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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這些屍奴只是看守陵墓的?」秦沐愣了一下,似乎他將對方想的複雜了,從一開始見到這些屍體的壞死後,秦沐縱使在想,是不是這些屍體和酒液練成了一座特別巨大阿德哈增發,或許這裏面有着一個大陰謀。
秦沐這陰謀論導致他自己都有些相信,並且迅速的將這問題複雜話,但是那些屍奴攔在中央是事實,秦沐總不能自己阿東,重新開闢一條道路吧?
「你的話也不是完全正確,」紅蓮忍不住說道:「照你所說,所有來過這墓中的人類,全部變成了這種最為兇悍的屍體,可是這裏一共就幾百個大概,說不定還沒有那麼多,大概就一兩百個,這墓究竟有多少年了我不知道,只是,這裏的屍體數量絕對是少了。」
秦沐暗暗點頭,紅蓮到底還是信息,這些都能夠發現。
至少秦沐在胖子一說完之後根本就沒想到這些,而是注意到整個廣場上究竟出現了何物,然而現在的情景顯然的有些詭異,他們集體後退,所有的普通屍體懸浮在半空中,一邊恢復着傷勢,一邊冷冷的看着他們,準確點說,他們都看着秦沐。
黑珍珠這會子竟然還能調笑:「秦沐,你丫的真招恨。」
秦沐無語,心說姑娘你出門帶腦子了嗎?這會子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那個被秦沐符咒所籠罩的楚楚,雖然叫聲悽厲,可秦沐看見,他的符咒對對方的確有傷害,但是那傷害並不有什麼特別恐怖的效果,這就相當於皮外傷與骨折的區別,秦沐的那種,自然只是皮外傷,雖然疼的痛楚,可除了疼痛,根本上是沒有造成什麼傷害的。
胖子似乎根本沒感受到對面屍體們要殺人的目光,相反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跟秦沐耐心解釋:「其實也不是這樣的,這些屍體都是那所謂的填墓中,所留下來的好苗子,同樣的屍體,同樣的培養,有些人成了凶屍,讓所有人無法靠近,而有些人只能日日夜夜縮在罈子裏,不見天日。」
「你什麼意思?」秦沐聽得那胖子無頭無尾的感慨,突然心思一動,連忙問道。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那胖子嘆了口氣,這才說道:「本來我是不打算將這些事情說出口的,既然現在大家都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有些事情不得不說清楚,以免到最後大家一起完蛋。」
胖子有擔心是好的,說明還是一個比較聰明的屍奴,可這番話,秦沐怎麼聽着那麼不對勁呢?
紅蓮和其他人都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的時候,那胖子才像是鬆了口氣似的,嘆了口氣才說道;「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這裏並不是這個樣子。」
「我那個時候雖然在前面,可是有的時候我也閒的無聊下來看看,雖然其他三個墓門口守着的屍將,都是不怎麼離開自己的範圍的,可是我跟他們不同。」胖子有些惆悵的說道,目光定定的,若是仔細觀察他,發現他的目光就如同兩隻失了色彩的琉璃珠,空洞而疲乏,近距離看他的時候,那人根本沒有朝任何一個人看着,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怎麼個不同法?」紅蓮輕笑一聲。
胖子這才從那種老僧入定的情況下走了出來,很是納悶的來了一句:「當然不同了,他們那麼木訥,我這麼聰明,我還比他們能打。」
胖子雖然這幾句話說的憨憨的,但是秦沐卻抓住了重點。
這胖子,是變異了的。
想到這裏,一個變異了的銅屍,秦沐恨不得直接抽死自己,這東西開始的時候他怎麼不收了啊,現在是無比後悔,只得用眼神一遍遍的殺着山羊鬍子。
此時的山羊鬍子根本沒那個膽子跟秦沐對視,一直看着自己的腳面,仿佛那咖啡色的皮鞋上面被人繡了一朵花似的,儘量的低着頭,降低存在感。
殊不知,這樣的態度,讓秦沐更加惱火,甚至是怒火中燒,他想:你丫的竟然連看我一眼都欠奉,一會找着機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睚眥必報,這幾個字,形容秦沐是一點沒錯。
「我可以到處亂跑,甚至我可以自己出發走廊上的機關到這邊來,」胖子似乎在回憶什麼,眼神繼續的空洞了下去,只聽得他繼續說道:「這裏那個時候並不是這樣,周圍是有不少屍體站在旁邊,可那似乎都是一般的屍體,他們都穿着白色的麻布衣衫,很奇怪我似乎從來沒見過他們,似乎又感覺在哪裏見過。」
「這些屍體全部站成一排排,一列列,那個時候,這廣場上根本沒有這麼多坑坑窪窪,站在廣場上的,無疑便是一群沒有意識的殭屍而已。」胖子說道這裏的時候,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要穩定住什麼情緒:「那個時候我只是當這裏的屍體是保存起來陪葬的,或許是陪葬品,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我的主人是誰?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每回他都在我的耳邊說話,並不真正的接近我。」
「我以為我的主人應該是墓中死去的那個人,然而,那個人主墓室的通道門口卻擋着這麼一排排即將死去的人,」那胖子有些鬱悶的說道:「年輕的我十分的好奇,於是我便上去查看,然而走在那些屍體邊上的時候,我總感覺……總感覺那些屍體根本就還或者,他們死死的盯着我,讓我無法繼續。」
秦沐有些撫額,什麼叫做「年輕的我」,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眼那胖子,很想問一句,你丫的什麼時候年輕過?
胖子環視一下眾人:「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一具屍體就能夠在廣場的外圍,甚至偶爾在走廊上面走動,那具屍體就是楚楚。」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楚楚跟我一樣,產生了某種未知的變異,所以大家都開始變得奇怪?」胖子有些鬱悶的說道:「後來,在廣場內的屍體越來越多的時候,主墓室里突然有人發出嗡的一聲響,所有人都被震得腦袋空白,當然,也包括一直看戲的我。」
「在這聲音消失之後,廣場內所有的屍體開始打架,開始廝殺,越來越多自己曾經的同伴就那樣眼睜睜的死去,實在是有夠悲催的。」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繼續說道:「那次鬥毆持續了很久,漸漸的,能站起來的,只有楚楚一人。」
「後來有一段時間,墓室上浮水面,加上那個屍王又加入,我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等我過來的時候,廣場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了,而先前沒了用處的,都讓楚楚給弄成了酒,他們的頭顱就是每罐酒,所代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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