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地圖,是在已經有了視覺誤差的基礎上的錯誤地圖,但是錯誤的地圖加上錯誤的視覺判斷,卻正好可以負負得正,讓人找到那條正確的路。
於是,當他們拓印下那幅地圖後,便不再怕迷路在這無盡的方形城市中,於是安安心心地走進了城中。
走進來,他們才更感這個四方城陣的奇妙無比,心裏明明知道這些房子的大小不一,位置不一,可是為何走在這屋子間的小道上,無論怎麼看都覺得這些屋子竟然排列的如此神奇。
「嘖嘖嘖,真是大智慧啊,不知道神殿裏面還有沒有類似的陣法圖冊。」小包子不差錢,不差寶貝,但是卻對陣法和工藝方面的知識極為看重,當然了,還有他的劍。
「找到了!」眼睛奇尖無比的林希羽再一次找到了蘑菇湯汁的蹤跡,本以為這一次,他們可以藉由湯汁尋找到那道白影,可是沒走幾步,他們就在地上發現了他們遺失的湯鍋,鍋里已經空無一物,就連湯渣子,都被舔得一乾二淨。
線索,就這麼斷了。
「怎麼辦?」風鈴兒的美眸里流露出一絲擔憂,之前她聽得分明,若是沒抓到這個白影,也就是那什麼任務沒完成的話,秦崢是可能會受到懲罰的。
「引蛇出洞。」秦崢掏出了袋清水,將鍋子隨意地沖了沖,然後在旁邊的屋子裏找了點木料,就地就生起火來。
「崢哥,你說它明知這是個陷阱還會往裏面掉?」小包子有些懷疑地說道。
「這白影在這地方生活的久了,不知道多久沒吃過什麼好東西了,它在這兒不缺錢,不缺寶貝,但是卻會對美味的食物沒有抵抗力,再說,這一次可就不是燉蘑菇了,而是……」
「啥?」眾人禁不住吞了口口水,想起剛才那鍋沒有吃到的燉蘑菇,那香味,真是勾人的緊,現在秦崢要做的這個竟然要比燉蘑菇還要美味,不由得讓幾人還沒吃,就開始食指大動起來。
「這道菜叫做賽天仙。」秦崢嘴裏說着,一邊從系統空間裏往外掏着材料,大多都是些素菜,比如青菜、土豆、紅蘿蔔、西紅柿之流,論材料,確實是平凡無奇,但是卻是秦崢在烹飪系統中目前學習到的,等級最高的一個菜餚。
它的介紹是這樣寫的:賽天仙,美味猶如偶落塵緣的天食,下凡天仙也在其光華下黯然失色,傳說是仙界無意間遺落的極品菜餚,用五穀,得其之精髓,沁人之心脾,恍若臨仙境焉。
這是一道可以讓人在赤果果的美女和食物中,選擇食物的一道菜,所以便有了賽天仙之名,光看這名字就可以知道,這道菜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眾人就看着秦崢按部就班的往鍋里加水,然後將食材按部就班地往裏面放着,其餘調料的控制,幾乎精細到可以用粒來計算。
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呀,看着秦崢燒菜的眾人心裏不由得升起了同一個念頭,可是不一會兒,那無與倫比的香氣便讓他們忘記了這些細節,一個個都閉上眼睛,沉醉在了這賽天仙的香味當中。
「香,好香啊。」小包子猛地吸了口口水,有些失神道,「崢哥,咱不抓白影了,不去神殿了,這鍋賽天仙,我們自個兒分着吃了吧。」
「啪!」
林希羽一巴掌拍上了小包子的後腦勺,笑道,「想什麼呢!只要你崢哥在一天,這賽天仙什麼時候吃不到,瞧你這兒饞樣。」說着,她也暗自吞了口唾沫,看着秦崢的目光,不由得又多了幾分讚賞。
這一次,他又讓她刮目相看了。
這個男人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他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會的?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人也長得不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想到這兒,林希羽突然想起在溫泉館無意撞見袒着胸膛的秦崢,又想起在神醫館,赤着上半身趴在床上的秦崢,那背部有力的肌肉線條……
這一想,她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她不由得把頭埋低了些,繼續在心裏默數着秦崢的優點……身材好也就算了,實力又強,人又沉穩,嗯,還很善良……
總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林希羽只要見過的褒義詞,基本全用在秦崢身上了。
這個人幾乎已經完美到不像一個人了,原來他的性子木訥還是一個缺憾,但是自從他從萬源境出來之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變化,話變多了,笑容也變多了,當然,脾氣也似乎比原來差了些。
可可和盼盼兩個小丫頭已經蹲在了鍋邊,兩雙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鍋子上冒出的白煙,熱騰騰的,還帶着香氣。
風鈴兒波光盈盈的眸子在林希羽微紅的小臉和秦崢認真的表情之間來回移動着,她還有機會麼?或許沒有了吧……
「好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秦崢的賽天仙就要出鍋了,掀開蓋子,先是一蓬壓抑了許久的熱氣帶着無與倫比的菜香撲面而來,當即,小包子的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明明是吃飽了乾糧出發的,可是一聞到這味道,真是說餓,就餓了。
秦崢一腳踢散了篝火,然後用湯勺慢慢的,均勻的,在湯鍋里攪拌着,看着那濃香四溢的湯汁緩緩流動,這簡直就是一種享受,而那味道也隨着秦崢的攪拌,傳到了更遠的地方。
「怎麼還不來?」盼盼是個急性子,她有些焦躁的看着四周,她很想說,要是它不來,咱就把這賽天仙給分食了吧。
「別急,你忘了他剛才被鍋子燙到了,此時肯定手還痛着,吃過教訓了,肯定還要等上一會兒。」秦崢笑了笑,想到那個白影此時可能正在那兒吹着自己的手掌的畫面,就覺得一陣好笑。
秦崢說的沒錯,此時在他們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裏,一個影子正站在窗戶邊,他的手上正覆着好幾層厚厚的白紗,白紗之下還能隱見血跡,此時他正從窗口處偷眼望着秦崢幾人,嘴裏的口水,已經快要滴到地上。