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個神醫什麼來頭?」張牧回頭問道。
宋旗總面露難色的說道:「這個……。」
張牧揮手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等人都離開了房間之後,張牧才問道:「什麼情況?」
「回大人,說來話長,此人醫術確實高超,不過此人十分張狂。傳言有三不治。」宋旗總尷尬的說道。
「那三個不治?」張牧問道。
「為官的不治,鄉紳不治,女人不治。」宋旗總小聲的說道。
張牧回頭看了一眼韓語嫣,只見她俏臉上寫滿了痛苦,秀眉緊皺,兩道淚痕,分外讓人看着心疼。
尤其是她此刻無助的抓着張牧的手臂,眼神中說不出來的難過。
張牧看到這裏,便咬牙道:「那怎麼也要去試一試。你們這裏有馬沒有?」
「回大人,這裏雖沒有,不過驛站有,小的可以去借。馬上就回來。」宋旗總說道。
「你馬上去,順便給我弄一套衣服來。」張牧說道這裏便回頭安慰道:「你先在這裏躺着,我去去就來。」
韓語嫣微微的搖搖頭,緊緊的抓着張牧的袖子不鬆手,張牧溫柔的說道:「放心,我就在門外面。」
韓語嫣這才鬆開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張牧看着她現在的樣子,不由的輕嘆一聲,推門而出。
老郎中此刻還守在門外,見到張牧便急忙作揖,張牧扶住了他道:「老人家,依你看,她還能堅持多久?」
「呃,這種毒小的以前沒有見到過,小的這就先去開幾幅解毒將熱的草藥,實在不行,可以拿參湯吊命。幾個時辰應該問題還不大。」老郎中謹慎的說道。
張牧上下摸了摸,從口袋裏掏出來兩張銀票,可惜已經被水浸透,不能再用,當下扔到地上道:「老先生,那就全仰仗你了。錢不是問題。只要您能讓她熬到我回來。我必有重謝。」
老郎中看着地上的那幾張濕噠噠的寶鈔,不由的心裏暗暗咂舌,便急忙笑道:「老朽一定盡力。大人放心。」
張牧翻身回到屋子裏,看到韓語嫣昏昏沉沉的睡去,急忙翻身出來,這個時候送旗總已經牽來兩匹駿馬,順便給張牧拿了一套衣服。
不過衣服有些大,張牧胡亂的套上之後,翻身上馬道:「快帶路。」
頓時,兩個人便沿着官道飛馳,十里路並不算遠,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張牧和宋旗總便已經抵達。
抬頭望去,山村規模並不大,村落外莊家長勢喜人,幾個光屁股的孩童,趕着一群鴨子嬉鬧而來。
宋旗總去詢問了一番,便帶着張牧進入了村子裏。
村子裏家家戶戶門外都晾曬着藥材,進入村口,便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
「大人,這裏便是藥王村。村裏的百姓不少都販賣藥材為生,不少杭州府的藥鋪都在這裏定做藥丸。這些年已經有了一些規模。」宋旗總介紹道。
看到這裏,倒是讓張牧的疑慮打消了幾分,急忙道:「那個神醫在那裏?」
「小的給你帶路。」
片刻後,兩個人到了一家妙手堂的藥鋪門外,張牧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村落雖然小,不過藥鋪到有七八家,而這一家,看上去最為陳舊。
其中讓張牧印象深刻的是,這家藥鋪的外牆,竟然是用匾額鑲嵌而成,密密麻麻,大部分都是歌功順德的讚美神醫的牌匾,張牧琢磨:「看來不是個庸醫。」
兩個人翻身下馬,因為現在剛剛上午,看病的人還不是很多,不過依舊排隊到了大門外。
宋旗總當下嚷嚷道:「讓開,都讓開。」
張牧急忙拉了他一把道:「按規矩來。」
宋旗總急忙弓腰道:「是卑職孟浪了。」
不到一刻鐘,張牧和宋旗總進入藥鋪內,藥鋪裏面,瀰漫着濃郁的藥香,整個藥鋪的牆壁,同樣也是被各色各樣的匾額掛滿。
在大堂內坐診的乃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身穿一襲黑色的粗布直裰,頭上束髮帶着逍遙巾,看上去十分素雅文靜的一個人。
張牧輕輕的拍了拍前面排隊的一個人問道:「敢問老鄉,這個坐堂的是號稱死能活的白神醫麼?」
那個人回頭看了張牧一眼,雖然看他年紀很小,穿的也不合身,不過細皮嫩肉,知道是一個讀書人,便笑道:「小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張牧點了點頭。
「難怪,他不是白神醫,是白神醫的兒子白錦堂。醫術也相當高超。聽聞前些年因為得罪了一些杭州的權貴,已經很少出面給人看病了。」前面的人說道。
這個時候,張牧看到白錦堂正在給一個大爺診脈,那個大爺看上去十分寒酸,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打滿補丁,臉上飽經歲月滄桑洗禮,一臉困苦,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老農民。
白錦堂診脈之後提筆便開方道:「我給你開一副藥,你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每天下地回來,喝上一計。三天就能好。」
那個大爺急忙起身作揖,拿着藥方看了一下,小聲的問道:「白郎中,這藥貴麼?」
白錦堂抬頭看了他一眼,和顏悅色的拈鬚喊道:「王二,給大娘抓藥。藥費診費就先免了。」
「好嘞。」當下過來一個夥計,扶着大爺便笑道:「您這邊請。」
大爺自然千恩萬謝,張牧發現,大堂內的人並不以為然,顯然,這種事情這藥鋪不是第一次做了。
張牧對這個大夫的印象很好,同時也多了幾分希望。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好容易輪到了張牧,張牧還沒坐下,白錦堂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喊道:「給這位小公子一副跌打藥。回去塗抹三天。你腿上的傷就好了。」
張牧一愣道:「白郎中,不是我看病,是我的一個朋友。她中了毒,而且受了外傷。性命垂危。還請白郎中出手相助。」
白錦堂一聽,當下起身背着藥箱道:「哎呀,怎麼不早說。這不是浪費時間麼?快走。」
張牧大喜,急忙道:「多謝您了。這邊請。」
白錦堂問道:「他中了什麼毒?外傷嚴重不嚴重?」
「中的什麼毒不清楚,外傷倒是不致命,關鍵是毒。已經請過一個郎中看過,無法解毒,這才來請您出馬。」張牧說道。
「什麼時候中的毒?」白錦堂問道。
「昨天晚上。被一枚毒箭射傷。」張牧說道。
白錦堂點了點頭,便去拿藥材,回頭道:「你知道我們的規矩吧?官員不看,鄉紳不看,女人不看。」
張牧尷尬的道:「她是一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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