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爸爸自己也在外面胡亂,怎麼都能怪到媽媽身上呢?」女人總是會心向着女人的。
君流觴臉上閃過一絲厭憎,道:「如果媽媽真的在意我們,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還流出那些照片,你有看過媽媽的神情嗎?她很慌亂,但並不驚訝,至少有一部分照片或者視頻是在她知道的情況下錄製的。」
君逝水臉上一瞬間象是被揍了似的難看,未經細思一張嘴,話就吐嚕出來:「真是個蠢貨!」
兄妹倆個互相看了一眼:「無論如何,還是要努力,不能讓他們離婚。」
本來就是蘇甜馨名下的養子了,再離了婚,他們在君家越發站不住腳了。
君流觴很肯定地道,「父親肯定是想離的。」
「這麼多年來,你看過家裏的哪一件大事是由父親自己做主的!」君逝水不客氣地道。
君流觴分析道,「奶奶不喜歡媽媽,爺爺,如果知道媽媽的這件事,也未免不喜,大伯,如果媽媽離婚的,對大伯倒是沒什麼好處,反正大伯早就表示要在君家找繼承人,雖然一開始找的是君墨染,但後來,也暗示過我幾句,特別是我上大學選系的時候,他曾經特別找我談過,要我學經濟系,媽媽離婚,我身份尷尬,倒是不好操作,所以我們可以找大伯!」
「還是大哥想的周到,這麼快就分析出來這麼好的辦法,就這麼辦吧。」
時年二十歲的君流觴不是不聰明,只是不夠聰明。
他完全不知道,君墨染早就斷了他的後路。
君墨染不要君家,也不會讓君流觴染指,大伯此時也想要培養出一個懂事聽話的外孫吧。
這有可能也是前世,大伯答應君薔寶和風昔天結婚的另一個隱秘的原因之一吧。
一
第二天清早,大家都去了老太太的院子,給老太太請安拜年。
老太太和老太爺本來不住在一個院子,所以先去給誰請安就變成後輩們一件十分發愁的事情。
最終約定俗成的就是男人們去老太爺那裏拜年,女人給老太太拜年,最終一起到中正大廳用早餐的時候,再交錯拜年。
每當年初一的時候牧寧靜就有些不快活,大過年的,非得要把一家子拆開兩下里,吃了早飯,女人也要去陪老太太聊天抹牌,是那種長的古舊的骨牌,插在手裏,又要洗又要切,根本沒有麻將桌那麼方便。而且和老太太打,你輸狠了吧,她鄙視你的智力,你贏多了吧,她又嘲弄你的為人,簡直進退都有錯。
老太太在家沒事,平時這個看不上那個看不上的,只有親戚來了,才勉強和人打幾場,其實私下裏,她也是喜歡熱鬧的,就看初一每次從早餐一直打到晚餐就知道了。
中間都休人不休場的,都是輪流下來吃一碗餃子了事。
最緊要的是,別人能休息,她和蘇甜馨卻是主力。還有一個不是管家就是君薔寶君逝水輪流着來。
不過今年嘛,估計也能讓薄小艾好好跟着學學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