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
鑼鼓喧天,安靜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 . ){渏小說}
李明有些納悶,這酒樓搞什麼?而當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後,不由更加納悶了,只見放眼望去的全是清一色的古裝,店老闆是古裝,店小二也是古裝,連滿座的食客都是古裝。
「自己穿越了嗎?」李明暗想,放眼望去竟見不到半點現代化的東西。
回頭透過半透光的屏風見到街形形色色的人,確定他們留短髮,身着現代服飾,李明才暗暗舒了口氣,自己並不是穿越了。
想來,這滿眼望去的古裝,應該是醉煙酒樓的特色吧。
不過李明有些納悶,店老闆和店小二身着古裝還可以理解,但為何滿座食客會身着古裝?
難不成到他們店吃飯,還要專門換一套古服?
這時,一道陰柔的聲音傳來「小二竹葉青酒,半斤牛肉,再道招牌!」
「好嘞,客官稍等。」
一青衫肩搭毛巾的店小二應了聲,便端來酒菜。
「洒家的女兒紅呢?」
忽然,一道刀光攔住青衫小二的去路,那是一個虎背熊腰,臉盤肥圓,雙眼瞪的似牛瞳的壯漢。
「客觀稍等,馬。」青衫小二弓着腰賠笑道。
「滾犢子的馬,老子已經等了你三個馬,怎麼還不見半滴?」壯漢起身,居高零下的問道,隨即伸手去拿小二手托盤的酒壺,說道「這酒洒家要了!」
「且慢!」一道蛇信子吐出,那是一道紅鞭,擊向大漢的手腕。
「誰?好大的膽!」大漢怒哼,手腕留下一道紅印,顯然那女子紅鞭的威力不輕。
李明蹙了蹙眉頭,心裏有些納悶,吃頓飯怎麼還遇到這事?
不過那女子的紅鞭倒引起了李明的注意!
那是一個美貌女子,綾羅霓裳,膚白唇紅,長發翩翩,出落的格外動人,宛若一朵盛開的紅蓮,妖嬈動人。
但是,這樣一個美貌女子,半邊臉卻是刺着一隻蠍子。
妖嬈動人之,無端的給人一股寒意,讓人望而生畏。
只見這女子賠不是道「不敢不敢,只是雷鳴虎,這一壺是我要的竹葉青酒,並不是你要的女兒紅!」
她的聲音有些陰柔,但言辭的『我』、『你』異常突兀,儼然是在強調這一壺的歸屬權!
雷鳴虎一見這女子,神色不由變了變,但片刻之後便恢復,只見他打着哈哈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蠍寡婦!怎麼?近來想漢子了?」
「是的呢。想男人了,你行嗎?」蠍寡婦盯着雷鳴虎一陣細細打量。
雷鳴虎臉色再變,眉頭緊皺起。
江湖有這樣的傳言,但凡被蠍寡婦盯三個呼吸,次日便會死於非命。
雷鳴虎不信這樣的傳言,可是他身邊有不少朋友被蠍寡婦盯,五一不死於非命。
所以,此時雷鳴虎很是緊張心虛。
「鏘鏘鏘……」
酒樓的音響傳來鑼鼓之聲,雷鳴虎急忙說道「洒家還有事,告辭!」
說完,雷鳴虎匆匆而去。
李明眉頭微舒,直到這時他才看出這原來是一場戲。
店老闆是演員、店小二也是演員、雷鳴虎同樣是演員、蠍寡婦亦是演員,滿足的食客都是演員。
二樓,才是真正的食客,一樓是酒樓特意安排的戲曲。
不得不佩服醉煙酒樓老闆的經營頭腦,難怪醉煙酒樓能從清朝傳到現在。
李明了二樓,在一個角落坐下,點了幾道菜,還有一壺酒。
而在雷鳴虎要退出戲台時,一長得牙尖嘴利的食客冷冷一笑,譏諷笑道「好沒種的雷鳴虎,竟被一個蠍寡婦給嚇住了,我看你還是叫雷鳴鼠吧!哈哈。」
「你說什麼?」雷鳴虎一聲大喝,狠狠瞪向那插話的傢伙。
「說你,雷鳴虎!」牙尖嘴利之人指名道姓道。
「找死!」雷鳴虎一聲咆哮,向那牙尖嘴利之人撲去。
「來的正好!」牙尖嘴利之人哼哼一聲冷笑,一個躍身,後背吊着威亞,一個凌空橫掃。
雷鳴虎桌子一掀,舉起大圓桌向那牙尖嘴利之人砸去。
滿桌酒肉亂飛,四周食客避閃不及,紛紛遭了殃,只聽到二樓的食客一個勁的叫好。
「砰!」
那大圓桌硬生生的被踹穿。
店老闆急忙勸說道「「二位客官,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傷了和氣。」
「去你的和氣,今天洒家不卸了這廝兩條胳膊,洒家不信雷!」只見雷鳴虎一聲咆哮,身也系了威亞,一個縱身,躍起五六米,朝那諷刺他之人撲去。
「哼!」牙尖嘴利之人哼哼冷笑,左腳尖一踩右腳,欲要墜落的身子陡然飛了起來,像是武俠小說的輕功!
兩人高來高去,打的天花亂墜,引的樓的食客一片叫好,甚至有不少食客丟錢犒賞。
然而,李明對這些沒有一點興趣,畢竟都是花拳繡腿的東西,不是真才實學!
不過心裏卻在暗暗想,曾經那個修行之風盛行,武者、修真者遍佈天下時,是不是也時會因為一句不和而大打出手?
修真明沒落,無據可考,但想來應該是這樣,不然戲裏哪會這般演?
李明沒心思看戲,暗將二樓的食客打量了個遍,卻是沒有見到吳大錘,不由微微皺眉。
不知道那個吳大錘是沒逃出大和尚、趙行宇的聯手攻擊,還是逃出後沒有回煙城,亦或是回了煙城,只是恰巧今天沒來醉煙酒樓而已。
李明不知道其的緣由,暗想他應該會在醉煙酒樓待幾天,要是幾天後還沒有吳大錘的消息,回海,另作打算。
樓下,鑼鼓熏天,雷鳴虎二人打的驚天動地,宛若武林高手一般。
其實這二人都沒有什麼真本領,花拳繡腿,但演技卻是一流,表情、動作都很到位!
百無聊奈的李明喝着竹葉青酒,無所事事。
忽然,李明的眼睛眯了眯,一股銳利的目光射出。
只見蠍寡婦甩手使出紅鞭,手腕輕輕一抖,紅鞭便將不遠處的竹葉青酒卷了過來。
這紅鞭宛若活了,如章魚觸角一般靈活。
「她是個高手!」李明暗暗評價道,她這一手鞭法輕重恰到好處,沒有六七年的苦練絕達不到這樣的境界。
蠍寡婦拿起竹葉青酒,走到角落的一張桌子,自斟自飲,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之樣,極像世外高人。
李明靜靜地看着蠍寡婦,暗想她應該知道一些關於吳大錘的消息,決定等戲曲散場了便去問問問,希望能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