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的真相已經被得知,那就是正確答案和錯誤答案的差距,將會變成實體火箭射向遊戲參與者。沒人知道這些火箭來自何方,也沒人知道誰設計了這個遊戲,更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都有什麼意義。
如果詢問一個億數量級的問題,答錯的話,那就有億數量級的火箭射來。比如說問怪獸傑頓的火球有多少溫度,正確答案是十兆度火球,如果回答成九兆度,這相差的一兆就會變成一兆數量的火箭,可以地毯轟炸了,根本躲不開。
緊張緊張緊張,刺激刺激刺激。
在這緊張刺激的賭命遊戲之中,大家面對杜蘭的誇誇其談,根本不能了解他的思維,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所以你說的什麼貴族六藝和現在的局面有什麼關係?」唯一的女性問道,他們現在已經快要死了。
杜蘭看着這些人,嘆氣一聲,顯得很失望。果然身邊還是需要一個高智商跟着,裝逼才有樂趣。
「我不是說了麼。體力、智力、綜合、心理,這些其實就是貴族的基本功,而貴族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勞心者治人』,也就是說六藝只是基礎,貴族最頂尖的生存模式是博弈,是人和人之間的遊戲。所以遊戲表面上如何並不重要,我想他們也不是為了殺死我們才設計遊戲的。」「因為如果他們要殺我們的話,可以直接就用鋪天蓋地的火箭一股腦地射擊就行了。他們並沒有直接殺死我們,就說明這個遊戲是有讓我們活下去的可能。」
「確實有活下去的可能,那就是讓我們回答對問題。」這個女人說道:「只要回答對,就能活。」
「不不,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規則對我們這些遊戲參加者就非常不利了。我想這不是遊戲的初衷。」杜蘭說道:「如果只靠回答問題一條路才能求生,那麼這根本不公平,因為參加遊戲的人答對隨機問題的概率太低了,根本不到百分之五十,這是不公平。」
「你怎麼確定遊戲會和我們講公平?」女人要瘋了,說道:「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公平,他們只是想要折磨我們。」
「如果想要折磨我們,直接把我們抓起來嚴刑拷打就行,沒必要花費這麼多力氣設計遊戲。既然設計了遊戲,他們肯定是有惡趣味的。而最大得惡趣味就是給我們生路,而我們卻找不到。所以我認為遊戲肯定是有回答之外的其他出路,也就是說我們需要考慮的並不是遊戲,而是要和策劃遊戲的傢伙進行博弈。」「這就是我的判斷,基於貴族守則而得出的結論。」
杜蘭認為既然這些遊戲都是考驗貴族的素質,那麼遊戲最高明的境界就是人心的博弈,是玩家和遊戲設計者的博弈。
這樣一來看似沒有勝算的遊戲,也就有了五五開的勝率。只要考慮到設計者的目的,就可以抓住機會。
有棲良平只感覺腦袋裏閃過一道靈感,他不由說道:「為什麼非要抽籤?如果問題不在遊戲,而是在於遊戲設計者的話,那麼他設計抽籤的目的何在?」
「抽籤有什麼特點麼?」杜蘭說道。
「凶和吉?」「苅部,你抽到的大吉簽上是怎麼寫的?」有棲良平問道。
「說是南方大吉。」苅部大吉看着好友動腦筋的樣子,就知道生路有了。
「沒錯了,就是那裏!」有棲良平說道:「我們向南,根本不用管遊戲。」
但那個女人卻還是緊張地說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不完成遊戲的話會死的。」
杜蘭說道:「小姐,你在公司得職務肯定不高吧,雖然你打扮的很漂亮,但看得出你的搭配都是學習雜誌上的內容,所以你在生活中肯定只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和別人進行過博弈吧。你肯定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平庸,覺得自己沒有表現的機會,覺得自己被社會限制了,覺得自己無法獲得展現才華得機會。」
這位女玩家瞪大眼鏡,完全被杜蘭說到心裏去了,就好像杜蘭在她身邊安裝了監控一樣。
「你只想着要活下去,但自己不能提出讓大家都活下去的辦法,這就是普通人最常見的思維錯誤,總是以『我』為出發點,從我的利益為考慮,這樣是不利於博弈的。」「貴族需要管理很多手下,所以通常會以我們的方式思考,讓自己的手下能夠忠於自己。所以貴族善於和別人玩心理戰,總是以完成目的為主,如果能完成目的,他們是不介意給手下一些獎金的。」
「所以你想說什麼?」心思被看穿得女玩家很不高興地看着杜蘭。
「我想說你現在還提不出讓大家都活下去的辦法,那我們就應該聽有棲良平的,一起向南。」杜蘭說道:「這是人和人的博弈,你並不擅長,但你應該跟隨擅長這點的人。」
「我們才見面,我怎麼知道他擅長不擅長博弈,他只是個高中生啊。」
杜蘭卻說道:「就算是高中生,他也是個貴族,耳聞目染還是有的。」「我說的對不對,有棲良平?」
「其實我也沒自信。」他真的是沒什麼自信,這一切只是他的推論。
「不管了,走吧。」杜蘭直接向南。
其他人心想這可是賭命,苅部大吉說道:「我相信你。」
勢川張太雖然緊張,但也說道:「我也相信你。」
最後剩下的女人卻說道:「如果不抽完簽,不回答完問題,我們都會死的。」
但其他人都已經跑去南邊,她也只能跟着。去南邊,卻只發現一個乾枯的井。
「根本就是找死,如果我們抽籤沒有抽出大吉呢?根本沒人確定大吉就是生路。」女人還是很緊張。
其實其他人也一一樣,畢竟一切都是推論,根本沒有證據。杜蘭說的關鍵不在遊戲,而是和遊戲設計者博弈。有棲良平說大家活命的機會就在大吉的簽上,生路在南方,也是推論。
一切都是推論。
「如果我們沒有抽出大吉的簽,那就是我們運氣不好,而不是遊戲不公平。」杜蘭說道。
「所以你做的這些推論都是基於遊戲必須公平的前提下做出的。可誰說遊戲必須要公平了?」女人激動地說道。
杜蘭笑了,心想自己和那麼多主角鬥智鬥勇,基本都是讓主角做出選擇,然後讓主角變強。沒有說只讓主角受折磨,而不讓主角變強得。只有如此,一切才會變得有趣,遊戲才會變得持久,如果只是為了折磨主角,主角很快就會被玩壞的,那遊戲就提前結束了。
只有讓主角變強,他才能在杜蘭的遊戲中更持久。
「遊戲公平,才能細水長流。我們這些遊戲玩家也是屬於資源,我想設計遊戲的人不可能竭澤而漁。想要讓遊戲持久,就不能直接消耗掉我們這些遊戲玩家。」杜蘭自信地說道。
所有人都驚了,這就是讀人,就是博弈?連自己都不算人類,只是算作一種資源?
如果玩家也是一種資源的話,那麼遊戲的目的就不會是單純地消耗資源,所以遊戲規則確實應該公平一些。因為遊戲規則不公平,那就是浪費資源。
「這裏!」突然苅部大吉喊道,他發現枯井邊上有東西,就埋在地下。
大家七手八腳挖開地面,發現了一個地下避難所的通道。
「就是這裏。」大家立刻進入地下避難所,裏面有屏幕和簽證機器。
「遊戲結束。」當所有人進入避難所之後,屏幕上出現了遊戲結束的字樣,代表五個人全活了下來。
女人一瞬間就沒有力氣了,呆呆地看着杜蘭,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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