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宸在聽到安仔的話之後,微昂着頭(誤惹大灰狼:帝少的101次搶親190章)。眸子掃了一眼時間,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送東西?
「這是誰送過來的?」冰冷的聲線響起。
「是一個小孩子,他說是有人叫他送過來的。」安仔的心口跳動了一下。
「那小孩呢?」
「小孩子我查過了。他根本就說不清楚情況,我讓他走了。」安仔進一步的解釋着。
「有沒有派人跟着?」
「已經派人跟出去了。」
蘇煜宸知道這麼晚送東西過來的一定是有心人。
否則不會這麼緊張的送過來。
確實,安仔也是因為這麼想的,所以一點也不怠慢,在這個時候仍然將箱子上來。
他就怕這個跟姚千凡的失蹤有關係。
蘇煜宸大概也是這麼想的。
「拆開看一看。」蘇煜宸盯着安仔手上的箱子看了一小會,才沉聲吩咐着。
這時候,他的腦子裏竟然多了一抹擔憂。像他這樣子一直在江湖上飄的人。對於某一些東西是很敏感的。
有那麼一種擔心,箱子裏面的東西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
特別是那個女人的東西……
蘇煜宸可謂是提着心看着安仔將外箱子拆開。紙箱子拆開之後。裏面還有一個盒子。
安仔將那個箱子抱了出來。
抬眸看了蘇煜宸一眼。
在蘇煜宸點了點頭之後他才將手伸向了箱子的蓋子。
蓋子被打開時,蘇煜宸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他發現裏面是一個充滿着液體的瓶子。
還好,不是那個女人的手或者腳……
只是,瓶子裏面的液體上面還是漂浮着一個物體,那是什麼東西?
蘇煜宸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
看看這像是一個燈泡的東西,不……不是燈泡。那是一種自製的炸彈……
當蓋子被掀開,就相當於一個開關,一打開,裏面的定時器就自動顯示還有10秒時間。
「扔出去。」蘇煜宸只來得及說了這麼一句,整個臉色已經僵了下來。
紅毛的眸瞳孔微縮了一下,動作已經先於大腦,舉起的手將整個盒子扔向了窗外。
與此同時,他們的身體同時往地上撲了下去。
窗外瞬間就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伴隨着爆炸聲,一抹火光便沖天而起。
蘇煜宸所在壹號皇庭的頂樓,這裏層次極高,而周圍的建築物也沒有這幢樓這麼高,所以這次扔出去的爆炸物並沒有造成任何的死傷。
蘇煜宸的眸冰冷不見底的看向窗外泛着火光的天空。他的臉上是一抹狠辣的果絕。身上憑添了幾分煞氣。
……
30秒後,蘇煜宸的手機突然響了,顯示的是一個特奇怪的號碼。蘇煜宸微抬着眼皮,深藍的眸子跳躍着陰鷙的光芒。按下了揚聲,裏面傳來一個詭異而深沉的聲音。宛如來自己地獄的催命符……
「怎麼樣?喜歡我這份禮物吧?」這個怪聲音是通過變聲器發過來的,蘇煜宸根本就聽不出到底是誰的聲音。
「你到底是什麼人?」蘇煜宸冷聲的問道。
「哈、哈……」對方發出一陣恐怖而狂躁的大笑,沒有說其它的話,接着通話就被切斷了。
蘇煜宸眸底燃燒着濃烈的怒氣,可是嘴角卻微微的揚起,竟然敢挑戰他……
蘇煜宸許久才轉過身子,他轉過身的時候看到了地上的剛剛包裝着盒子的紙箱。
蘇煜宸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這個是那個人寄過來的?
他蹲了下來仔細的觀察着箱子。箱子的下角有些磨損。
蘇煜宸伸手將箱子翻了過來。磨損的箱子邊緣有着粉塵的東西。
從剛剛那個自製的炸彈爆炸的力度,蘇煜宸知道會做這種奇怪的自製炸彈,沒有幾個人會做,據他所知只有在某些地方的僱傭兵會偶爾製造這些東西。
難道李譫後來跟僱傭兵扯上關係?
蘇煜宸的眸子眯了眯,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琢磨不定的寒光。
好半晌。才對着安仔說道:「將這個箱子拿去檢驗,看看這些塵土是哪裏的東西。」
安仔不敢怠慢,趕緊拿着箱子便出了房間。
這一夜誰都睡不好,蘇煜宸幾乎一夜無眠。
他一直在等待着箱子的檢驗報告……
姚千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裏有微微的晨曦初露的光。
她努力了一夜竟然毫無效果,除了讓自己精疲力盡的倒下之外,完全的無功損耗。那個人估計是算計着自己逃不出去,所以才會這麼放心的放任自己待在這個房間裏面吧。
微淡的光讓她看清這個恐怖的空間。這種地方一看就是通風極差的地下室形狀……
姚千凡轉了一下頭部,整個空間裏面黑漆空洞,眼裏除了那個可看到的桌子和桌子上面依然屹立不動的玻璃瓶。整個地下空間裏什麼都沒有。
姚千凡動了一下身子感覺無論是手腕還是膝蓋,都讓她感到疼痛的厲害。
姚千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耳邊似乎有一種細微的歌聲,那種歌聲好細微,卻又讓她感覺好熟悉,似乎那是一種聖歌的調調。好像是在唱讚美詩了一樣。
……
這裏是哪裏?有這種聲音難道這裏是教堂的附近嗎?姚千凡覺得如果不是在教堂裏面,那麼怎麼解釋她此刻的情況。
姚千凡向着桌上的玻璃瓶看去,那個玻璃瓶依然閃動着細小的熒光。
她微微的動了動身子,忍着僵硬的疼痛。往桌子的腳邊動了動。用自己的胳膊撞向桌子的桌角,但是桌子就像一座大山一樣,絲毫不動。
姚千凡的肚子發出了咕嚕的聲音。她剛剛醒來恢復了一點點體力的身體再次筋疲力盡。
房間裏面的光線,開始慢慢的明亮了起來。但是姚千凡的心卻更加的暗沉了下去。
對於這個地方,她現在是似乎沒有一丁點的辦法了。
渾身的疼痛讓她沒了辦法,只得喘着氣。
而這時候。牆壁上安靜了一整夜的那一扇老舊干朽的厚厚的木質門,被推了開來,發出了吱嘎的呻吟聲,塵土從上面的樑柱紛紛的落下。
腳步聲在姚千凡的前面,突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