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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萬一,他也不允許。
「剛才,你打算選誰?」他問,語氣恢復了平靜,心卻在怦怦的跳着。
他知道,自己在緊張。
不得不說,陵越當真是一位隱藏情緒的高手,此刻俊臉很快便恢復得平靜似萬年不變的沉湖,眸色平和已再無波瀾。
雲芙神色恍惚的眨了眨眼,盯着他的一雙眼,腦子裏卻在回憶起他剛才在大殿內的舉動——
這個男人,對皇上說——吾妻,他絕不會相讓。
她好似還記得男人在說這話時語氣里的認真與嚴肅,以及——他那聲音里的點點顫動。
所以——他之前,算是有了多餘的情緒嗎?
可原因呢?
雲芙腦海間似還在迴蕩着他的那一句「吾妻絕不相讓」,此時瞧他又是那一臉平靜的樣子盯着自己,不禁便有了種錯絕——剛才在殿內的一幕是她看錯了、也聽錯了。
「你不顧規矩拉着我出來,就是想單獨問我這個問題?」她摸不着頭腦的撓了撓頭髮。
「嗯。」他低嗯。
「你不會是怕我和你的婚事吹了,你就再也找不到八字與你相匹的『凶』女吧?」這是雲芙能夠想得到的唯一理由。
嗯嗯,一定是這樣!
這個男人,前邊娶了七次妻都沒能娶到。估計是一談及婚事他就緊張了。
「在你看來,本王娶你的原因就這樣?」陵越眸子驀地一頓。
「那還能有什麼?」雲芙忽然覺得和某男在這裏談論這些有些無聊,她還擔心着待會兒會受皇上的罰,朝着天翻了個白眼,便轉過了身道:「我還有其他事,先走了。」
說起來,她是真的還有事要做。
只她才轉過身,袖角便被那男人給死死的拽了拽。
她這不冷不熱的態度,在此刻煩躁又有些惱氣的他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拽着她袖角的手莫名的一緊,力度莫名的便加大了。
「撕……」
綢緞被扯斷的聲音在詭異的氣氛中爆開,女子的袖角被男人無意間的這一扯直接給撕了一大片。
砰……
碎裂的袖中,原本藏於袖袋中的一副畫卷猛地掉落,砸在地上時撐開了綁着畫卷的那細細竹繩。
從袖中掉落的畫卷便自動的微展了開……精緻的一副畫像,漸漸映入陵越倏然一震的瞳仁中……
而雲芙,也因為突然發生的這一變化驟然轉過了頭來。
一見自己的袖子連同着袖袋都被眼前的男人給撕扯了開,且她寶貴着的畫像也掉落了一副,她心一緊,蹲下身子便欲撿起那畫。
哪知男人卻搶在她之前蹲了下來,以極快的動作撿起了畫卷。
而後,手指微顫的將畫卷平展開……直到那幅畫的全貌一一映入他深邃的瞳孔,他的手指才靜止住……
男人的面孔,在這一刻忽然變得黑沉而冷酷。
那是雲芙從未見過的表情:
瞳中漩渦翻滾,瞳孔中的黑暗好似能將一個人給吸納入絕境中,如同地獄危險無境。尤其是他身上那漸漸散開的冷氣,從所未有。
那一刻……
雲芙好似覺得自己走進了一邊黑到無底的黑洞,洞中,下着寒冷的霜雪,凍得她嗖嗖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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