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要看看你有什麼過人之處,可以一直留在他身邊……」
這樣的話不禁令唐婉困惑,就連唐心也再次瞪大了雙眼,可她來不及驚訝和追問,丁玲就在此時掀開了雲紗步入眼前,平靜的打量着唐心身上乾淨整潔的黑色侍袍,淡淡道:「現在看着,倒真像是幽冥神宮的女人了。」
說完這話,她便朝着唐婉走了過去,稍稍抬起下顎,以眼神示意:「走了,你可以回家了。」
那樣平淡的語氣卻預示着分離,唐婉再次與唐心眼神交接,已是無奈之情。
「能寫信嗎?」
唐婉冷冷看着丁玲問,便見丁玲無奈皺眉:「你一會兒要求同你姐姐相見,一會兒又要求寫信……尊主若是喜歡你姐姐,你們想做什麼都行,若是不喜歡,別說寫信,只怕下一刻你就只能給你姐姐燒些冥紙冥幣,求她可以收到你的這份情。」
冷然的話語更能讓人看清現實,唐婉只得冷笑一聲,跟着丁玲的腳步轉身離去,只留一個背影朝着唐心揮手道別,儘管大家心中都有無奈,可今天她已經收穫了太多,至少她已經知道,她的妹妹是想要幫她的,是很想帶她離開這裏,遠走高飛的……
室內飄拂的雲紗上染着淡淡的清香,瀰漫鼻息時,仿佛輕輕吸上一口,就能直達心底最軟處,溫柔的叫人可以落下淚來。
唐心伸手去撫,卻無意間再次注意到了右手掌心上的黑色奪魂印,那是君邪留下的東西,方才也對婉婉提過,以婉婉的說法,她認定了君邪對她好,是因為他看到了屬於他們共同的未來,可是對於這件事,唐心卻不是很確信。她總覺得君邪留下她,對她另眼相待,或許是為了未來的某個時刻,他看到的某個時刻,她需要做出的犧牲,或是可以起到的作用……
無情無義的男人,隨意作踐女人的男人,又怎會突然動情,留下一個像她這樣平淡無奇的女人呢?
可當她放下掌心時,她看見身旁多了一雙繡着饕餮凶獸的黑布靴,看着那熟悉的威風侍袍在身旁徐徐拂動,忍不住一抬眸便對上了君邪冷然的血眸。
他再一次無聲無息的出現,就好似他從未離開過一樣,令唐心不由驚訝的想,難不成之前她和婉婉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嗎?
心口撲通撲通傳來緊張的心跳聲,君邪卻在這時盯着她的眼睛稍稍向前走了一步,平靜無常的問道:「你說的朋友,可是在小木屋裏陪你待着一起的那兩個女人?」
那兩個女人?
付映雪也就罷了,可他居然陌生的只將顧月軒稱為……
恍然間,唐心忍不住問:「你不知道她們的名字?」
果不其然,君邪皺眉問她:「本尊為何要知道她們的名字?」
下一刻,在唐心震驚之時,他便偏眸淡淡說:「把名字告訴丁玲即可,讓她帶她們走。」
說着,他又再次偏眸看向唐心:「你是想讓她們留下來陪你,還是想讓她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