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濛的天,淅瀝瀝的小雨,給天地間帶來壓抑與悲哀。
慘叫聲從早到晚再到早,一直沒有停過,九十多隻菜鳥到現在堅持住的只有二十隻菜鳥了,每個人身上佈滿傷痕,眼睛腫的眯成了一條縫。
天氣本來就很陰冷,被關在水牢了的刁兵等人一個個打着寒顫,感覺快要凍死了。
但是此時他們每個人相互挽着胳膊,唱着國歌,哪怕他們的嗓子已經沙啞,嘴巴腫的咬不清楚字,但是沒有了人停止,每個人雙眼噙着淚,使着已經沒有力氣的身體,挺直脊樑,大聲唱着國歌。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中年人雙眼目光閃爍,看着一個個傷痕累累的菜鳥們,心裏突然湧起一股豪氣,這就是中國軍人,這就是即將成為他的手下的士兵,一個個在死神面前挺直脊梁骨的中國士兵。
黑屋裏的慘叫聲停止,高虎渾身傷痕的被兩個蒙面劫匪脫了出來。
「十一!!!」刁兵目恣欲裂,不顧傷痛,撲到水牢邊緣抓着鐵杆大聲吼道。
「十一!!!」其他人也情緒激動。
在刁兵這裏,高虎不但是他剛入伍的班長,也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更像一個大哥一樣的照顧他,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心裏卻都很在意對方。
此時見高虎被折磨成這樣,刁兵心如刀割。
其他人已經將高虎當成這個隊伍的頭,老大哥,此時見高虎被人打成這樣,一個個也是情緒激動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都不想活了是吧!」中年人掏出槍對着刁兵等人吼道。
見狀,刁兵紅着眼睛朝中年人吼道:「臥槽你先人!!開槍啊!打死老子啊!你這個懦夫,有種你開槍啊!以多欺少算什麼狗屎本事,放出來老子,老子砸碎你這個狗日的!」
聞言,其他人臉色變了,刁兵這是控制不住情緒了,對方可能會被激怒,直接開槍,可隨即大家都釋然,既然逃不出去還不如激將對方,來個痛快。
已經昏迷的高虎被帶到水牢旁。
「呵呵···那麼想死,怎麼可能?我倒要看看你們嘴巴要硬到什麼時候,把這個什麼十一號扔進去,把這個傢伙給我弄出來,老子今天也手癢了,想試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可憐蟲有多大本事!」中年人笑呵呵地說道。
聞言,他兩個手下將昏迷中的高虎扔進水牢,指着刁兵喊着讓他出來。
歐陽幾人將高虎架起來,歐陽幾人擋在刁兵面前,不讓中年人的手下帶走他。
「再不出來就開槍了!!!」蒙面劫匪用ak指着刁兵等人吼道。
這時又來兩個蒙面劫匪,端着槍就下水牢了,用槍指着歐陽等人讓他們往後退。
「沒事,老子倒要看看,這些懦夫有多厲害!」刁兵冷哼着說道。
最後刁兵在拉拉扯扯之下被帶進了黑屋子,誰也沒發覺,其中一個蒙面劫匪身上少了一樣東西。
刁兵被再次帶進這個所謂的地獄黑屋後,已經面不改色,任由對方將他綁在一個有靠背的木椅上,因為鐵椅上還綁着一個人,正是被折磨不成樣的上官峰。
此刻上官峰剛清醒沒多久,看帶進來的人是刁兵後不由咧嘴一笑道:「你這牲口又被抓進來了,呵呵····」
見上官峰的慘樣,刁兵鼻子一酸,但是還是強笑道:「這些狗日的不敢放開我決鬥,只能玩這些把戲,一群垃圾而已!」
聞言,中年人臉色一黑他的手下見狀,直接上前,朝着刁兵肚子上就是一頓槍托,砸的刁兵兩眼發暈,吐了幾口酸水。
「嘿嘿···狗日的,沒種的垃圾,繼續,繼續,就這麼點力道!」刁兵獰笑道。
見狀,幾個蒙面劫匪又要打,可是被中年人阻止了。
中年人走到屋子角落的躺椅上躺下眯着眼說道:「不用打了,讓他們休息會,等會給他們上點菜,別打暈了撐不過去就不好玩了!你們看好他,我眯一會。」
聞言其他幾個蒙面劫匪們相互看了眼,然後留下三個拿着槍看守着被綁住的刁兵二人,出去抽煙了。
時間一分分過去,刁兵背在身後的雙手隱秘的抽-動,同時他還隱秘地給上官峰做了個眼色。
半個小時後,刁兵背在身後的兩隻手輕微震了下,然後他低着頭的雙眼突然一喜。
「能給口水喝嗎?」刁兵突然有氣無力地開口道。
聞言,三個蒙面劫匪眉頭皺了下,但是想到先前老大說的,讓這兩個傢伙好好休息會,等會上大菜,於是就沒在打,而是示意其中一個拿水去。
就在其他兩個蒙面劫匪警惕刁兵,看着同夥拿着水給刁兵喝時,上官峰突然像抽了羊羔瘋一般抽搐起來。
「怎麼回事?」另外兩個蒙面劫匪大驚,不過仍然一個舉着槍警惕,一個上前查看上官峰。
就在那個蒙面劫匪查看上官峰時,餵刁兵喝水的蒙面劫匪突然雙眼瞪大,發現本應該綁着的刁兵突然暴起,瞬間奪了他的槍,還一槍砸在他的腦袋上,暈了過去。
就在這同時,抽搐中的上官峰雙眼一眯,兩腿抬起夾在了查看他病情的蒙面劫匪的脖子。
在哪個警惕的蒙面劫匪開槍之前,刁兵率先開槍。
「砰!」
那個蒙面劫匪瞪大眼睛摔倒。
而這時,躺在躺椅上的中年人驚駭跳起,可是在他掏槍之前,刁兵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
「跪下!讓門外的人別進來!」刁兵朝着中年人吼道。
聞言,中年人看了看被夾暈的那個手下,還有被打死的手下,再聽聽門外正有人要衝進來,不由咬牙喊道:「都別進來,否則,老子斃了他!」
刁兵警惕地走到中年人面前,踢開他身旁的手槍,然後指着讓他老實點。
屋子外。
二十幾個蒙面劫匪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們聽到裏面的槍聲本來想要衝進去,可是卻聽到老大的命令,這是出什麼事了。
聽到動靜的水牢裏的眾人一個個驚疑起來,看着那個黑屋子,雙眼充滿了渴望。
五分鐘後,黑屋子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在眾人呆滯的目光當中,中年人被人用槍指着舉着雙手走了出來,他身後是兩個傷痕累累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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