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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努力的想把眼睛睜開,卻根本不能做到,只得軟軟的靠在魔銀做的墓門上,看上去奄奄一息。
此時的秦沐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的手在剛剛觸碰到那墓門的時候,只感覺到一股冰涼順着手臂一點點的往上移,開始的時候,那股冰涼的感覺讓秦沐還比較舒心,可現在,覺得身體裏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正一點點的剝離了去,越來越遠。
此時的秦沐連站着的力氣都沒有,他試圖將手從那墓門上移開,卻感覺到手指上如同長了吸盤一樣,牢牢的貼在墓門上,根本抽不出手。
「秦沐!」紅蓮那暴脾氣,第一個發現秦沐不對勁的時候,小手一揮,一道火焰便出現在半空中,漫無目的的盤旋着,仿佛在等待主人下一步的命令。
但是紅蓮已經沒有了下一步。
因為白衣少年從腰間掏出一把槍,抵在秦沐的後腦勺上。
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白衣少年自從一擠進來的時候,就站在秦沐身後,把原本站在秦沐身後的紅蓮都擠開了去,等於是這個時候,他是離秦沐最近的人,也是最好出手的人。
如若紅蓮沒有那麼毫無防備的讓出位置,就不會給白衣少年可趁之機,秦沐先前因為白衣少年的救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並沒有跟紅蓮說,只是自己心裏提高了警惕。
可紅蓮在經過小升的事情之後,不說將白衣少年當自己人,可到底是沒有了從前的那股針對和敵意,略微放鬆。
這才讓對方有了可趁之機,並且是那樣的瘋狂,一出手就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嚨。
秦沐被抓,他們幾個絕對不會不顧秦沐的安危。
此時只見秦沐呈大字型趴在墓門上,那墓門在秦沐身體觸摸到的地方,都有小小的吸盤將秦沐身體牢牢的吸住,這些吸盤將秦沐身上的血液吸了出來,一點點的滲透墓門的每一條紋路,從秦沐身下的紋路開始,慢慢的蔓延開來。
直到一整扇墓門每一道花紋上都有秦沐的鮮血,這鮮血才慢慢的朝着另外一扇墓門移動過去。
「沐沐!」小白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但又強壓着自己沒有發出那種驚叫的聲音。
因為白衣少年的那管槍,在紅蓮準備出手的時候已經上了膛。
「我向來不喜歡做麻煩的事情,」白衣少年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那樣燦爛的笑容:「我槍法不好,心臟也不好,所以你們不要沒事就嚇我,我會忍不住出手的。」
白衣少年說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一時間周圍的菇涼們都安靜下來,了塵能夠感覺到氣氛的變化,甚至秦沐的血流聲,臉上變的有些凝重。
「其實我是個愛好和平的人。」那白衣少年淡淡的說道,只是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並且一隻手還拿着槍指在秦沐的後腦勺上,怎麼看都沒有說服力。
「我一般情況下,並不喜歡用這樣的方式的,真的。」白衣少年無所謂的說道。
紅蓮的眼中幾乎噴出火來,盯着白衣少年那隻拿槍的手,仿佛要給他看出一個洞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白先生現在又是何意?難道只是開玩笑?」
「不不不,」白衣少年一臉誠懇:「我說過,我是認真的……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沒有自己的信譽呢?」
紅蓮額頭上青筋直冒,看着秦沐蒼白的脖子,可想而知,他的臉龐會有多麼的憔悴。
他的鮮血一點點的浸染着眼前這高大的大門,看着這幅模樣,當所有大門的花紋內都浸滿秦沐的鮮血的時候,恐怕這廝早就暈過……不對,以秦沐的體質,出血過多致死比較可能。
此刻的紅蓮心中雖然着急,卻不敢得罪白衣少年,流血過多死不死還是要等一定時間的,但是惹怒那白衣少年的話,人家一槍下去,秦沐當時就沒了,連搶救的時間都沒有。
「看準了,一會那人把秦沐放下來的時候,你就去搶。」紅蓮小聲對小升說道。
小升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此時的墓門已經浸染了大半,整個魔銀墓門呈現出一種很古老的銀色,那顏色擺在那裏,就給你一種很古樸很悠久的味道,現在再加上秦沐的鮮血,反而在古樸的基礎上增加了幾分妖冶。
秦沐這邊已經沒什麼知覺,這感覺跟自己在養屍池裏暈倒是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養屍池裏是鑽心的疼,而這裏,身體早就麻木,仿佛身上所有的肌肉都不是自己的。
秦沐分不清自己是坐着還是站着,亦或者是躺着,他總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總感覺有人在耳畔一個勁的叫他的名字,每叫一次,身體仿佛就下降幾分,沉重得悶悶得壓在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眼瞅着秦沐的靈魂開始慢慢的向外溢散的樣子,紅蓮大姐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尼瑪是要掛的節奏啊。
一邊喊着秦沐的名字,希望他能夠清醒一些,一邊朝着秦沐就抓了過去,企圖將秦沐直接抓出來,她不是瞎子,墓門的古怪她都看在眼裏,只要讓他不在那墓門的邊上,應該沒什麼事。
白衣少年伸手阻擋,紅蓮的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一抓,留下幾分黑色的印記。
甚至在那一瞬間,白衣少年的胳膊上,都有了紅蓮業火的火苗。
紅蓮業火,沾者即死。
就算是一小撮火苗都能夠燒掉一整個城市。
只是剛剛出現,白衣少年的身上浮現出一層柔和的白色光芒,將紅蓮業火隔絕在外,小火苗還沒開始燃燒,就消失不見。
如同最開始白衣少年救無塵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想你沒理解我的意思。」白衣少年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衝着秦沐的小腿就是一槍。
一朵血花從秦沐小腿上綻放,秦沐本身就全身都靠在墓門上,本身並沒有什麼着力點,讓白衣少年這麼一打,差點倒在地上,若是手上沒有被死死的套住一般。
看着這一幕,紅蓮和小白他們都沒有說話。
因為他們生怕不小心說錯了話,這白衣少年又對秦沐做出什麼更讓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我說了,我是文明人,我只是拿回我該得的,診金什麼的……」白衣少年重新給子彈上膛,慢悠悠地說道,他說話的時候,像東廠的老太監。
「診金?」紅蓮莫名奇妙的反問了一句,隨即明白了過來,手中已經凝結成一個巨大的火球,在半空中慢慢的盤旋着。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白衣少年雙手插着褲腿,看着秦沐的模樣,像是看一枚普通的棋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