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望山跑死馬。
夏爾在阿拉貝西郊就能望見風暴號角山脈的尾端。可是騎着輕型戰馬疾行了一整天,中間走走停停,到日落時找不到落腳點,只能在野外獵人修築的地穴中草草過夜。
下線充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繼續趕路。
也幸好這條偏僻小道沒被怪物佔領,所以行程還算順利,在第二天臨近黃昏時,夏爾終於抵達了山脈下方的荒原。
這裏有一座小型堡壘,是阿貝拉邊境軍的駐地,最高處的塔樓插着科米爾的紫龍旗和阿拉貝領主旗。
「你發現了【危岩堡】。」
地圖亮出了一片區域。
夏爾需要進入堡壘補充戰馬草料,順便打聽通往提凡頓山路的消息。風暴號角山脈里的獸人們蠢蠢欲動,早就是公開消息了,即使是玩家也知道科米爾不久後或許要迎來一場戰亂。
堡壘守衛隊倒也沒有拒絕冒險者們進出,特別是在夏爾亮出自己的牧師聖徽時,幾名戰士眼中透着尊敬之色,讓開了通行道路。
夏爾自製的旅行地圖上也標記着這座堡壘。
根據他知道的資料,這座堡壘軍民混住,加上一支500人的正規軍團,總共有兩千人口。堡壘的指揮官是一名男爵,25級典範層次的紫龍騎士。
「什麼,你要去提凡頓,而且還是走山道?」
購買草料時,夏爾順便向一名馬販大叔打聽消息,誰知道聽了他的話,馬販大叔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道:「你難道不知道那條山道最近幾個月很危險?」
「幾十年前被驅逐到深山裏的獸人崽子和地精又多了起來。而且,一些山民野蠻人痛恨我們平地人,前段時間剛有幾支進山的冒險隊被襲擊了……」
相似的警告言語,也從臨街酒館的侍者口中傳出來。
夏爾不是無腦中二患者,知道什麼時候該相信npc的話,什麼要無視他們。一個人走山道本來就步步危機,但這時候掉頭改路,就要多耗費幾天光景。夏爾現在哪怕把【魔畫】留在手上多個一秒鐘,都很心塞,所以掉頭顯然是不可能的。
最好是找一支強力的原住民冒險隊搭夥。
山中雖然危險,但冒險者們要生活,就必須進山。夏爾趁着夜晚在堡壘落腳的閒暇時間,四處打聽後,就找到了一處民居前。
咚咚咚。
敲門後,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在接近,門口打開了,一個兩米多高的巨漢佇立在門後,居高臨下看着門前的聖臨者,眼中透着疑惑之色。
「你找誰?」巨漢金色頭髮十分濃密,披散肩頭,就像是頭雄獅般,渾身上下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威壓。
「您就是狂獅烏迪茨吧?」
夏爾面露微笑,在夜色下持握着木質聖徽,道明了自己來意。
「尊敬的冒險者領袖,事實上,我聽說了您領導的冒險隊,將在明天進山與一個山民部落進行交易,而我肩負了一項神聖使命,也要穿過山道,趕往山脈另一頭的提凡頓。」
「我知道最近山中很不太平,所以想跟着你的冒險隊進山……」夏爾抿了抿嘴說道。
「不可能。」
金髮巨漢沒有思索就拒絕道:「與我交易的山民部落,拒絕一切陌生人進入。」
「我是一位歐格馬的聖職者牧師。」夏爾對巨漢的反應沒有意外,手中的聖徽在月色下折射出縷縷輝光。
「我跟着你們,自然會履行一名牧師的職責。除了復活之外,任何傷情都能被我徹底治癒。」
夏爾笑容不變,注視着面前的巨漢,緩緩說道:「我也聽說了,閣下每次外出冒險,都要帶上自己的女兒。」
「我可以向歐格馬起誓,如果進山時遇到不可力敵的危險,我就會啟用身上的魔法道具,用『飛行術』帶上閣下的女兒一起逃生。」
「飛行術?」
狂獅烏迪茨明顯被夏爾後半句話打動了。
他是危岩堡最強大的冒險隊伍『獅心團』的領袖,隊伍算上他就十位冒險者,但個個都是接近四十歲的老兵。烏迪茨自身是名二十級的野蠻人,而且據說還有一項不為人知的進階模版。
而其它九名隊員,也都在18-20級這個區間,組成的冒險隊即使在深山中,也是縱橫自如無往不利的。夏爾看中就是這一點。
在來之前,夏爾就好好做了一番功課。
強大的獅心團並非沒有弱點。他們的領袖烏迪茨,似乎是一名重度女兒控患者,每每外出都要帶上女兒,七八年過來風雨不改。
冒險隊多出了一名蘿莉,自然平添了許多不可預知的危險。夏爾勸說人就喜歡利用這樣的撬點,省時省力。
「聖臨者牧師,你進來吧。」
狂獅烏迪茨深深看了一眼夏爾,主動側身讓開門口,表示了自己的歡迎之意。
同時,一行文字數據浮現在夏爾視網膜上:
「發動『交涉』技能成功。」
「交涉+1。」
烏迪茨把夏爾帶到了屋子裏,並給他安排了一間臥室,期間這位獅心團領袖又問了關於夏爾的一些詳情,比如神術能力,比如他趕去提凡頓的原因。夏爾選擇性的作了回答。
這一晚夏爾就在烏迪茨的家落腳。
次日清晨,危岩堡剛剛迴響着雞鳴聲,宅子院落就隱隱約約有了交談聲。
夏爾也是早早上線,推開臥室門後,院落中站着的其它九名獅心團成員,聽到開門聲,齊齊望了過來,都面含微笑善意地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沒人會犯傻跟聖職者結怨,特別是要搭夥作為同伴一起外出冒險。說不準被怪物伏擊了,或者一不留神就中了陷阱,重傷後還需要聖職者挽救生命。
尤其是在危岩堡這樣的邊境地帶,堡壘中唯一的裳禔亞神殿,深受軍民的尊敬和維護。如果以後危岩堡熱鬧起來了,有哪個不長眼的玩家褻瀆了神殿牧師,絕對要遭到原住民們無情的驅逐。
「嗚嗚……」
狂獅烏迪茨也從臥室走出來。
他肩頭掛着一個小女孩。
女孩體態嬌小,與自己父親兩米多的大塊頭比起來就更顯嬌柔。女孩繼承了他父親的金髮,不過剛起床沒梳理還是亂蓬蓬的。她穿着亞麻裙在父親肩頭踢動雙腿,明顯在發泄起床氣,畢竟這時候還太早了。
獅心團其它九名成員也都是大叔級人物了,在危岩堡成家立業,因而見到這一幕,一個個面露柔和笑容,似乎也想到了家中的妻兒。
「走吧——」
烏迪茨目光逐一在九名成員身上巡視而過,檢查了他們身上的裝備和兵刃後,就大手一揮率先走出院子。
門外停了三輛大車,車上裝滿鹽巴、油和酒之類的生活用品,也有布匹和一些小手工製成品。
正常人都知道生活在深山裏的山民缺乏這些東西,但很少有人能取得山民信任,與山民部落建立貿易關係。
難怪獅心團要在危岩堡成家立業了,這條貿易路線可以用生活用品跟山民換到珍貴的藥草、獸皮,甚至一些山民部落精通鑄造技巧,製造出來的精製武器深受冒險者們的歡迎。
獅心團其中三名中年戰士承擔了車夫工作。
夏爾騎着輕型戰馬走在車隊最後面,目光閃爍如此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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