很重的黑眼圈,心中一疼,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他的?為什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禾汀點點頭,她確實很累。
冷君池一把摟過禾汀,抱着她走到臥室,兩人一起躺了下去。
禾汀微微皺眉,不解的看向冷君池,「你不用上班嗎?」
冷君池搖搖頭,「我已經把公司的事交代好了,不用擔心,好好休息。」
冷君池摸摸她的秀髮,將她抱在懷裏,閉上了雙眸,禾汀一聽也放心了,在他懷裏找到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了,嘴角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感覺帶懷裏的人沉穩睡去,冷君池張開雙眼,看着禾汀劍眉一皺,她不想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一定有什麼理由,他也不會去追問,只是他想讓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這個懷抱永遠都為她敞開。
冷君池將禾汀放下,本來打算找身衣服換洗,結果看到廚子裏禾汀的衣服扔在那裏,無奈的搖搖頭,撿了起來,卻在衣服上發現了血跡。
冷君池回頭看看禾汀,再看看衣服上的鮮血,劍眉一皺,莫非韓美琪的父親真是她殺的?他知道自己不該懷疑禾汀,但他總是忍不住想禾汀會不會是因為韓美琪的母親傷了自己才下手的?
冷君池將衣服放下,起身走出了臥室,打電話給了律師。
「讓人去盯着查看韓美琪父親的死因,有什麼結果通知我。」冷君池道。
「是。」律師雖然不明白冷君池為什麼突然找人調查這件事,但他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威脅到冷氏的任何一個人。
冷君池掛下電話,陷入沉思,這件事到底和禾汀有沒有關係呢,不過他倒希望有關係,那就說明自己在她心裏和她在自己心裏是一樣的,說着不由地傻笑起來。
冷君池怕禾汀出什麼事,所以跟公司交代好這幾天不去公司,這反倒鬱悶了禾汀了。
「寶貝,老爺子好不容易允許了我的假,咱們去蜜月吧。」冷君池在她肩膀蹭啊蹭,他蹭的歡樂,禾汀被他蹭的憂心。
禾汀秀眉一低,回眸撇了撇肩膀上的冷君池,「我醫院還有事。」
「你也可以請假的嗎。」冷君池繼續粘着她。
「我剛剛休完假,你覺得合適嗎?」禾汀白他一眼,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
冷君池不說話,但是也不離開她,就像一隻狗皮膏一般一直跟她形影不離,她去喝水他也去,她去吃東西他還去,她去看雜誌他就在那看她。
終於禾汀忍無可忍,「冷君池,你能不能不跟着我?」
禾汀今日才發現,他粘人的功夫不是精湛,已經到了無人可及的地步,一向冷靜的她居然都被他給逼得發飆了,在這麼下去她還怎麼去做自己的事。
冷君池撇撇嘴,不再跟着她,也不再說話,只是一臉委屈的看着她,禾汀全當看不見。繼續看着雜誌。
「冷君池,你能不能不看着我?」禾汀再次發飆了。
冷君池不理會,依舊可憐楚楚的看着禾汀。
終於禾汀認輸了,在這麼下去,他一直看到晚上她也相信,真讓他看到晚上,她還怎麼辦事。
第252章:跟蹤保護
「我們去玩一天,晚上我去上班,ok?」
冷君池終於笑着點點頭,那笑容如同鑽石閃亮,他就不相信禾汀會無視他。
禾汀無奈的嘆息一聲,這冷漠決絕的冷氏總裁,怎麼在眼中就這麼幼稚呢?
「我們去哪?」禾汀穿好衣服,坐上冷君池的車問道。
「去遊樂場吧。」冷君池微微挑眉。
只見禾汀的臉色瞬間一變。
冷君池一笑,不懷好意的看向禾汀,「你不會是怕了吧?」
禾汀白他一眼,「你見我怕過什麼?走。」禾汀系好安全帶。
「好嘞。」冷君池一笑,油門一加,隨着一抹完美的弧度,車子漸漸遠去。
——
遊樂場。
人山人海的遊樂場內,有歡呼聲,驚呼聲,尖叫聲,禾汀聽到這些聲音不自覺地微微皺眉。
冷君池看着禾汀鳳眼的弧度漸漸升起,「寶貝,難道說你啪高?」冷君池驚訝的看着她。
禾汀睨視冷君池一眼,能不能不這麼自作聰明?
只是這種地方早在五年前她就沒來過了,只是今天再次看到這些又讓她想起了五年間的一切,那時常發出的恐怖叫聲就和現在一樣。
五年間的那一切是她一直逃避的,一直想忘記的,一直刻意壓抑的。
冷君池握緊她的手,他知道她想到了什麼,這也是他帶她來這裏的目的,五年間的那一切是她不願想起的,但是逃避不是辦法,他要讓她面對那一切,和他一起面對那似曾相識的一切。
等到她再次聽見那種聲音,看到那種場面,她會很坦然的說自己已經不在乎了,她會很自豪的說她終於不再覺得那是永遠醒不來的夢魘。
禾汀看看那雙緊握着他的手,那裏的溫暖是實實在在的,不是虛幻的,不是想像的,有這種溫暖在,她又何懼那只是一場噩夢的虛幻呢?
「不打算去坐坐?」禾汀指指遠處的u型滑板道。
冷君池看看滑板,神色一變,隨後恢復淡然,「寶貝要去,我當然要捨命相陪了。」說着拉起禾汀走向u型滑板。
開始時,禾汀是緊張的,她害怕自己會尖叫出聲,害怕自己回到五年間露出軟弱的一面,但是當她真的叫出來了,卻發現那是釋然的尖叫。是解脫的尖叫。
冷君池看着禾汀劍眉一揚,她終於可以開始面對那一切了,儘管這條路很漫長,但是她總有一天會完全接受並忘記。
一圈下來,禾汀玩的不亦樂乎。
而冷君池卻吐得不能自己。
「冷大總裁,坐個滑板都能吐成這樣,很沒面子哎。」禾汀拍着他的後背一臉嘲笑,其實她心裏真的很溫暖,為了自己他能做的都做了。
冷君池看看禾汀,一臉痛苦,「你不要太得意,我今天吃壞了肚子,改天再一決上下。」
禾汀點點頭,「那我們今天先走吧。」
冷君池張開手臂,撒嬌道:「你攙着我。」
「自己走!」禾汀四周看看,甩開他的手自己走了。
過了一會兒,禾汀發覺身後太安靜,不由得瞥了一眼,卻看見冷君池站在原地一動沒動,嘴裏大罵三字經,又折了回去。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冷君池樂呵呵的把胳膊搭在了禾汀肩膀上。
這一路上,一直都是冷君池走在前面,不是她攙扶着他走,而是他摟着她走!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對熱戀中給的情侶,恩恩愛愛,如膠似漆。
冷君池開着車,微風吹拂而來,禾汀的秀髮隨風飄動,正巧飄在冷君池的鼻尖,那抹清新味道讓他覺得如此溫馨,不由得想伸手去抓。
而禾汀閉着眼睛,享受着微風的洗禮,被一種自由歸屬的感覺包圍,似乎車子駛向的地方就是天堂。
——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冷君池載着禾汀回到酒店。
「寶貝,這麼晚了,不然我給院長打個電話吧。」冷君池看着忙碌的禾汀不滿道。
禾汀瞟他一眼,「就今天一晚了,明天就換回白班好了吧?」禾汀回到房間,拿出外套,「我去醫院了。」
等他給院長打電話還不什麼都曝光了。
冷君池點點頭,他知道就算繼續粘着她她還是會去,與其這樣不如就讓她去做自己的事,自己在暗中保護她就好了。
雖然不知道她要去幹什麼,但是這件事應該很重要,不然她也不會不告訴自己,也不會把自己搞得這麼累。
禾汀走出房門,驅車離去,冷君池本來以為她會去醫院,結果卻朝着醫院相反的反向駛去。
冷君池跟在禾汀車後,一路疾馳,最後發現禾汀到了城北的一家醫院,那家醫院正是韓美琪母親住院的地方。
冷君池微微戳眉,她來這裏幹什麼?
冷君池跟着禾汀走進更衣室,只見禾汀換好醫院的衣服,靜悄悄地走進了醫院裏,冷君池一直跟在她背後,仔細觀察有沒有什麼異動,卻一不小心把人跟丟了。
冷君池苦笑,看來她已經發現自己跟蹤她了,這才甩了自己。
冷君池看看醫院,夜深已經沒有什麼人的蹤影,憑着律師給的線索,冷君池徑直朝韓母的病房走去,他相信禾汀是為了韓美琪的母親才來這裏的。
靜悄悄的醫院裏,燈光暗淡,似乎連呼吸聲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冷君池走進韓母的病房,四下看看沒人,扭頭看向韓母的病房,除了病床上的那個人,他沒發現禾汀的身影,眸光一變,她去哪了?
就在他剛剛打算離開時,卻看到一抹黑影漸漸逼近病床,那人手持一把槍,似乎要殺掉韓母,冷君池劍眉一皺,韓美琪死了這麼久了,是什麼人還要殺死她的父母?他可以斷定那人絕不是禾汀,禾汀是有仇必報,卻不會傷及無辜。
那這人是誰?出於什麼目的?
眼看那人就要扣動扳機,冷君池剛要打開門阻止那人,卻被一個人拉到了隔壁病房。
原來是禾汀。
就在冷君池開口要說些什麼時,隔壁病房裏悶聲的傳來兩聲槍響。
「她死了?」冷君池劍眉一皺,不確定的問向禾汀。
禾汀瞄他一眼,「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冷君池還想說什麼,禾汀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別出聲。
韓母的病房內,那人開了幾槍,感覺不對勁,一把拉開被子,被子下只有幾顆枕頭,而韓母早就不知被移去了哪裏。
那人發現上當了,藏起手槍,撒腿就跑。
「別動。」警察早就在門口等他出來了,這一出門正巧被警察堵個正着,那人掙扎了幾下,只能認命的被帶走了。
一時間醫院裏又恢復了安靜。
這是時冷君池和禾汀才從病房內走出來,看着那人被警方,禾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寶貝,他們都走了,那我們也回去吧。」冷君池乾笑兩聲,護士禾汀那冷漠的眼神,拉起禾汀就走。
禾汀看看他,沒有動作,一雙眸子清冷。
冷君池撇撇嘴,「我是怕你有危險才跟來的。」
冷君池在看到禾汀那一刻就知道自己錯了,他不該跟蹤她。
「只是怕我有危險?」禾汀不相信他沒有懷疑過自己。
冷君池認真點點頭,「只是擔心你,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傷及無辜的人,韓美琪的父親和你無冤無仇,你沒理由殺他。」
禾汀鼻哼一聲,她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他,也知道他一直開車跟蹤自己,既然他想跟,她也不能拒絕,不過一般情況下,跟蹤她的人都死了。
「你知不知道跟蹤我會付出代價的?」禾汀拿出手術刀,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那把手術刀嚯嚯的耀眼。
「寶貝,我錯了。」冷君池看着禾汀一臉討好的模樣,不動聲色的將手術刀拿了過去。
「什麼人?」值班的護士聽見有聲響一聲吼了過來,警察不是都把殺人犯抓走了嗎?怎麼還有人呢?
禾汀指指冷君池,牽着她趕緊跑了,這傢伙,回去再跟他算賬。
冷君池回眸看看身後隱隱約約走來的護士,嘴角一揚,他還要謝謝這個護士,不然搞不好他們還會分居。
半路上,冷君池開着車,時不時的看向禾汀,而禾汀一直緊閉雙眸,也不搭理他。
「看路。」禾汀頭也不抬說道。
其實她也沒怪冷君池,以他的頭腦發現自己的異常很容易,要證明韓美琪的父親不是自己殺的也很容易,況且他也是要保護自己才會跟蹤自己的。
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是想刁難刁難他,但是她又很清楚刁難他的結果往往是自己受盡騷擾…
「寶貝,你就原諒我吧。」冷君池向禾汀肩膀依靠,禾汀卻一把推開了。
一路上二人都沉默了,冷君池停下車後,抱起禾汀走進酒店,也不管禾汀願不願意,女王生氣了,騎士就該好好表現才可以。
冷君池走進房間將禾汀放在了沙發上,自己則蹲在沙發邊上不肯離開。
禾汀微微嘆息,雙眸暗沉,「那天報社報出我殺了韓美琪,接着她母親就來鬧事,我發現謝潤兒就在蕭騰病房裏看笑話,我猜這事就是她做的。」
想起那天的事她就覺得蹊蹺,怎麼會如山洪爆發一般說來就來,而且目的太直接了,全都指向她。
冷君池劍眉一低,又是謝潤兒?
「所以我猜她應該有梁爽指證我的證詞,於是我開車去了精神病院,誰知再次遇上謝潤兒。」說到這裏,禾汀雙眸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她去看望梁爽,還給梁爽下了毒,所以我才真的懷疑謝潤兒的目的沒那麼單純。」
冷君池恢復了一貫的冷漠,雙眸如幽譚深不可測,「所以你懷疑她想嫁禍給你?」
禾汀點點頭,「我那晚去了韓美琪家,發現他父親死了,躺在地上,身上插了一把和我使用的一模一樣的手術刀,我把手術刀掉了包,便離開了。」
說到這禾汀鳳眸一眯,那晚上謝潤兒究竟有沒有拍到自己進入韓家?如果拍到了又是一個麻煩。
如果哪天晚上她不去見梁爽,就不會發現這些事,如果梁爽死了,謝潤兒拿出梁爽的證詞,就可以說成自己殺人滅口,韓美琪父親身上的那把手術刀也就成了證物,真是很好的人證物證。
「我猜她一定會一不做二不休,於是想到韓美琪的母親,那個殺手就是謝潤兒買通的,我知道這件事已經不是單純的報復了,而是赤裸裸的謀殺,所以就通知了警方來處理。」禾汀只是沒想到謝潤兒一個大小姐,竟然會想出這麼一齣好戲,環環緊扣。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冷君池不知道她處於這麼危險的邊緣,如果他知道謝潤兒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禾汀微微嘆息,看看他,「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而且這些我自己能搞得定。」
冷君池給她一記響,「女人有時不能太逞強,不然要男人來幹嘛?」
禾汀一笑,有些不明白,如果謝潤兒做這些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冷君池,那就真的太可悲了,她也只能說冷君池這個紅顏禍水!
冷君池將禾汀摟進懷裏,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其實你很善良,我早就知道了。」
他本以為禾汀不會放過韓母,沒想到卻救了她一命。
禾汀自冷君池懷中探出頭,露出一抹壞笑,「我救她是一回事,她害我是另一回事。」
救她歸救她,她該還的還是要還,她不能讓冷君池白白為自己受了那麼多苦。
冷君池一笑,那笑意有些陰寒,有些撒旦的危險氣息。
謝潤兒,他一定不會再次放了她!
夜出奇的亮,冷君池看看禾汀已經入睡,起身走出了臥房,撥打了律師的電話。
「怎麼樣了?」冷君池道。
「警方已經介入了,結果是蓄意謀殺,不過現場沒留下什麼痕跡,真相需要等一段時間。」律師一直派人盯着那邊的動靜,他知道這件事的關係牽扯有多大。
「嗯。」冷君池點點頭。
「幫我注意一個人的動向,不能讓她走出c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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