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正在釣魚,就見到少年也來找漁民採購新鮮的秋刀魚。
「幸平創真,你還真是好運,如果你也參加決賽的話,那麼決賽就是你廚師生涯的最後一次烹飪了。」杜蘭說道。
「什麼意思?」少年本想當沒看到杜蘭,從他背後溜過去,但杜蘭就好像背後長眼一樣。
「我的意思是我會在考試的時候徹底摧毀那兩位和我同台的同學,徹底摧毀他們,將他們的身體和精神全部打倒,讓他們再也不敢站在灶台前。」杜蘭平靜地說着可怕的話語,就好像摧毀兩個廚師和摔碎兩個玻璃杯一樣簡單。
少年聽了,很淡定地說道:「你太小看葉山煌和黑木場涼了,他們都有自己烹飪的理由,絕對不會輕易被打敗的。」
「是麼?你還記得和四宮主廚的非正式食戟麼?」
「記得。」
「那你一定還記得堂島銀的綜合評分。明明四宮主廚的菜更好吃,最後卻打成了平手,托這個平手的福,我們三個人都留在了學校。但在之前你和薙切愛麗絲比賽的時候,她說的是美食最重要的還是好不好吃,當時你也很認同是不是?」
「」幸平創真沉默了,美食比賽到底是單純地考慮美食的味道,還是要看綜合的評價?
如果是綜合評價就不只是美食味道,還有廚師的巧思等等也得計算在內。和四宮主廚的比賽,以田所惠的笨拙技術是不可能獲勝的,但最後因為綜合評價而贏了。
如果再次出現綜合評價,那自己在和薙切愛麗絲的比賽中也不一定贏。
到底是美食滋味還是綜合評價,是評委張張嘴的事情。
「這個美食界已經腐朽,需要打碎才行。而黒木場涼和葉山煌本來應該是擊碎美食界的棟樑之才,但他們卻因為女人而站在了時代的對立面。既然如此,他們就會被時代的車輪碾壓而過。我已經給他們的女人下毒了,如果沒有解藥,她們會死得很難看。」杜蘭說道:「而且我也已經和所有的魚販子打好了招呼,不允許他們給我的對手提供新鮮的秋刀魚,然後我還會在比賽的時候對他們進行進攻,他們的身體將會傷痕累累。你沒有參加比賽真是太好了,至少不用經受這一套組合拳。」
幸平創真暴怒,雙手握拳,但他並沒有失去分寸,只是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以你的廚藝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比賽,但你為什麼總是要做那些卑鄙無恥的事情?」
「堂堂正正?經歷了四宮小次郎的食戟,你也應該知道廚師的才能對評委來說毫無價值。你以為依靠父親傳授的廚藝真的可以在學校掀起風浪麼?沒有院長的特批,你連學校的進不來。你有才華,黒木場涼、葉山煌都有才華,但有才華根本不算什麼,因為你們沒有德,你們只是一群缺德的垃圾而已。你們之所以能掀起風浪,只是因為院長想讓你們掀起風浪而已,院長利用你們這些缺德的廚師平衡貴族的廚師而已。」杜蘭說道:「在一次次比賽之後,你們三個人不斷被貴族規訓,甚至中了貴族的美人計,真是讓我很失望。既然你們只有才,無法帶來其他的改變,不如讓我毀掉好了。你們的犧牲將會成為新時代的序曲。」
「」少年表示說這些他可不懂,說道:「我不管你有多麼偉大的目標,我只確定一點你把廚藝當做是手段,你和那些貴族沒什麼區別。而我是純粹的廚師,根本不想加入這些骯髒的勾當,我只是希望做出讓大家都說好吃的料理。」
杜蘭笑道:「如果廚師都和你一樣的話,你連大米都吃不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最近也在思考參加決賽的菜餚,你肯定是想到了蓋飯。但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一天,你最愛的大米會貴到你買不起的地步?」
「你怎麼知道我要做蓋飯?」少年驚呆了,這
確實是他想出來的菜單,不用新鮮的秋刀魚,就用米飯和鹽漬秋刀魚配合,然後加上澆料,可以來一次"靈魂之汁澆給"。
「重要的是大米貴到你吃不起的地步。」杜蘭表示重點是大米的漲價。
「大米不可能貴到吃不起。」少年反駁說道。
杜蘭無奈地搖頭,少年是真不了解貴族的尿性啊,不知道島國的大米產量一直在降低,一旦遇到問題,大米必然會供不應求,漲價到一部分人吃不起的地步。當然不吃大米,可以吃海鮮,吃麵包但少年的蓋飯肯定會受到影響。
「果然你們這些廚師已經被貴族規訓了,那麼我會破壞你們的廚藝,讓你們再也不敢站在灶台前。」杜蘭說道。
「葉山煌、黒木場涼不會輕易失敗,他們肯定會打敗你。」少年說道:「雖然我很希望能親手打敗你,但我真心希望他們能打敗你。」
「可惜做不到,你還是先去告訴兩位同學,他們的女人中毒的事情吧。」
少年走了,去告知兩人帶他們的女人去醫院檢查身體,以防杜蘭暗中下手。檢查的結果自然是兩人體內有未知的病毒,她們的內臟正在產生功能障礙。
三人立刻找到了杜蘭。
「杜蘭,你這個混蛋對愛麗絲做了什麼?」黒木場涼是暴脾氣,根本不能忍耐。
「不要胡說八道,我告你們誹謗。我什麼都沒做,清清白白,兩袖清風。你們幹什麼?是不是怕輸掉比賽,想要動手打人?你們打啊,你們敢動手的話,就來啊。」杜蘭大聲說道,記者立刻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拍攝幾人的照片。
「杜蘭,你太卑鄙了。」
「我怎麼卑鄙了,我什麼都沒做。」杜蘭說道。
「你下毒。」葉山煌說道。
「我告你們誹謗,無憑無據的,有證據你們可以報警逮捕我,沒證據你們這就是血口噴人。你們肯定是擔心贏不了我,才想用盤外招將我提出比賽,你們兩個年紀不大,人倒是很狡猾。可惜你們沒有證據。」杜蘭說道。
杜蘭雖然和少年說了,但對方也沒錄音,確實無法證明。
「記者們你們看,這就是寒門的廚師,缺德,太缺德了。雖然他們的廚藝很好,可是他們畢竟只是寒門,不像貴族從小就接受德化教育,這些寒門廚師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禮、什麼是德。遠月學院有這樣的學生,簡直就是自甘墮落。大家都看看寒門廚師的嘴臉,太卑鄙了,不要臉啊。」杜蘭倒打一耙。
三人看着杜蘭在記者面前顛倒黑白,都臉色漆黑。但無可奈何,他們確實沒有證據,只能回到醫院。
他們壓力很大,決賽很快就要開始了,但他們的女人卻都命不久矣。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還算什麼廚師?!」作為廚師就必須要守護自己的女人,黒木場涼憤怒地說道。
「我們要贏。」葉山煌咬牙切齒地說道:「只有贏了,才能找到解藥。」
少年說道:「杜蘭既然把一切都告訴了我,就說明他非常有自信,你們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但我不會輸。」
「我真希望能和你們並肩作戰。」少年也想參加這場戰鬥。
「為我們加油吧。」葉山煌說道。
少年點點頭。
終於決賽這天來臨,三人登上決定自己命運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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