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些許,二人來到一個岔口。
杜月芽想也沒想,便朝左邊的通道走去,李明緊隨其後。
可是剛走幾步,李明忽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杜月芽狐疑問道。
李明神情變得有些古怪,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只聞李明如是說道:「月芽,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走這一條通道有些不妥。」
「不妥?」杜月芽怔了怔,提議道:「要不回頭走另一條通道?」
李明想了想,說道:「好。」
隨之,二人折返回岔口,走進了右邊的通道。
然而,沒走一會兒,李明又停下來了。
杜月芽狐疑的看着李明,問道:「這條也不行?」
李明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是應了聲:「恩。」
「那現在往哪走?」杜月芽問道。
李明尋思些許,說道:「先退回原先的通道再說。」
杜月芽表情古怪的看着李明,問道:「真要退回去?」
李明想了想,說道:「不論是這一條通道,還是剛才那一條通道,感覺都不是很好,有種死亡逼進的感覺。」
「那就暫且退回去吧。」杜月芽說道。
隨後,二人退回原先的通道。
回到原先的通道,那種死亡逼近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
只聞李明說道:「月芽,我們暫且在此停留些許,我總覺得那岔口會湧出什麼東西。」
「恩?」杜月芽一怔,將信將疑的看着李明。
等了些許,那岔口左側的通道突然傳來一陣躁動聲。
見此,李明和杜月芽面色頓時一凝。
只聞李明說道:「退後一些,似乎有東西來了。」
「恩。」杜月芽應道。
當即,二人退後百米,遠遠地注視着岔口。
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熙熙簌簌的,像有東西在爬一般。
又過了些許,一道道金色的影子從那岔口經過,湧入另一側的通道。
見到那金色的影子,杜月芽神色驟變。
李明卻是沒有認出那爬行的東西,只是覺得它與食屍蟲很像。
只聞李明問道:「那是什麼?」
「金甲屍蟲。」杜月芽回答道。
「金甲屍蟲?」李明一頓,卻是不曾聽聞過。
只聞杜月芽解釋道:「金甲屍蟲是由普通的食屍蟲進化而來,咬合力、兇悍程、毒性都是食屍蟲的數倍。據我所知,食屍蟲只有啃食神屍才能進化成金甲屍蟲。」
「神屍?」李明愕然一驚,說道:「你的意思是那條通道內可能有神屍?」
「極有可能。」杜月芽也不確信道。
金甲屍蟲越來越多,金色的身影連成一片,看起來宛若一條金色長河。
不過,這些金甲屍蟲都向岔口右邊的通道湧入,沒有一隻爬進李明他們所在的通道。
等了足足有半炷香的時間,那金甲屍蟲才全部進了左側通道。
只聞杜月芽暗舒了口氣,說道:「幸虧你敏銳,倘若我們進了那兩條通道內的任何一條,恐怕都性命難保。」
「確實。」李明點頭應道。
「看來氣運加身真的能助長運氣。」杜月芽笑着說道。
「運氣?」李明一怔,笑了笑,說道:「可能吧。」
隨之,二人進了岔口左側的通道。
金甲屍蟲只是滅神山中危險之一,其實金甲屍蟲可遠比杜月芽描述的恐怖,就連尊者境強者面對它,也只有逃的份!
進了岔口,李明和杜月芽繼續前進。
現在,李明只想儘早找到其他出手,儘快離開滅神山。
二人繼續前進,可是沒走一會,又遇到了金腳蜈蚣。
也幸虧李明早有感應,不然可就麻煩了。
到現在為止,李明算是徹底相信氣運之說了。若不是氣運在身,李明決然不會有這麼敏銳的感應。
見到了金甲屍蟲,見到了金腳蜈蚣,杜月芽更加堅信神屍的存在。
只聞杜月芽說道:「李明,你覺得神屍會在哪裏?」
李明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卻是可以肯定一件事。」
「什麼事?」杜月芽問道。
「有神屍的地方,必定是毒物聚集之地,你我連金甲屍蟲,金腳蜈蚣都對付不過來,還指望能對付神屍周邊的毒物?」李明說道。
杜月芽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
「所以還是不要惦着神屍,盡在離開此地才是上策!」李明說道。
然而,杜月芽卻是一陣搖頭,說道:「當初我選滅神山,除了因為滅神山能困住完顏洪雷,更是因為滅神山有神屍。現在既然到了滅神山,倘若不找到那麼一具神屍,就這樣空手離去,心中多久不甘。」
「你要找神屍?」李明着實訝了一驚。
「恩。」杜月芽不置可否道。
李明不由皺起眉頭來,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說杜月芽。
只聞杜月芽說道:「李明,你現在氣運加身,縱使是九死之地,你也能覓得一絲生存的可能,何不隨我一道去尋找神屍?」
李明愣了愣,問道:「你找神屍做什麼?」
「神屍蘊含着龐大的屍氣,但這屍氣又不是普通的屍氣,而是天地間最為聖潔的屍氣,它們能助我蛻去屍身,重新變成人。」杜月芽說道。
「如此神奇?」李明着實訝了一驚。
「恩。」杜月芽應道。
李明微微猶豫,還是說道:「月芽,雖然氣運是你嫁接給我的,但是我也已經付出了之前的承諾,所以非常抱歉,我不能陪你去找神屍。」
「恩?」杜月芽一怔,很意外李明的決定。
只聞李明繼續道:「氣運加身固然增加了運氣,但人更要有自知之明。不然,再好的運氣也會喪命。」
杜月芽一陣沉默,忽而問道:「你想讓你夫人譚小玲起死回生嗎?」
「什麼?」李明着實訝了一驚。
「神屍上的死氣具有非凡的靈性,助人起死回生,並不是沒有可能。」杜月芽蠱惑道。
聞此,李明神色愕然,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只聞李明鄭重地問道:「月芽,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也只是揣測,至於能否可行卻也沒有把握。你若不敢冒險,就當我沒說。」杜月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