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若是不情願,即便是幾家聯手擠兌,也不能勉強,只是宗守不願意去爭而已。全\本/小\說/網\這個結果,應該說是正中他的下懷。
藉助瞬空龍丹幾個閃爍,宗守直接避開了那些屍軍禁法。帶着蘇小小與初雪,出現在了二百里地層之下。
而當他環視周圍,就見這裏的地宮通道,竟是四通八達。
此處往北大約二十里地,就是那處復生陣器的所在。
宗守小心翼翼,把靈念蔓延開來。循着那些通道,一一探索。
不過片刻,就發現了一個頗為寬廣的殿堂。
「應該就是在此處了」
宗守是愈發的謹慎,靈識接觸。片刻之後,就又如cháo退出,然後神情古怪的陷入了凝思。
蘇小小好奇,詢問道:「可是聖階很多?當初守郎便該與他們爭一爭的,那道儒二家強者無數,卻只負責一處轉生陣器。還要挑三揀四,畏險懼難,當真是貽笑大方!這也算是雲界大教?其實你守郎那時若是掀桌翻臉,他們又敢如何?秦皇復生,雲界首當其衝的,又不是大乾,」
越說到後面,越是為宗守憤憤不平,
宗守頓時失笑,解釋道:「此處是距離那山河殿最近之處!而且也是受天壇影響,地氣衝突最烈之處。」
只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他宗守冒險」」了。要搶奪十二鎮國銅人,從此處趕去,無疑是最為快捷方便。
兩儀聚龍陣失效,他的瞬空挪移神通,就可不受限制。
另一個緣由,卻是因沈月軒。秦皇宮乃是墨門匠師督造,這下方地宮,也是墨門一手建成。
沈月軒這兩個月時間jing心準備,收集墨門諸家傳承,也不止是得了部分秦皇墓內的機關圖紙而已。
更掌握了一個只有墨門弟子。才能知曉的秘辛這地宮之下。似另有玄妙,
昔年督造完這處地宮之後,那位主持的墨家匠師就被處死。
而所有的苦役,亦在同時間被坑殺。
只是那位匠師,卻也早有防備。在事發之前,就已經將畢生器書傳承,甚至這地宮內所有機關結構的詳圖。都完整的交給其好友保存。
這也是宗守未曾抗辯,直接應承之因。他也想看看,這地宮之下,到底是藏着些什麼。
是一座類似中尚四庫的寶庫?還是其他的什麼?頗令他好奇。
不過此時宗守最驚訝的,卻還是前面那間地下殿堂的情形。
「不過當真是奇怪!那邊守護傳承陣器的屍將,才只兩位。一個練氣士都沒有。」
宗守一臉的疑惑:「我的運氣,何時這麼好了?」 」」蘇小小聞言,也是目瞪口呆。真只兩位屍將而已?
此處距離山河殿最近,她以為那徐福,必定會是重兵把守才是。
只兩位屍將,如何能阻得了擁有無量終始法身的宗守?
不過隨即就隱有所悟,不對!正因此處距離近,屍將才會更少
初雪自入地宮。就是蹙起了眉。四下張望着。此刻也同樣用惑然的語氣:「少主,從剛才就開始了!總覺得這附近。似有人在看着我們。感覺很危險」
宗守一怔,神情凝冷了下來。初雪是戰武之體,感應靈敏之至。說這句話,定然非真的感應到了什麼。
換而言之,此時是必定有人,在附近窺伺於他!
而且手段高明,使他全無感覺。
這到底是意yu何為?
沉默思索了片刻,宗守身影,就驀地再次攜起了蘇小小二人,以肉眼難及的遁速,朝那地下殿堂的方向,直撲而去。
虛空閃爍,恰是地宮內那些機關的死角方位。
一直穿行了二十餘里,距離那處地下殿堂,已不足一息距離時。
宗守才又停了下來,疑惑的看了看身後。
如此高速的挪移方位,對方要想不被他甩掉,就必然要跟上才是。
」神煌」不了解這地宮的機關構造,也就絕不可能做到如他這樣的隨心所yu,那時定然會有馬腳露出。
只是這最好的結果,卻有些出人意料。那暗中窺伺之人,依然不見痕跡。
這是初雪的感應有誤?還是對方已料定了他,必定會向裏面的那件轉生之器下手,所以不急不躁。
宗守一聲冷笑,然而後義無返顧,就猛地撞入到那地下殿堂之內。
裏面大約是千丈左右的空曠空間,除了一座類似法壇結構的高台之外,就別無他物。
頂部鑲嵌着幾十枚龍眼大小的夜明石,把此處照的宛如明晝。
兩個身穿黑sè戰甲的屍將,就立在那高台之上,面貌冷漠呆板。
而在台下,則是整整三千的天罡赤弩士以及同樣數目的天罡劍卒。甚至還有二十輛jing致的弩車,以及二千左右的木人傀儡。
蘇小小見狀,神情頓時愕然:「可時間明明還沒到!」
原本約定之時,是半個時辰後,九個方向同時開始。
此刻的宗守,卻直接朝那高台撲去。
那無量之暗,懸於頭頂三丈處,吞噬着所有的一切。
瞬間如雨般灑過來箭矢,還有四壁攢shè而來的針釘毒液,都不管不顧全數吞吸,
」神煌」宗守則輕笑一聲,身影再一個閃爍,就出現在了那高台之上。
「我可沒說,就一定要與他們一起動手」
如此良機,若是就因等待而放棄,那就真是太蠢了。
蘇小小此時也是本能的,把那元魔七情決催發,使那六千天罡屍兵,全數停下了動作。
自然這座轉生陣器所在之處,絕不止是這些天罡劍卒與天罡赤弩士守護而已。
光是神境之上,就有足足二十人之巨!卻都因那七情交感,震盪心靈,都紛紛動作一窒、
蘇小小則氣急敗壞道:「你別忘了,還有徐福!」
她就不信宗守沒想到,這裏的防禦之所以薄弱。
正是那徐福,自信可以分神把這裏照顧妥當之故!
秦皇轉生的時間未至,此人的本體,應該還有着足夠的實力分心他顧。
若是此人現身此間,哪怕只一具分魂化身,只怕也情形不妙。
宗守卻全不去理會,出現在這法壇的最zhongyāng處,直接向上方懸浮的一物,擒拿了過去。
那兩名屍將,此時同樣反應極快。都一聲虎吼,一左一右的刃光斬來。
而宗守則是渾不在意,那元一魂劍,瞬時編織出無數的劍影,護在身左側。
」」而右手的元一劍,則是猛地往右邊削下。
「無量之光!」
光明綻放,耀眼之至。將黑洞吞噬積蓄之力,在一瞬間爆發出來。
當的一聲重響之後,宗守立在原地,巋然不動。那右側那名屍將,身形卻不受控制的向後拋飛。整個人幾乎嵌入到後方石壁之內。
左面一側,一道戟光則猛烈進襲,將那一重重的劍影破開斬碎。
可就在元一魂劍,快要潰散崩離之時。初雪的血月刀,就已經橫削了過來。
而初雪的本能直感,也使她這一刀,幾乎完美的契合刺殺之道。藉助藏字神決,無聲無息的刃光一閃。哪怕左側那位屍將,拼了命的躲閃。也仍是被初雪的血月刀,在臉上劃出了一條深深的刃痕,直入胸腹。
幸虧那黑sè戰甲,材質不凡,哪怕被神兵斬擊,也仍能抵擋。
而宗守此時,也一把將那件懸浮於法壇正zhongyāng的器物,握在手中。
宗守這一時之間,也沒功夫去辨識,此時只粗略的看了一眼。
將之藏入袖內,卻確定了這周圍,沒有其他可能用做復生之器的東西。
就又引動了瞬空龍丹,使三人身影,突兀至極的,又消失在了這間殿堂之內。
幾個閃爍,又挪移了數里之地,停在了一處甬道中。
宗守的眉頭微挑,那位暗中窺伺之人,依然未露出半點的形跡馬腳。
而既在他意料的,又覺有些意外的。是整個過程,徐福始終都未現出蹤跡。
似乎是故意坐視他盜取此物一般。
方才他搶奪的速度雖快,然而卻絕不可能,快過這位至境聖尊。
「果然不曾出現到底是為制這衡,還是故意為之,引我出現在此?又或者是這個時候,我宗守還有用處,仍舊死不得?」
宗守眼神閃爍,再次陷入深思。片刻之後,才分神打量着那件強奪得來的轉生之器。
卻是一個碧綠sè的『璽戒』,平時可如戒指一般帶在手上。而在特殊時候,也可當璽印一樣使用。
『璽戒』的正面,赫然有四個刻字天元無極。
「是天元無極戒?」
蘇小小驚奇道:「據說是萬年前天極宗的鎮宗至寶!掌教信物,只是後來不知下落了」
她也只能知曉這些,到底此物有何用處,是何神通,就茫然不知了。只感應到這戒璽之內,生元之力極其濃厚。
「據說常年佩戴此物,可延壽三千載。更是一件頂階的仙寶,內含有三道天極真炁禁法」
宗守聲音淡淡,將這戒璽收入了袖內。
他的姓名,錄在玄命金策之上,用不上此物。可自家的幾個嬌妻,卻非是蒼生道弟子。
蘇小小則『啊』了一聲,眼神駭然。不過想起此是那秦皇的復生陣器之一,也就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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