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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草包少爺在小丫頭的質問下,沒有說話,他被秦沐揍得很慘,渾身已經沒有了起來的力氣,只是定定的望着天頂,半天不響一言。
「你答應過的啊……」小丫頭已經呈現出一種崩潰的狀態,就在小升一個愣神的時候,那丫頭竟然將小升碗口粗細的藤蔓悉數崩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連秦沐都沒看清楚小丫頭的人影,就見那丫頭已經撲向那草包少爺。
她騎在草包少爺的身上,一拳朝着草包少爺的臉頰打了過去。
「不……不別打我……」那草包少爺先前讓秦沐揍出了陰影,見那小丫頭撲了過來,哪裏還有先前使喚人的霸氣模樣,活脫脫的一個窩囊廢。
然而小丫頭的拳頭到底還是沒有落下去。
草包少爺睜開眼睛,眼裏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小丫頭的拳頭停在他的額頭邊上僅僅一寸的地方,如果當時的小丫頭不及時的收手,很可能這草包會被小丫頭直接敲暈。
此時的小丫頭已經是泣不成聲:「我對你……我對你那麼好……為什麼……為什麼答應我的事情……你做不到?」
秦沐一行人定定的看着這一幕,沒有人上去阻攔,或者說不知道如何去阻攔。
然而一直在旁邊觀望着的白衣少年,嘴角,突然綻放起一抹微笑,似乎很是興奮的模樣,一臉的期待。
這個表情讓一直觀察着周圍的景色的紅蓮,盡收眼底,她只覺得有些怪異,並沒有多想,整個廣場上迴蕩着小丫頭哭泣的聲音,而在觀察的時候,紅蓮也覺得,似乎正如秦沐所說,這些屍體在不斷的蠕動着。
雖然他們一個個都沒有移動,但是時不時的做出一個微笑,或者悄悄的改變一下造型,這都是有的,這群屍體,給紅蓮一種他們都還活着的感覺。
這東西,就是經驗老道的赤腳都不敢去觸碰,而現在來了這麼一大群,紅蓮都有一種發憷的感覺。
很奇怪,在嫵媚女流出鮮血的時候,空氣中也一樣有着酒味,可卻沒有如此腥甜,這樣的味道似乎是在小丫頭開始流血之後,才有的,並且在小升將她的傷口治療完畢之後,這小丫頭的鮮血氣味就和酒味混合在一起,瀰漫了整個廣場,那腥甜的滋味,簡直要人崩潰。
與秦沐一樣,在這樣腥甜的味道里,紅蓮也覺得非常不安,這種不安源自於心底,至於是為何不安,紅蓮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我為什麼……會……會喜歡你啊……」這個時候的女孩,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看着那草包少爺的時候,說出一句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話。
恐怕在場除了雲少爺,基本上沒有人不知道這丫頭的真實身份了吧。
「這……這也沒辦法……」似乎秦沐有些估計錯誤,那雲少爺還是知道人和精怪是不可以相戀的,然而這二貨接下來的話卻讓秦沐覺得還是高看他了,因為那草包嘟囔了一句:「像我這樣優秀瀟灑,英俊的男人,怎麼可能看上你這種小豆芽……再說了,你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女僕,如果不是因為你會釀酒,所以雲家才破例賞你口飯吃……」
秦沐聽不下去了,小九這麼好一姑娘,竟然被這草包少爺用俗世的觀念去評判,簡直不能忍,如果換做是他,這姑娘要是這麼沖他表白,他說什麼都收了,小九的身份特殊,恐怕人裏面,除了紅蓮和白衣少年,對那小九的身份能猜出個所以然來之外,恐怕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小九的本體是什麼。
秦大官人正準備用胳膊上看不出來的隱形肌肉去威脅一下,就聽得嫵媚女幽幽的開口了:「我沒聽錯吧,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精怪朝你表白你丫的竟然拒絕了,本以為是那些臭和尚們所說的,人和精怪不能相戀之類的理論,靠,沒想到老娘今天竟然看見一個自戀到這種地步的。」
「是啊,這樣沒臉沒皮,我也是頭一次見呢。」斗篷男自從嫵媚女說了他的寶貝兒子之後就不怎麼開口,此番難得的意見一致。
然而當事人根本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秦沐也從那草包少爺的嘴裏抓到了關鍵點,這小丫頭竟然還釀酒,以她本身的身份,難怪在釀酒上會有那樣的功力,醉生夢死,怕是也是這丫頭的傑作吧,這樣好的丫頭,竟然會有人不要,真真笑死個人。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雲家少爺臉黑的不能再黑,不過他根本聽不懂嫵媚女和斗篷男的意思,只覺得這倆貨好像是在嘲笑他。
「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打你。」小丫頭收了拳頭,轉頭看向那廣場裏面的小女孩,悄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此刻,秦沐只覺得空氣中腥甜的味道似乎更加的多了。
這種甜膩的感覺就像是情人的擁抱,甜蜜讓人無從自拔,若不是秦沐一個勁的在自己的心底提醒自己,這些都特麼的是假象,這裏是墓地,很可能,將陷入這種腥甜中無法醒來。
人在刻意的去提醒自己的時候,往往很多事情能就此避過,比如秦沐這次,比如在看恐怖片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沉浸在那種音樂中跟着電影中的人物一起恐懼,然而對於秦沐來說,一開始就告訴自己這是恐怖片,時刻做好準備,就算那鬼魂從電視機裏面爬出來,秦沐都覺得正常。
此時的小白已經有些眼神迷離了,紅蓮離着最近,掐了掐小白的耳垂,這貨如同踩了尾巴的貓咪一樣跳了起來,正欲發火,卻對上紅蓮大姐似笑非笑的眼神,臉上一紅,立馬眼淚汪汪的賣萌。
「注意點。」紅蓮說話的聲音有些大,提醒了一下後面正在犯困的司空文征,其實這老頭也挺冤枉的,秦沐帶着他來這樣危險的地方,只是把他當做吉祥物……當然,這件事情,老頭自己並不知道。
後面的幾人眸子中多了一絲的清醒。
「你喜歡我是沒用的……我們之間不可能的。」那草包少爺還被小丫頭騎着,也不知道此時的小丫頭是哪裏來的力氣,那草包少爺根本無法動分毫。
「可是你以前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那個時候楚楚還在……而且你答應過我的……你說送楚楚走……你說不會讓你父親傷害她……可是你……」那小丫頭說到這裏的時候,眼淚又不住的泛濫。
「小時候的事情如何做數,我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草包少年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楚楚是純陰命,如果她填湖,我就沒有事……你懂不懂啊……如果她不填湖……填進去的就是我……是我啊……」
草包少爺嘶吼着,然而卻沒有發現小丫頭眼底越來越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