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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劫寶(上)
抽魂!誰?白少羽如同出了鞘的劍,透着冰冷森森的凌冽氣勢,似如一觸即發。讀爸爸 www.dubaba.cc
「被抽魂之人,每至月圓時分,恰逢陽弱陰盛之際,便會出現短暫的失憶症,便是三魂七魄因受損,不能固本而導致。」三妹輕輕笑道,雙眸亮得驚人。「白哥哥,你可還記得昆吾與小乖的來歷?」
白少羽眉頭輕皺,面色頗為沉靜,實則內心已掀起驚天駭浪。作為大陸上排在靈寶法器前列的昆吾,他卻不曾記得它是怎麼來的?只知曉是幼時一位友人所贈。而這一切,卻是,卻是----但,少頃,他道,「你想說什麼?」聲音微啞。
「我不知道。」三妹輕輕搖搖頭,自甦醒後,她總覺得心中缺了一部分,但是無論怎麼想,又想不起來什麼。直至與白少羽相見,腦海中偶有一些場景及片段滑過,但只要細思,便會沒有。冥冥中似有引導,需前往大荒。方能知曉一切。「沫兒說是在一座地下洞穴中發現我,直至醒來後,破開禁止,才出來的。只是我自己對這段記憶卻是半點也無。」亮得似乎能灼傷人的眼,「我要去找回這段丟掉的記憶。」那段即使只有片刻場景閃現,也能讓她沉浸在快樂幸福的情感中。
關於大荒之地的記載只存於各名門世家的記載,尋常修士哪裏知曉。神奇玄天宗的首徒,一些秘聞還是知曉的。然而關於大荒,也是多語焉不詳。「你知道?」
三妹點點頭,道,「應該說只是有些線索。」摩挲着溫潤的木牌,她道,「待我將此地結界修復後,我們便走。」
當年女媧成聖,為保妖族血脈,以一滴心尖血獨立開闢空間,已供妖族休養生息,然而千萬年過去,滄海桑田也不過一瞬,聖人亦於三界中消逝。妖界已成為傳說,何況入口。三妹能幫他們的,也僅是修復結界了。
翌日,待三妹將山谷的結界修復好後,便與眾人一道離去。臨行前,她交給了村長一塊圓形的玉牌,這便是出入山谷的鑰匙。諸人出了山谷之後,老村長揮了揮手告別,然後依着三妹的說法,關閉了山谷。
在他們的身後,是一片懸崖峭壁。樓宇好奇的伸手觸碰了一下,入手的感覺便是摸上石壁的冰涼。眼睛一下子瞪得極大,暗嘆不已。
「你這結界設計的精巧。」方才用神識感應了下,竟然也僅能查探到石壁,絲毫生氣都未能感應到。
三妹抬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環顧了諸人,「接下來,我要前往大荒,相傳那裏是極惡極險也是蘊含機遇之地。你們倘若不願意去,就在此分道揚鑣!」說話間,蘇沫兒臉色變了變,急欲插口,皆被三妹阻止。白少羽扯起嘴角,露了個似譏非諷的笑容,明明白白的寫了四個字,多此一舉。
景安生性溫和,而且棲息之地又遭魔物覬覦,又見三妹平和,對待異修皆無偏見,倒是覺得跟在她身邊,反而更加的安全些。
樓宇倒是思量了一番,這幾人當中,唯有自己是個普通人。之前以為他們救下自己也是為了那家傳寶貝。後來見着了那女人各種層出不窮的厲害手段,怎麼看也不是那種會瞧得上自己的東西人物。而且跟着他們也習慣了。如果不特意問一句,還真的忘記了,自個不過是被人家隨手救下的一個小卒子。思及此處,不僅黯然。但聽得,三妹溫和的聲音,「樓宇,我見你根骨尚可,如有向道之心,可隨我修煉。」
「師---」樓宇聞言,暗自竊喜,立即想要改口,以便將師徒名分定下,就見對方擺手道,「你我無師徒緣分,但隨行中,我可教你些吐納的法門。」
聽得她話中意思,是要自己一同隨行的,點頭道,「我本就無牽無掛,去哪裏都一樣。」與其留下來被人欺負,還不如跟着他們一行人來得好。
大荒之地,幾乎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白師兄,先前你與我提過大荒,那現在我們應該朝哪邊去?」三妹以傳音之術道。
白少羽懶懶的抬了下眼皮,「我怎曉得?印象之中,只記得將你放入大荒,具體怎麼進去的,我不記得了。」那個你字吐得極重,毫不介意流露出慢慢的嘲諷。
懶得搭理他的三妹,從袖袍中掏出一圓滾滾的核桃出來,向着空中拋去,那核桃見風便長,眨眼之間便成了一艘可容納四五人的小船。
歸墟海遠離十洲,處在極西之地。他們自歸墟海出來之後,迄今為止其實還是西面這片地打轉。幾人當中,無人知曉大荒線索,自是聽從三妹與白少羽的安排。
幾人中,一個是名門大派的弟子,諸多資源任君挑選,一個是天生天長的神靈,不懂凡塵俗世,一個是習慣了師父手中的各式法寶,還有一個是剛剛化形的妖怪,剩下的唯一凡人是土包子,當然不曉得這段日子以來,蘇三妹手中取出的東西,其實是一個又一個的法寶。他們不在意,但有人在意。核桃寶船行走空中的時候,散出的靈力波動,到底還是引得了旁人注意。
話說這年月,靈氣日益稀薄,修士的修煉愈發艱難,引個氣,築個基都困難的不得了。壽命每況愈下的情境下,哪有人有那閒情逸緻祭煉法寶。僧多粥少,殺人奪寶自是屢見不鮮。
雖然聚窟州乃是修真第一世家白氏所在,但富有的也僅僅是白氏嫡宗所佔據的神鳥山,愈往外偏遠之地,白氏懶得管,盜匪橫行什麼的,不要太多。
「大大,大哥!」破爛的山門,被人用力一推,徹底散了架。發出的聲響將躺在椅子上的人給驚的一跳而起,看也不看的一腳踹過去,「作死了你!」
來人憨憨一笑,毫不在意,「大大大哥,剛剛剛兄-------」
「停停停!」那人不耐煩將他推開,對着緊隨其後的少年道,「二子,你來說!」被他稱為二子的倒是生的眉清目秀,就是身量不高,頗為瘦小。
「韓大哥,我們在青玄山探聽到一個消息。」二子和結巴兩個人有兄弟在青玄山落草,偶爾他們也去探探親,看看能不能將他們拉到自個的山頭來。當然還是和以往一樣,人家嫌棄他們山頭窮得厲害,不肯過來。順帶嘲笑了一番,然後又透露出他們老大可能會有一樁大生意。讓他倆不要妨礙他們發財。
被稱為韓大哥的,實在稱不上好看,一張臉上坑坑窪窪,顯然是早年的燒傷,一對眼眸倒是通透乾淨,黑白分明的很。瞧着就讓人覺得舒服。「呵呵,是嗎?」眼珠子一轉,道,「走,咱們跟着他們後頭,看看那李青兒到底做得什麼生意。」
話說那李青兒就是一個粗人,原本山下的村民,也算不得勤快,就是個二流子。但架不住運氣好,早幾年不知怎得得了一個寶貝能將他看不順眼的人都能收得服服帖帖。從此之後,方圓百里的人算是糟了災。走的走,逃得逃,不過幾年,變成了一片荒蕪。倒是一些人聽得李青兒的名聲,過來投奔。幾年發展下來,青玄山成了這裏的一大勢力。
大廳佈置的頗為富麗堂皇,坐西朝東,西面離地約莫三丈有餘高的地方,放着張寬大的,雕刻的十分精美的椅子上,坐着個身穿紫色衣服的男子,粗壯的身材將衣服襯得鼓鼓。肩膀上蹲着一隻白色看上去像老鼠樣的動物,紅紅的眼珠子滾來滾去,給人一種說出來的邪惡之感。
李青兒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小東西,道,「兄弟們,我的小寶貝從昨兒起,便激動不已。想來這次定是個了不得的生意。若是成了,咱們明年的仙藥都應該有了。」大廳中的,看來皆是心腹之人。聽得他這一番話,諸人面上皆是激動之色。
「大哥,那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李青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奈何他這張臉實在不適合做這種表情,看上去怪異至極。坐在他身旁的女子,面無表情。只是偶爾眼裏滑過一些流光。
蘇三妹把玩着手裏的木牌,垂下的睫毛印着她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整個人似乎都在沉思。但白少羽莫名的覺得她應該是發呆。陡然間船身猛烈顛簸起來,「怎麼了?」
「哪裏的宵小,竟然動到我的頭上來了。」白少羽輕聲漫語的說道,隱隱有些壓抑不住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