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古永應了一聲,見秦沐好似真的不怪罪自己了,便顫抖着想要站起來,旁邊的趙老實連忙上去扶了一把,順便很是疑惑的說道:「俺不知道你在那個球里,跟秦大夫發生了什麼,只是……你有必要樣麼?」
那個球里……秦沐腦袋上劃下三條黑線。
古永沒有說話,借着趙老實的力,站直了身體。
「接着就進入了派對的狂歡,這裏我要說的,是一種酒,」古永頓了頓,臉色白了白,捂住自己的胸口,像是有些不適:「若是秦大夫不及時趕來,我可能早就命喪黃泉,雖然這次是個任務,但是我為我的懵懂無知道歉。」
說罷,就朝着秦沐鞠躬,秦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看着兩人像是打啞謎一般的對話,趙老實的胃口卻一直被吊着,便顯得有些不耐煩:「我說你倆有完沒完,到底是咋回事啊,什麼酒?是不是血腥瑪麗?」
古永詫異的看了趙老實一眼,笑道:「看來你們之前已經遇到過一個參加過酒吧派對的吧?都知道這酒的樣子像血,可不僅僅是像血,而且十分粘稠,這粘稠的瓊液中,還有一團好似嬰兒一樣的東西,懸浮在內壁,遠遠的看去,就好像是嬰兒浸泡在血水中,這樣的酒的名字,叫做殉葬。」
秦沐靜靜的聽完,皺起眉頭,語氣急躁,有些咄咄逼人:「既然,你都能看見血水中浸泡着一個嬰兒,怎麼還會義無返顧的吃下去?」
這麼說着,腦中卻想起了另外一個可能,這古永不會是一開始就衝着那嬰兒的滋補而痛快的吃下去吧?
「我們當時也問了,並且這酒血腥的氣味非常的大,我們都擔心是人血,縱使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他都應該有享受法法律保護的權力——只要這杯子裏的東西是人,他們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並且承擔一定的法律責任。」古永小聲的說道,語氣里透着一絲無奈。
「可是主辦方卻告訴我們,這個殉葬是調酒師調出來的酒,這裏面的東西只是外貌比較像,而只是一些調味劑,所凝固成的塊狀物,並不是什麼嬰兒。」
「主辦方甚至還做了一個實驗,將那東西拿出來嘗了,只是看上去和嬰兒有些相像,實質上是更加濃稠的酒而已。」古永的臉上透着一絲古怪:「可是後來在被大夫救下,我吐出很多血塊一樣的東西,最後吐出來的,竟然真的是一具嬰屍。」
這句話讓趙老實和於修都嚇了一跳,對秦沐的性格稍有些了解的於修,猜測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古永對秦沐坦白或者秦大夫自己掐算了一番,而知曉古永竟然吃下一個嬰兒,這不要說秦沐了,就是於修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揍他。
聽了古永的話,秦沐則是緊皺眉頭,猜測着應該是某種障眼法所致,其實這幫孩子吃下去的,本就是嬰兒的身體。
而趙老實則直接脫口而出:「你小子膽兒真肥啊,你就不會不喝麼,萬一那個時候是煮爛了呢?你怎就知道那東西就一定是粘稠的酒了?你不也後面吐出來的是血塊和嬰屍麼?」
什麼叫「煮爛了」,這趙老實說話一向大大咧咧,壓根沒考慮到其他人的感受,小白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啥,一瞬間想到的竟然是上回自己在廚房煮麵的時候,被丟進煮鍋里的那個死人頭。
「我不知道,我只是看着那東西還真的不是嬰兒,也就放下心來。」說到這裏,古永的語氣中帶有一絲回味:「說實話,那酒的味道真的還不錯。」
「當然不錯,而且還很滋補,不然怎麼能讓你年輕個十歲。」秦沐冷笑一聲,說得口若懸河的古永微微一愣。
「如果不是嬰兒,怎麼可能會有那樣強力的返老還童的效果,紫河車,也就是嬰兒的胎盤,本就是美容聖品,不管是在華夏古代還是在現今,這玩意一向是有價無市,而且滋補和藥用效果極高。雖然不至於讓你誇張的年輕十歲,但也是有返老還童的效果的。」秦沐解釋道。
「那怎麼解釋他開始挑的時候,並沒有嬰兒,而只是一個酷似嬰兒的娃娃,還是用粘稠的血液所組成的。」古永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出聲詢問。
「實質上是有兩個可能的,第一個就是他拿來做實驗的酒,本身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而後來給你們喝的酒裏面,才在裏面放上了真正的嬰兒,這樣的說法,絕大多數人都能夠理解。」秦沐點燃一根煙,也不避諱這滿屋子的人,甚至還有兩名女性,只是埋頭狠狠的抽了兩口,就隨意的丟在地上,踩熄。
「還有一個就是本身酒裏面就是有嬰兒的存在的,只是在讓你們喝的時候,採用了某種障眼法,讓你們看不出來,這在江湖上,有個專有的名字,叫做腥術。」秦沐娓娓道來,也並不是隨意的信口開河,一時間,房內的諸人都聽得沉默,只是古永一人的臉色不大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總是忍不住乾嘔。
「什麼叫做腥術?」於修倒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詞,一時覺得新鮮,開口問道。
「腥是指靠「江湖十三簧」騙人,尖術是指真才實學。腥尖之術都屬於疲門當中的一種。說白了,腥術,指的就是些騙人的把戲。」小白科普了一下,又轉頭問秦沐:「那剛才都是在收拾那個嬰靈麼?」
秦沐笑了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這個地方我們一定要再探一次。」秦沐說道,屋內霎時間冷卻下來,落針可聞,只聽得他緩緩的道:「這一次,我要去。」
於修本來還在糾結着第三次誰去,進去一個一個就不正常,警察局本身就沒幾個人,如今連着好幾個住院的住院,人手已然不夠,如今聽得秦沐如此說來,心中更是一大塊石頭落地。
「我也去。」於修和趙老實異口同聲的說道。有了秦沐去,頂多這趟旅程也就是驚恐一些,跟原先沒什麼區別。
秦沐點了點頭,目光觸及小白和司空露,後者一臉期翼的看着自己,秦沐揉了揉眉心,吩咐下來,「你和司空小姐就留在警局照顧這些染上屍毒的人。」語氣,竟是前所未有的毋庸置疑。
司空露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秦沐眼神寒氣逼人,只得在小白大聲保證聲中,無奈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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