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兒,上次不是說找到一個極品鼎爐麼?」三長老明顯是有些不滿意地上蹲着的兩個藥鼎,斜眼盯着公孫治問道。
公孫治頓時冷汗津津,三長老的手段……
「回三長老的話,那鼎爐經脈盡毀已然廢了……不過我又找了幾名資質稍差的鼎爐補充進來,稍加時日……便可成了……」公孫治低頭解釋,不時用眼角餘光偷瞄三長老。
「行了三長老,再給他一次機會吧,這次能及時交出天邪宗所要的藥鼎,治兒也算是有功,既然他又能找到幾名藥鼎彌補,就算他將功補過了吧!」
「可是族長,那可是純陰體質……」三長老急了,可是公孫騰龍顯然不想繼續討論,於是便擺手打斷他的話。
「羽兒已經年滿十六,可以使用藥鼎,飛兒這次能順利進入青雲門內門,也獎勵一個藥鼎,這兩個藥鼎,羽兒,飛兒,你們一人一個……」
「謝……」公孫飛大喜,當即大禮致謝,但他的謝字才出口,便被公孫羽打斷。
「族長爺爺,這兩個藥鼎我都要了,另外,若將來還有藥鼎的話,羽兒也在此求族長賜予……」
什麼?公孫羽說的什麼?
公孫飛與公孫治死死地盯着公孫羽,他們不相信這話是一直不爭不搶,甚至極度反感藥鼎的公孫羽口中說出來的。
「好!你肯用藥鼎,那麼築基便指日可待!哈哈哈~三長老,以後羽兒要用的藥鼎由你親自督練!」
公孫騰龍一句話將此事定下來了,公孫飛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但身子還是忍不住地顫抖,他怨毒地看了公孫羽一眼,剛好對上了公孫羽滿含笑意的眼。
「族長爺爺,我記得您曾經說過,公孫家不管是誰冒犯我,都任由我處置,不知道孫兒是否真的能行使這樣的權利?」公孫羽問道。
公孫騰龍饒有興味地看向公孫羽,這個天資卓越,但是太過良善的後輩比以前有些不同了,不過這些不同正是他想要的,一切似乎正在朝着他希望的方向發展。
「當然!」公孫騰龍頷首道。
「那羽兒便請三長老幫我將公孫宣與公孫婷煉製成藥鼎……」
「什麼?公孫羽,宣妹與婷妹可是你的親妹子!」公孫飛驚道。這兩姐妹與公孫羽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平時從不將公孫羽放在眼中,但公孫羽卻來都對他們禮遇有加,可是今天,公孫羽卻突然變了……
公孫羽這麼一變,那麼他公孫飛在族長心中便徹底沒有位子了!以前公孫羽雖然天份高資質好,可是,他的性格卻有些綿軟,而且為人正直友善,這樣的他公孫騰龍並不滿意,這樣的性格也無法挑起一個家族的大梁。也正是因為這樣,公孫騰龍才會對他公孫飛高看一眼,修煉資源上也願意朝他傾斜。
可是現在,公孫羽突然變了,變得連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都能下毒手,看族長的反應,好像對他很是滿意!看樣子以後,家族更會傾盡全力去培養公孫羽,那他公孫飛應該怎麼辦才好?
這個人,一定要想辦法除去……
公孫騰龍與三長老同時盯着公孫羽,凌烈的目光想要將他穿透,公孫羽不卑不亢,臉上一直保留着溫和的笑容。
「三長老,一切就按羽兒說的辦吧。」半響,公孫騰龍對三長老出言吩咐道。「三長老留下,你們先下去吧!」
「是,公孫羽告退!」
「是,公孫飛告退!」
兩人走後,三長老不解地看向公孫騰龍:「族長,你為何會同意將哪兩個丫頭製作成藥鼎,她們可是公孫家的血脈啊,同族相殘……」
「羽兒的天資千年難遇,他是我們公孫家稱霸的希望,但他的性格太過柔弱善良,這樣的性格縱使他修為再高,你也不能指望他為了家族去殺戮我們的對手,也不能指望他能帶領家族稱霸。」
「所以,他從小受到的侮辱您是故意不聞不問,只是給了他任憑他處置的承諾……想要以此來激發他的血性……」
「對!哈哈~現在他終於開竅了,那是我公孫家之幸!他要拿那兩個丫頭開刀立威又有何不可呢?他今天不但拿兩個丫頭立威,而且還拿公孫飛立威了!三長老,看着吧,我公孫家之崛起也快了……」
公孫宣與公孫婷在祠堂外被當着眾人的面押住,只說是冒犯了公孫羽,族長下令執行家法。(藥鼎之事乃公孫家的機密,只有少數人知曉。)
聽說要執行家法,兩女當然嚇得花容失色,哭鬧不已。其他的族人與後輩們也嚇得冷汗津津,他們當中,很多人都在言語上擠兌過公孫羽。
一前公孫羽對這些都是一笑了之,並未跟他們計較,而現在……公孫宣與公孫婷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都能下狠手,那他們這些人……
家法,大家想想都覺得害怕,用過家法的族人可是從沒有人能夠活過三天的啊!
公孫飛早在出了祠堂之後便偷偷吩咐公孫治去報信,一聽說女兒出事了,楊巧雲與公孫拓便急匆匆地趕到祠堂。
有熱鬧看了,公孫飛心中冷笑。
楊巧雲是朋城楊家的嫡女,嫁給公孫拓為正妻子,幾十年了,僅僅生育兩女,而現在,這兩女便因為公孫羽的緣故性命不保。
「你們給我站住,誰敢動我的女兒!」楊巧雲怒氣沖沖地指着幾名押着兩女的族人呵斥道。
「還不押走?」公孫羽淡淡的道,那聲音溫潤如玉,但是落到眾人耳朵里卻如冰冷刺骨的寒風一般。
執事族人不敢耽擱,壓着兩女便走。
「娘,爹,救命啊!」
「我看誰敢!」揚巧雲練氣五層的修為陡然外放,一柄飛劍指着其中一名押住她女兒的族人蓄勢待發。
「羽兒,她們是你的妹妹,你這是做什麼,還不趕快叫他們放人!」公孫拓大步走到公孫羽面前厲聲道。
「我可沒有妹妹,我是個雜種,賤人生的孩子,怎麼配做她們的哥哥!」公孫羽笑道,他的笑容如春風一般柔和,但卻像一柄利劍扎入了公孫拓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