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要的酒。」調酒師手腳麻利的給禾汀調了她要的酒,放到了禾汀的面前,將禾汀從自己的思緒中喚了回來。
禾汀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猩紅宛如血液一般的液體,並沒有喝,沉默了許久之後總算是開口了,「這裏有什麼特殊的服務嗎?」
「……特殊服務啊,我們這裏……」調酒師顯然沒有想到禾汀會突然這麼問,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正想要矢口否認,一個嬌媚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如果向烈在這裏就會認出,這正是昨晚上毫不客氣調戲了他的黑寡婦。
「特殊服務我們這裏當然有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了。」黑寡婦坐到了禾汀的身邊,從禾汀的手中輕飄飄的搶走了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在酒杯上印下了一個清楚的嫣紅唇印。
禾汀側頭看了看眼角眉梢無一不帶着媚意眼神撩人的黑寡婦,只見她一身火辣的低胸透視裝,身前的波濤洶湧在半透明的黑紗襯托下半隱半現,注意到禾汀盯着自己某個部位看,黑寡婦不僅沒有害羞的遮掩,反而大大方方的挺起了胸部,好讓禾汀看得更加的清楚。
禾汀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自己也算是識人無數,第一次看到如此生猛的女人,也真是……無語了。
「你想要怎麼樣的特殊服務呢?」禾汀臉上的表情都快要抽搐了,但是黑寡婦卻好像是無視了這一點,柔若無骨的靠向了禾汀,甚至還伸出手不老實的想要探進禾汀的衣服裏面。
面對如此熱情似火的女人,禾汀心中猛地一激靈,趕緊按住了黑寡婦的手,雖然她易容得以假亂真讓人看不出來,但是要是被這個女人手伸進衣服裏面亂摸的話,一定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的。
「我保管會讓你爽得好像是飛到了天堂的。」雖然被禾汀緊緊的按住了手,但是黑寡婦卻沒有生氣,更加近的貼緊了禾汀,仿佛是八爪魚一般緊緊地貼着禾汀。
雖然為了易容成一個胖子,禾汀在身上也做了不少的偽裝,但是被黑寡婦如此的親密的貼過來,禾汀還是覺得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與黑寡婦肌膚相觸的地方寒毛直豎。
「黑寡婦,你還真是饑渴啊,連這種貨色都下得去嘴,你要是缺男人,不如就來伺候伺候我啊!」就在禾汀滿頭大汗不知道該怎麼擺脫這個自來熟的女人的時候,一個皮膚黝黑壯得跟鐵塔似的高個男人走了過來,眼帶不屑的看了禾汀一樣。
禾汀看了看這個突然走過來的男人手臂上展露出來好像虬結成一團粗壯樹根一般的肌肉,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在心中暗自評估了一下這個男人的實力。
「呵呵……想要讓我來伺候你,那你的命可得夠硬才行呢!」黑寡婦臉上的媚意一點都沒有少,只是眼底卻閃過了一絲殺意,凌厲得好像是一把出鞘的刀劍。
男人臉上的表情一僵,神色變得有些難看,悻悻地走到了一邊的位子坐了下來,看樣子似乎對於黑寡婦有些忌憚。
禾汀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幕,瞳孔微縮,心中一動,已經了解了幾分,見其他酒吧內的人也沒有動靜,只是目光詭異的看着自己,便愈加的肯定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一塊玩一玩啊?」黑寡婦冷眼掃了一遍全場,接觸到她帶着冷意的眼神之後,在場的人默默喝酒,沒有人再敢上前來打擾黑寡婦狩獵了。
被黑寡婦拽着自己的領帶舉止曖昧的靠近她,禾汀的心裏面有些緊張,但是面上卻依舊八風不動的冷靜淡定,心中飛快的思考了起來。
「我想要的,你能給的起嗎?」禾汀故作淡定的問道,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的光芒。
「你看我能不能給得起呢?」黑寡婦對着禾汀使了一個媚眼,拉着禾汀的手按在了自己豐滿的胸口上,湊過去就想要親禾汀。
感受到自己手心底下傳來的一團柔軟,禾汀臉上的表情真的是非常的複雜,心中的情緒也難以言說,這大概還是她第一次接觸到其他女人的柔軟。
「怎麼樣,你還滿意不?」黑寡婦故意挺了一下胸膛,媚笑着對禾汀說道,呵氣如蘭,「來嘛,我會讓你上極樂天堂的。」
被一個女人如此的挑逗勾引,禾汀心中的情緒真的是複雜到難以言表,想到這個女人剛才震壓全場的表現,禾汀心中起了計較。
與其在這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詢問那些事情,還不如就順着這個女人的意跟着她出去,看看她想要耍什麼花招。
「好啊,那我們現在就走吧!」禾汀小心的掩飾住了眼中的精光,裝出一副被美色迷昏了頭的模樣,迫不及待的拉着黑寡婦出了酒吧。
「看來又一個掉進了黑寡婦陷阱裏面的可憐人啊!」禾汀耳尖的聽到有人小小聲的感慨道,頓時就發現看向自己的人目光中都帶着幾分的憐憫,她心中冷笑了一聲,黑暗中嘴角帶着的笑意誰也沒有發現。
黑寡婦嘛,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手段好了。
心中已經有了警惕,面上卻還是故作不知,跟在黑寡婦的身後往酒吧外面走去。
走在前面的黑寡婦,根本就不知道禾汀心中所想,臉上的媚笑愈加的明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事。
禾汀瞞着冷君池離開了醫院裏面,而與她一起合謀的向烈自然是焦急萬分的留在醫院裏面負責假扮禾汀,瞞住冷君池。
「哎,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向烈苦着一張臉,唉聲嘆氣,臉上寫滿了擔心和憂愁,若不是被禾汀威脅,他是絕對不會答應讓禾汀一個人去那個殺手匯聚的酒吧的,要是禾汀出了點什麼事情,最後倒霉的那個人絕對只會是他的。
雖然心中擔憂禾汀的情況,恨不得可以陪在禾汀的身邊一起去,但是向烈卻不得不留在醫院裏面假扮禾汀,避免會被冷君池發現。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時候,一道突然響起來的手機鈴聲嚇得他差一點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生怕是冷君池的來電,等到他拿起手機一看,見到來電提示上的名字是,頓時一張臉就皺成了乾巴巴的橘子皮。
還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剛剛還在祈禱不要是冷君池打來的電話,偏偏就是冷君池打開的。
「怎麼辦啊?」向烈焦急不安的搓着手,看着不斷發出聲響的手機煩惱不已,猶豫了好久之後,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一下子回過神來。
「我到底在怕什麼啊,這可是我自己的手機啊!」向烈看看擺在桌子上的兩個手機,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心虛以至於連自己的手機都沒有認出來。
冷君池等了許久,有些不耐煩的想要掛斷電話,這個時候才聽到了向烈的聲音,當下不滿地說道:「怎麼這麼久才接?」
「哦,哦,我……我剛才沒有聽到。」向烈心虛不已的乾巴巴的笑了笑,隨口扯着謊,一顆心卻是撲通撲通的直跳。
「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冷君池會打電話給向烈,不外乎就是想要問問向烈的調查進展如何了,只要一想到有人暗中想要傷害禾汀,他的心裏面就跟存了一根刺一般,不拔掉就不舒服。
「大概過了今晚應該會有消息的。」向烈想着禾汀都親自出馬了,應該會有所收穫的。
冷君池雖然覺得向烈這番說辭聽上去有些奇怪,但是到底沒有多想,說了幾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呼……」強撐着跟冷君池說完了話,一掛斷向烈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椅子上,暗中祈禱禾汀快點回來。
冷君池掛斷電話之後便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這些天他在處理完了事情之後無論多晚都會趕到醫院陪在禾汀的身邊,這天自然也不會例外,比起前幾天天天忙到半夜才趕到醫院,這天倒是稍微空閒了一點,晚上九點多就處理完了手上的事情,想着要給禾汀一個驚喜,他便沒有事先通知禾汀便趕了過去。
向烈正憂心忡忡的等着禾汀回來,聽到外面響起了腳步聲,他一臉欣喜的站了起來,還道是禾汀回來了,只是一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冷君池時,與冷君池一起愣住了。
「你怎麼在這裏?」冷君池微微皺眉看向了向烈,疑惑地問道,凌厲的目光在向烈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被冷君池如此一審視,向烈有些壓不住心中的不安和心虛,避開了冷君池的視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冷君池的問題才好,腦中一片空白。
「杵在門口乾什麼!」冷君池見向烈只差在臉上刻上兩個大大的心虛,心中存了一絲的疑惑,當下便伸手撥開了向烈往病房裏面走去。
病房裏面空空蕩蕩,根本就不見禾汀的人影,冷君池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別提有多麼的難看了。
見冷君池走進了病房裏面,向烈悄悄的往門外移動,想着要不然自己乾脆就這樣逃跑算了,然而他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冷君池飽含怒火的質問。
「禾汀去了哪裏?!」冷君池冷眼看向向烈,眼神銳利如刀,似乎要將向烈看穿一般。
被冷君池叫住,向烈的心裏面發苦,偏生又不知道該如何的遮掩才好,一時之間愣在門口,絞盡腦汁的想着合適的藉口。
「說實話!」看向烈那副模樣,冷君池就知道他心裏面在想些什麼,當下臉上的表情愈加的難看了,沉聲說道。
向烈知道不可能瞞住冷君池了,還不如老實交代來得比較好,當下便苦着一張臉,將禾汀的計劃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說了出來,看看冷君池越來越難看的表情,向烈心中的後悔幾乎要將他給淹沒了。
「所以你就幫着她瞞着我?!」冷君池渾身上下籠罩在低氣壓中,壓迫得向烈心驚膽戰,說不出一個字來,甚至都不敢抬眼看向冷君池。
見向烈不吭聲,冷君池也只好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只是臉上的表情依舊難看得嚇人,「她現在在哪裏?」
「應該是還在那個殺手酒吧裏面,裏面的人我看過,都不是什麼善茬,若是我們貿貿然的闖進去,怕是會對我們不利,很可能還會傷到……」向烈見冷君池的臉色宛如結冰了一般,識趣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冷君池自然也是想到了向烈說的這種情況,雖然心中恨不得馬上將那個膽大妄為的女人抓回來狠狠地大屁股,但是顧慮到禾汀的安全,他也不能夠進入那酒吧裏面。
感受到冷君池身上向自己侵襲的冷氣,向烈打了一個哆嗦,雖然恨不得馬上就逃離這個地方,但是還是不得不親自開車帶着冷君池去了殺手酒吧。
「那裏面就是了。」為了避免會被人發現,向烈不敢將車停得太近,遠遠的停靠在了路邊之後,給冷君池指了一下方向。
冷君池冷眼看着那黑黢黢的酒吧入口處,臉上的表情依舊陰沉得嚇人,坐在向烈心虛的瞟了冷君池一眼,根本就不敢多說什麼,暗自在心中祈禱禾汀平安無事。
不知道是不是向烈的祈禱起了作用,下一秒禾汀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酒吧的門口,只是她的身邊卻多了一個嫵媚妖嬈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什麼人?!」冷君池一眼就認出了喬裝成一個圓滾滾的胖子的禾汀,只是看到黑寡婦親密的挽着禾汀的手臂,頓時就怒火中燒了。
「呃,大概是被勾搭……不,可能只是想要從這個女人口中套出什麼消息來。」見冷君池的臉色不好看,向烈福至心靈的馬上就改了說辭。
冷君池冷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陰沉,難看無比,凌厲的眼神死死的等着那個女人,目光兇狠得仿佛是待人而噬的兇橫猛獸。
原本還親親密密的挽着禾汀手臂的黑寡婦只覺得後背忽然冒起了一陣涼意,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人在盯着自己看,當下警覺的掃了一下四周,但是偏偏沒有看到任何的人,也只好認為之自己多心了。
禾汀一出來就敏感的感覺到有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不動聲色的四下查看了一番,見沒有什麼發現之後,便放棄了繼續尋找,只是心中早就已經多了幾分的警惕。
「我們就去那邊吧,我知道有一個小旅館。」將心中突然冒出來的一絲不安拋到了腦後,黑寡婦依舊一臉媚笑的挽着禾汀的手臂往前走,而且看上去非常迫不及待的模樣。
禾汀的心中泛起了一絲的冷笑,但是面上卻是無比的配合黑寡婦,按照她說的往前慢慢走去。
「跟上去!」冷君池冷着一張臉說道,看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因為醋意而越燒越旺盛。
向烈輕手輕腳的下了車,跟在冷君池的身後,尾隨着禾汀和黑寡婦來到了一家看上去有些破舊的小旅館。
為了避免會被禾汀和黑寡婦發現,兩人也不敢跟得太近,所以當他們進到小旅館裏面的時候,並不知道禾汀和黑寡婦到底去了哪間房間裏面。
「剛才那兩個人去了哪裏?」向烈非常自覺的走上前問道,希望可以將功補過。
「什麼那兩個人啊,我可沒有看見剛才有誰進來過啊!」站在櫃枱後面的中年女人嘴唇嫣紅,不客氣的上下打量着冷君池和向烈,眼底卻是一片的狡猾,故作什麼都不知的模樣。
感受到從冷君池身上不斷的散發出來的冷氣,向烈的心頭也是猛地一跳,知道要是自己連將功補過也做不到的話,那可就是真的完蛋了,當下也板起了臉,一臉殺氣騰騰的看向了中年女人,恐嚇道:「你要是不說的話,信不信我們就在這裏把你給辦了。」
「哼!想要辦老娘,那就來試試好了。」面對向烈的威脅,這個女人直接兇悍的一挺胸,一臉誰比誰橫的模樣。
向烈一噎,說不出話來,看看女人眼角滿布的皺紋,啐了一口,「想得美你!就你這樣的,我還看不上眼呢!」
「你這小模樣我倒是挺喜歡的,要不要來試試看啊!」看看向烈俊朗的臉龐,女人倒是忘記了向烈剛才對自己的威脅,輕佻地對他拋了一個媚眼,甚至還想伸出手去摸向烈的臉。
向烈煩躁得直接就對着女人的胸口來了一拳,直接將人揍翻在地上,「你可別以為我不打女人,快點交代那兩人到底進了哪間房間,不然現在就要你的命。」
突然被向烈大力的一拳揍在胸口,女人差點就沒有緩過氣來,看向向烈的目光中總算是多了幾分的驚恐,正要張嘴尖叫起來,黑黢黢的槍口就對準了她,嚇得她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
「敢發出一聲,我就讓你以後都不用再出聲了。」冷君池看不下去向烈磨磨唧唧的,直接就掏出了手裏的槍對準了倒在地上的女人。
雖然嘴巴挺硬的,但是看看冷君池冷眼看着自己的模樣,女人莫名的心中一寒,也顧不得去考慮自己說出來會有什麼麻煩,一下子就告訴了兩人房間號。
禾汀跟着黑寡婦進了小旅館裏面,見她熟門熟路的要了一間房間,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的想法,再注意到黑寡婦和櫃枱後面的女人眼神之間的互動,禾汀心中冷笑了一下,但是面上卻是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好了,我們進去吧,我馬上就會讓你欲仙欲死的。」黑寡婦沒有注意到禾汀眼底閃過的精光,迫不及待的將禾汀拉近了房間裏面。
房間裏面一片黑暗,因此黑寡婦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禾汀嘴角勾着的笑意,一進到房間裏面,黑寡婦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去脫禾汀的衣服。
「不,我想要看你先脫。」禾汀伸手制止了她的動作,輕飄飄的開口說道,語氣中隱約帶着一絲的冰冷。
黑寡婦愣了一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伸手解開了自己衣服上的扣子,笑容嫵媚的看着禾汀,並且順手打開了房間裏面的燈。
看着黑寡婦在自己面前挑逗的緩緩寬衣解帶,禾汀眼底卻是一片的冷寂,落在逐漸展現在自己面前的 tong 體上,就如同她暗藏在手中的手術刀一般的冰冷。
顯然黑寡婦是風月場上的高手,挑逗起人來很有一套,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少人敗在了她這風情萬千的引誘之下,只是可惜今天她面對的是禾汀,同樣是女人,禾汀比她更加的冷情。
「現在可以讓我幫你脫衣服了嗎?」黑寡婦很快就將身上的衣服都脫掉了,要不介意自己被人給看光了,甚至還特意擺了幾個姿勢,好讓禾汀看得更加的清楚,緩緩的走到了禾汀的身前,拉着禾汀的領帶慢慢讓床上走去。
並未與黑寡婦直接接觸,倒是讓禾汀忍了下來,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耍些什麼手段。
「來嘛,不要讓人家再等着了,人家需要你。」黑寡婦慢慢的坐到了床上,媚笑着對禾汀撒嬌道,故意挺了挺波濤洶湧的部位,想要去磨蹭禾汀,但是她還沒有碰到禾汀,就直接被禾汀按在了床上。
黑寡婦看不透禾汀臉上的表情,還以為她是慾火中燒迫不及待,當下也沒有防抗,由着禾汀將自己按在了床上。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得知了房間號之後,冷君池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一腳踹開門闖進來,看到的卻是禾汀壓在那個女人身上的場景,更關鍵的是那個女人還沒有穿衣服,當下氣呼呼的皺着眉頭問道。
禾汀側頭看到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的冷君池有些被嚇到,在看到畏畏縮縮站在冷君池身後悄悄跟自己比劃着什麼的向烈,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鐵定是向烈哪裏露餡了,只好帶着冷君池過來找自己了,卻不想正好撞見了這樣的一幕。
「你先出去!」禾汀冷着臉對冷君池說道,自己身下的這個女人不着寸縷,她根本就不想讓冷君池看到其他女人的身子。
「沒關係的,我不介意和你們一起來的。」黑寡婦沒有注意到冷君池那難看至極的臉色,見又來了兩個男人,而且還是長相頗為俊朗的男人,喜從心頭起,當下恬不知恥的說道。
禾汀看向黑寡婦的眼眸中殺機頓現,說話的語氣也陰冷了幾分,「出去,不許進來!」
冷君池看看禾汀,雖然不情願,但是身為妻管嚴,還是默默出了房間。
「真是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還如此的霸道啊!」禾汀易容成的是一個軟糯糯的胖子,讓人一看就很好欺負的樣子,忽然看到這人一下子氣勢大變,黑寡婦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嘴角帶着笑說道。
回答她的是禾汀亮出來的泛着銀光的手術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禾汀用手術刀抵在了脖子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都到了這一地步了,黑寡婦就算是再怎麼的大意也反應過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看中的獵物搖身一變成了獵人,而她卻成了被狩獵的對象。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麼人,只需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禾汀冷着一張臉,語氣陰沉,手中的手術刀微微使勁,鋒利的刀刃一下子就劃破了皮膚的表層。
感受到從喉嚨處傳來的刺痛,黑寡婦臉上漫不經心玩世不恭的表情總算是變得凝重起來,也不敢再繼續將禾汀的話視為玩笑了,看向禾汀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的警惕。
「你想要知道什麼?」黑寡婦評估了一下禾汀的身手之後,不敢輕舉妄動,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被禾汀就這樣制服了,讓她很是不甘心。
其實倒也不是說黑寡婦愚蠢,只是她沒能夠看穿禾汀的易容,還以為不過是一個身虛體弱的胖子,一時大意,這才被禾汀給制住了。
「我想要找一個人。」禾汀緩緩開口說道,仔細的注意着黑寡婦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急切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黑寡婦眼珠一轉,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當下也不緊張了,放鬆了下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的。」
見黑寡婦這個時候還不忘挑逗自己,禾汀的心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貌似自己易容成男人,總是可以獲得女人的青睞啊!
「我想要殺一個人。」禾汀穩了穩心神,將自己從那些胡思亂想中抽離出來,語氣冷冷的說道,「但是必須不能讓人知道是我做的。」
「這個你可就找對人了,我保管不會有人知道這是你做的,只要你放了我,我還可以不收錢。」聽到禾汀這麼說,黑寡婦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喜色,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
之前看黑寡婦在酒吧裏面的表現,禾汀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的,現在聽到她這麼說,臉上露出了有些冷意的笑容。
「我需要狙擊手,可以在六百米外一擊斃命的狙擊手。」禾汀冷冷的說道,眼神中帶着幾分的冰冷。
黑寡婦臉上現出了幾分驚訝的神色,眼底閃過一道精光,馬上開口說道:「這個還真是不巧呢,我認識的人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你大概得去找其他的人了。」
「是嗎?」禾汀臉上忽然就露出了笑容,只是眼底卻是一片的冰冷,一手抵着黑寡婦的喉嚨,一手拿着另一把手術刀貼在她的身上緩緩的游移。
感覺到冰冷的手術刀在自己的肌膚上划過,還帶着一點輕微的刺痛,黑寡婦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還真是像白玉一般漂亮的身體呢,真是讓人捨不得破壞呢。」禾汀語氣感慨的說道,目光落在黑寡婦的身上,一臉坦然的表情,並沒有覺得看光了別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黑寡婦聽到禾汀這麼說,心中猛地一驚,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許的慌亂,想要掙扎,但是一動就感覺到了喉嚨處傳來的刺痛,又只好老實了下來。
「你說要是你身上少了一點什麼東西,比如說這豐滿的……」禾汀一邊說着,一邊用手中的手術刀在黑寡婦胸前的某個部位畫着圈,鋒利的刀口劃破了皮膚,看看禾汀一臉冷意,黑寡婦心裏面清楚禾汀不是在跟自己看玩笑。
黑寡婦咬了咬牙,心中天人交戰,只是還不等她做出決定,禾汀就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將手中的手術刀淺淺的劃開了一道口子。
「我告訴你!」黑寡婦臉上的表情一變,生怕禾汀會繼續下去,有些着急的開口說道。
「那你說吧,能夠做到我要求的,都有哪些人。」禾汀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卻是依舊泛着陰森的冷意。
黑寡婦將自己知道的能夠做到禾汀要求的人都說了出來,然後求饒道:「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三個人,我絕對沒有騙你。」
「我想你也不會騙我的。」禾汀勾着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不過鑑於你對我剛才的引誘,想必你應該很缺男人才對,作為你告訴我的回報,我就免費讓你爽個夠好了。」
想到黑寡婦剛才居然覬覦冷君池,禾汀的心中就火氣直冒,原本打算放過她的立刻就改變了想法,打算好好地懲罰一下黑寡婦,保管讓她以後再也不敢勾引男人了。
黑寡婦聽了禾汀的話之後,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的驚恐,正想要求饒,卻見禾汀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支藥劑,直接就扎進了自己的脖子裏面。
「噓!安靜一會兒,等會兒你就沒事了。」火辣辣的感覺從脖子處不斷的湧現四肢百骸,黑寡婦控制不住自己的掙扎了起來,禾汀生怕黑寡婦會傷到自己,只好將手中的手術刀稍微移開了一點。
但是誰知道都這個時候了,黑寡婦也沒有放棄要反抗的心,待禾汀一將手術刀離開,馬上就兇狠的朝着禾汀反擊了過去。
禾汀心中一驚,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抬手擋下了黑寡婦迎面而來的一拳,幸好因為那霸道的藥劑,黑寡婦早就已經全身軟綿綿沒有了多少的力氣,禾汀輕鬆就擋了下來。
早在外面等得不耐煩的冷君池忍不住還是走了進來,恰好就看到了黑寡婦對禾汀反擊的一幕,嚇了一大跳,也顧不得禾汀之前的話了,急急忙忙將禾汀護在了自己的懷裏面。
「不是讓你別進來的嗎?」禾汀見冷君池突然進來,當即冷下了臉,急急忙忙伸出手捂住冷君池的眼睛,不讓他看到一絲一毫的黑寡婦。
「你對我做了什麼?」黑寡婦感覺到一股熱浪涌遍了全身,幾乎就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化掉了,也顧不得再去攻擊禾汀了,緊張的對着她喊道。
被禾汀死死地捂住眼睛,冷君池半點都沒有看到黑寡婦,但是光是聽到她的聲音,就知道她此刻有多麼的恐懼了,心中也有些好奇禾汀到底做了什麼。
「不許看!」禾汀緊緊地捂着冷君池的眼睛,「你轉過身,出去,我馬上就出來。」
雖然剛才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冷君池也看到了躺在床上不住翻滾的女人身上光溜溜的,見禾汀如此的作為,心中有些微喜,便也答應了下來。
「只是給你一個小教訓而已,讓你以後不要再隨便覬覦別人的男人。」待冷君池離開之後,禾汀冷着臉看向了黑寡婦,嘴角卻是帶着一抹笑意。
雖然被藥物折磨的幾欲發瘋,但是黑寡婦卻還是存在着清醒的意識的,自然是看到了剛才那個讓她心動不已的英俊男人抱着眼前這個胖子的模樣,既驚又慌,看向禾汀的目光中帶着幾分的異樣。
心知又是一個誤會了自己性別的人,禾汀也懶得再去解釋什麼,冷眼看了一眼黑寡婦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怎麼樣,你沒有哪裏不舒服吧!」禾汀一出來,冷君池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面帶焦慮的問道。
天底下恐怕也就禾汀一個孕婦敢在懷孕的時候還做些如此危險的事情,這絕對是在考驗他心臟的承受能力。
「當然沒事,我還知道了當初狙擊我的人的消息。」禾汀一臉自信滿滿的笑意,眼中閃過了狡黠的神色,微微揚起的嘴角表明她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錯。
就算她現在懷孕了,也完全無損於她的能力。
看看禾汀這副模樣,冷君池深覺以後有得自己擔心的時候,一想到以後禾汀很可能會帶着兩個孩子去冒險,冷君池就有一種頭疼不已的感覺,感覺未來一片黑暗。
「那個人是誰啊?」向烈湊到禾汀的身邊,悄悄地開口問道。
「一共有三個人,至於究竟是誰,就看你的調查結果了。」禾汀將自己從黑寡婦那裏問到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全都告訴了向烈。
這三人,俱是槍法好手,有一個還是從特殊部隊裏面退下來的狙擊手,至於那日狙擊禾汀的究竟是什麼人,還得仔細調查過才知道。
「這件事情,向烈自然會調查的,你還是在醫院裏面好好養胎就好了。」冷君池有些不滿的瞪了向烈一眼,抱着禾汀說道。
向烈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實在是委屈,這可不是他求着禾汀來的啊,怎麼也可以怪他呢?!
得到了線索之後,三人也就不再繼續逗留了,直接就離開了小旅館,至於被留下來的黑寡婦,正在苦苦與藥物做鬥爭,很快便迷失在了藥物的作用中,控制不住自己赤身裸體跑了出去。
得到了線索的向烈馬上就開始調查起來了,當然一方面是他希望可以儘快將人逮住,另外一方面卻也是希望可以讓自己看上去忙碌一點,這樣子冷君池才不會想起要跟他算賬。
就連成功得到了有用線索的禾汀在回到了醫院之後,都被冷君池好好懲罰了一番,向烈覺得自己目前還是不要再出現在冷君池的面前比較好。
有了線索,調查起來就比較快了,很快,向烈就鎖定了三人中的一個人,只是當他循着地址找過去的時候,這個殺手卻被人一槍斃命死在了家中。
向烈摸了摸屍體,還存着幾分的溫熱,便知道這個人才剛死不久,有人可以搶在他到來之前就殺人滅口,看來這個背後的人不容小覷。
冷君池得知了這件事情後,自然是不會甘心就此收手的,只是線索又一次斷了,向烈根本就無從下手,只好開始繼續苦逼的尋找線索。
實際上對比起冷君池的在意,禾汀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她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戒心,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的。
「有找到司空嗎?」相比起找到幕後主使者,禾汀更加的想要儘快找到司空,得到他手裏面的半成品藥劑。
「我已經讓展堯全力搜尋司空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的。」談起司空,冷君池微微皺眉,臉上的表情也陰沉了幾分。
「天下之大,茫茫人海,想要尋找一個有心躲起來的人不容易,但是他是秘毒的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冒出來龜縮在角落裏,等他露頭,我們可以直接將他抓起來。」禾汀到不怎麼寄希望於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有心要躲的司空,只不過她篤定司空絕對不會甘心就這樣失敗的。
他在等的不過是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而已!
這一點禾汀心裏面清楚,司空自己的心裏面也清楚。
現在冷君池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他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對不會貿然出現在人前的。
原本他還對程天川對於自己的威脅存了幾分的反感,但是仔細一想,這也未必不是自己東山再起的機會,只要那種藥劑被生產出來了,那麼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種藥劑將人控制在手裏面。
本着這樣的想法,司空倒也沒有再抗拒跟程天川的合作,直接帶着他去見了研製出這種藥劑的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