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粉色的煙霧充斥了整個房間,煙霧散去後,身着黑色西裝的帕西菲爾一臉不明所以的出現在了屋內,他看着屋裏熟悉的屬於少年亂糟糟的房間,有些迷茫,怎麼突然又換場景了?這是...從十年後回來了嗎?
「帕西菲爾!」
看着毫無徵兆突然重新出現在房間裏的粉色煙霧,綱吉少年嚇了一跳,待看清粉色煙霧中出現的熟悉人影后,頓時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像是確定這個人是真的回來了。
「澤田?」
疑惑的眨了眨眼,帕西菲爾不明白少年見到自己為什麼這麼激動,手抓的他有點疼,他應該沒離開多久才是,只是掃視了一圈屋裏,他發覺只有少年和reborn兩人,獄寺他們都不見了,好吧,他似乎離開的時間和想像中對不上號。
「太好了帕西菲爾!你回來就好!」
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綱吉少年這段時間沒少着急,原以為被十年火箭炮打中後會把十年後的帕西菲爾換過來,誰知道煙霧過後根本就沒有任何人,reborn告訴他只有五分鐘而已,自己也知道十年火箭炮只有五分鐘的交換時間,但是五分鐘之後帕西菲爾還是沒有回來。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
綱吉越等越擔心,十年火箭炮的時間早就應該過去了,可是人還不回來,他看着天色不早了,就讓大家先都回去了,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心情聽講,一直到晚上放學回家看到屋裏的粉色煙霧中出現的熟悉人影后,他才放下了一整顆心。
「抱歉,讓你擔心了。」
少年明顯流露出來的擔憂讓帕西菲爾有些不知所措,連語氣都軟和了下來,他抬起手,猶豫了一下,放在少年一頭栗色的短髮上揉了揉,稍微有點扎手。
「帕西菲爾...我不是小孩子啊......」
頭髮被揉的亂糟糟的,綱吉少年有些鬱悶,這種安慰小孩子的辦法還是媽媽小時候用的呢......
算了,只要帕西菲爾安全回來就好。
這麼想着,綱吉少年的嘴角勾起了細微的弧度,然而沒等這個笑容完全展開,一個黑影就壓了過來,身上頓時一沉,猝不及防之下,他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如果不是reborn長久以來的體能鍛煉,恐怕他會直接被壓趴下。
「帕西菲爾!帕西菲爾!你怎麼了!」
因為身高的問題,綱吉抱着青年的動作有些勉強,一雙暖棕色的眼眸明顯透露出驚慌失措的情緒,剛才還在揉他頭髮的人,怎麼會突然倒下!難道是在十年後受了傷嗎!
「蠢綱,先把他放到床上,去叫夏馬爾來。」
從窗台上跳到少年的肩膀上,reborn一直都在屋子裏,只是並沒開口說話,現在看到少年自亂陣腳的模樣,自然不可能放任,受傷什麼的不太可能,他沒有聞到血腥的味道,具體情況還要等夏馬爾過來看看。
「誒,好!」
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綱吉換了個姿勢,把人背了起來走到床邊放下,黑髮的青年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任人擺弄,這讓他心裏好不容易放下的大石頭又提了上來,穿好了衣服匆匆忙忙的出門去找夏馬爾。
「蠢綱...還有待磨練......」
留在屋裏的reborn壓了壓帽檐,身為一名合格的首領,對待任何事,都必須保持最冷靜的狀態,不能自亂陣腳,雖然現在阿綱的武力值正在上升,但其他方面還差了很多,需要學會的東西太多了。
不過......
跳到床邊注視着沒有意識的黑髮青年,reborn面無表情的小臉上微微皺起了眉,十年火箭炮的失靈給了他不太好的感覺,恐怕帕西菲爾的突然昏倒也不簡單,指環爭奪戰馬上就要開始了,希望不要出什麼變故才好。
......
【過來...過來......】
【救他!】
意識喪失了一段時間,帕西菲爾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覺自己不僅又到了奇怪的地方,連肉身也不見了,僅僅只是以靈魂實體化的狀態出現。
然而沒等他研究清楚,撲面而來的各種攻擊就已經到了,他微微一愣,下一刻就已經本能的擊散了法術的攻擊,這一擊出手並不重,只見一把通體泛着暗紅色氣息的長劍破空而來,帶着濃重的凶煞之氣,在來不及召喚長刀情況下,他只得徒手抓住了劍刃,鋒利的劍刃割破血肉,煞氣入體,手掌很快就疼得麻木了。
有意思,靈魂實體化也與常人無異,他已經很久沒有受傷了......
「師...尊......」
瞳孔一陣緊縮,歐陽少恭下意識的將手指攥緊,指節都已經發白,他看到青年轉過頭來,嘴邊上揚有了弧度,而沒有生命的焦冥是不會有自我意識的,難道說,這是因為那人是活着化作焦冥的緣故嗎?竟然...恢復了身為人的意識!
耳畔傳來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帕西菲爾身形一頓,循着聲音望了過去,身着杏黃衣衫的青年就站在他的身後,等等,這個青年還有杏黃的衣服,看着真眼熟,時間過的太久,記憶被埋得太深,不過他還是馬上認出了這個青年,這不就是自家徒弟麼!
「少恭。」
想清楚之後,帕西菲爾一把丟下手裏散發着煞氣的長劍,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到了自家徒弟身邊,連手上的傷痛都忘得一乾二淨,許久不見,徒弟好像又長高了,不過...到底是誰幹的!明明他走的時候徒弟還白白嫩嫩的(大誤),怎麼現在一身的傷!
「來實現承諾了麼......」
戰鬥幾近結束,歐陽少恭並未料到此等變故,他嘆息了一聲,把人拉到身後,將自己的後背交予了對方,人之將死,本不該如此的,但在這一刻,他的心中卻是難得的平靜與釋然。
「那麼,陪我最後大鬧一場吧......」
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師尊,既然你來了,就最後陪我任性一次吧,這是最後一次了......
「不會是最後一次。」
抬手就給了身着杏黃衣衫的青年一個爆栗,帕西菲爾的額角蹦出了鮮紅的十字路口,他不記得自己有教給徒弟厭世情節,這人總是在死撐,什麼都憋在心裏不說,過去的事也好,受傷也罷,從來都不會跟他說,最後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啊啊啊...突然間好火大啊!
「鏘!」
抬手召喚出長刀扛到肩膀上,帕西菲爾一手叉着腰,眯起不知何時變得猩紅的眼眸,冰冷的視線挨個掃過對面的眾人。
「誰幹的?」
受雅典娜那個彪悍女神的影響,帕西菲爾的性子難免變得火爆了些,尤其是扛着武器這點是跟雅典娜學的......
用雅典娜的話來說,就是:
是誰把我家徒弟傷成這樣!我揍扁你啊!
被敲了一個腦瓜崩,歐陽少恭「......」了,氣氛什麼的頓時化作了浮雲,他抬手揉了揉有些抽痛的額角,覺得渾身的傷更疼了,好吧...師尊一直以來都不按常理出牌,他早該預料到的,不是麼?
但是......
歐陽少恭勾起唇角,止不住的放聲大笑,笑的渾身都在顫抖。
這才是他的師尊,而非是只有形體的焦明啊......
「...徒弟,你沒事吧?」
被身後的笑聲嚇了一跳,帕西菲爾立刻收回了霸氣側漏的狀態(大誤),提着長刀圍到了自家徒弟的身前,心裏有點毛毛的。
自家徒弟這該不是...被打傻了吧?
「你們打他頭了?」
幽幽的轉過身,帕西菲爾身邊的寒氣幾乎能冰凍三尺。
少俠默默搖了搖頭,舉着焚寂直皺眉,這停下也不是,攻擊也不是,只得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糾結中。
「師尊......」
斂去了嘴邊的笑意,歐陽少恭有些無力的擺了擺手,事情發展成這樣已經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只是這人思考的方式總是與他對不上路,經常是兩碼事。
徒弟臉怎麼黑了?
帕西菲爾一臉茫然。
「你...是歐陽少恭的師尊?」
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百里屠蘇拿着焚寂劍的手垂下,不知為何,看到這突然出現的黑髮青年將歐陽少恭護在身後時,他想起了把自己護在身後的師尊,還有大師兄,仔細想來,他的身邊一直都有人陪伴着。
或許先生,不,歐陽少恭只是一個人太寂寞了吧,所以才希望身邊能有人一直陪着他。
他一直都在思考着這個問題,夢境之中,自解開封印後,他時常可以看到歐陽少恭的過去,一次一次的被傷害,在人間走走停停,永無歸途,渡魂千年,在這千年之中,那顆心,大概也藏了許多苦澀,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而已。
百里屠蘇並沒有經歷過千年的渡魂,被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只知道自己並不喜歡這樣,因為被人傷害的感覺,他是體會過的,心中會有一種鈍痛的感覺在蔓延,疼上許久都不會消散,他能多活這十幾年,本就是借着先生的另一半魂魄,若是先生讓他還,他定不會推辭。
只是,理解歸理解,可是琴川,還有那麼多人的性命也是先生害的,還不回來的,他們兩個人之間,必定會有一場了結。
作者有話要說:好啦,救老闆,估計老闆很鬱悶,這麼悲傷的時候突然來了個大扭轉變喜劇的節奏,老闆絕對被噎了一下有木有,兒子這不靠譜的囧貨,越來越囧了,有木有感覺兩個人的思路壓根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放牛吃草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15 00:53:24
葬笑色雪瀾扔了一個深水魚雷 投擲時間:2014-07-14 17:07:08
龍騰寒冰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4-07-14 16:59:45
謝謝三位的地雷,深水魚雷,還有手榴彈!我被炸懵了有木有!【頂着雞窩頭
雖然大姨媽來襲屬於血殘狀態,但是我還是果斷上來更新了!嗷嗷嗷啊~~~~~
麼麼噠~小天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