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芸糾結着雙手,靜靜看着眼前這個躺在老爺椅上的青年,怎麼也不能把他跟能治百病的神醫聯繫在一起。
可是……聽自己的同事小雅說,就是眼前這個住在棚戶區,開黑診所的人,把他老公的病治好了,從之前的一蹶不振,到現在床都快被折騰塌了。
自己弟弟的病,這些年幾乎花光了劉曉芸所有的積蓄,走遍大江南北,但始終都沒有看好,雖然對眼前這個邋遢青年很是懷疑,但死馬當活馬醫,她還是想要試試。
糾結了片刻,劉曉芸終於尷尬的開口了:「秦……秦醫生,您看,我弟弟的病,您能治麼?」說着話,她將自己弟弟的病歷資料檔案遞向了青年。
然而,讓劉曉芸有些尷尬的是,那青年並沒有伸手去接她遞過來的資料。
秦時月一手拎着二鍋頭的酒瓶,一手拿着啃了半隻的雞腿,一雙丹鳳眼,色眯眯的盯着眼前的劉曉芸。
劉曉芸年紀大概在二十二三歲的樣子,栗色的頭髮被盤在腦後,幾縷髮絲微微垂下,使得整個人都多了一絲知性的成熟美。
雪白的脖頸,此刻因為嬌羞有些泛紅。34c的飽滿胸脯,將外面的白色小西裝撐得扣子都要崩開一般。而那最為吸人眼球的,則是在白色短裙下的一雙美腿。
兩條筆直修長的白腿,穿着肉色的絲襪,看上去越發柔潤,白色的高跟鞋襯托着她這一身白色的ol裝,全身上下,都帶着一種溫婉的氣質。
突然,秦時月視線卻微微一頓,停留在了女人的左手上。
這個女人的手非常漂亮,手指就猶如削蔥根一般修長白嫩,仿佛經過了上帝的精雕細琢。不過,秦時月此時並沒有欣賞她的手,視線一直鎖定着她小拇指上的戒指。
這枚戒指通體黑色,像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黑色舞蝶,雖然距離有些遠,但秦時月仍舊看得清清楚楚。
「黑蝴蝶……」秦時月握住酒瓶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
「秦醫生……」見秦時月盯着自己一動不動,劉曉芸終於有些急了。她真想就這麼走了。本來麼,在這破敗的棚戶區,能有什麼神醫?可是在心中掙扎再三,她還是忍住了轉身離去的衝動。這麼多年都沒能治好自己弟弟的病,或許……可能……萬一這次就治好了呢……
抱着這種心態,劉曉芸強忍氣惱,有些失去耐心的對秦時月道:「秦醫生,請問您能先看病歷麼?」
「呃……」秦時月猛的從追憶中反應過來,收回視線。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有黑蝴蝶的戒指,看來自己的消息沒錯,這個叛徒就在京城。想到這裏,秦時月的眼睛滴溜溜在劉曉芸胸前一晃,放下雞腿,伸手將遞過來的病曆本接起。
「恩?」掃了一眼病歷,秦時月的嘴角微微一挑:「你弟弟明顯是陰陽失衡,陽氣不足嘛……」
「你能治我弟弟的病?」沒想到秦時月竟然一語道破了自己弟弟的病症,這讓劉曉芸激動的心臟都狠狠抽了一下。她曾經拜訪過一位老中醫,那老中醫也說是陰陽失衡之症,但卻不知如何醫治。
過度的興奮讓劉曉芸呼吸有些加重,胸圍似乎都大了一碼。
看着那在自己面前晃動的兩團,秦時月不由得抽動了一下鼻子,微眯着眼睛哂笑道:「這病倒是不難,可是……」
「可是什麼?」劉曉芸上前一步,緊張的道:「只要能治好我弟弟的病,我什麼都可以答應……」
「哦?是麼?」秦時月淡然間壞笑一聲,視線開始越發放肆的在劉曉芸身上遊走起來:「我治病一向是很貴的。」
劉曉芸一聽說秦時月能治自己弟弟的病,眸中透出期悸顫聲道:「只要能治好我弟弟的病,多少錢都可以。」
「喔……」秦時月微微搖頭:「不僅僅是錢那麼簡單哦?」說着話,秦時月看向劉曉芸的眼神越發玩味。
聽到秦時月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劉曉芸方才反應過來,前傾的身子猛的縮了回去,手心微護在胸前含羞帶怯着:「你……你不是醫生麼?」
「也是男人啊……」秦時月悠然吐出幾個字,目光深邃而專注的凝視着眼前的美女。餘光卻凝重落在戒指上,這戒指對他極其重要。
有黑蝴蝶的線索,他必須要試探一下!
秦時月的話讓劉曉芸羞窘萬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想到弟弟那折磨終身的病痛,眼角不禁潸然濕潤,死死捏着衣角的手心片刻後無力下垂。
罷了……
「你必須保證治好我弟弟病!」
劉曉芸眼角滑落淚滴,木然盯了秦時月一眼,蔥白地指頭顫抖着向衣服扣子上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