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當初設計的時候連芳洲和連澤阿簡商討過的,這會兒她自然沒有必要跟秦風和蘇子季解釋。
顧時看到他們來了,如往常一般上前笑着打招呼,笑着指着道:「連姑娘請看,明天還有一天工夫,就能全部收拾乾淨妥當了剩下的材料如同連姑娘說的那樣,全部都搬進了那邊那間房子裏堆放着」
連芳洲笑着道了「辛苦」便領着秦風等往生活區那邊去了。
建這些房舍的時候窗戶的位置都留了出來,但如今也只有一個框架,門窗都沒有安裝上的,前幾日只叫人來各處量了尺寸,據那攬了活計的木匠說,還得三四天的功夫才能做好。
連芳洲直接領着他們來到一處小院落,推開小小的院子門進去,小小的院落里也是青磚鋪地,房舍乾淨整齊,除了沒有門窗,一切都好。
連芳洲便笑道:「再過三四天門窗才能做好送來,到時裝好之後,你們兩人便挑一間屋子住着吧然後我再去買窗戶紙把窗戶糊上,買床和衣櫃桌椅等簡單佈置一下你們每天還是上村里家中去吃飯,吃了飯再回來這兒住」
秦風和蘇子季顯然沒想到這倉庫大院佈置收拾得這麼好。
這生活條件一下子改善得猶如一步登天,二人心中感激不盡,連忙道謝。
相視一眼,秦風便指了指西廂房笑道:「姑娘,到時候我們就住這一間吧一切聽從姑娘安排」
蘇子季也連連點頭稱是。
這二人沒有選正房,連東廂房都沒有選,而是選了位置最不好的西廂房,顯然也是向連芳洲表示了一種態度,一種謹記自己身份的態度。
連芳洲讓他們自己選,原本也有試探之意,見狀且不論他們心裏真正是怎樣想的,能有這樣的意識便難得了
「好,那就這間」連芳洲笑了笑,說道:「等下我便拜託顧大叔幫忙去城裏的家具店把需要的東西都訂了」
看看沒什麼事兒了,一行人便往外走。
秦風兩人打量打量四周,便陪笑道:「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奴才兩個住在這裏也可看守看守,但到底地方太大,人又少,若是養一條狗想來會方便些」
連芳洲一笑,連澤已說道:「我們本來就說要養狗的呢就是現在冬天,沒有合適的,等開春了看哪家有狗崽子再去要兩隻」
「可不是這樣,」連芳洲笑道:「只能讓你們先辛苦辛苦了,如今是空院子,外頭的大鐵門自然是牢牢鎖上的,圍牆又這麼高,我們大房村也是個規矩的地方,料想無事,你們也不用太過小心了只夜裏警醒些便可」
說着又道:「咱們鄉下人家,沒有那麼多講究,況且你們出身不同,我是有心讓你們將來做個得用的膀臂的將來咱們之間打交道的時候多着呢,一口一個奴才的你們不嫌累我聽着也彆扭,這就免了吧忠心不忠心的,也不在這上頭。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們好好的做事,我絕不會虧待了你們」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秦風和蘇子季還心存疑慮,現今已是完全折服了。
連芳洲本人便不是個普通鄉下無知女子的形象,相反,她行事作人還十分的乾脆爽快落落大方,果敢聰敏,而且待人也和氣良善,再加上有崔家蘇家做後盾,他們除了死心塌地的追隨如何還生的出二心
兩人聞言面色一肅,雙雙跪了下去磕起了頭來,鄭重道:「姑娘請放心,我秦風此生必定全心全意追隨姑娘,若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快別如此,起來吧」連芳洲忙側身往旁邊避了避抬了抬手,阿簡和連澤將他二人扶了起來。
秦風和蘇子季道了謝,這才起身。
一邊往回走連芳洲一邊說道:「咱們莊戶人家沒有那麼多的空閒,如今又正當年邊,更是得抓緊時間將活計幹完,下午咱們便一起去挖水芭蕉吧」
秦風和蘇子季都應了聲「是」。
連澤瞧了瞧他兩人,甚有興趣笑問道:「聽說你們以前也是跟莊稼打交道的你們知道我們挖水芭蕉用來幹什麼嗎」
秦風和蘇子季相視,蘇子季便笑道:「要是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要種在水源地保護水源的吧水芭蕉能生水護水,植在水源地最好不過了」
「呀,你們真的知道啊」連澤佩服不已,嘆道:「真正想不到,我以為官老爺都是坐在大堂上的,沒想到還真有懂得這樣瑣碎事的」
「我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二爺這話真是說笑了」秦風笑笑,輕嘆着:「什麼官不官的,這話還請二爺往後莫要再提了只怕會無端招來禍事」
連芳洲亦點頭:「這話極是」
連澤忙笑道:「就是這會兒都是自己人我才隨口這麼一說,以後再不會說了」
回到家中,三姑奶奶瞧着他們幾個從驢車上下來,竟然有點兒悵然若失,眼神飄了飄,道:「回來了崔公子已經走了啊」
連芳洲瞟了她一眼心中暗叫無語,這個三姑奶奶,還真是
「是啊」她便淡淡笑道:「人家崔公子本就不是該來咱們鄉下這種地方的人,還不走等到幾時呢」
「不會吧」三姑奶奶替崔紹溪分辨:「我看崔公子就不是這樣的人他挺好的,一點架子也沒有」
連芳洲心中搖頭沒有接這話,笑問道:「午飯做好了不正好讓阿簡和阿澤給顧大叔他們送去,回來咱們也好吃飯了」
崔公子是一點架子也沒有,但並不表示崔家蘇家也一點架子都沒有。
倘若崔家知道他家的嫡出公子有事沒事往這兒跑,倘若蘇家那位小姐也知道了,那可就熱鬧了
三姑奶奶聽到連芳洲問這個,當下也丟開崔公子了,點頭說道:「已經做好裝上了,把湯盛出來就能送去」
一時連澤和阿簡送了過去,放在那裏便先回來了,因為在村口很近,等下午出去做完活再順路把傢伙什收回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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