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池與平澤耀川在闖入琴吹家族的第一道防線之後,二人就放緩了行進的步伐。
畢竟琴吹家族是為強大的防禦力著稱,如此輕而易舉的潛入進來,他們二人不得不防。
平澤耀川和冷君池分別站在拉門的兩邊,剛剛的一個黑衣壯漢就是被這裏面的人給吼了出去。
對於熟知八國語言的冷君池來說,想要聽到剛剛屋子裏的人說的是什麼話並不難。
目測是剛剛闖入的黑衣壯漢匯報情況,沒有想到卻破壞了裏面的人的好事。
冷君池頎長的身子輕輕的依靠着拉門,冷硬的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意,看來r國第二大家族的組長,是個色胚子。
站在冷君池對面的平澤耀川給冷君池使了一個眼色,詢問他要不要現在闖入。
冷君池細細的聽了聽屋子裏面的動靜,他伸出手示意稍等片刻。
這時從屋子裏傳來男人和女人非常曖昧的喘息的聲音,還帶着讓人面紅耳赤的孟浪的呻吟聲。
平澤耀川不耐的看着冷君池,居然讓他聽到這些,簡直是在侮辱自己的耳朵。
冷君池瞄了一眼有些惱意的平澤耀川,心中覺得好笑,邪魅如斯的俊臉上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平澤耀川瞪了冷君池一眼,埋怨他還不行動。
冷君池無奈搖頭,虧得平澤耀川是平澤家族的繼承人,男人和女人的那些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如此面紅耳赤,純情的很。
平澤耀川知道冷君池是在取笑自己,他有些怒意,用力的揚揚下巴,讓他快點動手。
冷君池淡淡一笑,卻邪魅輕狂。
他走到拉門的正中央,抬起他修長的長腿,砰地一聲踢開了拉門。
拉門瞬間被提成了兩半,而房間內,身材圓圓乎乎的琴吹家族的組長,正在和一名藝妓赤裸着身子糾纏着。
琴吹雄輝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他身邊的藝妓,嚇得連忙從琴吹雄輝的身上退下,正當她快要發出刺耳的吼叫聲的時候,平澤耀川不知何時已經近在眼前,一掌劈在藝妓的脖頸處,她立刻昏迷了過去。
而琴吹雄輝想要去床頭的柜子裏拿槍,冷君池一個跨步向前,一腳將琴吹雄輝踢飛。
琴吹雄輝被提出了三米遠,他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在他來不及呼救的時候,動作敏捷的平澤耀川已經將他的嘴巴堵住,然後用隨身攜帶的手銬將他銬住。
這款手銬是平澤耀川自己定製的,攜帶方便,而且就算對方用任何斧頭去劈,都不能劈開。
琴吹雄輝見過平澤耀川幾次,他一雙細小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平澤耀川,大有將他生吞活剝了的心思。
平澤耀川早就看琴吹雄輝不順眼,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長得難看不說,居然還覬覦青山泠。
這次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他消失掉,這樣就再也沒有人纏着青山泠。
冷君池不知平澤耀川和琴吹雄輝的過節,平澤耀川是自己的好友,他想要怎麼做自己都不會反對的。
平澤耀川用腳非常用力的踩着琴吹雄輝的臉頰,沉聲道,「哼,琴吹雄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冷君池不慌不忙的來到琴吹雄輝的面前,他蹲下身子將琴吹雄輝嘴裏的內褲拿下來,然後嫌棄的丟在一旁,問道:「是誰准許你們可以從m國運來的病毒到r國?」
「你在說什麼?!」琴吹雄輝瞪大了雙眼,明眼人一看就是在說謊。
同時他眼珠亂轉也說明他在心虛。
沒錯,冷君池就是要知道是誰准許將m國當成秘密武器的病毒偷偷運出,販賣道不同的國家不說,還會威脅本國的勢力和國家,不給錢就投毒,以此牟取暴利。
琴吹家族當年不過是連平澤家族都瞧不上的跟班家族,就因為他們和m國的神秘人接觸到,開始向各國販賣不同的病毒和殺傷力極大的武器,這才造成了琴吹家族的迅速擴大。
而琴吹家族的擴大除了引來眾人的羨慕和嫉妒,同時他也自我膨脹,居然想要與青山口聯姻,以此達到可以在r國稱霸的野心。
冷君池並不在乎平澤耀川帶自己來真實的目的,他只想知道那個神秘人是否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就夠了。
「m國那邊是誰和你接頭,把病毒和武器轉賣給你的?」冷君池耐性的又問了一次。
琴吹雄輝卻抵死不說,他咬着牙關堅持着,自信因為平澤耀川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他不知道的是,平澤耀川已經動了殺念。
就算他不說也是難逃一死。
其實此次前來r國冷君池也沒有抱着多少必然的決心,他之所以捨近求遠沒有去m國直接調查,是因為這樣容易打草驚蛇。
「你不說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平澤耀川替冷君池說出了心聲。
「你們膽敢在琴吹家族動刀子,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琴吹雄輝依舊魯莽,瞧不出平澤耀川眼中的殺意,居然反過來威脅冷君池他們。
冷君池對平澤耀川低聲道,「既然問不出什麼,這個人隨你處置吧。」
平澤耀川早就在等冷君池的命令,他拿起一旁的煙灰缸,緩緩舉起。
「耀川,別忘了我們兩家是世代交好,你殺了我,我的家族是不會放過你的!」琴吹雄輝想吼都吼不出來,畢竟平澤耀川的腳還踩在他的脖頸處。
「琴吹雄輝,你該不會真的看不出外面的形勢吧,就算你死了,琴吹家族的頭等大事也不是給你找出兇手,而是選出一個適合你的人取代你。」平澤耀川冷哼,琴吹雄輝的做事作風早就有組內的人看不過去。
所以他如果真的死了,那麼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會儘快的取而代之。
就在琴吹雄輝尚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只覺得頭部一痛,痛得他撕心裂肺,接着眼前一黑人就昏了過去。
平澤耀川下手就極為狠辣,沒幾下,琴吹雄輝就失去了生命。
接着他將煙灰缸上的指紋擦掉,而後塞入昏迷不醒的藝妓手中,然後再將藝妓的動脈割開,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猶豫。
冷君池靜靜的等在一旁,只用了一分鐘,平澤耀川就完成了所有的事情。
等到事情辦妥,平澤耀川拍着冷君池的肩膀,道:「可以走了。」
冷君池微微頷首。
他在臨走的時候,留意到了一旁的榻榻米前的桌子上一本筆記本還亮着。
他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屏幕上不停的有詭異的數字和英文在跳動着。
平澤耀川走了過來一瞧,他立刻變得比冷君池還要激動,「君池桑,這好像是病毒的配方。」
冷君池則比平澤耀川冷靜的多,他微微頷首,也許把這個帶回去,禾汀已經會喜歡。
想着,他袖長的手指在黑色的鍵盤上操作着,咔嚓的一聲,冷君池取出了電腦中的記憶晶片,然後握在手中。
得到晶片之後,兩個人快速的離去。
兩道頎長的如鬼魅般的影子快速的從琴吹家族的中消失掉。
他們輕而易舉的逃出琴吹家族,他們還沒有走遠,就從裏面傳來刺破耳膜的呼喊聲。
然,他們並沒有理會,徑直的消失在暗夜的深邃中。
——
平澤耀川直接載着冷君池前往r國的國際機場。
他知道冷君池歸心似箭,看來這愛上一個人,真的是為了那個人可以冒任何的危險。
冷君池凝視着車窗外的景色,心中卻想着禾汀此時此刻在幹什麼。
不知為何,平澤耀川忽然對冷君池喜歡上的人,非常的好奇。
一個小時後,他們就到達了國際機場。
二人一同出現在機場中,立刻引來不小的騷動。
兩個堪比明星的優質面容和頎長身材,都讓眾人矚目。
而且二人穿着打扮皆是不凡,一看就是出身尊貴。
「耀川桑,君池桑!」一個非常漂亮的穿着深藍色長裙的女人,優雅的笑着對他們打着招呼。
冷君池微微蹙眉,沒有想到青山泠居然會在機場等着他們。
而且她換下和服穿上現代裝後,整個人的氣質更加的清麗。
「青山,你怎麼來了?」平澤耀川微微有些錯愕。
「我來送送君池桑,順便有些話要說。」青山泠自然不是一時衝動就來送機的。
冷君池微微頷首,「你有什麼想說的?」
「m國內部其實非常輪換,對於他們用病毒威脅,然後強迫他國購買武器的事情,非常的兩極化。」青山泠果然知道些什麼。
冷君池並不打算為難青山泠,畢竟她和平澤耀川是青梅竹馬,有些事情的做法自然不同。
「是這樣的,m國的人確實曾經接觸過我,但是被我拒絕了。」青山泠解釋道,「所以他們才會轉移目標找到了琴吹家族。我只知道m國是有組織性的在做這些事情,與我接觸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但是對於她的身份我一無所知。」
冷君池輕輕頷首,看來這些和自己調查的倒是不謀而合。
「非常抱歉,沒有幫助到你。」青山泠的臉上露出非常歉然的表情。
「沒關係,還是非常感謝你。」冷君池並沒有抱很大的希望。
平澤耀川聽到青山泠也接觸過m國的人,他眉心一擰,語重心長的說道,「青山,如果對方再來找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青山泠的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耀川桑,謝謝你。」
平澤耀川心中微微一盪,他耳根子有些發燙,不着痕跡的避開青山泠艷麗真誠的目光。
冷君池將一切盡收眼底,估計連平澤耀川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是喜歡青山泠的。
青山泠手機響起,她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平澤耀川告訴冷君池,他也想去c國。
冷君池微微蹙眉,「你跟我去我們的國家幹什麼,平澤家族你不管了?」
平澤耀川微微伸着懶腰,笑嘻嘻的說道,「我想去見見你的女人,看看是什么女人居然有這麼大的魅力居然可以搞定你。」
冷君池只覺得可笑,那是他的女人,憑什麼要平澤耀川去看!
這時,青山泠一臉低沉的走來,她擔憂的看着平澤耀川,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殺了琴吹雄輝?」
平澤耀川沒有否認,他點點頭,「那個臭男人,明明都快要中年了,還離過婚,卻還惦記着你,我自然不會放過。」
冷君池倒是比他冷靜得多,他沉聲問道,「怎麼被人發現是我們做的了嗎?」
青山泠搖搖頭,「沒有,琴吹家族的人只是通知我明日參加葬禮,看來他們並沒有報警,只是將琴吹雄輝的死,定義為意外罷了。」
畢竟死在一個藝妓的手中,傳出去名聲並不好聽。
而冷君池和平澤耀川自然是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堂堂的琴吹家族的組長,竟然在縱慾的時候被人殺死,說出去真是太丟人了。
「青山,我要陪着君池去c國幾天,你自己要小心。」平澤耀川不放心的叮囑着,他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塊金色的牌子。
金色的牌子上面刻着一個閃閃發亮的「耀」字,青山泠沒有想到平澤耀川居然把象徵身份的調集令給了自己。
「平澤,這太貴重了。」青山泠斷然拒絕,而且他們又不是生離死別,他沒有必要這麼做。
平澤耀川卻讓她將東西收好,「我只是暫時放在你那裏,我過幾天回來就去拿回來。」
青山泠還想拒絕,可是這時已經響起了登機廣播。
雖然青山泠並不像如此,可是平澤耀川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拉着冷君池就入關了。
青山泠的手裏緊緊握着金牌,心中一片不清不楚的酸澀。
平澤耀川是她的夢,是她曾經何時的心動的人,可是偏偏有些事情總是陰差陽錯,現在什麼都來不及了。
等到冷君池和平澤耀川坐上飛機的頭等艙以後,冷君池這才好奇的問起是怎麼回事。
明明兩個人都很喜歡對方,為什麼不結合呢?
平澤耀川嘴角露出更加痛楚的笑意,「因為在我和她之間,我們還隔着一個我的雙胞胎哥哥。」
原來當初平澤耀川的哥哥才是和青山泠有婚約的男人。
冷君池與平澤耀川回國以後,他安頓好自己的好友,在酒店洗漱一番,迫不及待的就去醫院見禾汀。
今日不同往日,醫院門口居然堵滿了記者。
而且這次明顯和馮若曦那次不同,因為規模更甚。
冷君池將車子好不容易開入醫院中,他緩緩的從車上下來,徑直朝着門診部走去。
他留意到醫院裏多了很多陌生的工作人員,等到他看見住院部的幾輛商務車和卡車的時候,就猜到是有人來醫院進行什麼拍攝。
不過這與他無關,他只想儘快的見到禾汀。
——
禾汀今日只有半天班,她值完上午的班,下午就可以休息。
眼看着就快要十一點鐘,她已經開始收拾辦公室桌子上的東西,準備回家。
鐺鐺!
兩聲非常有禮貌的敲門聲,將禾汀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禾汀神情冷淡的望去,隨後黛眉微微蹙起,怎麼會是他!
「禾醫生,你好。」郎子軒笑眯眯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身邊還跟着自己的助理喬菲,以及一個扛着攝像機的工作人員。
「這裏是醫院醫生辦公的地方,請你們出去,不要打擾到我們。」禾汀對於郎子軒的膽大妄為頗為惱火。
而郎子軒卻像是什麼都瞧不出來一樣,依舊我行我素。
「禾醫生,我們已經拿到了你們院長的特批,他說希望我們劇組可以好好的宣傳一下本院,特別交代你是醫院最有名氣的醫生,一定不能錯過。」郎子軒振振有詞的說着。
禾汀越發有些惱火,院長這是怎麼回事,她說過了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當一個醫生,並不想要什麼名氣。
因為那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禾醫生,你只需要配合我們回答幾個問題就行。」郎子軒依舊沒有放棄。
可是禾汀的表情越來越不耐,她恨不得直截了當的拔出刀子,但是卻還是忍住了。
「禾醫生,你喜歡什麼顏色?」郎子軒的臉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他將手裏舉着的麥克風遞到了禾汀的面前。
禾汀雙眸幽暗,語氣沉沉,「黑色。」
「我喜歡藍色。」郎子軒順便說道。
禾汀有些惱火,他喜歡什麼顏色無需向自己說明。
「那你喜歡吃什麼?」郎子軒笑着問道。
禾汀眸色一凜,沒有回家,這些問題都與自己的專業無關,她並不像回答。
「那你喜歡什麼樣子男人?」郎子軒並沒有就此打住,依舊問道。
「她喜歡我這樣的男人。」一個猶如天神般的聲音將禾汀解救了下來。
郎子軒與攝像機的鏡頭一同轉身,只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俊美如斯,英俊帥氣的那人朝着禾汀走來。
禾汀清冷的臉上露出平和的淺笑,他來的很及時。
冷君池笑着走到禾汀的面前,他一手勾住禾汀的細腰,在她的臉頰輕輕一啄,「我回來了。」
禾汀並沒有拒絕冷君池的熱情,畢竟郎子軒對自己有意思,她是知道的。
不如就讓他看清楚,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讓他不要再糾纏自己。
禾汀雖然沒有在明處推開冷君池,可是她摟住冷君池腰側的手,卻在狠狠用力的擰着他,警告他不要得寸進尺。
冷君池的視線從禾汀的身上落到郎子軒的臉上,眸光陡然一冷。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來騷擾我的女人?」冷君池氣勢強硬,威風凜凜中帶着霸氣。
郎子軒到底是稚嫩了些,完全扛不住冷君池的戾氣。
奈何郎子軒是個自由派的m國人,他根本不在乎冷君池的眼神,在他看來只要禾汀沒有結婚,他都有機會。
禾汀對於郎子軒也沒有好感,她到不覺得自己多心,總覺得馮若曦突然帶着劇組就空降了本醫院實在是太可疑了。
「對不起,我已經下班了。」說着,禾汀舉起自己的腕錶點了點說道,「雖然你拿到了院長的特許證,可是我休息的時間不受控於任何人,再見。」
說完,禾汀拿起一旁的皮包,帶着冷君池走出了辦公室,留下了一臉吃驚的郎子軒。
郎子軒就不明白了,自己相貌堂堂,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跪倒在他的西裝褲下,怎麼就禾汀一點也不為所動呢。
而且自己一點也不比冷君池差,難道是因為冷君池的身份?
他想了想,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片刻,電話的那邊傳來一個粗獷的男人的聲音,「你小子居然還敢給我打電話!」
「爸,我要繼承公司,就現在!」為了追求禾汀,郎子軒居然變得有些瘋狂起來。
電話那邊的朗育才更是吃驚不已,下巴都快要砸腳背了。
「你說什麼臭小子?」朗育才擔心自己是聽錯了或者出現幻覺。
「我要繼承公司,你不高興嗎?」郎子軒發現今天所有人都很奇怪。
「當然是好了,但是你是怎麼想通的?」朗育才有些不解的問道。
「因為一個女人。」郎子軒直截了當的回答。
朗育才簡直感動到想哭,他真的很想感謝這個女人,不然無論他怎麼威逼利誘,郎子軒都沒有想要接任公司的意願。
沒有想到他才回國沒幾天,居然就想要繼承公司,真的是太好了。
「那好,你什麼時候帶着你女朋友回來,讓我見見啊?」朗育才還幻想着如果他接任公司,又可以結婚,那麼自己就可以頤養天年,含飴弄孫了。
郎子軒微微汗顏,怎麼自己的老爸比自己想的還要着急。
他繼承公司不過是想在身份上可以和冷君池抗衡,但是禾汀還沒有答應他要不要交往呢。
不過有了自己老爸的支持,郎子軒還是非常高興的。
「爸,你放心我會將公司打理得很好的,但是同時我也不想放棄演員這條路。」郎子軒骨子裏還是有自己的堅持的。
朗育才對於兒子能夠答應自己繼承公司已經非常高興了,他又怎麼會阻止自己的兒子的夢想。
「好好,你喜歡就好,爸爸都支持你!」朗育才心情大好,答應的非常的爽快。
禾汀拉着冷君池從門診部離去,才出門診部的大門,迎面就被方彤給攔住了。
「禾醫生!」方彤氣喘吁吁的追上前來。
禾汀與冷君池一同停下,禾汀問道,「何事?」
「小風醒了,步醫生正在給他檢查,情況非常穩定,但是還是要請你去看看。」方彤解釋道。
禾汀點點頭,雖然小風是顧洵的兒子,可是也是她的病人,她沒有半路拋棄的習慣。
「冷君池,我……」禾汀想讓冷君池先去車裏等着自己,可是誰知冷君池才離開兩天,思念過甚,不想離開禾汀半步,說道,「我陪着你。」
禾汀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對於冷君池的厚臉皮,她越來越習以為常了。
方彤一臉羨慕的看着二人,心裏嘟囔着,什麼叫做郎才女貌,什麼叫做情意繾綣啊,瞧瞧人家,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每一個眼神都甜的要死。
如果她可以有一個這麼完美的男朋友就好了。
「走吧。」禾汀對還在泛着花痴的方彤說道。
方彤立刻從幻想中新過來,她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帶着他們去了住院部。
小風的情況尚且穩定,已經從加護病房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不過有顧洵的授意,這次小風住進了vip病房,享受着最好的待遇。
禾汀來到病房內,步俊瑜正在給小風做着檢查。
小風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一雙眼睛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禾醫生,我媽媽呢?」小風見到禾汀走來蒼白無色的臉上露出有些着急的神色。
「她正在趕來的路上。」禾汀語氣淡淡的說着。
「哦,我還以為媽媽不要我了呢。」小風嘟囔着嘴,他只是記得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時候,媽媽就來見過自己一次。
「如何?」禾汀並不會安慰人,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像方彤這樣的人比較好。
步俊瑜在病歷表上填寫着病況,語氣中有些喜悅,「恢復得很不錯,你的手術非常的成功。」
禾汀對自己的醫術自然是有信心,可是對於小風的身體還是有些擔心的。
手術前他的身體並不好,若是術後因為沒有陳婷的陪伴對於小風的身體恢復沒有好處。
其實步俊瑜也在擔心着這個問題,但是他知道小風的身份特殊,禾汀也不能摻和其中,所以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算了,病人的身體要緊。」禾汀微微一嘆,該死的,自己居然心軟了!
她可從來不是這種人,最近這是怎麼了!
禾汀想着,慢慢的就退出了房間。
她還沒有對冷君池開口,冷君池就牽着她的手,笑道,「我陪你回禾家,去找禾雲如談判。」
禾汀心中微微有些感動,冷君池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猜透自己的心思,完全不用自己再去解釋什麼。
——
禾汀帶着冷君池出現在禾家,唯一高興的人就是禾家傲。
雖然冷君池身份尊貴,可是禾雲如和雲秀琴對此頗為嫉妒和不滿,沒有想到禾汀好命,居然找了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
「大家都在,我有話要說。」禾汀坐在沙發前,將眾人召集在一起,語氣深沉道。
禾汀的嚴肅立刻感染到了眾人,他們也都變得非常緊張起來。
畢竟禾汀跺跺腳,他們就有可能感受到地震般的破壞力。
「什麼事情把大家弄得緊張兮兮的。」禾家傲將手裏的報紙收起,自從禾汀說要放棄手裏的股份,禾家傲對她的態度轉變了很多。
「顧洵,小風已經醒了。」禾汀先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顧洵。
顧洵這幾日一直陪在禾雲如的身邊,甚至連公司都沒有去,更別提接觸外界了。
而且他的手機每天禾雲如都會翻看,他也不敢主動去聯繫人。
禾雲如聽到「小風」兩個字,霎時臉色烏雲變幻。
禾汀冷冷的斜了她一眼,繼續道:「現在他的身體仍舊不是很好,你們沒有必要控制陳婷的人身自由,讓他們母子分離。」
「什麼控制人身自由?」顧洵非常吃驚,他不假思索的看向身邊的禾雲如,這裏除了她誰還會這麼做。
小風才剛剛做完手術,身邊又沒有陳婷的陪伴,若是這影響到了身體恢復,該如何是好!
「洵,你看我幹什麼?」禾雲如雖然心虛,可是表面上卻是擺出了一副委屈的神色。
顧洵也知道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他有些慌張,「我想說既然決定小風被送去孤兒院,不如就讓……」
「不如就讓陳婷繼續照顧小風吧。」禾汀將顧洵後面的話說出,畢竟這話由他說,禾雲如一定會氣瘋的。
禾汀也並非是向着陳婷,而是陳婷只有恢復了自由,才有機會接觸顧洵。
她要得就是激怒禾雲如,攪亂她的佈局和生活,讓她自亂陣腳,最後露出馬腳。
禾雲如強顏歡笑,「我又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陳婷想要照顧就去照顧,我又沒有攔着她。」
顧洵見禾雲如鬆口心中也放鬆了下來。
「唉,你們就是太忙了,我看不如你們去國外度假如何,出去玩兒個十天半個月的再回來?」雲秀琴忽然提議,看似是想讓他們去散心,其實還是為了讓顧洵不要與陳婷接觸。
而且等過了一個月小風的身體也已經好了,那麼她們的計劃就可以繼續進行。
禾雲如非常感激的看着自己的母親,這真的是一個好主意。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感激的看着雲秀琴。
雲秀琴的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自然是要為自己的女兒着想了。
禾清有些羨慕雲秀琴在禾家說話的地位,哪裏像是她,只要依靠別人而活,沒有任何的主動權。
禾汀見他們都同意了此事,她自然不會再停留在禾家。
她起身對禾家傲說道,「爸,你也儘快將半個月後的股東大會提前吧,我不想再等了。」反正等下去也是耽誤時間,不如儘快辦完。
禾家傲沒有想到禾汀居然比自己還要着急,他心中不由的懷疑,禾汀到底有沒有發現凌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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