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聽上去雖然帶着哀求,可白芷的眼裏卻是那樣的堅定。
仿佛寒煙不答應她,她便要與之拼命一般。
久久的寒煙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摻合到她與景宸之間,更沒有想到只是因為糖果的那句【爹爹】,讓她們之間的感情產生了間隙。
當初她也訓斥過糖果,可那小鬼頭卻說什麼「有娘親,當然得有爹爹咯,能收一個戰神當爹爹是何等的威風!」這讓他在其他仙獸當中倍兒有面子,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那位當事人都已經默認了,糖果就更加認定這個仙界戰神是他的【爹爹】。
見寒煙沒有回應,白芷眼裏閃過一絲焦急,緊抓住她的胳膊,質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景宸了?是不是……」
「沒有——」寒煙急忙打斷了她的話,再由着她說下去恐怕會越來越離譜了,「我沒有,你想多了!」
她承認這些日子景宸跑永元宮的次數有些多,可他每次來都是找她師父的,關她什麼事啊?
想多了?真的是她想多了嗎?白芷有些愣神。
就算是寒煙對他沒有那個意思,可之前在群仙宴會上景宸的眼神是不會錯的。
「既然這樣,那你就答應我啊……答應我,好不好!」
對上白芷那哀求的目光,寒煙最終還是應了她的要求,「好,我答應你!」
「真的?你真的答應我了?」聽到她的回答,白芷心裏沉重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眼眸里流露出欣喜的笑意,「那就說好了,不可以再見他了,不可以……」
「好了,知道了,現在該跟我乖乖進屋了嗎?」
白芷「嗯」了一聲,由着寒煙將自己攙扶進了屋。
「瞧你,好好的一個藥神殿被你搞的酒氣熏天,好在你師父不在!不然該說你了——」寒煙一邊絮叨一邊四處找尋可以醒酒的藥。
「沒關係,師父就算在,我也不怕,哈哈哈……」
她那個藥神師父的個性她早就摸透了,刀子嘴豆腐心的,怎麼可能會捨得說她呢?犯了錯,撒個嬌,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是,是,是,我知道藥神疼你!」面對如此多的藥材,寒煙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呢!雖算是藥神殿的「常客」了,可她並不知道可以醒酒的藥放在什麼地方,剛想要回頭問問她,話都沒出口,就見白芷一副要吐的樣子扶着床沿。
「誒--別吐……現在別吐,堅持一下……」,
寒煙急忙找來了一個圓形器具,剛一放到她的面前,一股酒臭味兒頓時瀰漫開來。
在清理完白芷製造的那些污穢後,整個人就好似被抽空一般,癱軟的臥在床上,只是喃喃的念着「難受」二字,連眼睛都沒有力氣睜開。
「現在知道難受了,早幹嘛去了?看你以後還會不會喝那麼多酒!」
嘴上雖有責備,可寒煙卻還是在等白芷徹底熟睡後才離開藥神殿,想着方才答應她的事,心裏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好像某一個東西在心裏正在慢慢發酵,逐漸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