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無憂睡得昏昏沉沉的突然覺得很口渴,所以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昏暗的房間裏無憂模模糊糊的看見了一個人影坐到了自己的床前:「阿桂,你不睡覺坐到我這裏幹什麼。」
那個黑影慢慢的顫抖了幾下,然後一個薄涼的聲音便在房間裏響起:「無憂,是我。」
無憂聽了這幾個字之後,眼睛馬上變得清明了起來,思緒又回歸到自己的大腦:「容相,你怎麼在這兒?」
容凌抬起了手,然後向無憂伸去:「沒什麼,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而已。」
開玩笑,這大半夜只是來看看自己,無憂坐了起來,然後捲縮到牆角:「這麼晚了,容相你不睡覺來這裏,你就不怕被人發現,丟了名聲是小,但是如果讓皇上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像出入自己家一樣,容相你覺得皇上該怎麼想。」
「我不知道皇上怎麼想,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的想法,無憂,你可明白。」今日他更衣入睡,卻翻來覆去的都睡不着,腦海都浮現出無憂今日白天的樣子,越想他的心裏就越煩躁,然後披衣下床,直接衝着皇宮而去。
無憂果斷的搖了搖頭:「容相的意思,奴才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奴才只想求容相你快點離開!」
容凌聽了之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無憂,我不管你明不明白我的,但是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容凌想做的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到。」
無憂想要反駁什麼,但是身體突然生起了一股燥熱,不,或者說從無憂內心深處的生出了一團火然後把無憂吞噬,所以無憂就突然暈倒了。
而無憂順勢的倒在了容凌的懷裏,本來容凌對於無憂的突然的舉動有些不解,但是當他接觸到無憂的體溫的時候,他慌亂了,此刻,無憂的身體渾身滾燙,人已經不省人事了。
容凌第一個反應就是找太醫,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後把無憂放到了床上,自己跳到了房梁之上,然後默默的從兜里拿出一個東西,倒了下去。
只見沒過多久,阿桂便慢慢的醒了過來,阿桂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然後坐了起來,心裏還在納悶了,納悶今天自己為什麼睡得這麼死,頭這麼疼。
當阿桂下意識的掃過容凌的位置的時候,突然站了起來,因為此時的無憂有半截身子在外面,臉色有微微的紅暈,看到這裏,阿桂暗嘆不好,然後便下床來到了無憂的床前。
阿桂伸手放到無憂的額頭,果然是十分的發燙。
然後就趕緊出去,找南宮傲稟告,然後找太醫,整個存菊堂都變得燈火通明了。
而容凌則一直呆在房梁之上,不知道何時,從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然後那滴眼淚便滴到了無憂的臉上。
沒想到,他竟然會流淚。
也許,今生能讓他流淚的人只有他一個。
時間慢慢的消逝,無憂房間裏的人也慢慢的開始變少了,直到最好剩下阿桂一個人。
阿桂打着哈欠,然後看着無憂,隨時查看無憂的情況,雖然比照顧人的話,靈兒一個女子比他這個男人好多了,但是現在天色已晚,就不忍心打擾她,所以阿桂只能自己上了,希望能夠平常的度過這個晚上。
但是過了沒多久,阿桂就開始打瞌睡了,然後慢慢的倒在一邊。
容凌慢慢的從房樑上跳下來,然後把睡在床上的無憂抱在自己的懷裏,也許,只有這個時候,無憂才能安靜的在自己的懷裏,也是只有這個時候,他才什麼都不用想,只是靜靜的抱着他。
「不要,不要,我故意害你們的。」在容凌懷裏沉睡的無憂,突然緊張了起來,手緊緊的抓住我被子。
容凌聽了之後,微微的有點心疼,然後在無憂耳邊說道:「沒事,沒事,無憂我在呢,我會護着你的。」只可惜你不要我的保護。
無憂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然後靜靜的窩在了容凌的懷裏。
第二天
無憂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陽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窗戶透了進來,無憂的思緒慢慢的回歸,她記得,昨天晚上自己醒了過來,發現容凌在房間裏,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就暈了過去,無憂坐了起來,然後向房間裏看,而現在整個房間都只有她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了:「無憂哥哥,你終於醒了過來,你不知道,你都昏睡了半天了。」靈兒一進門看到無憂醒了,心裏懸着半天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無憂看向外面的陽光一時失了神,因為現在是秋天,要知道秋天能有這麼好的陽光是不容易的:「今天的陽光真好。」
靈兒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無憂的身邊說道:「是啊,今天我醒來的時候看到這麼好的天氣也驚訝了一下,但是沒想到一出門都聽到了無憂哥哥你生病的消息,真怪阿桂,為什麼昨天晚上不喊我一聲,這樣我昨天晚上就可以照顧無憂哥哥你。」
就在靈兒嘟囔的時候,無憂慢慢的躺在了靈兒的大腿上:「靈兒,昨天做了一個夢,我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今天醒來卻感覺真的好累啊。」從來都沒有這樣累過。
靈兒慢慢的收住了自己的話,沒有想到無憂哥哥居然也會有這麼疲憊的時候,自己還是了解他不夠多,所以不能為她解憂。
無憂閉上了眼睛,昨天她不光夢見了容凌,還夢見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讓自己安心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