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艷都不知道是怎麼被他拉走的,許久之後才踩着雲瓷問他:「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她這麼愛哭……」
似乎每次都這樣,以前也是如此,開心的時候很開心,可轉眼就……
不料,寂寒在聽到這話後反而眉頭一皺,放緩了腳步,拉着她的手說:「這件事有緣故,也是近來為着天父的事,阿姐從佛祖口中逼問出的。說是當年創世之初,最早受天地靈氣化身而出的四海龍族內鬥不斷,天父遠觀一切,管天下悲憫,落下了一滴眼淚,而這滴眼淚落在了雲彩之上,便開了雪絨絨的靈智,也是因此,佛祖說天父仁善,稱其為善存大帝。」
鍾離艷聽後緩緩點頭:「難怪她會說和你是姐弟,原來是這個緣故……」
「不,這件事並非如此。」說着,寂寒便微微嘆了口氣,「雪絨絨雖是被天父開了靈智,但一直未曾化形,因着天父那滴眼淚的緣故,幾萬年前就有這愛哭的毛筆。但當年助她化形之人並非天父,而是神女,這些事雪絨絨都同我說了,還說我其實……也是受天父和神女共同點化……」
早些年的事誰都不曾知曉,佛祖不提,雪絨絨不說,這九重天上即便是玄冥、朝陽,也未必知曉真相。可這些真相一旦說穿,種種令人猜測的往事便越發鮮明,鍾離艷只是覺得,受天父點化,身份已算高貴,若是受天父和神女共同點化,那麼寂寒的身份自是貴不可言。她,果然是配不上他的,也難怪寂寒這裏缺什麼,神女就送什麼,甚至連她這樣不起眼的小角色也頗為照顧……只是,這一切的殊榮,終究如過眼雲煙,她或許本不該擁有,也終究不會擁有……
回到人界後,鍾離艷便覺着屋子裏有些不一樣,寂寒似乎也察覺到了,一雙深邃眼眸在屋子裏來回打量,過了半晌,才對鍾離艷沉聲道:「我們不在的時候,有人來過了。」
「是白凌志的人?」
周圍戾氣甚重,鍾離艷不曾相識,心想這時候會來暗探此處的人,只有可能是白凌志派來的,所以對此也沒什麼懷疑。
而後,她又見寂寒點頭,依舊沉聲對她緩聲道:「或許接下來的情況會很危險,你記得時刻戴着手上的星雲珠,別將它取下,否則,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
那他呢?
他就只關心她,不顧自己的安危嗎?
不過,方才鍾離艷瞧寂寒使出的幾樣水法,似乎手法遠在當年之上,心想他根基不錯,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如果真會出什麼事,也只有可能是她拖了他的後退,她應該更加努力才是。所以天星神女給的法術,還是應該多習攻擊類的為主,否則到了危急時刻,她說不定根本無法應對。
然,這一切,到底不是寂寒多心,當天晚上,便有奇怪的事發生。
夜幕降臨時,陣陣陰風乘夜而來,原本已是炎炎夏日,不該有這樣寒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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