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紛紛嚴厲訓斥自家不成器的二世祖們:安分點,別惹威寧侯府的人(農女當家:撿個將軍來種田1645章)!不然小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到了這個時候,家裏除**當變賣,連日常的生活起居支出都已經支付不出來了!
而且楊家族人不知從哪裏聽來的消息,自家被牽連都是因為他們家招惹了威寧侯府,三天兩頭便有族人上門吵鬧生事,更是鬧得楊府上下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楊老夫人又氣又急,幾次三番要進宮去找皇上哭訴,請求他主持公道,都被楊大老爺兄弟苦苦哀求攔住了。
求情,那是一定要求的,可是,還不到時候啊!再說了,怎麼求、怎麼說也得事先想清楚透徹啊,不然再惹怒皇上,那可真的就一無所有了!
其實,對於外頭沸沸揚揚鬧了一個多月的楊家大戲,廣元帝怎麼可能一點兒也不知道?
事實上,他還暗中派人特特去打聽了回來告訴自己具體情形。聽得哭笑不得。
威寧侯府這回雖有點狠,可實實在在也是惱了!既然雙方都還沒有鬧到他的面前,他也樂得裝不知道。
反正,威寧侯夫人擺明了就是給楊家一個教訓,看在他的面子上,是絕對不會趕盡殺絕的。
否則,楊家早就如玉傾山倒了,哪裏還能支撐到現在?
就在楊府準備向廣元帝哭訴請求支援的時候,連芳洲母子卻突然收手了!
楊家人目瞪口呆、無語凝噎!
如果連芳洲沒有收手,那麼他們自然就順理成章的去向廣元帝求情,廣元帝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外祖母一家揭不開鍋吧?一大筆賞賜下來,不但可解燃眉之急,也是一個訊號,一個聖寵未衰的訊號。
憑着這個,楊家很快就會重新站起來。
可是,人家威寧侯夫人卻突然間抽身不玩了!
人家都放過你了,你還找皇上求什麼情啊!難不成去討要銀子買柴米油鹽?丟不起這個人啊!
若真這麼做的話,往後楊家人在人前脊梁骨都要矮一截——除非沒臉沒皮!
楊家人正不上不下的憋屈在那的時候,皇后娘娘卻派了一隊宮女太監一二十人大張旗鼓的往楊府賞賜來了!
賞了金銀,還有一些綢緞綾羅、古董玉器等。
楊家人磕頭謝恩,卻無不感到有苦說不出。
皇后的賞賜跟皇上的賞賜雖然都出自皇宮,可那意義卻完全不一樣!
皇上賞賜,那是為外祖家撐腰;皇后賞賜,那紅果果的就是示威啊!
皇后知道的事兒,皇上能不知道嗎?可是皇上卻任由皇后這麼做,並沒有出面,
皇后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本宮在賞你們一口飯吃!還要繼續跟本宮作對嗎?
楊老夫人為此又氣又羞又怒病倒在床,大罵楊大老爺無能,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威寧侯府和連家的把柄,究竟有沒有認真的去查!
楊大老爺一見母親氣病了也着了慌,跪在母親床榻前連連磕頭辯白,哭喪着臉硬着頭皮說實話:他真的雇了很在行的專業人士在查啊,可是,正如他之前所料,李家、連家的人都太狡猾了,他根本半點兒蛛絲馬跡都查不到啊!
楊老夫人料定兒子不敢瞞着她,可是聽了他的話心情依然沒有好轉,竭嘶底里的又劈頭蓋臉將他痛罵了一頓,罵他不爭氣、沒本事、窩囊,連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家都保護不了,連累老母親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受別人的窩囊氣……
楊大老爺被她罵得一張臉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委屈又不敢委屈,惶恐是真的惶恐,唯有流淚連連賠罪求饒,求母親不要傷心難過而已。
罵着罵着,楊老夫人忽然就沒了力氣,靠坐在床頭默默流淚痛哭。
這一下又把楊大老爺惹得大驚,慌忙苦勸。
楊老夫人勉強收聲,卻是依然淚如雨下,含淚哽咽道:「我不是怨你,我是——,皇后這是生生的打我們楊家的臉啊,哪裏是什麼賞賜!可是皇上卻偏偏就由着她這麼做了!皇上是真的對咱們家生了嫌隙啊!他真惱了咱們家了!當年那事,我們有什麼能耐,能幫的上忙?如今咱們能幫他了,他卻不肯重用你們兄弟!你姐姐慘死,難不成我這個做娘的不傷心、不難過嗎?皇上,他嘴裏不說,心裏還是在怪我們啊!」
楊老夫人越說越傷心,又哭道:「他怎麼也不想想,他身上還流着咱們楊家人的血呢!沒有楊家,哪裏有他!」
楊大老爺聽了這話唬得臉色發白,面如土色,連忙打躬作揖的求着母親不要再說。
楊老夫人微微冷笑,有氣無力的擺擺手道:「我也就是在家裏隨口說說,老婆子還沒老糊塗透頂呢!這話要是說出去了,他不得更惱羞成怒?」
雖然對廣元帝「沒良心」之事氣憤不已,恨不得狠狠將他教訓一頓,可礙於君臣關係,又怎麼能夠?
楊老夫人想着又憋悶起來,又冷哼道:「就算傳到他耳中又如何?難不成他還能砍了我老婆子的頭不成!」
楊大老爺膽顫心驚,跪在楊老夫人的床前,流着淚連連叩首,道:「娘!娘!不可!萬萬不可啊!這話若是傳到皇上耳中,皇上自然不會對您怎樣,可是,對兒子、對您的孫子可就說不好了啊娘!」
楊老夫人臉色猛的一白,呆呆的發了一會兒怔,終於心灰絕望,揮手有氣無力道:「出去吧!我,我算是明白了……」
楊家從此果然再也不敢出什麼么蛾子,灰溜溜的夾起尾巴過日子。而楊老夫人也不敢隨隨便便進宮求見廣元帝了,更別提在他面前大擺長輩的架子。
連芳洲這一下連消帶打,總算出了心中一口惡氣,也很好的警告了某些不安分的人家。對於這個結果,連芳洲還是比較滿意的。
李雲岳到了西寧,拜見勇王。
勇王這些年一直鎮守在西北邊境,將妻兒也都接了過來。除了三年一次回京述職,幾乎不踏足京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