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藥在腹內化開之後,就宛如是冰泉入腹,流湧入身軀上下,直入心腹那深處。全\本\小\說\網\
不過一時之間,體內也無什麼異樣不同之處。
宗守也不以為意,許多丹藥服食之後,藥力都會潛伏一段時間,才會慢慢發作。
隨後就見那林玄霜嫣然一笑,而後是雙手結印,一聲嬌喝。
「萬!」
那聲音低沉,卻直傳宗守的腦髓之內。只覺是神魂震盪,一陣恍惚,意識也變得模模糊糊。
只聽林玄霜的聲音,清冷凝然道:「我既為你師,便有教導之則。你道途特異而繁雜,又直指大道根源,世間獨此一家。師尊既無法指點你,就只能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今日獨將你留下,卻是法不傳六耳——」
話音落時,林玄霜又是第二個手印借出,宛如梅花。
「道!」
「佛門有醍醐灌頂,當頭棒喝之術,道門也有金丹度化,徊夢演道之法,都可使弟子速成。夫君羲子他一身都在追求世人平等之道,有宏願在身。早年處處碰壁之後,認為若人有貴賤之分,是世人力量有別,智慧不同,勤逸不一。要使人平等,最好是人人都有強橫力量。故此曾精心鑽研,如何使普通人,也能修武習道之術。」
宗守聞言一哂,人人都修武習道之術,人人都有強橫力量?卻不知最後如何?
是了,若是成功。羲子也不會身隕了——
果然就聽那林玄霜道:「之後夫君他雖半途而廢,卻使我蒼生道內,多出了一門秘術。結合佛道魔三家之法,名喚靈犀入夢法。若上師能損真元,則可傳大道——」
第三個印決結出,林玄霜口中又道了一個『規』字。
「你服用那丹,亦是不凡。名喚玄悟丹。本為羲子所煉,欲贈予轉世好友,可惜最後卻與那人反目成仇。此丹結合這靈犀入夢法。別有妙用——」
第四個手印,伴隨着的則是一個『儀』字!
隨後又是三個印決,每一個印都伴隨着一字真言。
使宗守心神漸散。全然無法思考。又宛如是暮鼓晨鐘,忽然間領悟了一些事,也明白了什麼。卻說不出,道不明。
而當最後一字時,宗守腦中,又『轟』的一聲炸響。
意念回歸,重聚魂海。赫然四個字,在他的腦內成形。
正是『萬道規儀玄法空』七字!
宗守挑眉,記得這七字,真是他們蒼生道秘傳的真言。
是與道門的九字真言。佛門文殊八法咒,齊名於是的真言印術,蘊藏莫測之威。
又下一剎那,林玄霜伸出那冰涼蔥嫩的手指,在宗守的眉心輕輕一點。
宗守才剛恢復過來的神智。就被一股龐大無比的信息流沖刷到幾乎崩潰。
恍惚間似入夢境,見種種神妙,知種種奧義。
「原來師尊所修之法,是源生靈息決。我蒼生道這門第十一等神通級秘傳,是源自於她。師尊她的大道,是一個源子。一切之源!源源不息之源!怪不得。她成聖兩千載,就敢渡至境之劫——」
源生靈息決,宗守當初,也在傳法樓中看過。
在頂樓中,只有嫡傳弟子才能望見。
宗守當時也驚嘆過這麼的玄奇神通,卻因無法分心,並未修習。
只因此法,立意高深,實不比他的黑白法相與根本之法差了——
離開雲界之後,他卻將這門,記在了腦海之中,以待日後有時間時,再參悟奧妙。
不意此刻,卻能有機緣,直接掌握這門大道。
「好一個靈犀入夢法——」
宗守心中,此刻是狂喜。幾乎本能的,瘋狂吸收着他此時在『夢』中,所能見,所能看到的一切。
換在往日,他即便有幸觀睹,也不可能全數記下。
只是那浩瀚到無邊無際的信息,就可使宗守魂念,不堪重負。
此時卻不知是否那玄悟丹的作用,竟然全不覺自己的極限,無底洞一般,吞吸着這些『源』之真意。
也本能的感覺,這門大道陣法,將會補齊他道基之中,最重要的部分,絕不容錯過!
渾然忘我,再不覺外物。宗守卻不知此刻,他顯化在外的法相對真形,又有了變化。
黑白洞間,星辰演變,大道糾纏,混沌開闔。
一股股宏偉巨力,自此而生。竟仿佛有一個世界,在他身周左右憑空生成,
此時便連林玄霜,也下意識的往後退開。望着眼前此景,一時怔怔失神。
「這是夫君他的創造之法?」
這念頭一起,林玄霜的眼神,就完全失去了焦距,
只知愣愣的看着宗守,片刻之後,才猛地搖頭。
「不對!掌握終結起源,有了道,有了源,自然有世界生。不過與夫君他,真的好像——」
這麼一想,林玄霜的眸光更是渙散。發覺宗守的形態,又有了變化。九尾現出,飄舞於身後。
那眉心之間,也現出一個血紅的玄異靈紋,
把那本就俊美到妖異的面貌,襯的異常的好看,魅惑至極。
更有一死死好聞至極的氣息,傳入鼻尖。
林玄霜不僅面紅耳赤,呼吸急促。向前踏出幾步,一隻手伸出,想要撫摸宗守的臉,
卻在觸及之前,忽然驚醒。一時間是羞臊到了無以復加,
「該死的天狐之血——」
狠狠的剮了宗守一眼,林玄霜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從這見靜室內閃身而出,
到了室外,林玄霜面上也依然是暈紅難消。更覺下身有異,居然是濕漉漉的。頓時是愈發恨不得,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林玄霜啊林玄霜,你想算計別人,卻差點把自己給算計進去。這世間,只怕也獨你一家了!」
冷哼了一聲,林玄霜又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眉心。
也怪新聚成的肉身實在太差,重傷未愈,否則何至於着了宗守的道?
若是真正的至境之軀,哪怕宗守的九尾玄狐血脈達至巔峰,也難影響到她。
又悠悠一嘆,今日差點鑄下大錯,又何嘗不是想念夫君太久之故?否則這至境意念——
正在懊惱,卻忽的心中一動,看向了遠處。
只見淨音,正是神情疑惑的,推開了那扇靜室的門嗎,走入了進去。
林玄霜頓時一樂,唇角微挑,是得意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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