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容凌因為陪了無憂一個下午,所以擠壓了很多公務到晚上,需要他去處理,容凌看了一下自己懷裏的人兒,嘆了一口氣,然後俯下頭,在無憂的臉上蹭了蹭:「我以為你的眼睛第一看見的會是我,但是看來是不可能的。」
然後把無憂放到了床上,為她蓋好了被子:「去把剛才站在外面的女人叫過來,另外派得力的人在這裏守着,如果他醒來了,第一時間報於我。」
跪在地上的人平靜的回答:「是」
容凌聽後才依依不捨的向外面走去,第一次他對那些公務有了厭煩的情緒,該死,自己要是守在他身邊,是不是他醒來的氣焰會不會減少一些。
不一會兒,輓歌走了進來了。看見躺着床上的無憂,心裏突然一緊,眼淚便準備不由自主的掉下來。
「主子讓你在這裏伺候着,你要是伺候不好,主子可不饒你。」很明顯,這個下人把輓歌當成剛來的丫鬟。
輓歌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床前,如果今天自己不求他陪自己出來,那無憂是不是不會受傷,所以越想越傷心:「無憂,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在任性了,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說到這裏,輓歌慢慢的握住了她的手,然後放到自己臉上,感受着屬於無憂的溫度。
大理寺公堂
容凌坐在正中間,下面的人分別站到兩邊。
容凌凌厲的看向下面的人,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今天有什麼進展嗎?」
「回容相的話,小人下午按照容相你的吩咐去排查人,發現在京城裏有一個王彬的秀才已經失蹤了很久了。」一個捕頭模樣的人站了出來,然後恭敬的說道。
容凌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那你有沒有了解到這個秀才平時有什麼愛好嗎?或者說他信佛。」
捕頭搖了搖頭。
容凌看了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說道:「那你有沒有打聽到秀才失蹤之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或者是說出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捕頭聽了之後,眼睛立馬亮了起來,然後趕緊說道:「對了,小人在打聽的時候,有個人說過,王彬曾經在同窗好友的面前放出豪言,說他一定會高中榜首,但是他說過之後不久便就不知去向了,聽了大人的話了之後,我才想起來。」
容凌一邊靜靜的聽着,一邊拿起桌上的一支筆到手上把玩,沒有考試就知道一定會高中榜首,他到底遇到了什麼,或者說有什麼事情,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那你們去調查一下,他平時來往的人,然後查。」
「是」捕快聽後回到原來站的位置。
就在容凌準備開口問其他的事情的時候,就突然響起了一陣掌聲,容凌抬起頭便看見了葉離慢慢走了過來:「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們的容相這麼能幹啊,以後我們京城沒準之後就出現一個容青天。」
容凌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頭,然後說道:「葉首輔,你是不是有點太閒了,不如本相明天就上書皇上讓你查這個案子,這樣葉首相你有沒有可能就不會插手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葉離聽了容凌的話後,臉色變了變,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可沒有容相你這樣的本事,再說我來只是看看,萬一容相你有什麼需要我的話,我好效犬馬之勞。」
如果是平常的話,容凌還有可能和他暗諷一下,但是今天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也可以說葉離撞到了他的槍口上:「我可沒有什麼用,所以沒什麼本事來指揮我們的葉首輔,再說京城誰都知道,葉首輔才智過人,聖上連刺殺一案都交給了我們的葉離大人,而且還從來都沒有過問過,這樣的信任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起初,葉離聽到容凌的話,心裏還有一點沾沾自喜,但是越到了最後,臉色越來越不好了,最後咬牙切齒的開口:「容凌,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容凌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葉離:「你知道我最討厭那種人嗎?就是連自己的屁股都沒有擦乾淨的人,還出來管別人的事,你也不怕別人笑話嗎?我知道了,你的臉皮厚,根本都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葉離狠狠的盯着容凌,然後快步走到了容凌面前:「容凌,你不要看我平常敬重你,就會以為我把你放到眼裏,你算個什麼東西。」
容凌卻沒有生氣,而是笑了笑,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根本沒有把你當人看,我為什麼要在意你有沒有把我放到眼裏。」
「容凌!」
這個時候,大理寺卿走了出來。賠笑道:「容相,葉首輔,兩位不要生氣,大家都是同僚不要讓這些小事傷了和氣。」
容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本相不屑。」
與此同時,在房間裏的無憂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坐了起來:「輓歌~」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看到輓歌的時候心裏卻有幾分失落,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失落。
輓歌第一時間抱住了無憂:「無憂,你醒了,真好,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擔心你,不過你醒來就好。」
無憂愣了一下,然後才抱住輓歌:「輓歌,讓你擔心了,真對不起,今天是你的生辰你不要哭,不然你明年一年都要哭了,那怎麼辦啊。」
輓歌聽了之後及時的收住自己的眼淚,然後略有心疼的說:「無憂,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你可嚇死我了、」
無憂微微的笑着,但是眼神便慢慢的黯淡了下來,因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容凌會突然發瘋,或許是自己哪裏說錯話了吧,不過這樣活着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